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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来约你啊?”周铭阅问道。对于日本这边的下属,他委实不太了解。这个经理,他也只在开会的时候见过一次,没有想到他会来追花惜晚。
花惜晚满脸无奈,答非所问道:“我真的是没有时间啊,也不想出去。工作就够辛苦了,每天回去只想睡觉。”
他明白花惜晚不太会接受这样的约会,心里倒放心下来。周铭阅看着她懒懒的样子,笑着说:“那看来我今晚也没有这个荣幸请花惜晚小姐吃饭了?”
“确实是啊,你一开口我就会拒绝的。”花惜晚倦倦的说,但是她心中倒很是感激,这两个月周铭阅既没有像以前一样经常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来日本,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给了她清净的两个月,今天又出现得恰到好处,替自己解了围,便笑道:“因为,我想请你。”
她自然不会知道,周铭阅因为一句话,便被范楚原打断了几根肋骨,在医院里躺到现在,才匆匆赶来日本。不然,他一早就来了,她想要的安宁,就没有了。
她这样天真的小风情,说什么周铭阅都是不忍心拒绝的,他讨好地问:“那我们去吃什么?”
“吃中国菜可以吗?虽然到了这里,该请你吃地方菜的,但我确实对这里不熟,也不太爱吃那些菜,你客随主便好么?”更多的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才会这么任性,连请人吃饭,都要吃自己爱吃的东西。
她主动请吃饭,哪怕只是一串路边买的鱼丸,周铭阅也会觉得是一场饕餮盛宴,哪有不答应的,“吃什么都是我的荣幸。”
还是去了惯常的那家小店,花惜晚拿了菜单,笑道:“那就我做主了啊。”
说罢,点了秘制干锅排骨,菌香烤鸡翅,滚锅牛肉,上汤娃娃菜和参茸鸡汤,虽说是自己做主,还是递了菜单给周铭阅,问道:“我点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你再加点菜吧。”
“黄油炒茭白吧。”周铭阅还记得第一次,他去给她买饭,点了这个菜,她吃得很香。
花惜晚是常客,不用更多说明,连这家小店子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不能碰酒精,服务员领了单子就直奔厨房。
菜单递到厨房,年轻的厨师看到花惜晚和周铭阅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脸冷得能滴出水来,但是没有迟疑,按菜单上的菜一一做了,盛菜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先盛出一半,剩下的一半,加了重盐、重辣,看着旁边的调料,乱七八糟的给加了一堆,才盛出来。叫来服务员,在她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
菜端上来了,浓香扑鼻,花惜晚自从怀孕以来,渐渐改了口味,很喜欢这些味道浓重的菜,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口里,熟悉的甘香味道,吃得心满意足。
周铭阅看她吃得开心,也伸出筷子去夹菜,菜一入口,就发现味道不对,又咸又辣,还有很多说不出的莫名其妙的味道,好像厨师把味精、孜然连盒子都放进去了一样,齁得他一口就吐在了纸巾上。
“咦,怎么了?要是不合你胃口,我们再要点别的菜吧。”
周铭阅勉强笑道:“没事,吃得太急,咬着舌头了。”看她吃得香甜,不好破坏她的食欲,忍着又吃了几口。
菌香烤鸡翅和滚锅牛肉端上来,情况并没有好转,依然是那样的味道。周铭阅只得边吃边喝水,一会儿就喝空了大大的一瓶饮料。心里想,难道国外的东西这么难吃,所以只要是中国菜,晚儿便连口味也不挑了?
还好,后面上来的菜,要么是汤,要么是浇汤的菜,味道倒是可口适中。他只好频频伸筷子去夹素菜吃。
一顿饭,吃得无比痛苦,满脸纠结。偏偏花惜晚食欲很好,慢条斯理的吃着,偶尔跟他说两句话,其余时间,都在专门认真对付面前盘子里的菜。
吃着吃着,她忽然捂嘴道:“我去卫生间。”
“怎么啦?”周铭阅关切的问。
“没事,吃得太急,咬着舌头了。”花惜晚原封不动的将这句话还给他。
厨房内的那双眸子充满了疑虑,他好像没有把加了东西的菜盛到她那一边吧?为了避免她不小心夹到另一半菜,他还专门做足了份量。真是奇怪。
花惜晚冲了进去,不住地吐起来。
周铭阅等在卫生间门口,直到她出来:“没事吧?好像身体很不舒服?”
“真的没事。”花惜晚吐完之后,胃里很难受,勉强笑道。
吐完之后,拿出包里的漱口水簌了口,回去又接着吃。要是平常,肯定会恶心得吃不下,但是宝宝越来越大了,有时候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的侧动,东西是不能不吃的。
这可苦了周铭阅,只好陪着她慢慢吃,花惜晚看他那边的菜,好像基本都没有动,问道:“真的不合胃口?”
