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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好心疼?”没头没脑的就说出了隐藏了很久的心思。
花惜晚大吃一惊,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没事。我要回去了。”
“你别走。”周铭阅抓住她的手,花惜晚急着挣脱,轻声呵斥,周铭阅苦笑道:“你好好听我说,我不为难你。拉拉扯扯,被人看到也不好。”
花惜晚无奈,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握紧了拳头,说:“你说吧,我听完就走。”
周铭阅却没有立即说话,看着花惜晚因为自己的动作,尴尬至极,一张小脸,涨得发红,轻抿着薄唇,像是在忍受极难之事,心下不由黯然,道:“你相不相信,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可惜的是,你那时候已经和范楚原好了。唉,我除了比他痴长两岁,得到了本该属于他的父爱和家庭,却在其他任何时候,事事都晚他一步。可是这件事,真叫我不甘心。晚儿,我无意破坏你们的幸福,但是现在,你过得真的开心吗?”
“我过得很好。”花惜晚坚定地只说了这么一句,脱离了他的掌心。心里想的却是,哪怕是你先出现,我爱上的也会是他吧?满脑子里,全是范楚原挺拔修长的身影,和他似笑非笑邪气的俊朗脸庞。
又想及他的种种关爱和亲昵,脸色浮现出和刚刚由于窘迫,大不一样的神色。
看着她急切上车的背影,周铭阅用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花惜晚,只要你愿意,我随时等你。”
花惜晚愣了一下,不容自己多想,上了车。
刚一上车,就被谁重重地踢了一脚在腿上,她不由痛呼了一声,哭着的李思原还要再踢,被花惜晚避过了,四岁的孩子,居然有她想不到的力气。花惜晚看他哭得厉害,好言好语去哄他,任她怎样哄劝,原原始终拳打脚踢,哭声不断,她连碰他一下都碰不到,还被他打了好几下。
连老张都看不过去了,道:“少奶奶,您让他哭会儿去吧,小孩子,哭一下哭不坏的。别伤到您自己,要是伤到您自己,说出去,人家总归会说大人的不是。”
花惜晚听得在理,不再去哄原原,任他一路哭闹着。没人理自己,原原也觉得没意思,哭着哭着声音就小了,不时从指缝里偷看花惜晚,看到花惜晚和老张两人脸色平和,都不来管自己,就一声没一声的假哭起来。
回到家,看到小孩子满脸泪痕,抽抽噎噎,李妈妈尖声高呼:“这是怎么的,好好的小孩出去,怎么哭得这么厉害的回来?来,李妈妈看看,有没有伤痕,是不是有人打你?”
句句都针对花惜晚,花惜晚气结,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自去楼上做自己的事情。
老张看不过眼,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
范楚原回到家,李妈妈少不了有意无意地说了花惜晚去接李思原,李思原是怎样哭闹着回来的。范楚原横眉一挑,“够了,以后谁不想再干的,就说少奶奶的是非来试试。”
吓得李妈妈立即噤了声。
李可心派她来的任务,一是照顾李思原,二是趁机挑拨一下范楚原和花惜晚的关系,前者才是最重要的。李妈妈看着范楚原越来越疼小原原,有时候未免就把第二条任务看得过重了点。
当夜,任凭李思原如何哭闹着要让范楚原陪着睡,范楚原还是只陪他玩儿了一会儿后就回自己房间了。心中怪李妈妈多事,花惜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让她今天去接小孩子,本来就为难她,没有带好原原,也不是她的本意,倒对花惜晚多了三分愧疚。
第二天,干脆吩咐家里所有人,不要拿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去打扰花惜晚,尤其是李思原的事情,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等他回家解决。李妈妈暗自以为是范楚原听信了自己的话,在李思原的事情上,对花惜晚有所防备,兴高采烈的去给李可心打电话。
李可心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在电话那头说:“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太了解范楚原这个人了,没有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的意思之前,我们行事还是得小心一点。”
花惜晚站在一边,看着范楚原一件件地交代事情,处处都为自己着想,心里本来对李思原还有的一点烦恼,消失得一干二净。范楚原交代完毕,拉了花惜晚的手,道:“晚儿,今天是周末,本来该陪你的,公司临时有点事情,非我去不可。你和我一起去公司吧?”
