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误会

锦衣夜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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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发现,让范楚原的心跌入了低谷。他怔在电脑前,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花惜晚会怀了其他人的孩子?她心里有其他人不假,但是她那么乖巧,怎么会这么乱来?

    但是所有的发现,以及她的嗜吃嗜睡,联系在一起,由不得他不多想。

    对了,问老张,最近都是他开车送花惜晚,他一定知道。

    拨了楼下的铃,刚刚到家的老张立马上楼到范楚原的书房。

    “少奶奶呢?”范楚原张口就问。

    “少奶奶今天在街上遇到花满庭老先生,晚上想回娘家去住一晚,让我跟您说一声,明天一早她就会回来,还是我去接她。”

    范楚原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后面的话:“最近都是你跟着少奶奶,她一般去哪些地方?”他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什么事情都要过问,但这件事情,他不得不问。

    “少奶奶中午一般是和朋友去医院,晚上逛街喝茶。”他看到过她进水吧,虽然她躲闪着不让他看见,想必是去喝茶,所以大胆自己脑补了一下。

    “去医院?”范楚原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不由自主就站起了身。“什么医院?和哪个朋友?去的哪个科室?看的什么病?”

    老张被范楚原激动的语气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一五一十的回答:“去的是市妇幼保健院,和一个女孩子,好像姓林,看的什么科什么病我就不太清楚了。”

    范楚原颓然坐下,挥挥手让老张出去。

    这样的答案,让他不知喜忧。他找到市妇幼保健院院长的电话,亲自打过去。那边接到他的电话,欣喜得手都在发抖。

    五分钟后,医院回来电话,告诉范楚原,在最近来医院做孕检的女孩子当中,没有叫林溪儿的,只有叫花惜晚的。并传真了孕检报告过来。报告上的身份证件号码,正是花惜晚的。孕检报告显示,已经存在四十多天的小宝宝,发育状况良好。

    他和花惜晚,结婚也才不过两个月。虽然有过亲密接触,但是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吃过她。

    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震惊,心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没有任何感觉。范楚原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夜。

    老张载着花惜晚,沿着别墅的小径,缓缓向范宅驶来。蓦然看到车里那个熟悉的身影,范楚原一下子恢复了所有的感觉,再也坐不住,起身向楼下跑去。

    老张看到站在车前的范楚原,赶紧下了车,范楚原示意他离开。看到他血红的双眼,老张惊讶道:“少爷您……”

    “你走,我有话和少奶奶说。”

    声音干瘪无力,透着难以言传的飘渺……和伤心,老张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无用,转身离开了。

    花惜晚跟着打开车门出来,看到范楚原乱糟糟的头发,脸色晦暗,上前道:“……你怎么了?”

    “那是谁的孩子?”

    范楚原艰难出声,发出的声音难听至极,完全不像是他的声音。

    “什么?”花惜晚有点没搞懂状况。

    “我是说,你去医院,检查的,是谁的孩子?”

    花惜晚明白过来,范楚原说的是林溪儿的孩子,但是她答应过林溪儿,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孩子的事情,也来不及多问范楚原是怎么知道的,轻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你操心的。”

    五雷轰顶的答案!

    从别人口中知道消息,和从她口中得到亲口证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范楚原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被炸开了一般的疼痛。她轻描淡写就承认了,还说不需要他管!

    她花惜晚是他范楚原的妻子,她这样的行为和语气,置他于何地?

    “孩子的父亲是谁?”范楚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每个字一出口,都如钢针一般,狠狠地扎上他的心。

    范楚原什么时候关心起林溪儿的事情了?花惜晚不由好笑,说:“让你别管你就别管了嘛。”

    “孩子的父亲,是刘锡明、莫然还是周铭阅?”

    花惜晚一听,又惊又怒,她本来以为范楚原知道孩子是林溪儿的,没想到他却以为是她的,她跟了他这么久,还换不来他的半分信任吗?在他心目中,她花惜晚就是这样不堪的女人吗?她曾经任他污蔑她心中有其他的男人,现在,他变本加厉地认为她是个可以陪任何人上、床的女人。

    再说话时,已经换上了冷冷的语气:“我想,你不需要知道。”

    范楚原双眼要冒出火来:“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花惜晚不想再多和他说什么,转身往住宅走去。

