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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这是
一次艰难的旅程
我逃脱八月的雨水
还有风的追问
有人坐在高楼里写诗
有人躲在灯红酒绿里玩弄
文字，还有人假扮农夫
讲诉土地深处的痛
一遍又一遍风花雪月
一遍又一遍击节悲歌
一遍又一遍太平盛世
一遍又一遍醉生梦死
我必须做出回应
秋天里生长的月亮
有着水，或刀一般的质地
有人站在镜子背后冷笑
破釜沉舟，生而或死去
我静待光的抉择
划地为牢
我总是怀疑
那块石头会在春天里
开花，结果
于是我不停地浇水，锄草
施肥，满面虔诚
像真正的农夫
土地变得肥沃起来
石头也腆着肚子
一付胸怀大志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
我倒了下去
再也站不起来
我正在沉入泥土
我冰凉的皮肤上
瞬间长出黑色的根须
画饼充饥
我敢确定，我的饥饿
是藏在那块饼中
于是我反复的画
反复的敲打
饼越来越大
越来越圆
饼最后遮住了太阳
我不得不低头
我脚下什么也没有
我依然还是饥饿
九码头
从二码路到九码头
从九码头到十三码头
来来回回几里路
来来回回，我走了三十年
我听到黑暗中
有人在喊我的乳名
我转过身来看
我看到繁华背后的苍老
从十三码头到九码头
从九码头到二码路
这条路我还要走下去
这条路，我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