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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靠在郑怀远的肩上睡去,郑怀远抱起我回到房中:“你睡不好我怎么睡好”
郑怀远欠伸:“养好伤,我走了”
我突然转身睡去,不小心压到伤口,微疼,我的睡眠一向不好,惊醒过来,郑怀远也感应到了伤痛,醒来抱着被子来到我房中,听见推门声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悄悄打地铺,时不时起身看我,我闭上眼睛,次日,我醒来,迷迷糊糊下床到桌前倒杯水喝,不知道绊倒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郑怀远,擦擦他腿上的灰,我坐在桌前,一手托腮看着他,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郑怀远被刺眼的阳光唤醒,站起来:“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嗯,看看你迷人的睡姿”
“哼”
“你昨夜睡在这儿啊?”
“要是有人刺杀你,我莫名其妙就死了那多冤”
“你担心我?”我凑近郑怀远,他往后退,不小心被被子绊倒在地,我伸出手,他无视我站了起来,我无奈撇嘴:“下楼用饭吧?”
随即赶到他前面:“公主先请!”
郑怀远面不改色:“你的心情很好”
“你不问还好,问就不好了,因为这么一个美男子拒绝了我牵手的邀请”
“下楼”他又赶在我前面,来到楼下用饭,绣娘:“主人,我今早上路过你的房间,看见有一个男的在你房里睡觉”
郑怀远呛到了,我给他拍拍背:“别乱说,就只是朋友而已”
绣娘:“哟,我可没问是什么关系呀”
我:“吃吧吃吧啊,你不是有爱民疼你嘛”
云贵妃的丫头带人清理永祥宫的旧物件,云白凤坐上凤椅,眉飞色舞:“本宫也有今天了”
国师王肃进来:“娘娘”
云:“什么事?”
王:“梅豹回来了,前几日我登门送礼吃了数次闭门羹,这次还请娘娘与我一同前去,毕竟我的身份肯定是不比娘娘,娘娘是陛下的宠妃,也是臣的主子,您亲自前去更能证明您重视这个梅豹,反而能让他臣服于您”
“那本宫就去一趟吧”
进入辅相府:
正堂,梅宝姗姗来迟:“下官参见娘娘!昨日刚到家中,还在打点府里大小事务,有失远迎,娘娘莫要介怀”
云白凤:“起来吧,你好大的架子,三顾茅庐那见的是诸葛亮,相国大人几次被拒之门外,要见的莫非是真龙天子?”
梅豹坐下:“娘娘,前些日子下官并不在府里,哪知道相国大人大驾光临,况且下官还在处理家事,还请娘娘和大人见谅”
王肃:“诶,听闻梅大人到老家接未过门的妻女,怎么今日不见?”
梅:“这与大人好像没有关系吧?下官也不是大人审问的犯人”
云:“此言差矣,梅大人,左丞相那是关心你,换常人谁会见你呢”
梅:“娘娘不知,我的女儿被坏人抓走了,至今还音信全无,所以下官现在是手忙脚乱,就不留娘娘和大人用午膳了,慢走不送”
梅豹即将出府,王肃追上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谁和你有仇?说不定会用您女儿的命威胁您也说不定”
王肃和云白凤离开,梅豹:“覃玉?”
百香引庭院,梅紫苑和四灵吃着桂花糕,桂花茶,林苁蓉走来:“背着我偷偷摸摸吃什么好吃的呢?”
梅紫苑:“快来吃啊”
林苁蓉坐下,四灵:“尝尝我做的桂花糕”林苁蓉吃下一口:“好吃,软糯香甜,好吃!”“没想到还有这口福”
梅紫苑:“你那是没吃到,昨日我还尝过了四灵姐姐做的梅花汤饼,还有梅花龙眼绣球”
林苁蓉:“可惜了,我的口福不多”
四灵:“你们要是喜欢,日后可以到我的店里来,我免费做给你们吃”
林苁蓉:“姐姐,你要走吗?”
四:“我这些年存了些钱,我和覃玉姐当年是一起开这个百香引的,看着百香引从默默无名到生意红火,又到血本无归,也不知道以后百香引能不能赚到钱,但我相信你们,苁蓉,紫苑,以后你们代替我在百香引照顾其他姑娘们好不好?”
梅:“那您要去哪?”
四:“我准备开店,自力更生,至于店名,就叫十二画”
梅:“十二画?”
林:“姐姐厨艺高超,何不开一个饭店”
四:“我要开的就是饭店,十二画,绘画的画,只要有顾客来,我会先给他一张画纸,让他画出他想吃的东西,我再按照他画的做,之所以是十二,是因为我喜欢十二花神,所以食材主要选用花,各色各样的花,过会我和大家都交代一下,明日再走”
梅搂住四灵:“覃玉姐姐走了,你也要走,我舍不得…”
林苁蓉也抱住她:“我也是…”
四灵笑笑:“好啦,我偶尔会回来看的,要是知道你们不用心干,那我一定不轻饶你们!”