    范楚原怒火攻心,根本不容她走开,一步过去,拦腰抱起她,扔进车后座里。启动汽车,疯狂地踩油门,汽车箭一般地飞了出去。

    “范楚原,你别太过分了,你让我出去。”花惜晚拍打着车门,直到手都拍红了,范楚原都没再多看她一眼。

    汽车直奔上马路,差点撞上另一辆汽车,另一辆车急打方向盘,才避开这一撞。一时间,马路上喇叭声纷纷响起。

    “范楚原,你疯了,快停车!”花惜晚大声喊他,但是范楚原充耳不闻。

    过快的车速让花惜晚完全坐不稳,她在车里东倒西歪,额头上连连碰了两个大包,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再无余力去劝阻范楚原。

    花惜晚感觉过了好久,汽车终于停下来,刚刚停稳,范楚原就打开车门,一把拉出了花惜晚,花惜晚头痛欲裂,胸口发闷,站也站不稳,赶紧跑向路边的垃圾桶边,呕吐起来。八月的天空,刚刚还是晴好,现在已经飘起雨来,花惜晚从头冷到脚,忍不住战栗起来。

    范楚原冷笑着看着她,拖着她的手,一路把她拖进一家酒吧。虽然是白天,酒吧里人并不少,吵闹喧嚣,酒气扑鼻。

    这是该市著名的特色酒吧,只在白天营业,供晚上意犹未尽的人继续玩乐,所以酒吧里的人要不处于微醺状态,要不已经是酩酊大醉。

    见到范楚原进来,已经有好几个人同时上来打招呼,一个浓妆的女子,甚至直接挽过他的手臂,亲热地说:“范少,什么风把你刮来了?已经好久没有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呀?”

    范楚原握着花惜晚的手腕,一口亲在那个女人的脸上笑道:“我这不就来找你了嘛,今天一定好好陪我。”

    花惜晚想挣脱他的手,低声怒道:“范楚原,你快点放开我……”

    “哟,范少好兴致,还带了人来的,今天想玩什么特别的吗?”那个女人看到花惜晚,咯咯娇笑着说。

    范楚原此时已经完全麻木到不堪,所有动作、话语,都只是身体最后的本能,为了气花惜晚而存在,他拉过花惜晚笑道:“大家还不知道吧,这是我新娶的妻子。”

    酒吧里众人都望过来,觉得很新奇,范楚原居然带了新婚的妻子来逛这样的酒吧,已经有几分酒意的人大声赞好。有人端过酒来敬范楚原。范楚原来者不拒,一连喝了七八杯。

    喝光了这些酒,范楚原高声说道:“而且,我和她是开放性婚姻,平常都是各玩各的,今天,我特地带她出来玩点刺激的。”

    一个粗壮的男声喊道:“不愧是范少啊,果然玩得够开,连老婆都舍得,好!佩服!”

    花惜晚在众人别有深意的眼光中,又气又羞,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不知道范少打算怎么玩呢?”人群中有人问。

    “我老婆可是只小野猫,极其调皮难驯服,你们今天有谁追到她陪一天,我给两百万!”

    有这等好事?不仅把自己老婆让出来,还给钱?整个酒吧讨论的嗡嗡声一时之间多了数倍。

    花惜晚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范楚原,低声恳求道:“范楚原,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好吗?求你……”

    “你不是喜欢其他男人吗?我帮你找啊!你想要多少要多少!别说我对你不好。”

    说出短短一句话,范楚原用了所有的力气。心里苦得喘不过气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还是追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就算追不到,揩揩油吃吃豆腐还是有得赚。而且大家知道范楚原平素玩得疯狂,早已有一个黄头发的小青年按捺不住,走上前来,轻佻地对花惜晚说:“小美女,今天陪哥哥玩玩,哥保证让你玩玩新花样,乐不思蜀……”

    花惜晚挣不脱范楚原握自己的手,含泪咬唇,扭过头去不看任何人,心中羞愤难当。

    那个黄头发青年见花惜晚不说话,范楚原满脸笑意,越走越近。

    熟悉范楚原的人已经发觉他的笑容不对,跟他平时举重若轻,事不关己的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酒吧里一半的人安静了下来,静待他发作,一半的人还在起哄,等着看戏。

    黄头发男青年生硬地扳过花惜晚的下巴,他只比花惜晚高一点点,踮脚强做了高大的样子,低头胡乱吻上去。

    花惜晚看他摸样猥琐,笑容恐怖,挣扎着不让他靠近,闭上眼睛,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