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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呢?”花惜晚看到一大堆衣服,床单,不由问道。也走过去帮忙收拾。
范楚原一边往外拿衣服,一边说:“我们要在这里住很久,当然要多拿点衣服过来了。”
“原原呢?你最近都在这里,小孩子一个人怎么办?”虽然那个孩子是个不小的心结,花惜晚还是希望他能得到妥善的安顿。
“他现在上的是幼儿园全托班,平日里很少回来的。而且,就算回来了,照顾他的人也很多。”范楚原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用担心他。现在,照顾好你和宝宝,才是重点。”
这么小就上全托班?虽然不是自己的小孩,花惜晚还是觉得未免太过残忍了一点,四、五岁的小孩子,正是亲近父母的时候,却要因为所谓的教育,被扼杀掉亲情和本来该有的快乐童年。花惜晚脱口而出:“我的宝宝我以后要自己带,不能让他们上全托班。”
范楚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莫名紧张情绪,放下手中的东西,搂着她安抚道:“傻瓜,宝宝当然是你带啊。我们的宝宝,自然会在我们身边,为什么要让他们上全托班?”
“可是你却忍心让原原上全托班?”
范楚原脑子里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但一说到这个事情,不免要牵扯出许多其他事情需要向她解释,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让她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后会原原本本告诉你原原的事情,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每次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两个人不免都有点小尴尬,不由自主就停住了话头。
经历过花惜晚车祸的事情,范楚原及手下的人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但连续十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时光。花惜晚天天很听话的呆在家里,等范楚原下班。
莫然果然像放开手了一般,认真筹备起自己的婚礼来,还托人来问花惜晚要了几件礼服的设计稿,准备新婚的衣服。这样一来,不仅莫庆阳和尹凤,连花满庭夫妇都松了一口气。
花满庭从日本回来,继续在原来的医院里休养。日子平稳无波,但范楚原却越发的不安起来,不仅因为平静日子下的暗流涌动更加凶猛,他的头疼最近发作得也越来越频繁。但是每次检查,医生都说没有问题,只能留院观察,看能不能发现症结所在。他不可能住院,一时也无法抽出更多时间去国外检查,只好靠吃止痛片来压制头痛。
本来车祸之后,他夜里一直都和花惜晚同床,以便更好的照顾她夜里起夜、孕吐和喝水。但是他的头疼却让他经常失眠,夜里常常睡不好,只好坐起来歇着,静静等着天明的来临。花惜晚胎动厉害,夜里也睡得极度不安稳,这样一来,两人让彼此就更睡不好了。
有好几个夜晚,范楚原都哄睡了花惜晚,自己拿了被子去沙发上睡。头疼得实在厉害的时候,再起床来吃一把安眠药,悄悄地也不敢让花惜晚知道。无法入睡的夜,总是越发的漫长,长得仿佛无止无尽,范楚原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便去书房继续白天未完的工作,抽大量的烟,在凌晨即将到来之时,才洗澡漱口,回到花惜晚旁边躺下。
这天晚上,依然是在书房内呆着,抽了太多的烟,书房内烟雾缭绕,有一种置身于梦境的不真实感。
他又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温润善良的女子。她在他七岁的时候离世,所有的报告都显示她是自杀,所有的人都告诉他母亲自杀了,可是他从来都不相信。只是那时候还太小,一切都无能为力。他期盼着长大,只有长大了,有了能力,才能推翻那些哄人的谎言。
想到这,头痛加剧,他猛地又吸了一口烟。
花惜晚轻轻推门进去,就看到范楚原坐在窗边,还在抽烟。他平时从不抽烟的,唯一她看到的一次,还是李可心带李思原回来的那晚。他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花惜晚心内惴惴不安。最近遇到的事情,她无法说上来是什么情况,但是直觉告诉她,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不同于原原那次,她觉得这次跟自己也有很大的关系。
范楚原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花惜晚正站在门口,赶紧过去说:“我抽了这么多烟,你别进来。我带你回房间。”
花惜晚望着他憔悴失去神采的眼神,低声问:“这次是什么事情?”