林苁蓉:“姐姐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百香引的”
神山,青烈摆弄着手中的一枝梅:“红梅,我会听你的话把你的转世照顾好的”
雪域神女路过,盖以冰雪,浑身雪白,白眉白发:“青烈,她现在还好吗?”
“应该吧”
“是我明知故问了,你对红梅神女掏心掏肺,为她义无反顾伤害天下人,也反抗天帝,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
“她会记起我是她最爱的人的”
我和郑怀远路过兴隆成衣铺,成衣铺已经被贴上了封条,我问对面布庄的高老板:“高老板,这兴隆成衣铺是什么时候关闭的?”
“前不久,听说是成衣铺的老板是朝廷要犯的党羽,于是店被封了,老板也被抓进了牢里”
我心里不是滋味:“谢谢”眇眇忽忽,郑怀远探头:“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高兴吗?”
“你们女人就是多愁善感、伤春悲秋,要从内心化解,不然我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我:“你不是女人,你要想懂女人请先变成女人,不然就闭上嘴”
“我不懂你,但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肯定能包容他的一切,包括缺点,你不喜欢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见”
“要满眼都是你吗?首先,我不是为你而活,其次,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我对你是无足轻重的人?”
“哈…”我揪着他的衣领向下压:“你高,我仰头才看得见,但我要你低头”“侍卫装,配上抹额,这就是我喜欢的样子,不讨好我可以,那我伤心的时候别嘟囔,女人生起气来是你没见过,不然把你大卸八块剁成肉泥”随即转身快步走去
郑怀远跟上:“你还会发火呢?”
我:“听话的男人都是训出来的,你不听话,我就要修理你”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该无条件迁就我”
“那不叫喜欢,那叫弱智”
“好吧,我和你无话可说”
“真该让绣娘把你的嘴缝上!”
“绣娘?就是那个怜儿?”
“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我说过我不聪明”
“只有笨蛋才会喜欢我”
“对,只有笨蛋才会喜欢你!”
我笑笑:你就是那个笨蛋
郑怀远回味刚刚所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不语
夜晚,在郑老大的坟前,我端起酒杯:“大哥,我把你儿子带到你面前了,你看见了吗?让你儿子来见你一面,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要是不怪妹妹我,就不要再鲜血淋漓地来见我,我已经很久没睡好了,谢谢大哥”随即将酒倒在他的坟前,郑怀远哭不出来,但神色悲伤:“你是我爹吗?不,一块布,怎么能叫爹,你没养过我,我们打平了”
“你看看!大哥喝的好快!”我道
郑怀远看着酒快速浸入土里噗嗤一笑:“你真是的你!”
我疑惑:“我怎么了?”
“算了”
“你带我去大嫂的墓前看看呗”
“走吧”郑怀远带我来到大嫂的墓地,还未走到,就看见大嫂墓前有个女子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我低声道:“你还有亲人吗?”
郑怀远摇头,我道:“她该不会是杀人凶手吧?到坟前来忏悔”
郑:“走近点,听清她说的话再下论断”
两人靠近,躲在树后,女子一直抹眼泪,我看清她的脸:“黎诗”
郑:“黎诗?就是那个女仵作?”
我点头,黎诗边哭边说:“你们的死是我的错,当年郑家庄的郑长老气血攻心而死,你丈夫正好在他死前去过他家,你也知道的,我不过是个仵作,你们不是我杀的,都怪郑长老的族人,我不过说了一句可能是被人气死的,他们就来找你了,真的对不起!”
黎诗回忆:
王芳舒和郑功成在桌前用饭,王:“相公,开垦荒田的事要不要告诉一声郑长老?”
“理应是要先问问长老的,等日仄我去”
王芳舒取下耳环:“你总不好空手去,我还有对耳环,当了买只鸡送去,这样也好说话”
“诶!夫人,你真是体贴”
“这是应该的,相公你都为了我留在郑家庄了,我怎么能在乎这点蝇头小利不顾夫妻之情呢,不过你要小心”
“我知道,郑长老当初为了娶你还悄悄把你绑走,我为此和他打了一架,我倒是不在意了,不过就怕他还斤斤计较”
“我相信相公你,你是读书人,言谈举止都有君子风范,如果他要动手,你就跑,就当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儿子,好吗?”
