随笔写给以往的子

曹厚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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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春天终于像极了春天,看见了盛开着的映山红,也有了缠绵的温暖的丝丝细雨。我也终于从没有阳光的屋子里起身,不可遏制地想着春暖花开这个词眼。邻居家的屋顶上几盆映山红正怒放着,粉色的月季花懒散的垂落在它的枝头,我很想把那些斜倒的茎叶提起来,精神抖擞的花儿也许会更可爱。

    这段文字搁置了一段时间后,再打开这个文档,我居然忘了本来我是想如何衔接的。模糊记得,当时坐下来时,似乎本有着很汹涌的码字欲望,只是被横生出来的许多事情硬生生地给断了回去,然后几乎忘光了曾经想说什么。只是我记得曾经跟朋友说过,我要写点什么,给他。

    但是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这会我一个人锁在办公室,安静地享受着窗外投来的淡淡的的阳光,更主要的,办公桌上的电话有段时间没响了,我的手机也一如既往的安静。我可以放心地对着面前那盆吊兰微笑,再随着心情的节奏控制着键盘上嘀嗒作响的跳跃。

    这年头找个想见的人聚聚吃个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珏珏忙着考试,想见她也得使劲的忍着,曾经聊天到天明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再回头。才女兼大美女的魏婕也请病假走了,看着那些陌生的脸孔,竟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了。物是人非事事休,虽然不至于欲语泪先流,但是这顿饭还是一个人姑且孤单的吃着吧。

    我那个知己,掐指一算,竟然数年未见了,于是在她发来短讯中说,我想你了时,有股真切的热流在心里流淌。我们都不属于那种很擅直白表达的类型,叨叨些工作生活身体穿衣购物啥的,从不交换念想的话题,不过女人之间,一个挽手并肩的动作就可以传递很多了。

    那天边看着书,边等个要还我书的人。耳边有些轻柔的旋律,灯光也是可以让我宁静的颜色,沉浸在那些窄窄瘦瘦的文字里,并不觉得时间的漫长。可能因了身边的那堆书,话题并没有太散开去,说了些书的内容,再提了些工作,对方很认真说话的样子无意间打动了我。

    似是陌生,却又看到了些熟悉的东西,一时间辨识不清,只甚感愉悦。那样的谈话氛围是我喜欢的,不触及太心底的东西,又有共鸣的空间。于是好感也多了起来,甚至在他偶尔语止空白抬头看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时,我开始有探究他心里起落浮沉的念头一闪而过。

    抽空时整理了下我的私人抽屉,家里的,居然堆满的是曾经的荣誉证书及一些没有价值的论文,乍一看,很多的样子。我定是一度将它们视为至宝,如今再看,我放弃了它们了,便己和废纸无异。今天也顺带整理下办公室的抽屉,带锁的那个,躺着的一堆照片里,我抽出了特别存放的那几张。

    我并不是个决绝的人,如果有人看见我收藏它们的样子,定会嘲笑。我用相同的姿势,靠在那个高度适中的椅子里,和它们对视。曾经我也那样看过它们,用的大抵是我最动人最温柔的微笑及眼神。我再抬手,开始一张张撕碎。

    我终于也做了这样一类那些情感剧中常有人干的事,只不过,于我而言,并非一种仪式,恰是结局。我诚实地面对了,所以顿感无所纪念的轻松。再听见有人说这句:这一次是真的决定要离开时,我宽容地笑了。

    记得曾经写过这样一段文字:今夜,没有月光,没有星星,天幕上只有你我的眼睛。在银河的那一边是你,这一边是我。我不是织女,你不是牛郎。我们无法走进那个神话与传说没有鸟会飞来为我们搭一座鹊桥。银河水深,你无法赤足过那条河,也没有一只小小的船来渡我就这样,让我们默默地守望,像守望着隔岸的渔火。风拂过我的脸宠想起了你的柔情,那温暖的怀抱。你见过飘浮的白云眷恋山岳的痴情么?你见过奔突的山泉向往海洋的执着么?你见过唱歌的小鸟飞向蓝天的欢畅么?你见过怒放的花朵呼唤阳光的热烈么?你见过种子甘愿埋在泥土里的缄默么?你见过启明星冲破黑暗的激动么?

    和原来的同事们一起去唱歌,一至卡了壳嗓音跑不到原调时,我们便一齐喊“切了,切了吧”然后换歌。因为模仿着相声里那句“切了切了煮了吧”一喊那句时,我们便快乐地大笑,其实是好简单的事,不勉强自己,那就切了切了吧。聚、散也是,聚了就聚了吧;散了,散了就散了吧。

    散了,离别或许是永恒,也或许不会长久,因为我们假装印证了那首歌“再见亦是朋友”珍藏着那份遥远的真诚,我想什么都可以理解,可以彼此感应,感受—情远了,心静了,回忆的窗关上了,或许在我不经意的时侯俏皮的开过。风又吹起了,就像当初离开时,一个人驶往火车站的路上一样,风一直伴在我的身边,它感觉到我的凄凉与孤独,好似幻化成你所有的爱陪我上路,从那刻起,等待似在我的生命中消散无影踪。

    夜风凉了,好想去北方走走,去看看北京,故宫,颐和园,去看雪,在那白白的雪中络下我深深的脚印,将一切都留下。有人在多年以前曾经在信里给我一句话:the most ramanticthing is talking along with your grilfriend on the snow and write your names on it。

    往事如风,世界不管怎么变了,记得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