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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客栈,只身一人来到知县府:
家丁:“上任县令已经回江南了”我立即赶往江南
未央宫,沈子衿,沈嫔,正五品,丫鬟鸢尾正在照顾小白狗暧暧:“娘娘您看,暧暧吃的可多了!”
沈嫔看着小白狗魂不附体,来到暧暧面前,摸着它的毛,小狗“汪汪”的叫:“暧暧,哥哥没了,你父皇却满不在乎,只有你母妃我啊一个人伤心”
“王相国到”
沈子衿:“鸢尾,你先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鸢尾抱着暧暧离开,王肃进来,行礼:“臣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永宁宫,程春花午睡,翻来覆去却睡不着,起身:“也不知沈嫔在做甚,我找她去”
到未央宫,暧暧到处乱跑,鸢尾去追,无人看守,程婉仪就在门外听见王肃二人的对话:
沈子衿揪着王肃的衣裳:“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杰书死了,死了!”
王肃推开她:“知道,你先冷静一点”
“你知道是谁杀的吗?仵作鉴定是那个黎诗,可黎诗也死了,死无对证,儿子就怎么死了,你这个当爹的一点都不关心,这么多天都不问一句,不来看我,你是想彻底放弃我吗?不爱了是吗?!”
“冷静!这毕竟是在宫里”
“那你就送我出宫啊,不然你以为我想在宫里闹?当初是你承诺会让我过上好日子,可眼见你都娶了妻,杰书也没了,我也老了,就在宫里老死算了!”
“你还有覃安雄啊”
“那个老皇帝?呵,胡子都一大把,竟然还被后宫这么多嫔妃喜爱,为他流泪,我又不爱他,找他还会碰一鼻子灰,还有那个小贱人云白凤,狐狸精都把覃安雄魂都勾去了,独宠她一人,我们都不予过问,还为她两修凤凰台,还修建七彩玲珑宫,惺惺作态劝皇帝要雨露均沾,我看她心里得瑟的不行呢!”
“杀我们儿子的不是黎诗,肯定是覃玉”
“覃玉?那你杀她去啊!你一个宰相还杀不了她?真是丢人现眼!”
突然,沈子衿的另一个儿子炫之进来,见程婉仪在门外鬼鬼祟祟,上前:“娘娘?”
“啊?”程春花大惊失色
“你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
“炫之啊?我不过路过,先走了”程春花大步回宫,沈子衿听到声音连忙看向王肃:“炫之来了!”
王肃翻窗逃走,覃炫之正好进来:“母妃!”
“唉”
“母妃,皇兄的事炫之听说了,您别伤心了,您还有炫之,炫之会代替皇兄好好照顾您”覃炫之趴在沈子衿膝上
沈子衿抚摸着他的头发:“好,还有你,母妃也不算孤单”
“父皇已经很久没来了,要不皇儿请示父皇,皇儿和母妃出宫散心,一来我们母子可以围炉夜话,增进感情,二来,您也能放松心情,少些郁闷”
“都听皇儿的,炫之懂事了,母妃替你感到高兴”
雪景轩:二皇子覃璋和覃有道、覃昭正在交谈,旁有丫鬟温酒
覃璋端起觥:“如今就四弟和七弟陪着二哥我,其他的兄弟们走的走,死的死”
覃有道:“老六死了也真是可惜,”
覃昭:“如今炫之还请父皇准他们出宫修身养性,他也走了,这宫里说得上话的也不过两位哥哥们,敬两位哥哥一杯!”
覃有道:“寒风刺骨,好在还能品上一口热酒,等二哥坐上了帝位,可别忘了当初极力支持您的四弟啊”
覃璋:“有八弟炫之在怎么轮的上我,父皇最宠爱他,前不久带兵打仗又得胜回朝,你们应该恭喜他才是!”
覃昭:“他光会习武有何用,二哥文武双全,军事政治皆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年没有二哥,这大覃早就乱了!”
覃有道:“不过二哥,八弟不足为惧,不过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妹妹你要提防”
覃璋:“就那个害刘炳春入狱,抢了满春院做百香引的覃玉?”
覃昭:“不止,兰州刺史,被抹脖子也是她干的,还在浔阳赈灾,连王肃也拿她没办法!还为了她耗费了一百五十名三甲卫,云贵妃深恶痛绝,司徒一家也甘心为她而死,连祖母身边的长孙也为她所用,这颗钉子不拔后患无穷啊”
覃璋:“一介女流不足为重,她只不过想回宫和父皇相认而已”
覃昭:“九子夺嫡和落魄小公主,四哥,你更看好谁?”
覃璋也注视着覃有道,覃有道:“覃杰书都已经死了,其他人嘛没机会了,我看好二哥!”
覃昭大笑三声:“喝酒!”