“这次没有什么事情,你别担心。来,先躺下。”范楚原抱花惜晚回房,安顿好她,用漱口水簌了口,才回来。花惜晚坐在床上等他。看到花惜晚疑惑的眼神,范楚原安慰道:“这次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我最近就是有点累,夜里常常睡不着。公司里的事情比较多,我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
花惜晚不再多问,他想说的事情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她也不再勉强,只是握了他的手道:“那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正好我也睡不着。”
“嗯。宝宝还是闹得厉害?”范楚原用手去摸着花惜晚的小腹,问道。
“是啊。”花惜晚笑道,不管他有什么事情也好,她不想自己再成为他的负担,“医生说宝宝很健康,现在是稳定期,正好可以多补充点营养给宝宝。”
范楚原听得心头大慰,道:“我们两人好久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了,想吃什么,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去吃。”
“吃什么都好,我都喜欢,最近不太吐了,胃口也好很多。”花惜晚说,想了半响,开口道:“原哥哥,你不要只顾着我们,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我看你抽那么多烟,真是很担心。我爸爸也爱抽烟,已经因为肝癌,动过一次手术了。”
范楚原坚定地握住了花惜晚的手,听到她体贴的话语,心潮起伏,一时无话。
花惜晚连着好多天都没有出门,母亲来过,父亲很忙,总是呆在酒店,他不来,她身体不便,也无法去看他。实在无聊想出门的时候,就去别墅社区里的奶茶店坐坐,喝杯牛奶。
她刚坐下,就有好几个戴着墨镜的人围绕着她坐下,只是随便要了饮品,心思也不在饮料上,全都不住眼的盯着花惜晚的方向。时已入夏,戴墨镜的人本来就多,花惜晚也不在意,只是喝着自己的牛奶,翻看随身带来的杂志。
门外一个人看到花惜晚,打量了一下,草大步的走过来,敲了敲桌面,引起花惜晚的注意后,朗声说:“晚儿,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花惜晚抬眼看来人,笑了一下:“展先生您好,请随意。”
正是展云飞,他办事路过这里,看到花惜晚,便走了进来。
一个服务生看到展云飞坐在花惜晚对面,端过来一杯奶茶,刚刚走到展云飞身边,奶茶“噗”的一声,全部倒在了展云飞的西服上。
“没事吧?”花惜晚关切地问,递了自己的手绢过去。
服务生一叠连声的说:“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我帮您清理一下。”
展云飞随着服务生进了男卫生间,戴墨镜的人跟进去了两个。虽然只是帮忙清理衣服上的奶茶污渍,服务生的手,却巧妙地搜索了他的整个身上,然后对戴墨镜的人摇了摇头。
他刚刚是在检查自己有没有带武器。展云飞剑眉一挑,一阵好笑,范楚原对花惜晚,保护得未免也太过头了吧?从他一进来,到接近花惜晚坐下,他们小动作就不断,现在更是来了个搜身检查,要不是因为花惜晚,展云飞几乎当场就要发作了。
服务生帮展云飞清理好衣服,更是连连说对不起,还免费送了奶茶、甜品和果盘,展云飞回到花惜晚对面坐下,笑道:“我真想每天都被泼一下,这样一来,下午茶就有着落了。”注意到戴墨镜的人坐得更近了,已经呈“品”字型把自己和花惜晚围在了中间。只要有任何意外,他们在三步内,随时可以够着花惜晚。
展云飞不由在心底摇头。范楚原这样,明显不是在防备他,但是,他到底是在防谁呢?他认识花惜晚的时间并不长,对很多深层次的问题并不清楚。
花惜晚听他这么说,只是笑,并不说话。她笑起来的时候,展开了左边脸颊上浅浅的梨涡,唇角翘起来,眉眼都跟着带上了笑意,像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深入人心,跟他记忆深处内,某个深爱的女子,一模一样。展云飞看着花惜晚,又是好一阵失神。
“您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呢?”花惜晚为了避开他的目光,只好找话说。
展云飞回过神来,“来看一个老朋友,正好路过这里,想买杯东西喝,没想到能遇到你。你经常来这里吗?”
“下午偶尔来。”花惜晚道,“我喜欢这里四面都是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成片的树林,也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说这些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就支起脑袋,带了满满的笑意。
展云飞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外面的密林,“晚儿,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好像,看着你,我就好像看到她一样。”
听到这句话,花惜晚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很熟悉了,细细一想,原来,展云飞和莫然有几分相像,除了长相,尤其是莫然喜欢抬右手去摸右耳朵,而眼前这个男人,常常用左手去触碰自己的左耳,花惜晚脱口而出:“你和我的一个朋友也好像。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却有这么多相似的人。”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兴趣,”展云飞笑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幸见见你这个朋友呢?”
“机会很多的,因为他也是做这一行的。跟我一样,是服装设计师。我想他不会介意多认识你这个朋友的。”
展云飞挑了挑眉,目光直逼花惜晚,“你觉得,我和你是朋友吗?”
