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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楚原一直在庆幸,还好,花惜晚没有生气,没有误解,乖乖地被他带回了家,连澡也没洗,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美人长睫扇动,显然是睡得不深,范楚原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心内更加坚定了一直做的那个决定,只是因为孩子总是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没有机会跟李可心说。
好容易等她真正睡熟了,他才脱去衣服,靠着她,沉沉入睡。花惜晚半夜醒来,口内干渴,想起来找杯水喝,刚刚动了一下身子,就被睡梦中的范楚原坚决地拉回了怀里,他以为她乱踢被子,一个欺身霸住她,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裹住,才又安稳地睡去。
花惜晚听到他沉沉的呼吸声,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腰间有力的圈抱的手,想了想,忍了渴意,思绪千回百转,终于,睡意袭来,方才又睡去。
至此,花惜晚便再没有去过医院,范楚原当然也不勉强她,孩子的伤没有了大问题,他去的时间也渐渐减少。
虽然已经决定主动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但是原原受伤,医生说有一段时间需要调养,范楚原想着范宅人多,照顾起小孩子也方便,又临近过年,公司和家里,事情纷繁复杂,这样的决定,便没有对任何人出口,只想等这些事情有了了断,再来处理孩子的问题。
所以,原原出院的时候,很自然的还是和范楚原一起,回的范家。这样的场合和机会,李可心少不了也要跟来,原原哭着要爸爸妈妈一起,范楚原在受伤的孩子面前,根本硬不起心肠来拒绝这样的要求。
花惜晚在楼上的房间,听到汽车声响,掀开窗帘望外边,看到范楚原和李可心两人,同时伸手拉着原原,三个人脸上,洋溢着同样的幸福微笑,心里涩涩的,低头去看手里的婚纱照。那次的婚纱照,才拍到一小半,遇上这样的事情,花惜晚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自己有没有心情,来完成剩下来的部分。
婚纱照上,两个人笑得甜蜜幸福,那时候,恐怕是有这段感情以来,花惜晚最甜蜜的时光。尤其是最后抓拍的那张照片,她搂着范楚原的脖子,笑得开心无比,范楚原眉眼带笑,英俊的脸庞上,是遮挡不住的宠溺。
今天,这套婚纱照送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这里翻过来复过去的看,往日的甜蜜,对比现在的种种无奈,让她常常看着看着就失了神。
她找了画笔和干净的纸,无意识地画上去。她只学过两年的画,因为画画要出去写生,花满庭夫妇根本就无法放心让她去郊外,更别提跟着一起的还有莫然了,所以很早就让她放弃了学画。
但是,落在纸上的范楚原,却神形兼备,只是简单的铅笔画出来的,却连他骨子里的不羁和邪气,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倒是旁边的自己,别扭难看,怎么看怎么不像。
花惜晚自学画以来,到放弃后从来没有再拿过画笔,从来没有过这样得意的作品,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全泡在这上面了,纸上画满了各式各样动作、姿态的范楚原,因为某个人一直牢牢地在心底,所以画的时候,连想都不用想,都能清楚地知道他的所有表情,所有动作,他的手怎么放,他衣服的褶皱在哪里。
冬天的傍晚,并没有太阳,花惜晚却像看不清楚似的,把手搭在额前,继续看着窗外的三个人,徐徐地从大门口到客厅的小道上走来,孩子的笑声很欢快,音量也高,连花惜晚听到,都忍不住牵扯起了一个笑容。
她何尝不想要一个小孩,一个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共同拥有的小孩。花惜晚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笑容暗淡了下去。
她收拾好书桌上杂乱的照片和纸笔,就听到门口有人喊,“少奶奶,少爷请您下楼吃晚饭了。”
花惜晚应了一声,下了楼。下去的时候,看到范楚原、李可心和李思原,已经坐在了饭桌前,其乐融融,反倒是自己,像极了客人,心里就有点不自在。
还没有走近,李可心就招呼她:“你下来了啊?赶快过来坐,就等你吃饭了。”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范楚原看到她来,站起来身来,拥着她坐下,原原不依:“我要挨爸爸坐。”范楚原伸手把他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桌子上的局面顿改,李可心一个人坐在一边,他们三个坐在了一边。
范楚原把盛好的汤端给花惜晚,又给她夹了不少菜,才开始去喂原原。桌子上的气氛,不说奇怪,倒也安静。
李可心心下不是滋味,装作体谅范楚原和花惜晚,故意对原原说:“原原,别耽搁爸爸吃饭,来妈妈喂你。”
李可心以前向来对原原一般,只是在范楚原面前装样子,跟范楚原全心全意对小孩子的态度,完全不同,原原虽小,也能感受得到,虽然口里一直停不了要妈妈,但是才个把月,和范楚原的关系已经大为不同,头一偏,说:“我就要爸爸喂。”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快,妈妈抱。”说着,要从范楚原怀里去抢孩子。小孩子躲着她的手,两个人拉扯间,不小心碰到了原原,弄疼了他。
这一下,原原不干了,哭着嚷着要躲开她,本来好好的晚餐,被李可心这么一搅和,完全没办法吃下去了。范楚原只好说:“原原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带他去睡觉吧。晚儿,你再吃点。”
“我也去陪陪孩子。”李可心也趁机跟上去。
三个人相继离去,饭桌上又只剩下花惜晚一个人。她没有心情再吃,放下了筷子。
孟阿姨远远地看着李可心故意闹出些事端,让一家人都不得安宁,心里心疼花惜晚,过来劝她,“小姐,您吃不下饭,好歹再喝点汤。”
“我喝不下了。”花惜晚勉强对她笑了一下。孟阿姨以前一直在花家,从小照顾她长大,她有多疼她,花惜晚心里很清楚,也很感激。
“小姐,您别怪我多嘴,身体是您自己的,您自己要爱惜。何况医生也说了,您身子弱,更要调养,哪能吃这么少呢?”
