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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你,哪儿也不许去。”范楚原冷冷甩出一句话。
花惜晚喃喃地说着“让我回家,让我回家”,终于在哭声中睡着了。她穿着刚刚弄破弄脏的裙子,裹着被子,睡着了。
范楚原叫李阿姨上来,给她换衣服。
胸口弄破的伤口和菲薄的裙子贴在一处,李阿姨刚刚动手,花惜晚就疼得叫出声来,她伸手探了一下花惜晚的额头,赶忙来告诉范楚原:“少爷,少奶奶好像发烧了。”
范楚原听她这么说,惊了一下,吩咐她:“给陈医生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等李阿姨一走,自去帮她换衣服。灯光下,花惜晚的下唇被自己咬得破烂不堪,裙子贴在皮肤上,和结痂的伤口裹在一处,嫩白的皮肤上,全是红中带紫的手印,范楚原又想起刚刚那个带血的避、孕、套,自己下手真的太重了吗?
花惜晚挣扎着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长长的睫毛扫在脸上,痒酥酥的。待看清是范楚原之后,心里本能地一凉,寒意浸透四肢,不由就双手撑起,往后退了退,头碰上床头的木头,发出一声脆响。
范楚原按住她的手:“你就这么讨厌我?”
“范楚原,我不是你的玩具,凭你高兴的时候就满腹柔情,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你的出气筒。”花惜晚直视他的双眼。由于发烧,鼻头还是红通通的。昨晚经历的一切,让她心灰意冷,本来以为是一场残酷的受迫害,没想到却是他故意给她的遭遇。
多久了,他为什么总是变换着面孔,变化着花样,来这样对她。
而他冷冷的一句“不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是花惜晚”,更是让她寒意入骨。
范楚原沉默了一下。“你发烧了,在输液,乱动的话,小心血液倒流。”
“不要你这么好心。”花惜晚弄不懂,为什么他们越来越走向不堪的地步,她傲娇过,她骄傲过,但是她也有作努力的,不是吗?
“那你想吃什么?”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但是从昨晚到今天下午,她都没有吃过东西。总是狠不下一颗心,把她伤到彻底。总是在最后关头,要改变主意。
“我想回家!”
范楚原摔下一句:“那你爱怎样怎样吧。”拂袖而去。
花惜晚哭着拔掉手上的针头,随便收拾了点衣服,带了零钱和小呆瓜,连结婚戒指都扔在抽屉里,直接回家了。昨天那个破碎不堪的夜晚,比哪一次的羞辱都让她绝望,都让她毫无勇气继续下去。
她喜欢上的是一个十足的恶魔,她无法改变他,那么就让她远离吧。
这个有一周长假的假期刚刚过去不久,人人都处于忙碌之中。花惜晚一大半时间都是独自在家里度过的。满庭芳酒店处于一年当中的小、高、潮时期,花满庭夫妇正在忙于酒店的事情,看见花惜晚回家,陆沁园一定要留在家照顾她,但是花惜晚坚拒了,她回家帮不了父母的忙,但至少不能给他们添乱。花家父母见此,虽然不再坚持,但是每天的几餐饭,还是请了专门的人回家,煮给花惜晚吃。
范楚原最近有几个大项目要做,当日回家,看到花惜晚真的回了娘家,结婚戒指被随手扔在抽屉里的,除了恼怒不已外,索性不去理她,一心一意地忙起工作上的事情来。
莫然回美国处理那边的房屋和工作,林溪儿忙着和年禹乔采购结婚用品,一个个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只有花惜晚一个,既没有工作,也没有家务,整日整日地呆在家,虽然无聊,但好歹没有人来问长问短,倒也乐得清闲。
虽然请了钟点工帮忙煮饭,这天中午的时候,花满庭夫妇还是在百忙之中,让酒店的员工给花惜晚送了午餐回来,沙茶排骨,柠汁鸡片,清焯西兰花,素三鲜汤,花惜晚忽然觉得心情特别的好,一切不开心的事情,仿佛都只是长长的一个噩梦,醒来后,依然有深爱自己的父母,陪伴在自己身边,自己依然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女孩,生活中没有任何烦恼。
关上门,关了电脑,手机关机,连座机的线都完全拔掉,拉上窗帘,打开饭厅和客厅里所有的灯,她要一个人,好好享受这顿丰盛美味的午餐。
花惜晚花了一个小时来品味这一餐午饭。吃完之后,去钢琴边坐了一会儿,十指下的音调流畅得让她心情大好,忍不住多弹了半个小时,才带着倦意,去睡午觉。
刚刚躺下,就听到有人敲门。花惜晚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周铭阅。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花惜晚有点吃惊。
“路都长在嘴上嘛。”周铭阅笑道:“我路过,打你电话也不通,顺便上来看看。”
花惜晚吐了吐舌头:“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开机了。”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你一个人在家?”
