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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嘛,你不信,那你让我试试,我一施法,寿阳城的女娘们都会到你校场报名”木假山道
郑怀远:“不,殿下要的是真心”
木假山:“你明白,你们认识多久了你明白,看起来你们就像陌生人”
“是啊,能不告而别的自然是不在意的陌生人”郑怀远微微抬眉一瞥上坐的覃玉
我默不作声,御乾殿:
我上殿,不行礼,点了点头,覃安雄拍案惊起:“忤逆不孝,你对得起你母后的在天之灵吗?!”
“这世上,父皇是最没有资格提我母后的人,你要真还记挂着我母后,那就请您命人速速打造金棺,我母后已经等了十二年,我也等了十二年,没有皇儿,你已经被饕餮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我道
“你是在威胁朕吗?!来人,赐毒酒!”
我向覃安雄投以深思的眼光,用余光瞄了一眼端来的毒酒:“赐死总要有理由吧”
“理由?数不胜数!你私自放走盛国郡主,杀死你的三皇兄,如今盛国郡主一回去就发病,盛国国王已经下了战书,半月后再不见你的人头就血洗大覃,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够杀你的,你说啊,父皇已经很容忍你了,所以赐你毒酒,让你死个痛快,别磨蹭了,遗言朕也没那功夫听,喝了吧”
我伸出手,端起毒酒,郑怀远伸出手,意欲接过毒酒,我:“敬你”随即心境坦然地倒向了覃安雄,高公公挡在覃安雄面前,覃安雄怒发冲冠:“你!你!来人,拖出去斩了,拖出去!”
我:“慢着!”
士兵上殿,郑怀远拔剑:“我看谁敢!”
覃安雄:“你养出的好侍卫啊,和你一样不可一世、恣行无忌,无法无天!在御乾殿上作威作福,朕和你断绝父女关系!盛国军已经要打到我大覃的边界半夏城了,你很快就是大覃的罪人,没有人不想杀你,朕是为了你好,再给她倒一杯!”高公公又捡起觥倒酒,我直接提起酒壶浇在地上,郑怀远也拿起觥用剑劈开,覃安雄目定口呆:“你,你,你”地上冒气的白烟可见毒性之强
我璀然一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阿玉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血,你再自卑也要对我有自信啊,我的五千将士是盛魃拿不走的,她有虎符又如何,我和将士门约定了暗号的,而且只有我亲自去才管用”
覃安雄:“你还给盛魃下了毒?她回去之前都没有病,一回去就中了毒,现在人命危浅,要是将来打仗我大覃输了,那百姓们肯定就会流离失所,你就是罪人,不如现在就服下毒酒,朕让人再给你准备一壶,很快的”
“孤若是服下毒酒自行了断就是一个窝囊废,废物尚可废物利用,孤为何不能及锋一试、逆流而上!孤是对军事战略一窍不通,但孤有自己的谋划计策,撒手人寰把这残局给那几个只在乎权势的皇兄们收拾,孤会死不瞑目”
“有勇无谋!”覃安雄指着我骂
“孤不敢再次立誓能不耗费一兵一卒打赢这场仗,但孤也能向您保证,孤就算是以一人抵挡千军万马也不会让将士们白白送死”我决然转身,郑怀远跟上:“你打过仗吗?我都没打过,你不怕”
我:“自信就是一个人穿上的最好的盔甲”“你做本将军的军师如何?”
郑怀远:“这不是自不自信的问题,你今日撂下狠话,来日要是做不到,这场仗打输了,天下人怎么看?!”
“自信不疑人,自疑不信人,对你自己都没自信,何谈信别人”我道
“自信者常沉着,骄傲者常浮扬。人贵在自知、自律、自信,你哪一样做到了?你对你自己有自知之明吗?你知道半夏城目前的境况吗?易攻难守!不然你以为盛国皇帝怎么一来就要打半夏城,况且就凭你的武功,跟当年的太子相差甚远,你没有做到自律,你这也不是自信,那是骄傲自满!”
我捂住耳朵,见他不再开口:“那你还要不要跟我走?”
“他不要我要!”木假山跑出来
郑怀远:“你饱食终日,就不能找点事做吗?”
“悠闲自得,羡慕嫉妒吧?!”木假山凑到郑怀远身边,郑怀远向右边挪:“又是青烈?”