突然听到声音,原是轩外的皇帝义子李韬龙不小心踩断了树枝,覃昭朝他扔出去飞刀,李韬龙毕恭毕敬送回,覃璋起身,覃昭把鞭子交在他手中,覃璋一鞭一鞭抽打在李韬龙身上:“让你偷听!目中无人的狗东西,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收你为义子的!”
脸上也有抽打过的痕迹,李韬龙默不作声,覃璋:“你恨我吗?”
李韬龙行礼:“不恨,下官告辞”
覃璋坐下,鞭子上的血迹鲜明,被他扔到桌上,李韬龙咬牙切齿:覃璋,你早晚被我踩在脚底,永无翻身之日!
永祥宫:
云白凤才醒:“程婉仪怎么有空到我这永祥宫来?”
程春花支支吾吾:“我,我”
“有什么说呀,吊谁的胃口?”
“我看见沈嫔和王肃在一起谈话,沈嫔说…”
“什么!这个贱蹄子,竟然敢和王肃生子,还瞒了这么多年,覃杰书该死!沈子衿啊,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姐姐,这件事情还请姐姐不要说出去”
“放心,不是你告诉我的,行了,你没其他的事就请回吧”
程春花前脚刚走,云白凤就一摇一摇地到覃安雄宫中:“陛下!”
覃安雄醉的不省人事,云白凤凑在他耳边说了这件事,覃安雄惊坐起:“好啊好啊!朕对不起她沈子衿吗?!敢这样对朕,也不怕遗臭万年,王肃真是猪狗不如,枉费朕对他推心置腹,还让他当上了丞相,来人,把王肃和沈嫔打入大牢!”云白凤露出邪魅的笑
山洞,三洞顶部照下来的光照亮了正在打坐的三冉,三冉:“终于大功告成了,覃玉,你信任的属下背叛你的滋味不好受吧?不用我亲自出马也能借她之手除掉你!”
此时的王肃已经出宫,来到河边:
绣娘:“王丞相,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孩子?我想知道她们是否平安,我夜夜不能寐,我特别担心她们,她们是我的心头肉”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你多么爱你的儿女,告诉我,覃玉去了哪里?”
“江南找刚辞官的第五县令”
“我已经派人在楚无名的住处守着,她正好中了我的计,去楚无名的青砂帐,如果你让我亲眼看见她的项上人头,那本官很快会把你的儿女还给你,你也不用受命于她,两全其美不好吗?”
“是”
我披着斗篷,才不过一日便银装素裹,大地白花花的,我不讨厌雪,但冬天的寒冷让我的心也微凉,敲门,来人:“你找谁?”
我“第五县令,请问他在这里吗?”
“不在,他去找楚无名了”
我:“是阴阳师楚无名吗?”
“是他”
我划船前行,运动起来不觉得冷,雪也停了,但上岸后看见雪地上的脚印,我裹紧了衣裳,王肃,你真当我胸无城府,能攻我不备吗?
桂花花瓣落下,我伸出手接住,一阵旋风卷我入其中,我被风雪迷眼,风停我整个人倒在地上,艰难起身,闭眼清醒时,楚无名拿着机关伞出青纱帐:“你还敢来!”
我笑道:“这座山是楚兄一个人的吗?”
另一边,绣娘上前后,郑怀远和榔头赶往洺锡山,郑怀远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再快点再快点!
榔头不禁:“郑怀远,你和玉姐什么关系啊?”
郑怀远不答,榔头:“你不是喜欢我玉姐吧?”
郑:“是她喜欢我”
“口是心非”
“你再说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喂鱼!”
“你这种脾气也只有她喜欢”
郑怀远深呼吸,楚无名走向我,我也走近他:“楚兄,虽然师父死了,可你也要为你自己着想,别一冲动自杀”
楚无名打开伞,刀片飞向我,我躲开了一些,可腿上和左肩还是被击中,鲜血浸湿我的衣裳,我出乎意料:“就连你也要杀我?”
楚无名从伞里抽出一把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失去子衿,我要杀了你给她报仇,随后去陪她!”
我:“等等!你就不能先去陪她再杀我吗?”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一剑刺来,我躲了几下,却还是被他正击心脏,我喷出鲜血一口,楚无名凶相毕露,我试图挣扎,他却用脚踩的更深些,我面如死灰,但手还是抓住他的脚:“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努力挪开,一根丝线射来,楚无名用伞遮挡可伞被穿破,拔出我体内的剑与绣娘作战,绣娘:“她的人头只能我拿!”
问捂住心口,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一筹莫展,郑怀远也捂住心口:“肯定是她出事了,快!”
