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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因为工作关系,我和莫然的父母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我们两家人,一向都走得比较近,连房子都买在了一处。所以,晚儿和莫然一向走的也比较近。”
“他们这样既像朋友,又像兄妹的关系,让我们两家的关系更加亲近。但是,渐渐我发现一个不好的事情莫然喜欢晚儿。我不仅在门口拿到过他写给晚儿的情书,还看到过莫然偷偷地趁晚儿睡着,亲吻过她。我和晚儿她妈妈,都很害怕,又很震惊。”花满庭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
范楚原有点不解,“莫然人品相貌都不差,您和妈妈为什么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要阻止他喜欢晚儿呢?”其实心底暗自庆幸,要不是因为这样,恐怕自己连认识花惜晚的机会都没有了。莫然也曾经当着自己的面说过那样的话:要是我能娶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娶了,轮不到你们现在个个都来觊觎她。
“那时候,两个孩子都还很小。”花满庭道,“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人,是亲兄妹。”
“啊?!”范楚原彻底的愣住了,良久才问,“晚儿知道吗?”难怪莫然和花惜晚有几分相似的外表,他以前总是嫉妒他们一起长大,所以外貌、神态,举止、动作才会那么相像。没想到他们是亲兄妹。
“莫然知道,晚儿不知道。而且,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让她知道。我三十九岁上才有她这么个女儿,虽然她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完全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我不想让她因此有任何心理负担。”
范楚原有很多疑问,但是不知道从何问起,干脆什么都不说,静待听花满庭一一说下去。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晚儿一毕业,我就给她找个男朋友吧?我就是怕她和莫然发生什么事情,莫然一直都喜欢她,即便知道她是他妹妹之后,也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了。还好晚儿那个孩子,从小就听话,一直都将莫然当哥哥看。我怕就怕莫然会穷追猛打。也正因为如此,晚儿和刘锡明分手后,你来求婚,我考虑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花满庭说到这里,露出了笑容,“没想到,这个才是正确的决定。”
不过转念想起范楚原和花惜晚已经离婚,又是一阵黯然。
“那晚儿的亲生父母是谁呢?”范楚原还是忍不住发问了。
“她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母亲还是一个小女孩。”
二十一年之前,花满庭夫妇和莫家夫妇关系亲密,住得也近,两对夫妻一直都不能生育,也是他们长期在一起保持良好关系的重要原因。他们四个人互相安慰鼓励,探讨经验,一起看医生,一起吃了很多偏方,结果都没有用,依然没有怀上小孩。
有一天,莫然的父亲莫庆阳和母亲尹凤喜滋滋地找到花满庭夫妇,告诉他们,他们通过朋友在医院里联系了一个单亲母亲,打算收养即将出生的小孩。
花满庭夫妇自然也很高兴,他们四个人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刚刚出生,让莫庆阳兴奋不已的是,孩子居然是一对双胞胎,但是那个母亲,由于年龄太小,身体很弱,在生产时大出血去世了。
最开始的时候,莫庆阳夫妇带着两个小孩,花满庭夫妇只是每天都去探望,言语之间很是羡慕,尤其是对那个比较小的女孩子,花满庭一刻都舍不得停下手去抱她。
莫庆阳有了这两个孩子,天天忙得焦头烂额,莫然还好一点,关键是花惜晚,没有哪一天不生病,一岁之前,几乎天天都往医院跑,更让人为难的是,只要把花惜晚放到莫然旁边,莫然也会因此感染上相同的症状,但是他一个人在一边就没有事情。莫然会生的病,花惜晚都一一生了,但是花惜晚生病的时候,只要远离莫然,莫然就会好好的。
莫庆阳万般无奈之下,和妻子尹凤商量了无数个夜晚,就此将花惜晚转送给花满庭夫妇抚养。心下最坏的打算就是,至少要保证一个孩子的安好。如果分开养,两个孩子都能健康成长,当然更好了。
花满庭夫妇自然求之不得,将花惜晚带了回家。
莫然从此以后,身体一直很好,个子更是见风就长,也比其他同龄的小孩聪明,莫庆阳为了不让以后莫然和花惜晚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个事情产生麻烦,干脆就将他的生日,改早了三年。
只是花惜晚,来了花家后,身体依然持续不好,三岁之前,几乎都是在医院度过。三岁以后,也因为身体不好、酒精过敏等吃了不少苦头。
花满庭夫妇发现莫然喜欢花惜晚后,很是震惊,连忙找到莫庆阳,莫庆阳和尹凤也是又惊又怕,四个人商量的结果就是,莫庆阳夫妇带着莫然,举家搬迁到美国。因为莫然是男孩子,身体也好,莫家在美国也有不少产业,过去什么都好办。
莫然去了美国,依然对花惜晚念念不忘,莫庆阳夫妇对他讲了真相,他依然还在执迷,只是,学会了隐忍。
但是,莫然现在总是和花惜晚在一起,又频频推迟和罗思怡的婚礼,让四个老人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花满庭讲完,长长的沉默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你和晚儿,能安然度过一辈子,那我就放心了。没想到……唉。那天,我乍一听到莫然说,他要来照顾晚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时没控制住,不仅打了莫然一顿,还恶言伤害晚儿,让她必须拿掉孩子,将她赶出了家门。我一来怕莫然对晚儿用强,晚儿怀的是他的孩子,二来,二来怕晚儿年纪这么小,在身体不太理想的情况下怀了孩子,会像她的亲生母亲一样,承受不住……”
话没说完,已经连声咳嗽了起来,范楚原赶紧为他轻轻拍了拍后背,又去给他倒了杯热水,服侍他喝了半杯。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了。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做到两件事,不要给莫然任何机会接近晚儿,不要让晚儿知道这件事情。晚儿那孩子心思重,她知道了,肯定会整天胡思乱想,说不定还会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也不怕她怪我,可是,她母亲已经去世了不说,当时她母亲自己才十几岁,未婚生子,谈何容易去找到她的父亲?”