“好!”郑功成握住王芳舒的手:“苦了你了,十指本不沾阳春水,如今胼手胝足,但请你相信我,我会让你们过上好人,你永远都是我的掌上明珠”
“我相信你”
郑功成来到郑长老家中,郑长老已过花甲之年,但妻妾成群,郑长老和郑功成在偏厅中会面:
郑功成:“长老,以前是我少不更事、不明事理,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别和我这乳臭未干的三尺童子计较了吧,我买了只鸡,孝敬您老人家”
看着桌上的鸡,郑长老无语:“无风不起浪,你这只鸡我这老人家可受不起”
郑功成:“不,不,您不老,鹤发童颜、健步如飞,我都自惭形秽”
“你啊,妄自菲薄了,当初打我那次,历历在目啊,我现在的头还疼呢”
“当初是我妄自尊大,对不住您的地方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此言有损,你既然已经对我的过去造成了伤害,怎么能一笔带过、草草了之呢,总要做出点补偿吧”
“除了我夫人,其他的您尽管提”
“倘若我就要你的夫人呢?我要王芳舒!”
“岂有此理!”郑功成拍案而起:“你不要欺人太甚!枉我溜须拍马、曲意逢迎,你这个老东西,居然还对我的夫人念念不忘,是当初我没打服你嘛!”
郑长老缓缓起身:“我说要你的媳妇,不行吗?你别忘了,郑家庄谁做主!”
“做你娘舅!”随即一拳抡来,郑长老毫无还手之力,郑功成见他躺在地上,用脚踹了踹他:“装死啊?我不陪你玩了我!”随即怒气冲冲离开
郑长老的夫人赶来,一口鲜血喷出便断了气,郑长老黎诗猜测郑老大死因:“气急攻心而死,被气死的”
夜里,一批穿着官兵的服饰的人进入郑府,郑怀远突然全身颤抖,我连忙牵住他的手,他甩开我的手,我:“我只能这样做了,要么在这里抽死,要么”说着郑怀远就起身拔剑冲到黎诗面前:“是你,是你!”一剑砍去,危急关头我拿着小树枝挡住,郑怀远砍断树枝,见他还要攻击,我踹了他的命根:“让你冲动!”
郑怀远在地上疼的打滚,我看向黎诗:“如今我们是不是打平了?”
黎诗点头:“谢谢你”
郑怀远咬牙切齿:“覃玉!你个疯子癫子!”
我喂给黎诗服下一粒药丸,黎诗倒在我的怀里,郑怀远起身,握紧手中的剑,我:“你把他扛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郑:“不去!”
我:“我没说不杀她,按照我说的做”
“你喂她吃了什么?”
“我自制的迷香丸,最里面的一层是哑药的成分”
郑怀远听话,我们翻墙来到覃杰书的府邸,进入覃杰书的房中,我拿出一把剑:“杀了他,发泄你的怒火吧”
郑怀远立马拿过剑挥剑砍死覃杰书,黎诗醒来,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郑怀远转身,又砍死黎诗,我和郑怀远离开,郑怀远眼中的怒火熄灭,走到我面前:“为什么要换剑?”
“玉石俱焚”随即走到他前面,郑怀远闭眼冷静,随即睁开眼跟上我,我:“切记,他们的死和你没关系”
“你就没有冲动过吗?”
“过去没有,未来让你亲眼看看我怎么弑父的”
“跨下什么来着”
“夸下海口,但不久的将来,我会做到的”
“擦目…”
“拭目以待!”
“对,拭目,以待,我知道,是你先我一步”
“对对,你清高~”
回到客栈,我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睡地铺的郑怀远,他不丑的时候其实挺帅的,我都不敢相信他戴上红色抹额的样子。突然,眼前一黑,一个白袍少年走来,手中拿着一支梅花,我伸出手,眼看着那枝梅花要递到我的手里,突然的呼噜声打破了幻想,我不小心跌下床来,滚到他身边,见郑怀远要睁眼,我在他耳边轻声:“小偷来啰!”
“小,小偷!”郑怀远猛地醒来,一手扶着头,一手杵着地,懒洋洋的看着我:“你还不睡啊?”
“小偷来啰~”
“偷什么?”
我抓住他的衣裳:“偷你的心!”
郑怀远嘴角翘起,但还是推开了我:“睡觉!”随即躺下睡觉,我爬上床,嘀咕:“双腿像离家出走了一样…”
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睡去,半夜惊醒,眼泪落在枕头上,郑怀远也醒来,侧身看向我:“你没病吧你?”
我擦去眼泪,坐起身:“睡不着…”
“你没了一个心腹大患,有什么睡不着的?为什么我都睡着了还能因为你惊醒?”
“两个!”
“什么?”
“两个心腹大患!”
“第二个问题”
“我先喝的符水,所以后喝的那个人的情绪会被先喝符水的人牵着走,要不要跟我走啊?”挑逗的眼神看向他
郑怀远紧闭双眼:“我不近女色”随即睡去
“有待考量”我随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