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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花惜晚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呓语,范楚原如被雷击,酒一时醒了一大半,全身如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在睡梦中,被温柔的抚摸包裹着的花惜晚,喃喃地出声的,正是一句曾经一度令范楚原无法释怀的“然哥哥”。
“在我的床上,谁准你叫其他男人的名字的?”范楚原怒气勃发,她到底有过几个男人,刘锡明,周铭阅,还有那个什么该死的“然哥哥”?为什么他无论做什么,都走不进她的心?嫉恨交加之中,酒意又重新捕捉了他,他醉醺醺的站起身来,又颓然无力地坐到在地。
压在花惜晚身上的梦魇终于消失,她茫然地坐起来身来,看到地上的范楚原,知道他晚上喝了过多的酒,下床想扶他起来。她的手刚刚触及到范楚原,范楚原粗暴地吼道:“走开!我不要你扶。”她把他当做是谁了?是那个什么该死的“然哥哥”吧,就像刚刚一样,自己的所有温柔触碰,热切抚摸,她都是当做是另一个人的吧?她的热切回应,也是给另一个人的吧?不然她会这么温柔地来扶自己吗?
新婚夜,丈夫这样的口吻,让花惜晚的心猛地疼了一下,她含泪再次伸手,却被他一把推开,“我说了:滚开!”他不要她好心的怜悯。
结结实实的一推,让花惜晚摔倒在地,腿上有伤的皮肤疼得钻心。范楚原冷声笑道:“在你心里,我不及其他男人半分,是吗?”
“你还在生我气吗?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花惜晚对事件的认知还停留在周铭阅吻她那一次上。
范楚原不答话,内心惨然,是,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心中装了太多的人,却独独没有我;你只是下意识地就会念起其他男人的名字,哪怕在新婚夜,在我身下也不例外我的心里,既然这样,我的心里,从此也留不下你的任何位置。他自顾自打电话给方罗曦。嫉恨、酒意、药效一齐涌来,冲得他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他只想要激起眼前这个女人的妒意,想要发泄体内冲撞的欲、念,想要得到,更想毁灭……
方罗曦开车并未走远,接到范楚原的电话,她兴奋得难以自抑,立刻掉过头来,几乎是奔跑进范楚原的家里。之于她,范楚原不仅是最大的金主,更难得的是长相俊朗,年轻大方,比那些皱纹满面,大腹便便的糟老头要让人愉快多了。哪怕是嫁不进范家,被当个金丝雀养着,也是一件大大的美事啊。
方罗曦好不容易找到范楚原所在的房间,敲门进去,入目的是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的花惜晚,她几乎是一丝不、挂,范楚原衣衫不整,面色铁青,没等她看清更多,已经一把被范楚原拉进了怀里。她娇声道:“别急嘛,原……”心下暗喜:“结婚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本小姐迷的七荤八素。看来自己只要不求名分,想要个长远的打算还是没问题的。”其实但凡她有半点智商,也该明白,这样的场合下,谁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但是范楚原的动作给了她无限的希冀,他不顾一切地直接撕开她的裙子,抬起她的腿,直接进入。配合着他的动作,她高声呻yin起来。媚眼如丝,还不忘对花惜晚抛一个胜利的眼神。
花惜晚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曾经搂她在怀里哄她入睡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把她从刘锡明手中夺过来的人,她心心念念不忘的人,在新婚夜,居然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肆意地纠缠在一起!