范楚原点头答应,“您说的事情,我会尽量做到的。”他越听越是心惊,叹莫然的无畏执著,又怜惜花惜晚体弱多病,身世多舛。
“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是个言出必行的好孩子,对晚儿也好。晚儿现在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事情,一切就拜托你了。”花满庭点点头,接着道,“你回去照顾晚儿吧,已经中午了,不知道她吃饭了没有?”
“我先照顾您把饭吃了吧。”
“我有护士会照顾,晚儿怀着孩子,不能饿着,你去陪她吧。”
范楚原回到花惜晚病房的时候,花惜晚正接过护士给她买的盒饭,要拿钱包付钱,范楚原看见,随手拿了两百块钱递给护士,那个护士是范楚原专门请来帮忙照看花惜晚的,本来就是看中他出手大方,这下更是高兴,眉花眼笑的走了。
“钱还给你。”花惜晚递了十二块钱给范楚原。
范楚原看着她手上零零碎碎的钞票,“你这个收起来吧,我懒得装。何况我给护士的是二百。”
“什么?十二块钱的盒饭,你给了一百八十八的小费,够我吃多少顿中午饭了啊?”花惜晚怀了孩子以后,精打细算,生怕小孩子以后没有足够的钱花,越来越计较了。尤其是今天中午医生来,建议她孕期都不要上班,她就更愁了。
陆沁园最近忙着照顾两个人,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有时候难免有疏忽,塞了钱给花惜晚,让她自己饿了的时候看着买东西吃,花惜晚坚决没有收,自己的孩子,自己必须承担起责任来了。
范楚原没说话,揭开饭盒看了看,里面只是些蔬菜和米饭,没有肉,也没有汤,哪里知道她省钱的那些小心事,皱了皱眉头说:“你就吃这个?能吃饱?营养够?”
“妈妈昨晚带来的鱼汤和排骨,还有不少呢,我这样吃,也挺好。”至少一年不能上班,不能再花父母的钱,生育需要一笔大费用,能省则省。
花惜晚从自己的数学题里回过神来,发现范楚原在大口的巴拉着自己的盒饭,一副好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不由道:“喂,你在干嘛?”
“我饿了。”范楚原好不容易从饭盒里抬起头来,居然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花惜晚心一软,挥手道:“那你吃吧,先吃吧。”
“我不会白吃你的,我点的饭菜一直没有送来,送来后你吃我的那份好了。”
“嗯。”花惜晚应了一声,自己去剥藠头吃。
范楚原飞快吃完,借故去扔垃圾,给酒楼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要的菜就送到了,鲶鱼炖茄子,水晶肴蹄,鸡汤煮干丝,甜品是冰糖湘莲。其实是以前常吃的菜,但是花惜晚看到,还是不由自主大大地咽了一口口水,一边伸筷子,一边说:“我得补你多少钱?”
她现在是有多把他当外人啊?时时刻刻提到“钱”字。她私自出院,付清了那边医院的所有药费,连吃一顿他点的饭,都要把钱补给他。
“记着到时候一起给吧,还有一个月呢。”看到她清瘦的脸庞,他又说不出重话,闷声道。
花惜晚“哦”了一声,果然拿出一个小本本,一笔一划地写在上面,合上本子收好,才又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这次保胎的过程,还算顺利,花惜晚比花满庭还要早出院。因为父亲还是不赞同她留下孩子,花惜晚依然回的是那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中间,当然拒绝过范楚原让她回家的提议,她现在,接受他来照顾她,很大程度是为了莫然能顺利举行婚礼,范家,是不可能回去的。
在那套小房间,晚上的晚饭是范楚原亲手下厨做的,他想起她在日本看到白油丝瓜时候的那一滴眼泪,心里有什么地方,被碰得软软的。这几天,除了照顾她日常生活,他一直都面色平和,言语冷静,除非必要,很少开口。
其实心底,对于她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这件事情,还是有很多的芥蒂和抗拒,但是他想要她,想要重新开始,不得不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关心的只是她,宝宝如何,他很少考虑。
默默地吃完晚饭,范楚原收拾好了桌子厨房,花惜晚的眼神一直跟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也跟着他飞走了,她想要的,不正是这样平淡的小幸福吗?可是,为什么有那么多想也想不到的事情,让他们总是做不到?