“哪里有的事,我很爱吃。”说罢,连吃了几口。终于看到花惜晚露出的浅浅笑容,刻意要讨她开心,更是不住筷子的吃了下去。
花惜晚终于吃饱了,倦倦的有了睡意。周铭阅本来是想和她一起逛逛的,见此也只好放弃了,送她上楼,进了她小小的单人公寓,为了避免她多心,刻意虚掩着门。花惜晚坐到沙发上,反而是周铭阅主人一样,去冰箱里给她拿牛奶。
拿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晚儿,你刚刚胃不舒服,来喝点热牛奶吧?晚儿?”周铭阅轻声喊到,放下杯子走过去。
沙发上的人没有应声,嗜睡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她只是摸着小腹,闭上眼睛而已,就陷入了梦境。
“晚儿,晚儿,我带你回房间睡吧。”
花惜晚听到喊声,动了一下,从鼻腔里轻声哼了一下:“嗯~好~”却并没有醒来。
周铭阅看着她娇俏的睡颜,想抱她回房间,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去,好不容易伸手过去,触手到她雪腻的颈脖,他触电般的缩了回来。无论他有多喜欢她,有多渴望她,多少次在梦境里见到她,真正在她面前,他却丝毫不敢唐突。
他扶住她的肩,动作轻柔地让她躺下,去房间里拿了毛巾被,给她盖上。她呼吸均匀有致,才片刻,已经睡熟了。
是工作太累了吗?周铭阅微微动气,他交代过温璐婷多少次,工作方面不要勉强花惜晚,那个女人是用脚趾头记事的吗?
周铭阅眼睛都不眨的打量着她,看她在梦里居然展开了欢颜,但是又偶尔揪起眉头,无助又矛盾的样子令他舍不得移开视线。他说不出她哪里和以前不一样,看她的模样,他觉得她很明显的瘦了,但是看她的身材,他又觉得好像是胖了。
他不敢伸出手去捏她的腰,不然,就可以探探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
“晚儿~”他又试着叫了她的名字,哪怕她不回答,光是这样的名字,也令他觉得口齿噙香。
渐渐地,他只觉得呼吸也粗重起来,隔着毛巾被和衣物,脑子里却完全是他那天晚上,在范楚原办公室里看到的景象。柔美的线条,光滑的肌肤,她娇媚入骨的表情,他夜夜都梦见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是他,她是在他身下索欢求爱。
然后,他犹豫着试着要将唇贴上她薄薄的唇瓣。
花惜晚动了一下,并没有抗拒这样陌生的触感。周铭阅的舌进到一个异常香滑细腻的所在,触到她口里的甘甜,几乎是爽美得一个激灵。花惜晚迷蒙中,吐出丁香小舌,与他纠缠。得到这样的回应,他终于动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想慢慢地品尝这样的美好,想细细地吃掉这样的美味,但是他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她离婚了不是么?他可以娶她,可以宠她爱她,他不必再为此等待,这样要了她,难道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然后是疯狂的肆虐,她的身体,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得多,还要滑腻得多,她像一条小鱼一样,根本滑得他两只手拿捏不住,久未承欢的花惜晚,在他身下,漂浮得犹如浮萍,她长长短短的吟哦,让他心神俱酥。
“晚儿,叫我,叫我……”他在她的紧要关头,狠狠地逼她。
花惜晚张眼看了他一眼,脸羞得通红,咬牙叫道:“铭~”
“不是,叫哥哥……”周铭阅继续逼迫着她。她在范楚原身下宛转的时候,哪一秒停止过叫他“原哥哥”?他也要,也要同样的亲昵和被接受。但是他却始终说不出口:“我要像你叫他一样叫我。”
“嗯嗯,铭哥哥……”花惜晚的声音低得犹如呓语。周铭阅全身都化在这样的甜美里面,能报答美人恩情的,只是给她更多的享受。
戴着口罩、棒球帽的男人,进了电梯,提着外卖篮子,按了花惜晚所在的楼层。他刻意地压低了帽檐,果然没人能认出他来,这两个月,连花惜晚,都没有半点怀疑。
她今天晚上,居然还没有点外卖的甜品和宵夜,让他真是烦躁,烦躁透了,她还要不要吃了?她每天都会照例点的,他也就有机会,在每晚睡觉之前,见她一面。
他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看到她一如既往的安定、淡然,他就放心了。他没有资格来破坏她平静的新生活,那么,静静地守护她一段时间,守到他自己安下心来,已经是他最后的坚持了。
可是该死,总是有那么多人觊觎她,他一错身,就有其他男人围着她打转。
他想安然的放手,却被嫉妒时时折磨啃噬,半点也放不开。
有人送她红玫瑰,他便送了百合,他才知道他的小女人喜欢什么,要什么。看她果然细细地把那些纯白的花养起来,他终于是笑了一下。该死的却是自己,他和一起,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正经地送过她一次花。
有人请她吃饭,他便连饭店都买下来,包了她的一日三餐还不够,连甜品、宵夜都要亲手做给她。
晚上,她还和周铭阅一起来吃饭,吃了也就罢了,他还送她回去,回去后她居然连惯常的宵夜都没有打电话来叫。他实在忍不住了,匆匆装了几样她爱吃的甜品,直奔她的公寓。没点又怎么样?只要送上去,理由多的是,他总归还是要见她一面,晚上才能睡得着觉的。
出了电梯,看到花惜晚的公寓连门都没有关上,灯光透过虚掩的门钻了出来,他想,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周铭阅,还在不在?