“对啊,你怎么知道?”木假山一脸真诚
郑怀远双手握拳:“殿下前不久才杀了玉圭,青烈还不如叫侵略”
“对哦!”木假山连忙捂住嘴:“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作风和我很一致诶,如果还能和美人多多相处”
郑怀远踢木假山一脚:“致你个头,一边去!”
“我就是说说而已!”木假山撅嘴
来到军营:将士门整装待发,我:“这次半夏一战,你们想必也听说了吧,拜我所赐,嘿嘿”“但你们愿不愿意相信孤,没有死伤就能打赢这一场仗”
其中一个将士张战旗:“我们无所谓,军令如山,虽然殿下之前说过要定暗号,可是陛下派人来说了,没有虎符,我们就只能磨砺以须”看似可惜,实则庆幸
将士石千帆:“对啊,对啊!殿下,您有虎符吗?”将士们举目望去,我平心和气:“让你们失望啦,孤有啊”随即高举虎符:“看清楚了吗?!没看清楚,你拿下去传阅,要是虎符被摸坏了,孤砍了你的脑袋,挖了脑髓当花盆”
张战旗只好上前,回到我手中后,我:“扇子”
木假山把扇子交给我:“你眼还尖嘛,居然看见了我的宝贝”
“如果不是你一直拿着扇子在孤面前晃悠,你以为孤想看见吗?”我用扇子挑起张战旗的下巴,微笑:“好俊俏的儿郎,肯定明察秋毫、见经识经,不如做孤的亲兵,要是军营里有孤不知道的一件事,那孤就砍你一根手指头,好吗?”
张战旗哭笑不得:“别啊别啊,不要啊殿下,我就是匹夫一个,啥也不晓得”
我:“你的脑瓜灵光着呢,不然怎么这么多将士都不开口,独你开口呢?你是想让孤记住你,日后重用你,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就给他们树立榜样,摔跤骑射投矛车战,让孤看看你的实力,快”
张战旗无奈离去,我:“将士们也别光眼瞪眼,动起来,孤也加入”
无人敢与我摔跤,我:“你们究竟是因为怕把孤一女子摔成残废,还是怕孤的权威,还是不敢?”“张战旗,你来”
张战旗摆手:“要不还是算了吧,殿下细胳膊细腿,要是真被摔成残废,我们也”
“废话太多的人容易英年早逝,你多大了?”我道
“二十”
我:“想不想死?不想就来!”
我和张战旗摔跤,张战旗却输了,石千帆:“殿下不会来阴的吧?”
我:“摔过才知道,上!”
张战旗也摔的灰头土脸,其他将士:“殿下真厉害!真厉害!”
我笑道:“武器装备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过会训练结束木假山带你们中尚未婚配的人去女子校场抱回来,去的路上,这身骑装就不用换了,怪麻烦的”
张战旗狞笑:“那要是被姑娘们看去,以后不愁没老婆了呀”
“吁~”周围嘘声一片,我摆手:“安静,女子校场其实就十个女子”
石千帆:“啊?那没劲,根本轮不到我们这些丑的”
我:“内在美才是真的美,日久见人心,到时她们自会明白谁才是最好的良配,去的路上也帮我宣传一下女子校场,但如果已经婚配的女子还是劝她们算了,毕竟家庭还是很重要,受众主要是那些家里没有负担,况且向往军营的女子,我在这里谢过大家了!”我三鞠躬,张战旗:“好说好说!”
郑怀远手指:“臭小子,还给你脸了是吧”
张战旗:“人家难得受殿下鞠躬嘛,皇室的皇子公主们哪个向嘉善殿下一般平易近民?你们说是不是!”
大火齐声:“是!”
石千帆:“张战旗说的对,覃璋皇子来过我们军营,但因为我们本是太子殿下的兵,虽然殿下作古,但我们还是不愿意跟其他皇子,所以二殿下就让我们每人领三十杀威棒”
张战旗:“就是,嘉善殿下好,用实力证明值得我们尊敬,而不是用权威震慑我们”
我:“四海之内皆兄弟,无谓冰炭不相容,只要一人让一步,大家心里乐融融。我也想做个好人,之前大家都应该听说了我的种种罪行,所以只要是需要让步的地方我都义不容辞”
“殿下!”茗茗前来:“奴婢参见殿下,斯相国来人入宫传信,烦请殿下抽出时间,今夜到相国府一聚”
“不能不去?”我道
茗茗:“说您务必要去一趟,要是不去,那明日也要去”
“也罢,兄弟们,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斯相国热情好客,我也不能泼他冷水,你们先练着,等出征前夜,我给你们摆宴”
张战旗:“谢谢殿下!”