到底是他错了,还是她错了?
她强迫自己不要看他,把视线收回来放到眼前的电视上面,范楚原几次觉得背后有目光注视着自己,回过头来,都发现她很专心的在看电视,心里有小小的失望。
吃了水果和甜品,花惜晚终于说:“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嗯。”范楚原应了一声,拿起外套,往门外走去。回头环顾了一下房间,是老房子,楼层低,采光和通风都不好,已经是五月初,可是房间里阴冷潮湿,不整天开着空调,根本没办法住人。
想开口带花惜晚走,看到她已经专心致志地沉浸在了电视情节里,手中的芒果都忘记了吃,顿了顿,还是开门离开了。
只是第二天来的时候,买了大盒的空气干燥剂放到客厅,又给花惜晚房间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才稍微安心点。
花惜晚看他做这些事情,已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等他弄完,忙出一身大汗,递了根毛巾过去。
范楚原拿着那条有花惜晚味道的毛巾,只舍得拿来擦了擦脸,便去洗了晾了起来。洗完手,用湿纸巾擦了手。然后就是去超市买菜,花惜晚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做全部的事情,跟着一起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花惜晚不经意地说:“昨晚,然哥哥来了。”
“嗯?”范楚原继续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花惜晚本来步子就小,身体不便,他常常会走快了,把她落下很多。他刻意地保持了这样的速度。
“我看到他在楼下,不过他没有上来,一直靠在车门上。”花惜晚淡淡地说,“我关了房间里的灯,他才离开。也许他是担心我?他向来很疼我,但是他这个样子,有点过头了,让怡姐姐怎么想呢?”
范楚原看着她柔柔地说话,又落下了好远,停下来等她。她不知道的吧,莫然常常这样跟着她,自己发现的就有好多次了,现在想来,他一定是担心自己对花惜晚不好,想要亲眼看到,才会安心。因为范楚原早已经发现他跟着花惜晚的规律了,他们之间甜蜜的期间,他出现的次数就少,他们纠葛的多,他跟来的时间也多。
感念他在花惜晚危难时候,挽救过她的清白,范楚原一向不大计较他这样的行为。现在又知道他是花惜晚的亲哥哥,范楚原更无法与他计较。有时候他甚至想,要是现在忽然有人告诉自己,花惜晚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能否做到莫然那样理智而克制。
“所以,谢谢你。”花惜晚笑着跟了上来,“这几天,我发现你在,他就不怎么会出现。”
“你是在请我留下吗?”范楚原看到她的笑颜,忽然起了一点点逗弄她的心思。
花惜晚连忙摆手,她只是单纯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的,“啊~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范楚原掩饰住失望,轻描淡写道:“你放心好了,等他安安稳稳结婚后,我就离开,绝不来缠着你。”
“我还是好奇,是谁要你这么做的呢?”花惜晚问道。
“呃,”范楚原语塞,最初,当然是为了找个理由,不让她赶他离开,然后,是花满庭的真相和拜托,可是,两个理由都不能说,他想了想,把责任推给了花满庭,“爸爸说,罗思怡和莫然的父母都来拜托过他,说莫然一向和疼你照顾你,你又始终不会喜欢他,请我们千万要想法让他无法推脱婚期。这个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只是现在他们几个人更加着急而已。”
“哦,原来如此。”原来,范楚原他不是为自己来的,他也只是在帮忙而已。可是,然哥哥的心意,我也是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知道呢?真是奇怪。花惜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忽然,最近一向淡漠的范楚原温柔地贴上来,低下头,贴上了花惜晚的耳朵,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然后缓缓说:“莫然在旁边呢。不看到我们和好的样子,他始终不能安然离开,接受那场婚礼吧?”
花惜晚便任由他抱着自己,甚至踮起脚尖相就,这样温柔的花惜晚,这样温暖的触感,范楚原觉得她一直是那个在自己怀里叫着自己名字的花惜晚,从来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经历过离婚,从来没有受过自己所给的那些伤害。他的舌头伸进她的耳心,舔得她“咯咯”的笑起来。
然后,他一口堵上了她翕张的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