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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学时,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有三只猎狗追一只土拨鼠,土拨鼠钻进了一个树洞。这个树洞只有一个出口,可不一会儿,居然从树洞里钻出一只兔子。兔子飞快地向前跑,并爬上另一棵大树。兔子在树上,仓皇间没站稳,掉了下来。砸晕了正仰头看的三只猎狗,最后,兔子终于逃脱了。
故事讲完后,老师问:“这个故事有什么问题吗?”我们说:“兔子不会爬树。”“一只兔子不可能同时砸晕三只猎狗。”“还有呢?”老师继续问。
我们面面相觑:“还有什么问题吗?”直到我们再也找不出问题了,老师才说:“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你们都没有提到,土拨鼠哪去了?”
土拨鼠哪去了?
后来听老师讲,土拨鼠钻进洞里被憋死了,但是它怨念不散,顷刻就幻化成了一只兔子,白色的兔子,因为土拨鼠觉得兔子跑的更快。
问题是老师又说了:那只兔子并不是一只真正的兔子,它只是意念的幻觉,所以它不可能砸晕三只猎狗的,猎狗是被吓晕的:是什么东西,不要命了!
再后来我就按照老师的故事去事发现场寻找土拨鼠的尸体,当我掘地三尺,把树连根拔起后,发现了一个洞,但洞里没有土拨鼠,甚至连一根骨头也没发现,只看见三只猎狗,嘴里还直喘气!
最后我怀疑,是老师怕我揭穿她的谎言,于是趁夜色笼罩时偷偷跑来放了三只晕菜的猎狗进洞去。
土拨鼠到底哪去了?
你知道吗!
是酒鬼下菜了,酒鬼是我的同班同学。
那天趁老师不注意我就偷偷把睡着了的土拨鼠给藏起来了。
回家路上碰上了酒鬼这斯,让他逮着了土拨鼠的尾巴,这家伙口水直流,硬是把我骗到他家里,给我一包酥糖,要跟我交换土拨鼠,那时我天真的以为酒鬼喜欢养宠物什么的,土拨鼠该找到了好归宿,没曾想酒鬼真不是玩意儿,拿了土拨鼠就开开膛破肚,血淋淋的溅了我一身,当时我就没胃口了,本来我蛮喜欢吃酥糖的。
酒鬼就着红烧土拨鼠下酒那阵,我一旁看着,其实我对酒鬼隐瞒了一件事:事先我给土拨鼠打了一针变种dna,揣摩着让土拨鼠换换模样,这样,即使日后土拔鼠不幸再遭遇猎狗,也能蒙混过关,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嘛,没想到还没变成,就成了酒鬼的盘中餐。
我想这就是酒鬼为什么变成了今天的这种德行,都是饕餮惹的祸
报应啊,作孽啊我说给酒鬼听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害怕,他说当他曾经摁着土拔鼠,琢磨从哪里下一刀时,土拨鼠就发了疯似的咬了我一口,病毒都传给我了,要看着给我收尸,看得出酒鬼是下了狠心,他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把酥糖掉在了地上。
当我拾起那粒酥糖的时候,我想起了这土拨鼠的确是咬了我一口,至今在我右手的上边缘还有一排牙齿印,数了数,是二十一颗,其实正常的土拨鼠牙齿应该是二十二颗的,偏偏它就少了一颗。
第二天回到学校我跟老师讲了土拨鼠的遭遇,当场老师就流泪了,她不是为土拨鼠悲惨的结局流泪,而是为酒鬼丧心病狂的行为哭泣,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她平时最为疼爱的学生酒鬼竟然做出了这样罪大恶极的勾当。酒鬼那阵子是班上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老师还一度向校长建议,准备好好培养他,末了,还保送酒鬼上重点中学。
当老师把这件事抖给校长后,校长笑了:你们不用太悲伤,这一切原本就是劫数,这只土拨鼠要忍受30年的切齿之痛,30年后它会重生。我和老师目瞪口呆:校长,你撒谎,土拨鼠被酒鬼下酒了,还重生个屁蛋啊,你在搞迷信,你在庇护酒鬼的罪行,说说,酒鬼他爹妈送了你什么?是脑白金还是脑清新?
校长不愠不火:你们没有发现土拨鼠少了一颗牙齿么?其实早在荆棘偷它回来之前,学校就派生物系的女巫教授对它进行了测试,然后我们就了解了这场劫数:源于第二十二颗牙齿隐藏着变种的dna。女巫教授采取拔牙术,将它的另一颗牙合成反应,溶入了土拨鼠的胆囊中,这样就避免了它的变种dna污染血质,所以
所以即使土拨鼠发情咬人,也不会将病毒dna传染给受害者!我欣喜若狂。
荆棘真聪明。校长慈爱的笑了:按照女巫教授的推测,土拨鼠是不会引起祸端的,可是,可是没料到天底下还有这般饕餮之徒啊,连土拨鼠的胆囊也不放过,酒鬼也太贪吃了,私底下他爹妈没少教过他“野生动物少吃为妙”
那,那酒鬼不是有生命危险么?我愣了,忽然悲从心起,没有了酒鬼,谁还帮我考试作弊啊。
嘿嘿,校长诡异的笑了:30年一个轮回,酒鬼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智商将严重削弱,所以学校不再将他列为重点栽培对象。
我呆了:30年后土拨鼠能重生,酒鬼吃了土拨鼠的胆囊,感染了变种dna,酒鬼就着土拔鼠下酒的那天是公元1987年6月23日,30年后,就是2017年6月23日。据女巫教授的精确预测,那一天酒鬼将彻底变形成一只土拨鼠,好惨啊!