心没来由地被紧紧揪住,疼得喘不过气来,全身一点一点的发凉,冷得浑身战栗。她搂住自己的双肩,别过脸去,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滑落。
范楚原一颗心全在花惜晚身上,他所做的所有动作都是在药效和妒意双重压力下的结果。他看到呆呆怔住的花惜晚,心莫名一疼。
耳边是范楚原粗重的喘息,不知名女人热切的叫声,花惜晚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哭喊,却忽然感到目晕神眩,一切皆是虚幻,都是刚刚的梦境,自己一直没有醒来。这样想着,真如在梦境一般,她慢慢靠在床沿,陷入了昏睡。
想象着身下的女人就是自己所爱,范楚原凑上去就要攫取她的红唇。以前,虽然有多次肌肤之亲,但范楚原从来不吻方罗曦,也不准她吻他。见他现在意乱情迷,居然来吻自己,方罗曦更是显出百般柔情,万种娇媚,娇笑着主动来应,她特有的香水味让范楚原一震,才看清楚来人,厌恶地别过头去,搂她的手滞了滞,终于从药效中醒过来,放开她。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出一张支票,唰唰几下填好,疲惫地说:“一千万,拿去。”
方罗曦惊喜不已,一把接过去,笑道:“原,人家就知道你最好了,还是舍不得人家。但是陪你是应该的嘛,给钱就太见外了……”
“拿走,然后马上离开。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冷得渗人的声音。
“范楚原你……哼!”方罗曦一跺脚,看了看范楚原的脸色,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转身气冲冲地离开了。
范楚原看向花惜晚,以为会看到一张因妒恨或生气而扭曲的脸,心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恼意,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走过去,才发现她脸上还兀自挂着泪滴,居然睡着了。
她居然睡着了!她对自己是要默然到何种程度,才会眼争争地看着自己和其他女人相互纠缠,无动于衷安然入睡?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都不过是一场笑话罢?范楚原恨得咬破了唇,恨不能立刻摇醒她,亲口问问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时又觉得心灰意冷,一切不过尔尔,转身欲走。
走不出三步,长叹一声,转身回来,抱起她放在床上,仔细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走进浴室,洗去刚刚难堪的味道,在沙发上躺下来。
花惜晚醒来的时候,窗户外太阳高高升起,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被子上,空调开着,温度很适宜。赶紧伸手摸了摸身上,疼痛的感觉减轻了,好像也不是那么肿了。
一切都和初次遇到他时一模一样。花惜晚露出浅浅的笑容,下意识地望向沙发,沙发上范楚原睡得正香。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勾勒出细腻光滑的线条,整个人好看得不可思议。花惜晚随手裹上薄被,想走上前去,看得更多更仔细一点,募地,她的眼光落在沙发下的蕾丝内裤上,这不是她的。昨晚的一切电影一样迅速闪过脑海,原来那不是做梦,只是自己催眠自己而已,花惜晚一怔,颓然地坐回到床上。
范楚原被惊醒,眼里是发丝散乱、双颊通红的花惜晚,早晨的本能刺、激得他大大咽了口口水,忍不住伸出手去,探在她腰间。
“你别碰我!”花惜晚如被电击,尖声叫道。
范楚原楞了楞,缩回手去,若无其事地说:“岳父母大人昨天说了,今天我们要回去拜见二位,你如果睡醒了,就赶紧收拾下吧。”
花惜晚没有说话,顺着她的目光,范楚原看到地上昨夜留下的痕迹,他走过去捡起,在花惜晚耳边轻轻的说:“原来你是在意的?”
“我只是觉得,你要带女人回家可以,但是别弄脏了我好好的房间。”平静如水的声音。
这样的回答让范楚原动怒。不知道为什么,在其他人面前他可以保持始终如一的态度,独独在花惜晚面前,他做不到,以前,是她的欺骗,后来,是她的满不在乎,总是轻易地碰触到他的底线。“花惜晚,你和以前真是判若两人,变化大得我都完全不认识了。”
“你难道不是么?”她针锋相对。
“你就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半分真心?”
她以前在他面前的楚楚可怜,撒娇时的媚态,都是装出来的?
“对不起了,乱花丛中过,新婚夜都不忘带女人回家的范总裁,我高攀不起。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花惜晚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过话,一时之间,范楚原又要抓狂。好歹平静下来,说:“洗澡,敷药,吃药,吃早餐,回你家,这是你今天的安排,顺序你自己选。”说完,出门下楼。
说是顺序自己选,但是花惜晚明白没得选择,只好拿起衣服,先去洗澡。洗好后敷了药下楼,范楚原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他推了个碗过来,示意花惜晚喝下里面的东西。那东西黑乎乎的,散发着浓重的药味,见花惜晚皱眉,范楚原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是陈医生给你开的中药,比西药药效慢,但药性要好很多。”
花惜晚这才端起碗来,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却再也喝不下去了。范楚原推给她另一个碗,汤汁粘稠,玫红色的汤水上还飘着几粒葡萄干,是一碗小火熬制的银耳汤,想到那甜甜的冰糖味道,花惜晚伸手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