要去见她,虽然明知道她不会发现是他,他还是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他生怕她拒绝他,生怕她连最后的一点关爱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一步步走过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听到花惜晚轻轻地哼了一声,半涩半甜的,像骨子里发出来的一样酥腻。
这是在做什么?惊疑不定之下,他再也顾不得许多,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开了门。
花惜晚在沙发上,软软地侧了一下身,她做了一个不知是喜是忧的梦,肚子里的宝宝终于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了,是个漂亮的女儿,她窝在在范楚原怀里撒着娇,可是,她刚刚笑着要伸手去碰他们的时候,原地只剩下那个可怜的宝宝,范楚原不知去向,她惊得在梦里发出了声音。
周铭阅跪在沙发旁边,刚刚从自己的臆想之中回过神来,哪怕是隔得这么近,哪怕是和她面对面,他依然没有半分毫的勇气,去碰触她。他曾经做得最过份的事情,莫过于一次去轻碰她的唇角,一次在车里,真正的吻了她。
刚刚那个犹如现实的画面,只不过是他众多梦境中的一个罢了,美好得稍一细想,都不可能会是现实。
听到推门声,周铭阅要站起来,花惜晚半梦半醒间,拉住了他的袖子,轻声呓语道:“原哥哥,你别走……”
周铭阅僵了一下,却没有离开,立在了原地。她心里始终都只有一个他,他伤她多深,她都念念不忘他的名字。她强颜欢笑,故作坚强,心底总是装着那个人。
门口的人也是明显的一怔,心中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瞥见沙发上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脸上兀自挂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泪滴,站起身子,轻声道:“我好像没有点外卖。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忘记了,我原本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点的。”他就有立刻上前,吻掉她泪珠的冲动。
周铭阅听她这么说,笑道:“那好吧。不过这个人连门都没敲,倒是吓了我一跳。”转念一想,兴许是自己太入神,他敲过了自己没有听到,也未可知呢?
花惜晚赶在周铭阅之前付了钱,看了看送来的甜品,都是自己爱吃的,更确信是自己点的了。
身材颀长的男人,放下了甜品,没有理由再留下去,终是迈开了步子,出了门。
花惜晚晚上下班,通常吃了晚饭就睡一会儿,再吃甜品,吃甜品的时候,往往已经十点钟了。她抬腕看了看表,笑道:“天不早了,我也不便留你,你也回去休息了。谢谢你陪我这么久。”已经是委婉地在赶周铭阅离开了。
“口上说谢谢我,连请我吃个甜品也舍不得吗?”周铭阅无不失望。他什么都不做,就单单留在这,看着她也可以,她却赶他走。
花惜晚恬然道:“晚饭已经让你吃得很痛苦了,我哪敢再请你吃宵夜啊?”
她还是注意到了他那顿不愉快的晚餐,她连自己盘子这边的葱头、蒜苗都挑着吃了,他那边还剩那么多肉,自然吃得没有多开心了。
“不是,我确实是刚下飞机,不怎么有食欲。不然,就算你不吃,我一个人也能把那些菜全吃光。”周铭阅急着辩解,“你不会以后都不和我一起吃东西了吧?”
花惜晚理解的点点头,赞同他前一句话,这样的情况,她也有过。听到他后一句,又赶紧摇摇头,天真无辜的模样,瞬间就勾起了对面男人的无限爱怜,周铭阅伸手抬了她的下巴,就要贴唇上去,他忍了一晚上,不,忍了快一年,只因为身份所限,只因为他不想亵渎她。那么,一个小小的吻,对于已经离婚的她来说,并不过分吧?
花惜晚却蓦地脱离了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的眸子,眼神与他对接,道:“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对我以礼相待,有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言语里是满满的感激,但是意思却把两人的关系撇得很清楚。
周铭阅的情绪,低落下来,好久,才问道:“就算没有范楚原,你也不会接受我,是吗?”
可惜,已经有了范楚原。即便是分开了,即便以后各走各的路,又有谁,还能取代那个位置呢?经历过某人之后,其他人,都只能变得将就。花惜晚垂首下去,手又下意识地放在了小腹上。摸着那个和曾经最爱的男人的结晶,呆呆的出神。
“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周铭阅低声道,推门而出。
门口没有离开那个男人,听到“以礼相待”四个字,已经是久久回不过神来,心里又是刚刚那句“原哥哥,你别走……”一时千回百转,竟不知是什么滋味。听到周铭阅说“那我走了”,才匆匆避开,先他一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