他总是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她,花惜晚不自在起来,垂了眼睑,说:“你也带我见见你的朋友吧,和我很像的那个。”
展云飞却沉默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所说的那个女孩子,到底在哪里。二十多年了,他没少花精力和时间找她,可是一无所获。她究竟在哪里?想及此,苦笑了一下。
花惜晚想起范楚原说今天会早点回来,带自己去吃晚餐,看了看表,道:“我要回家了,展先生,再见。”
“我送你回去吧。”展云飞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五分钟路程都不到,您忙您的吧,谢谢您的好意。”
虽然被直言拒绝,展云飞依然跟着花惜晚走了出去,戴墨镜的几个人如临大敌,或前或后,跟着鱼贯而出。只是在路上,不比在店里,隔的距离,始终远着几分。
花惜晚慢慢往家走去,她穿着短袖的裙子,胳膊露了出来。展云飞看到她左臂上的那颗红痣,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旁边的人几乎马上围近,展云飞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了花惜晚的胳膊,旁边的众人稍微退了一下。再看花惜晚时,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愠怒。
他才第二次见她,就动手碰了她,是他唐突了。展云飞不免懊恼,生怕她就此生气。
正想着借口,忽然,风吹叶动,一只小小的毛毛虫掉落在花惜晚的衣领上,展云飞笑着伸手捉了起来:“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拿掉这只虫子。我想,晚儿不会喜欢有一只毛毛虫在身上的吧?”
听到虫子,花惜晚吓得差点跳起来,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仓皇连声问:“在哪里?在哪里?你别吓我。”伸手抓住了展云飞的衣袖。
“我捉到了,在这里,你看看。”展云飞举起了手指。
“我不看,我不看,你赶紧扔掉。”花惜晚闭上眼,连连摇头。
动作、神态,连这样的娇声,真是和她一模一样啊。可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展云飞低了声音,柔声说:“别怕,已经扔掉了。”
花惜晚才缓缓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知道刚刚是自己误会他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刚刚……”还没说完,就看到范楚原的车远远开过来,心里开心,已经没有心思再和展云飞说什么,飞快地说道:“我老公回来了,展先生,再见。”
虽然身体笨重,还是迈着几乎是雀跃的步伐,朝范楚原走去。
范楚原早就看见了展云飞如何抓着她的手臂,她又如何闭眼去抓展云飞的袖子,看着她笑意盈盈地走向自己,若有所思。
展云飞转身离开,脑子里是她熟悉的笑脸,熟悉的动作,手臂上熟悉的那颗红痣,同样若有所思。
花惜晚终于走近,看着范楚原手捧一大束百合花,另一只手里还提着甜甜圈,笑得更开心了。她想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并非金银珠宝、锦衣玉食才能讨得她的欢心,小小的体贴,就足够了。
“原哥哥,你回来了?”花惜晚轻快地叫了他一声。
范楚原却没说话,面色平静,直接往别墅大门走去。花惜晚跟了上去,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感觉到她在后面,他明显地放慢了速度,等她走近,才又稍稍快一点。
“他是吃醋了么?”花惜晚心里静静地想。和他在一起越久,她就越能察觉到他这样的情绪变化。以前,她不确定,也不好意思自作多情的确定他会为自己吃醋。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花惜晚已经能笃定他对自己的感情了。
范楚原自然是在吃醋。醋得半句话也不想说,那个身材高大,衣冠楚楚的男人,会是她肚子里宝宝的父亲么?会是她说的那个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么?她会连心都掏给他的是么?他不敢多想。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哪怕只是一点情绪变化,头痛就会毫无征兆的来袭,他只好将这些想法和念头束之高阁,大步回屋。
“原哥哥……”到了葡萄架下,花惜晚走累了,想停下来歇一歇,只停了一下,范楚原就走远了好几步。
范楚原听到这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心就软了软,看她脸颊潮红,微微喘着气,步子就朝她这边来了。把手中的东西放到葡萄架下的长椅上,扶着她坐了下来。
“原哥哥,你是在生我的气么?”花惜晚伸手,想要抚平他微微皱着的眉头。
范楚原摇了摇头。花惜晚说:“我饿了,要吃甜甜圈。”
范楚原打开盒子,挑了一个蔓越莓口味的给她,花惜晚看了看余下的五个,有杏仁、芒果、肉桂香、抹茶、肉松,都是自己大爱的口味,还没有吃,心里已经甜了一大半,柔声说:“原哥哥专门买给我的吗?”
“不是,我买来当宵夜的。百合花拿来布置客厅。”他孩子般的赌气地说。
“家里谁还会像我一样,既爱百合花,又爱甜甜圈呢?”花惜晚满足地吃了一口,“原哥哥不乖,口是心非。”
平常都是他哄她,她这样娇声软气的来哄他,范楚原早就绷不住了,撑住她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舌尖触到她还没有吞掉的半口甜甜圈,卷进自己口里,和着她的蜜、液一起,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