花惜晚感念她一片好意,端起碗,又喝了几口汤,孟阿姨笑道:“这就对了,您不想着早生贵子,家里老爷太太还想着早点抱外孙呢。”忽然看见花惜晚脸色暗淡了下去,心里怪自己多嘴,花惜晚一直都无法怀孕,医生说按她的身体,哪怕怀了也可能保不住,自己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孟阿姨想打自己的嘴巴。
花惜晚倒一幅毫不介意的样子,不仅喝了汤,一边听孟阿姨说话,胃口不好,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强迫自己夹了些菜,就着吃了半碗粥。
范楚原并不想让李可心跟着来,出医院的时候,他就很直接地说过:“小孩子可以在你那住半个月,在范家住半个月,但是在范家的时候,你没有必要天天都来。”
“范楚原,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他现在受伤,我跟着来看看是多正常的事情。你不让我来,我还是得来。”
李思原看着两人大声说话,脸上委委屈屈的,眼泪快要掉下来,范楚原便没有再说下去。
李思原房里,原原玩了一会儿,已经睡下了,李可心还是不肯走。范楚原想不通,曾经爱过的那个艳丽妩媚大胆的女人,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偏执、张狂、不讲道理,他不想吵着原原,叫来李妈妈,说:“待会儿送李小姐出去。我先回房了。”
李可心气哼哼的,但是并没有拔腿离开,而是在沙发上坐下了。
范楚原回房,花惜晚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看到他回来,往旁边挪了挪,让了更多的位置出来,只是不说话。
“晚饭吃饱了么?”范楚原问。
花惜晚点点头。范楚原在原原房里洗了澡,穿着浴袍,直接就上了床,花惜晚闻到他身上全是陌生的沐浴露味道,头朝外偏了偏。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全然没有了以前那样急切地想靠近他的念头。
“生气了?”范楚原扳过她的脸,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端倪。
最近几天,她神色总是淡淡的,身上带着莫名的疏离气息。她哭闹,他可以想方设法哄她;她开心,他可以陪她开心。偏偏是这样莫名的疏离和清冷,让他无法猜透她在想什么。
花惜晚摇了摇头。倒不是生气,就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劲,闭上眼睛,避开这样的话题。
某个人的唇温柔地贴上去,花惜晚只是默默承受,并不回应,一阵窸窣声,范楚原已经揽她入怀,唇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极其温柔缠绵。他知道她的委屈,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
他刚刚冒出的胡渣子刮着她娇弱的脸庞,让身下的人下意识地闪了一下,范楚原生怕她逃离自己,轻声唤:“晚儿宝贝……接受我,让我爱你……”
可是怀里的人想要的显然不是身体的享受,身子冷冷的半天没有回应,她讨厌他一遇到事情,就用身体来取悦自己。
以为她只是羞怯,范楚原用了百般的手段来讨好她。他太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太知道她的身体需要用哪种方式来点燃。虽然心内不情不愿,花惜晚还是被他揉、弄得全身发软,身子滚烫地贴上了他的胸口,口内讷讷地喊:“原哥哥……”
“乖宝贝……我好想一口整个把你吃掉……”他低沉地喘着气,圆润前端分开美腻嫩滑,慢慢地推了进去。
他刻意讨好,曲意逢迎,花惜晚眼饧骨软,无力地任自己的身躯跟着他的节奏颤抖,终于,那样极致熟悉的快、感抽打得她全身扭曲,她绷直了双腿,喊着:“原哥哥……原哥哥……”准备好了迎接这样羞人的高、潮。
范楚原温柔地舔、弄着她发红的唇瓣,哑声说:“宝贝,我爱死了你这样的甜蜜紧、窒……夹得老公好舒服……”圆润前端找到熟悉的花心,重重地揉了上去,他知道已经濒临顶点的可人儿需要什么,他总是能轻易地送她一飞上天。心里对这样羞怯,偏偏又是敏感到极致的身体,爱不释手又怜惜不已。
“爸爸……我一个人怕,我要和你睡……”旁边原原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花惜晚尖叫一声,慌乱地抓了被子、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紧张、慌乱、羞怯,她忽然弓起了身子,痉挛到极点,贝齿一松,张口咬住了范楚原的脖子,才避免自己叫出羞怯的声音来。
范楚原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为何睡得好好的小孩子会在这个时候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以前,他从来没有带他来过这个房间,而且李思原的房间离这里,距离不近,中间还隔着书房,忙乱间根本顾不及去纠结这样的问题,心里又不知道小孩子对于自己和花惜晚的亲密镜头看到多少,听到多少夫妻间的情话,哪里还顾得到花惜晚,胡乱套上衣服,走过去抱起小孩子,送他回房间。