绣娘的丝线即将刺破楚无名的脖子,楚无名技不如人却不甘示弱,最终还是被擒住,绣娘走向我,我眼角落下泪:“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死,救我,救我…”
“救你?那你救我的孩子好不好?你对我有恩,我没有刺你那一剑,是楚无名刺的你”
这时,郑怀远和榔头赶到,绣娘和二人对打,我闭上眼睛,假寐,绣娘又变成灯椒娘,郑怀远:“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绣娘:“我也不想变成这样”
郑怀远不敌灯椒娘,绣娘每一击极具攻击性,郑怀远差点被她挖了心,幸好流光剑的光闪了她的眼睛,榔头趁机把机关网撒在她身上,绣娘用力挣扎,头上也冒出来青筋:“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榔头:“别动了,我从峨嵋山掌门那里找的材料制成的机关网,会越动越紧”
郑怀远靠近她,绣娘突然抽搐,精神失常,自言自语:“我是绣娘,不,我是怜儿,你是谁?你是绣娘?那我是谁?”变得疯癫,又情绪低落:“我快死了,没有人救我”面前出现幻觉,看到长孙:“爱民,你带我走,带我走!我很无助,带我走!”郑怀远疑惑,榔头也被吓到,绣娘身后的我拔掉腿上的刀片划破我准备好的血袋,然后倒在她身上,郑怀远和榔头也照做
榔头又学狗叫,绣娘缩成一团:“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别逼我!我不想杀人,我不想”
我走上前:“谁找你?谁逼你?”三冉感知到绣娘要讲出真相,绣娘:“三”冉还未出口就用自己的长甲掐死自己,我连忙去阻拦,手臂被划伤,郑怀远拉开我,抱住我:“不要去危险!”
我:“绣娘!想想平平和安安!绣娘!清醒!”
绣娘魂飞魄散前对我笑了笑,我怔住了,绣娘消失后我上前试图抓住她:“你不能这样!你还有平平、安安,他们本就没有父亲,连母亲也不要他们,你不能这么绝情!如果早知今日那你真不配为人母亲!你不配!你不配…”
我瘫软在地:“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眼神松懈,此时的我不堪一击,楚无名朝我扔剑,郑怀远用流光挡住,又把剑送回去,楚无名倒地:“我失败了,我就是一事无成,子衿,你别怪我好不好?郑怀远,她该死!她害死了这么多人,害群之马,你应该杀了她!”
郑怀远矢志不渝:“不论是主人,还是朋友,她说的话我都会听”
我闻声走向他,在他身边蹲下:“我们不是上次走前就商量好了吗?假杀的,假杀的!你个挨千刀的,师父的死是因为你,我可没逼她到这里找你,你怎么不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我是有错,错在我来找你之前昏头昏脑去找了我师父,我师父跟着我们到了换物阁,知道了你的住处,你也有错的”
随即拔出流光剑,楚无名失血过多而死,我们离开,我掏出左心处和腿上的血袋:“猪血真是个好东西”
我们划船离开,在郑怀远家的院里,我和榔头几人摆了张小桌子一起用饭:
榔头:“幸好我们提前就商量好了”
郑怀远:“覃玉,你怎么知道从一开始在郑家庄出没的灯椒娘就是绣娘的?”
我:“有次长孙来找我,说他跟着绣娘去了郑家庄,我托他在那里找郑大哥,有天晚上他看见了,后来告诉了我,说他不忍心杀绣娘,让我轻点动手”
榔头:“长孙又是谁?死了吗?”
郑怀远回忆:“那日我们去山上的时候,在鸟尾草林后发现一座座坟墓,里面就有长孙爱民的”“不过这绣娘还挺自私,她知道爱民亡妻怜儿死了,也不问问你把他们葬在一起”
我:“每个人都做不到完全的自私,我带她去过怜儿的墓前祭拜过怜儿,因为在让绣娘假扮怜儿前请示过她,她或许没记住,或许记住了也不想他们死在一起,我们做不到感同身受,只有绣娘自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郑怀远:“楚无名也和韩子衿团聚了,也算是一个好结局”
我靠近郑怀远:“那你希望我们的结局是什么?”
郑怀远低着头,不敢看我:“你活不过二十五,我活不过三十岁,我算过了,我们都只能再活九年不到”
“看来你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嘛,在乎我?”
“没有…”
“脸红了呀呀”我又刨饭,郑怀远捂住脸:“没有!”
榔头:“玉姐,你们两个像是在演戏一样,一个演喜欢,一个演不喜欢”
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干活,争取不做饿死鬼,我们都是第一次做人,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取悦自己不就行了嘛,你说是不是啊怀远?”抛媚眼
郑怀远:“你嘴边有颗饭”
“不解风情”我又继续吃,榔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像一月没吃过饭一样”凝视着郑怀远:“那你觉得玉姐算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吗?”
郑怀远:“我不是她,不做评价,她过去的心酸艰难我无法想象,但现在她是我绝无仅有、生死同往的朋友”
我突然呛到了,他拍拍我的背:“小心一点,你总是不小心”
我浅笑:“这算是关心吗?”
郑:“朋友之间关心一下很正常”
我:“无遮学堂建成以后你们要不要进去参观一下?”
榔头:“参观?我能加入那群可爱的小朋友们吗?我从没上过学堂”
我:“我也没有,同甘共苦,我们一起上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