“嗯,爸爸妈妈上班去了。”花惜晚依然保持着开门时候的姿势。
“额,那个,”周铭阅想了想:“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花惜晚恍然大悟,自己这算是什么待客之道,把他晾在这里这么久,赶紧让开身,“当然,请进,请进。”
周铭阅看她一脸犯了错误的样子,轻声笑了笑。花惜晚赶快去关了客厅和饭厅里的灯,拉开了窗帘,阳光好好的照了进来,温柔均匀地洒在她身上,有微微的风吹起,吹散了她额前的头发,吹起了她的长裙。
周铭阅走过去,靠在窗前,看她忙前忙后。
范楚原是故意路过花家的,花家在北边,他要从东至南去办事,觉得从北边走也许会比较快呢,不知不觉就路过了花家。本来三十分钟的路程,他花了四十五分钟,才走了不到一边,反应过来,在心底里嘲笑自己:“这算是哪门子的路过?”
花惜晚回娘家三天了,没有任何音讯,他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好,一旦有半点功夫闲下来,就忍不住会想她,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伤口好些了吗,她还在生气吗,她在做什么,吃的是什么,吃饱了吗。
到了花家楼下,却看到大白天里,花家居然关门闭户,连厚厚的窗帘都拉上了,花惜晚她人呢?
试着打了一下座机,一直无人接听;打她手机,关机中。
今天是他生日,他认识花惜晚以后的第一个生日,虽然恼她气她忍不住想伤害她,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有她在,哪怕只是陪他吃个小小的蛋糕,他也知足了。
范成奇打了无数个电话来,都被他挂断了。但是柳风玉刚刚在电话里汇报说:“总裁,范成奇先生刚刚打了电话来,约您晚上一起吃晚餐。”
范楚原想也没想:“就说我今晚有约了,劳他费心。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范成奇打来的电话,不用再转告我?”
“是,是,总裁,不过因为他说,”柳风玉惟命是从,不过添了一句,“他说花小……范太太答应了一起来。”
晚儿答应了要来?他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那就告诉他,我晚上准时去。”
回完柳风玉的电话,范楚原再试着打了打花惜晚的手机,还是没能打通,他忙着有事,犹豫着要不要上楼看看,就看见花惜晚扯开客厅里厚重的窗帘,柔美的腰仿佛不盈一握,她一定是刚刚睡过午觉起来,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受到她慵懒的气息和脸上滚烫的潮红。
该死!这样的人儿,范楚原你是怎么舍得伤害她的?就要移步下车。
还没等范楚原的脚踏出车外,周铭阅壮实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花家的窗边,踏出的脚就这样停住了。
他们刚刚在大白天拉上了窗帘,不要蹩脚到说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半个小时内,经历如此种种心情变化,范楚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了,巨大的压迫感袭来,他觉得嗓子发痒,忍不住连连咳嗽了几声。
他启动汽车,朝南边开去。
花惜晚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她笑着问周铭阅:“你喝什么呢?茶,咖啡,还是饮料?”
“可乐就好。”
花惜晚打开一听可乐递给周铭阅,自己拿了牛奶。
“今天是范楚原生日,我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担心你不知道地方,所以亲自上门,冒昧打扰了。”至于为什么知道她在娘家,嗯,她的大体行踪,他一向都是知道的。
花惜晚握着牛奶,心里稍稍别扭了一下,今天就是他生日,想起前两天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实在拿不准今晚该不该去。但是既然已经说好,那么就当是最后一次为他做一件事情吧,以后两人的路,何去何从,是她想不透,也把握不住的事情。
“你放心,晚上我会准时去的。”
“花惜晚~”周铭阅轻轻叫了她一声。
花惜晚抬眼看他。
“你这么乖巧,给我好大压力。”周铭阅笑着说,看她一脸迷茫,解释道:“我以后找媳妇儿,爸爸总是要拿你来对比,可让我怎么办?”其实,更喜欢拿你来当对比的,是我自己。
花惜晚听他说得郑重其事,轻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