花惜晚看着父子两人离开,心里对刚刚发生的事情,羞愤交加,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范楚原送至巅峰,他又在这样的情况下抽离自己,半点安慰都没有,一去不复返。花惜晚辗转反侧,咬住被角,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范楚原早上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脸上挂着泪滴,还在睡着,不想吵着她,静静地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换了衣服去公司。
花惜晚懒懒地睡到十一点才起来,下楼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才喝了两口,就看到李思原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她想起昨晚的事情,自己先脸红了一下,实在无法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弯腰问他:“你是不是也想喝牛奶?”
原原点了点头。
花惜晚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又问他:“李妈妈呢?怎么她不在啊?”
原原摇头。早上起来,李妈妈就不在家,他一直想喝东西,但是家里其他人都嫌他吵闹,又知道他是其他女人的孩子,都不太搭理他,直到看到花惜晚,他才扭扭捏捏地靠了过来。
花惜晚热好牛奶,端了出来,试了试温度,递到他手里,说:“你试试烫不烫?”原原端过来,喝了一口,摇摇头表示不烫,又大口喝了几口。
“你自己玩吧,阿姨有事上去了。”花惜晚柔声对他说完,就上了楼。
原原坐在凳子上,晃着脑袋喝牛奶,李可心和李妈妈同时出现,他一见她们,放下杯子就跑了过去。
“李妈妈,你给他吧。”李可心吩咐道。
“少奶奶,这个……我确实下不去手。”李妈妈为难地说。
李可心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自己套上微波炉专用手套,拿出一杯滚烫的牛奶,笑着递给原原,原原开心地接了过去,触电般地缩回手,但是小孩子的力气哪有大人的大,被李可心死死地按在杯子上,烫得李思原“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等到放开手,稚嫩的小手上,起了成串的水泡。李可心已经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李妈妈嚷嚷起来,“我才错眼一下不见,小孩子就被弄成这个样子,哪里有这么狠心的人。”
家里其他人听到声音,也急急地围上来,劝道:“赶快送孩子去医院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楼上的花惜晚对楼下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在房间里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却看到范楚原抱着原原回来了,原原手上缠着纱布,在范楚原怀里睡着了,眼睛和脸都红通通的,显然是才哭过。身后跟着的李可心,一见花惜晚,就恶狠狠地扑上来,抓住花惜晚的衣服,哭道:“原原不过是个小孩子,你有什么气冲我撒就行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一次两次地伤害他?”
花惜晚不明所以,被她一抓,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跌倒,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扶过来,范楚原大声道:“李可心,你闹够了没有?”
“范楚原,这也是你的儿子,你难道半点都不心疼吗?”李可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问问花惜晚,牛奶是不是她给原原的?”
“是我给他的。”花惜晚最讨厌跟不讲道理的人说话,随口答道。也懒得问是什么事情,天天都是这样的破事,她已经受够了。
李可心走到微波炉前,找到微波炉手套,扬了扬道:“你看,你自己都知道微波炉里的东西拿出来会烫,你就不能凉凉再给孩子吗?花惜晚,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拿给他的时候,牛奶是温的。”花惜晚看了看原原受伤的右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说了一句话。感觉到范楚原的手撑在自己腰间,懒懒地靠上他的肩头,其他人怎么说无所谓,只要范楚原在,只要他相信就好。
范楚原阻止了李可心再说,但是他出口的话,却让花惜晚心一凉。
“晚儿怎么可能故意烫伤原原?她人小,没有照顾过小孩子,有疏忽是在所难免的。好在原原伤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