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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到了,却只能是怀念父亲。为很早父亲便离开了我们,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父亲己离开我们刚好十年了——一个年代了!可父亲在我们的脑海中的型像从未淡化过。对父亲的记忆依然那么清晰。
对父亲最后的也是最深刻的记忆是一九九七年那次百年未见的洪水。农历一九九七年八月初一,那时的父亲医生说他的生命己不超过三个月了。父亲此时大都数都会是在床上,偶尔下床走动一下。那时的我刚好上小学六年级。那天上午去上学前,前一天晚上己下了整整的一晚的雨了,上学前水还未漫过上学要经过的小溪岸面,上午一直在下雨,在上午十一时,洪水开始漫过小溪岸面,向稻田中漫去。中午下课时,上学要经过的桥己完全不能过了。同学们都留在了学校。那时的我却增强好胜觉得好好玩,想要征服它!自己一个人背着老师慢慢地向小桥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觉得水越来越深,有点稳不住身子了。再向前走去,因为还有一两米的样子就要过了。当我感觉要过去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觉得自己站在水中央,突然害怕起来了,幸亏自己赶紧抱住了身边的一棵小树。此时岸边也有人看到我,大家都在呼喊。却没人过来救我。可能是水太大了吧!我害怕极了,只能紧紧地抱住这棵救命的树。不到几分钟,水越来越大,我感到自己抱的越来越松了,觉得自己抱不紧了!这时却发现有一个人在我向我冲来,我看到来人了,我大声的呼喊,那人越来越近,我看清楚了,那人是父亲。就当我真要放手的时候,父亲一把抱住了我。很快我们就上了岸。上了岸后我还在哆嗦着。事后一段时候内我不明白。那时的父亲己大多数时间在床上了。什么都做不了了!可这次怎么会跑的这么快?还是在冷冷的水里。虽然那时并不是冬天,但对于一个快病入膏亡的人来说真是雪上加霜了。多年后才明白,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使他有了这么大的力量!母亲说我的命是父亲的命换来的!农历一九九七年九月二十一日,父亲与世长辞。英年早逝,享年41岁。
父亲是个纸马匠。扎的纸马活灵活现,父亲还搞民乐。吹拉弹样样会。他在我心中是很幽默的,虽然有时也会很严厉,但大都数时候却很搞笑,他经常在晚上或是拉上一小段二胡,或是吹上一段笛子或唢喇。我们也喜欢听。小学三年级时父亲就要我学拉二胡,可是那时的我拉都拉不响,他说不要紧,慢慢拉,你首先只要拉出个像“卖葱卖蒜”的声音来就行了!其实就是“5”的低音和“2”的音,我听了哈哈大笑。他拉出来之后还真的像家乡音“卖葱卖蒜”的声音,可是我一拉又不响了。最后拉不响很烦躁,用力一拉就把弦都给拉断了。妈妈就在一旁说你看孩子才这么大你叫他拉哪门子二胡啊?现在好了吧?弦都给拉断了。在那不到一天的时间,我拉断了三付弦。哈哈,父亲说看来你不是拉二胡的料了。呜呼!所以到现在只可以把二胡拉响。父亲说笛子你吹不烂吧。所以就改吹笛子了,可惜父亲死的早,现在也只学会了笛子。
父亲学历不高,他自己说只读了小学三年级。可是我觉得他多才多艺。不仅会吹拉弹,还写的一手好毛笔字,所以逢春节过年,村里人总会来求父亲写对联,大年三十晚上贴在门两边。那时的我在村中的小孩们面前就会觉得好自豪!走到哪家,哪家的门口上就贴着父亲写的对联,看,这是我爸爸写的。村里人知道父亲不会收他们的钱,写对联的红纸也是父亲自己出,所以他们也总是会买一包精品白沙什么的表示表示。父亲也乐意接受。因为父亲也是个烟鬼,但总舍不得吸好的,总是吸“相思鸟”的。也许只这个时候才会吸上这样的好烟吧。
父亲在练毛笔字的时候,我们总喜欢在旁边观看。那时他最喜欢临蒙“古训朱子家训”边写边对我们说:“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我们不懂他就慢慢地解释给我们听,可我们那时才十来岁,哪知道什么叫不易啊?但不懂装懂。但他知道我们是不懂,却在行动中让我们懂,吃饭时绝不允许我们碗里有剩饭。在农田帮忙干活感觉累时,他也不忘记给我们说现在知道米是怎么来的了吗?知道什么叫辛苦了吧?可我们还要嘴硬说,我知道但我以后不会种田,不会这么辛苦的!父亲就会若有所思地说那就好,这么想也算是有出息,不要做农民,做农民确时没什么出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那时他就给我们说,只要你们能走出这片黄土地,只要将来能考上大学,我做什么也会让你们读到底,这是父亲说的话,但是父亲没做到,但也是无可奈何的!天不随人意啊!自己也终因父亲的去世未能将学业进行到底。
父亲也有严厉的时候,如果母亲叫我们做事而不听时,父亲只要说上一两句我们就会乖乖地去做,因为父亲轻易不生气,一生气就很可怕。打人绝不留情谁的话也不听。直到我们都服了为止。所以说多了。他有时就跟我们说,要是没有了我,你们那不闹翻了天?不再听你妈妈话?妈妈就会在一旁生气的说,你在糊说些什么啊?打什么狗屁啊?世事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不幸被言中,父亲真的去了。可是我们并没有不听妈妈的话,父亲走后,才知道父亲在家里的重要性,才知道生活的艰辛和困苦。原来父亲就是家里的栋梁,家里的顶梁柱!我们更听妈妈的话了。
父亲走了,可是我们还要生活,我们不能一直沉着于悲痛之中!我们还小,我们还有将来,妈妈什么也不说做起了家里的顶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终于从当初的悲痛,艰辛和困境之中走了出来。
爸爸,你在天堂也可以放心了!愿你在那一切都好!也祝你父亲节快乐。也愿你在天堂保佑妈妈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