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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精神和物质正逼迫着现代人高节奏的时候,人们是否忽视了身边那些全心地服务、呵护着人类的一些自然的规律性的东西。如果静下心来,对它们认真地审视一番,我们是否能从中领悟到一些人生与自然的奇妙感受,是否承认日常的依附之心越来越强烈,并且还产生了情感,甚至是生活寄托。
雨是自然现象中的一个种类,对于息息相关生活来说,它却是一个特别,没有雨谈何人类,谈何理想。我喜欢雨,更喜欢读雨,尽管读得有些肤浅,读得有些迷糊,但我的心却是虔诚的,敬仰的。在我看来,读雨就是关注生活,读雨就是喜欢人生,就是对日子的由衷热爱。
在我脑海里一直深藏这样的一幅场景:一次夏天的中午。天气突变,乌云翻滚狂风聚起,眼看就是倾盆大雨,这时,正在田野里劳作着的乡亲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天气惊恐着。刹那间,那回家避雨的脚步赛过了兔子。而村口那边却有三、五个小孩,一反常态,他们被这突袭的雨水兴奋着、呼喊着。他们迎风接雨嬉戏般的向雨地里冲去,那天真般的激情,像是得水的鱼儿,他们被雨淋成了落汤鸡,还说这不是淋雨,是在大浴场里洗澡,是在接受着雨洗礼。仿佛这是他们很久的期盼,很久的等待。
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深藏着这样的一幅画面:烟雨江南,细雨蒙蒙,十里长河水平如镜,渡口岸边倚靠的船儿睡了,两岸是碧绿的青青草。摇渡的梢公不见了,无人无物也风摇曳,连鸟儿都不从飞过。这种安详静谧的场景谁看到都不允心打扰。它是最原始的浪漫,它是被雨滴漂洗着的和谐。
我读过:“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我不妄论诗人的胸襟与情怀,但我敢说诗人对雨的情感寄托却是由衷的。那跃然于字里行间的润饰,无疑不是他们对雨的解读,对生活对人生的真正诠释。
旅游时,我去过美丽的西子湖畔,是不是去寻雨读雨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去的时候是雨应了我的心情,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博大宽广的西湖水如墨如镜,怎么观怎么品读,也找不到当年许仙和白素珍那雨中情的感觉。断桥还在,眺眺相望的雷峰塔还在。那忠情的雨、倾诚的人还在么?那千古绝唱的情缘,难道是雨惹的祸。雨,旁若无人的下着,丝丝凉凉的凭添了我几分惆怅,几分酸楚。
又是一场梨花细雨,窗外的天空,丝丝雨滴轻盈般飘落,一滴滴注入我的眼球,浸入体内,牵扯着我的思绪。我的心就是季节里的种子,如此渴望雨露滋润。我心底里有无数朵透明的花,等待着雨的滋润便满庭芬芳。我想如果没有雨水,人类将怎样生活,地球将怎样生存。虽然有春雨贵于油之说,但我不知道眼前的雨是否也值得用这个句子来解读。
雨哦,我心中的雨,我曾在雄伟壮丽的高山上读你,读你一帘云酿的梦幻水声;我曾在散发飘逸的飞瀑里读你,读你热血澎湃汇入大河的激情;我曾在七彩的虹霞里读你,读你一抹胭脂的羞涩在薄媚的阳光里开花;我曾在莲花荷叶间读你,读你惹花惜花的浪漫情怀。你在草丛间粲然微笑,你在大海里畅想,你是鲜花绿草的护神,更人类生活之根。你是雨花,你是天空的主角,你莲步徐行,水袖轻扬,你举手投足,情意无限。
是的,雨是有灵性的,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雨,不同的心情能读出不同的心雨,你在看雨时仿佛雨在看你,有时候雨打湿的不是你的衣裳而是你的心;雨是很温柔听话的,它知道该来的时候来,该去的时候去,不是有柔情似水的一说么;雨也是有脾气,你善待自然雨也会善待你,反之,它会翻脸无情的,不是有水火无情的一说么;雨中有细雨,中雨,大到暴雨,也有阵雨或连阴雨如其说大海是人类母亲,还不如说雨水就是大海的精髓。
雨,继续下着。我知道那绵延的雨是一种诉说,是一种心境。虽然我的文字不能因雨而变得湿润,变得蕴藉。但是我想,只要我们去用心品读,耐心揣摩,那被雨打湿的瓣瓣心事,那心中患得患失的感伤,就会在读雨中得到解脱,得到彻悟,岁月会因雨伴随而一步一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