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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八十年代,在东营的孤岛孤北,在渤海湾一片无际的退海之地,一片广袤的沙漠上,随处可见一簇或几簇,或在路边一大溜,稀稀落落随风摆动的叫红金条的植物。它耐寒抗旱,当地人俗称“死不了”在这片人烟稀少的沙荒上,到处可见的是黄天厚土,白碱和强光的照射,没有一丝绿色赖以生存,只有茂盛的红金条,在顽强的繁衍着。它抗严寒,酷暑,耐干旱盐碱,一种不衰不灭,不屈不挠的精神。在向人们展现着它生生不息的生命力,诠释着旺盛的生命中蕴含的孤独、凄凉、坚韧与豪迈?
千年沧桑化为万里黄沙,斑驳了光阴蹉跎的云烟;黄天厚土的岁月沧桑与轮回,虽然在建设者和开拓者的精神推动下得以改变。如今漫天黄沙的孤岛孤东孤北,已是高楼林立,油井到处可见,柏油路四通八达。可是“不死”的红金条茁壮健旺的根系,依然以它顽强的精神在路边、堤旁的黄土中扎根,并坚强的生存下去,尽力装点着一个新型城市最初阶段的荒凉,展示它生命本身顽强的苍茫风光。
岁月如梭,刻画出生命的痕迹,人间沧桑,诠释出生命的恩泽,世事变迁,不变的是红金条执着的精神和顽强生存的毅力。
曾经冷清寂寞,曾经宁静淡泊,曾经经历千载亘荒,了无声息,曾经浸透过冷月寒色,空濛迷茫,曾经经受过塞北萧瑟,凛冽寒风,曾经接纳过滚滚烟尘,浪涛洗礼,却依然坚守着一往情深的孤独与凄清,传颂着永恒不泯的赞歌。
红金条可说是沙漠里唯一的绿,是生命的象征。当一株嫩绿刚从黄沙土中钻出,开始历练抗旱耐寒的能力,它以弱小的生命,染绿了跌宕起伏的荒漠,以一抹清新的绿色装点着沙荒腹地,以一种顽强坚毅的性格,给空旷寂寞的沙荒,带来了虽苍白而清凉的绿荫。那刻,我发自肺腑的感到,红金条那颗赤诚的心,热情洋溢的内在。啊!沙荒上的红金条!他们有着不屈不挠的品质和正义的民族气节,酷暑高寒锻炼了它的坚强,沙尘风暴造就了它的坚韧,它不就是上苍特意为广漠派来的天使吗?
如今,红金条更是随处可见,并且神采飞扬。它虽不比公园的苍松翠柏那样伟岸,不比堤岸上垂柳,那妩媚婀娜的身姿,只有孤寂地把生命的绿荫,默默奉献。把无尽的喧嚣和深奥消散于茫茫的旷野,把贪欲、物语、习与性成和尘俗,释放于过去沧桑的岁月。
如今的红金条,已不再独居旷野,它已被有规划地移植到公路两旁或水库大堤,它们不再是人们见到的稀疏的可怜,孤寂无助的苍白,它们近似肆意地把绿荫洒满堤坝和大路两旁。把旺盛的根系深扎黄土沙砾之中,保田护堤,防护水土流失,保证沐浴在阳光中的绿韵与落日流霞一样永恒壮美,与世俗红尘的生命之永恒久远。
红金条平淡中见伟大,孤寂中有执着。它豁达开朗,坚毅,能容万物。这就是红金条的性格,这就是生命,是红金条精神、心灵凝结出的生命之光。就好像一个朝气蓬勃血气方刚的青年,在春天的清晨,迎着朝霞健步走去!
站在堤坝上四处眺望,绿色弥望的远方和和我们擦肩而过的绿色植物,正是红金条——这绿色生命的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