范楚原知道花惜晚在家里,面对着李思原,总是免不了胡思乱想,看着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小孩,总是会想起自己和李可心的过去,只有在公司、在海畔别墅、在其他地方,她才可以真正的开心起来,他出门时候,便总是想带着她。
“不了,刚刚筱筱打了电话,说一会儿要过来呢。”
范楚原皱了皱眉,“哪来的烦人的小孩啊,哦,你就陪别人不陪自己的老公?”撒娇的口吻,像极了花惜晚,花惜晚笑得弯了腰,道:“你早去早回,晚上我们等你吃晚饭。”
“嗯,那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范楚原走了不一会儿,封启山就送筱筱过来了,自从筱筱跟着花惜晚呆过一段时间后,在家里明显开朗活泼很多,和封启山、周婉婷的关系也融洽了很多,封启山夫妇,有事没事,就把筱筱送过来。
他们夫妻二人,对花惜晚心下好生感激,每次来了,礼物也少不了。这一次,听说花惜晚在上班,是做服装设计的,周婉婷便买了不少上好的布料,让封启山送筱筱的时候,给花惜晚送了过来。
花惜晚赶紧命人全部搬到自己的房间,送走了封启山,教筱筱弹钢琴。
筱筱是初学,但是小大人似的有模有样,花惜晚只是稍加指点,她便飞快地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马上更正,进步很快。听到琴房传来的热热闹闹的声音,李思原也拖着李妈妈往这边跑,到了琴房,一脚踢开门,把筱筱吓了一跳,手中琴声一下子乱了,轻轻地皱了皱鼻头。
花惜晚拉了筱筱的手说:“筱筱,这是弟弟,叫李思原,小名叫原原,以后来了,你也可以和他一起玩儿。”又对李思原说:“原原,快叫小姐姐。”
李思原并不理会花惜晚,张大了眼打量着筱筱,看她长得粉白透红,煞是可爱,伸出手去揪她的脸蛋,筱筱不悦地闪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了花惜晚的手。花惜晚知道她在怪原原没有礼貌,又说了一句:“原原,这是筱筱姐姐,你和筱筱姐姐玩好不好?”
“坏蛋,坏人,我不和你们一起玩。”李思原挣开李妈妈的手,看到一旁的钢琴,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嘴里嘟哝着:“这是什么,我要玩。”
两双手“啪啪”地落下去,在琴键上拍出了一连串杂乱不成章的调子,口里“呜呜”有声,像是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筱筱轻轻地说:“真讨厌。”
原原却听到了,扭过头来:“我也讨厌你,这是我家,我不要你来玩。”
筱筱向来乖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花惜晚连忙安抚着她,一边跟李思原说:“原原,你要是喜欢弹琴,阿姨教你好不好?你也可以弹得和小姐姐一样好哦。”
“才不要你教,我自己会弹。”原原双手继续拍打着琴键,发出刺耳的声音,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过瘾一样,干脆站在凳子上,更用力的拍打,一边高兴的大声笑着。
“李妈妈,你带原原出去玩吧。”花惜晚实在忍受不了,看着筱筱满脸委屈的样子,对李妈妈下了命令。
“哟,少奶奶,小少爷这不玩得挺开心的吗,干嘛赶他出去啊?”李妈妈站着没动,口里连篇的话,“要说这范家,是您的家,也是少爷和小少爷的家,您可以呆的地方,小少爷也可以呆着啊。”
花惜晚沉声道:“这里不是小少爷该玩的地方,他要胡闹,我自然要管。你们带着他的人,任凭他做事情没规没矩,少爷回来,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对这个李妈妈,花惜晚是忍了很久了,要在平时,她可以不和她一般计较,她说了刚刚那番话,自己就会拔腿走人,让出位置,但是今天,有筱筱在,还受了原原的委屈,她肯定不能这么好言好语的说话。
李妈妈果然服软,只是一时面子上下不来,兀自嘴硬:“少爷不也说了吗,让您别管小少爷的事情。”
原原听着他们这样说话,觉得好奇,停了下来听她们说,又见她们俩不说了,一下子没了意思,从凳子上,“忽”的一声跳到了琴键上,踩得钢琴吱嘎作响,双脚乱蹦,琴声刺耳。
这是范楚原的母亲楚凉意留下来的钢琴,琴身古朴,琴音温润,范楚原一向珍视无比,花惜晚看得心疼,放大了音量:“李妈妈,带原原出去。”
李妈妈看着李思原确实不像话,才不情不愿地去抱了不肯离开的李思原走了出去。
“小阿姨,这是谁家的小孩啊?”一直不声不响的筱筱忽然开口问。
花惜晚并不拿她当小孩儿敷衍,告诉她:“这是你范叔叔的儿子。”
“可是,范叔叔的儿子,不也该是您的儿子吗?”筱筱不懂了。
她毕竟是小孩子,花惜晚无法对她解释这样复杂的事情,笑着说:“钢琴被弄得好脏,我们一起来收拾一下,好么?”