木假山:“那就留我一人在这里了呗?”
郑怀远:“你就好好待着吧啊”我和郑怀远、茗茗离开,到相国府的路上,郑怀远:“殿下有没有看出将士们臣服于你,在这背后的真相?”
“无非是太子哥哥,我自小就喜欢追着太子哥哥跑,动不动来军营,他怕我磕着碰着,就找绳子把我和战旗绑在一起,还说战旗倒了大覃也就亡了,那时我不明白大覃亡了的意思,太子哥哥就说,要是我把战旗弄坏弄倒,他就再也不和我玩,所以我就乖乖坐在点将台边上,等他忙完,就带我到主帐、帅帐、中军帐看,看完我又来一句:“真没趣,一点也不好玩”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日子只能怀念,不能回去再来”悲咽道
郑怀远疑惑地打量:“为什么不号啕大哭?”
“哭一两次还会有人关心,哭多了就成了病,那要治,关心没用,也没几人这么闲,等着关心你”
“还挺严谨”郑怀远又:“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几人中的一人?”
我:“不想知道,你没说的必要”扭头进入相国府:无数达官显贵们起身相迎,郑怀远低声道:“你给他们下药了?”
我匆匆瞥了眼:“回去打你的嘴”随即笑呵呵:“大家都坐,不想诸位还要起身相迎,覃玉惶恐啊”
斯相国和斯夫人前来,斯夫人挽着我:“殿下这边请”
来到桂花苑:桂花飘香,我和郑怀远入座,斯文:“殿下,面前有桂花糕等桂花吃食,殿下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行,无需拘束”
“好”我道
斯文坐在我左侧,郑怀远坐右侧,凑过来:“他的意思是以后你当家”
“你!”我透过眼角斜撇:“郑怀远,不会说话就闭嘴,别哗众取宠!”
斯文:“什么?”
“没什么”我笑笑,拿起一块桂花酥,吃下一口:“世人皆知相国府的鸡人厨艺天下第一,孤今日不仅能一饱眼福还有口福吃到美味的桂花酥,真是倍感荣幸!”
斯文:“殿下对桂花酥赞不绝口,不知是对桂花酥有情,还是对桂花有意?”
郑怀远又凑过来:“他问你对他府中的鸡人有意思还是对他有意思”
我淡笑:“我谢谢你”
“不用谢”郑怀远又坐端正,我快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千世界无所不有,我们也不过芸芸众生,可斯公子怎么知道寿阳城外有多少漂亮姑娘?”
斯文:“我是不知,可我知道上天的旨意”
我打断他的话:“斯公子文采斐然,不如就以桂花为题吟诗一首,公子先请”
“那鄙人先来”斯文起身酝酿:“九里香,揽粉墙;湘妃妆,黛瓦挡,金乌灼曲作萧狂”“殿下请”
我站起身,郑怀远也起身,我:“云霄幢,天宝煌,更御西风”我还没说完,郑怀远接过话:“更御西风拔龙床”
我又道:“金粟醑,紫阳芋,晚榆将虑长相遇”
斯文接上:“仙客酒,木犀藕”
郑怀远夺话:“纱为渠到山难矩,遂不复见故忘故”
“这位公子似乎和鄙人有针锋相对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鄙人多虑了”斯文对上郑怀远的犀利眼神,郑怀远:“我郑怀远要是看不惯谁会直抒胸臆”
斯文:“是条汉子!”
不料下一刻,郑怀远:“语调强硬:“我看不惯你斯文”
“我是斯文,但不是你想的败类”斯文道
郑怀远:“我可没有说你是败类”
“郑怀远喝多酒就会胡言乱语,是孤忙中出错,把他带了来,就先行一步,世上不是只有一个女子,希望斯公子不要一棵树吊死,后会有期!”
斯文看着我的背影:“可我眼里只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