“好啊。”注意力被转移,筱筱便不再纠结于刚刚的问题了。
被李思原这么一干扰,筱筱和花惜晚都没了练琴的心思。吃过午饭,稍微眯着睡了会儿,两人看着堆了一沙发的布料,找了剪刀和针线,想用来做点什么。
“小阿姨,你干脆教我做芭比娃娃的衣服吧,那些买来的衣服布料不好,款式也不好,我想自己做。”
“好啊。”花惜晚应着,拿起尺子和划粉,比着裁了尺寸合适的布料,让筱筱拿着,两人开始一针一针的做起来。
李思原上午的时候,发现花惜晚和筱筱总是偷偷的玩好玩的东西,下午睡了午觉起来,又到处找两人。东找西找也没有找到,最后找到花惜晚的房间,范楚原还从来没有让他进来过花惜晚的房间,他在门口探头探脑地不敢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看见筱筱和花惜晚只管盯着手里的东西,聚精会神,也不理他,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哈”的大喝了一声。花惜晚一失手,针便划过手指,还好只是一点小的划伤,她找了纸擦掉了渗出的血迹。
心里对李思原无可奈何,范楚原在的时候,他虽然调皮,但好歹还是懂事的,会听话,会乖巧。范楚原不在,他就跟小霸王一样,无法无天,李妈妈又随时宠着他,一屋子的人,都怕了他了,只好不去招惹他。
李思原又去逗筱筱,筱筱哪里肯理他,低了头就是不和他说话,他逼不过,拿起剪刀,作势要去剪筱筱的头发。花惜晚看见,吓了一跳,生怕他伤着筱筱,大声说:“原原,你快放下剪刀,小孩子不能玩那个。”
花惜晚这么一说,李思原更不肯放下了,拿着剪刀满屋子乱跑,说:“我偏要玩,我偏要玩。”
花惜晚生怕他伤到自己,急得脸色煞白,大声喊李妈妈来,李妈妈跑过来,看见李思原在玩剪刀,也是大急,口里哄劝他放下。李思原在花惜晚和李妈妈面前,是没规矩惯了的,听着她们急得了不得,还不停的来追自己,益加觉得好玩儿,跑得更快了。
“原原,你快停下来。”花惜晚大声喝道。
小孩子哪里肯听?冷不丁地,就从李妈妈身旁穿了过去,大声叫着往楼下跑去。
“小祖宗,小祖宗,别乱跑,你快回来。”李妈妈跟着跑了出去。
花惜晚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着李妈妈惊呼焦急的声音,花惜晚赶紧出去,看见原原从楼梯上直直地摔了下去,摔倒在一楼客厅的地上,身下一大滩血,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李妈妈正要去抱他起来。
“先别动他,去拿药箱用纱布按住伤口止血。我来打急救电话。”家里没有主事的人,李妈妈慌慌张张,逼得花惜晚冷静下来。听到这样沉稳的声音,李妈妈一下子不那么慌乱了,连声应是,跑去拿药箱。
才几分钟,全家的人都知道了,纷纷围过来议论纷纷,有的吵着要给范楚原打电话,有的又说要赶紧找香灰来止血。只有孟阿姨上来,拉了花惜晚的手,关切地问:“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急救车很快就赶到了,花惜晚跟着上了车,对孟阿姨道:“你帮我照顾一下筱筱。”
手术室门口,花惜晚焦急地等着结果。范楚原接到李妈妈的电话,只是听她说:“少奶奶拿剪刀给小少爷玩,小少爷不小心划伤了腿部,已经送往医院了。”急得范楚原什么似的,下楼正巧遇到李可心,就和她一起来了医院。
“原原到底怎么了?”范楚原一见花惜晚,直接就问了这么一句。
“我在做衣服,他不小心拿了我的剪刀,把自己割伤了。楚原,你别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花惜晚说了事情经过,看他脸色凝重,安慰道。
范楚原刚要说什么,李可心已经冲了上来,用哭得红肿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花惜晚,大声责问道:“花惜晚,你说得倒轻巧,他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被剪刀伤到,会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个这么小的小孩,你拿剪刀给他玩,又是什么居心?花惜晚,我知道原原的出现,破坏了你和楚原的感情,但是,我本来什么都不求,只求小孩子能得到多一点关爱,受好一点的教育,你为什么还这么看不惯我们?”
她的话,句句都是一个焦急母亲的质疑,花惜晚不想和她辩驳,只说:“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想到他会进来。”
“好了,公众场合,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范楚原大声阻止了两人,他的心里也乱糟糟的,对于原原为什么会去玩剪刀,会被剪刀伤到,跟李可心有一样的疑问,但是他只想等到手术结束,再来管这些问题。
李可心见范楚原发怒,不敢再说,坐在长椅上,不停地抹眼泪,范楚原知道当母亲的心疼自己的儿子,看着她这个样子,瞬间便想起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也总是这样关切担忧的表情。走过去,轻声安慰说:“原原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
李可心闻言,哭着说:“原原那么小,从小就受了那么多苦,经历了那么多委屈,没想到现在还……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什么心思留在这世界上了。”顺势倒进了范楚原怀里。
范楚原愣了一下,没有抚手上去,但是也没有拒绝。花惜晚心内酸涩,只当他们是朋友间的安慰,走过去说:“医生来的时候说了,不是很严重。”
“你知道什么?不是你的孩子,你会心疼吗?自己的孩子,哪怕是擦伤块皮,也只有当妈的会心疼。”花惜晚不说还好,一说,李可心又激动起来。
范楚原没有站起身来,抬眼对花惜晚说:“你先回家吧。”
“不等到结果,我不安心。”
“你在这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先回去吧。也不早了。我心里很乱,你打车回去吧。”范楚原的声音,听不出多少情绪。
花惜晚看了看表,快九点了,看着李可心一直在范楚原怀里,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得出了医院,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