2003年8月29日,受台风“科罗旺”的影响,岭南地区依然刮着“呼呼”的强风,因为有了酷暑的遮掩,所以风势缺少了冬天的味道,只让人感觉凉爽的惬意。当然我从心底里期待“科罗旺”连绵不绝,但想到东南沿海受“科罗旺”牵连而困苦不堪的中华同胞们,所以我私下祈祷“科罗旺”见鬼去吧,尤其当我想到即将坐在广州天河体育西路“我家”湘菜馆,花去了酒鬼200来两银子,刨去吃喝拉撒擦嘴抹脸的,却享受不到空调的冰凉,平白无辜的让“我家”老板省去了三五度电和设备两小时又34分18秒的省耗,感觉格外对不住酒鬼的盛情邀约。
但“科罗旺”不会因为我的祈祷而噶然歇息,坐在“我家”灭了空调的二楼18号席位上,看着窗外的“科罗旺”一溜烟的跑来跑去,我倍感孤独,便想起了酒鬼这上半生的遭遇。酒鬼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和爱他宠他的父母,虽然家庭组建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夕,多少对文化革命的猛烈心有余悸,但到底沾上了“改革开放”和“联产承包”的福气,也盖上了青砖红瓦房,家里大小事都依着酒鬼,有一次,酒鬼淘气把他姥爷的烟斗扔进了粪坑,害得他姥爷两个月没抽上水烟,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姥爷可真急了,操起扫帚(至于这把扫帚是不是女巫教授的专用品,此处没有考证)追的小酒鬼鸡飞狗叫,终究小酒鬼年幼不吃劲,被姥爷活生生的逮住了脖子,勒起裤带扬起了扫帚,小酒鬼机灵着呢,他瞅冷子咬了姥爷的胳膊一口,姥爷一声惨叫,当即疼晕在地,酒鬼爹妈闻声赶出,架起姥爷往乡镇卫生院跑,末了他爹丢下一句话:小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姥爷胳膊犯疼,要咬就要咬屁股啊。
到了卫生院,姥爷还昏迷不醒,医生看了看患处,赫然是一排整齐的牙齿印,约莫一寸深,还汩汩的渗出血迹,医生大惊失色:咋啦,老人让疯狗咬了,这年头谁家还养狗啊?酒鬼他爹妈面面相觑,气急败坏的把医生摁在柜台上,狠狠揍了一通,然后背起姥爷回家了。第二天姥爷醒了,自此姥爷看见酒鬼就低着个头,羞答答的像个出嫁的新娘,我们知道姥爷对酒鬼犯忌了,谁都看得出,在这个家里谁是真正的大爷,犯不上为了这毛头小子跟女儿女婿闹僵了关系,这年头人情淡薄,没准哪天他爹妈不乐意,拿扫帚把自个扫出了门,还不要落个流浪街头的凄怆晚景。
不少吃喝不断奶(酒鬼上学前教育班那阵阁三差五还叼叼妈妈的奶,在他爸爸的严重抗议下后来改喝牛奶了,虽然是二道贩子捣鼓的劣质奶,但在时下的村子里也传为奇谈)的酒鬼为什么会养成贪吃野味贪喝美酒的陋习呢?说来话长,酒鬼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次晚上放学回家,见家门紧锁,心头纳闷:爹妈哪去溜了?就在酒鬼转身要去隔壁二狗子家玩耍,忽然从门缝里透出了一股香味,老实说,打从酒鬼出娘胎起就没闻过,鸡鸭鱼蛋的平时他爹妈没少做给他吃,绝不是那玩意的味道,确信那香气是从家里飘出后,酒鬼就溜到了后门,在隔着后门厨房的那堵墙下角有个小洞,原先酒鬼家养个猫啊狗啊的,就凿了个洞,方便它们进出,后来猫狗没有了,那洞就忘了堵上。酒鬼钻进那洞口,厨房的情景尽收眼底:他爹妈正在厨房手忙脚乱,桌上放着一盆菜肴,有头有脚有屁股,可酒鬼还真叫不出那东东的名字,敢情那玩意儿稀罕,那香味就是那冒出的,酒鬼还一度看见他爹背着妈在那玩意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后放在嘴里啜了半响,脸上那陶醉的神情活像干了三瓶北京二锅头,酒鬼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小洞。当天晚上,他爹妈惊异的发现桌上那玩意只剩下了一堆碎骨一层皮,他爹就直骂娘:tmd,跟你说了多少次,说把它藏到房里,这下好了,全让狗给吃了,明儿咋招待他舅爷啊?他娘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啊,哪家的狗也太不长眼了,怎么就瞅上了这玩意,我累死累活还舍不得尝上一口呢。
第二天,他娘给酒鬼收拾床铺的时候,在酒鬼的枕头下找到了一跟骨头,上面还残留着丝丝的肉分子,因为沾上了酒鬼的梦涎,所以就没有什么香气了。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酒鬼他娘想到他爹的破口大骂,心里就憋的慌。晚上酒鬼放学回家刚进门,他娘当场摁住,柳条霹雳扒拉的暴打了一阵,酒鬼就扯开喉咙杀猪般的惨嚎起来,乡里人奔走相告,弹冠相庆:他娘的,大义灭亲好,这花花公子平时偷鸡摸狗、眠花宿柳、打家劫舍、放火烧伤,坏事做尽啊,打的好,出了我们的恶气。乡邻们的举动多少证实了酒鬼溺爱过度,但有一点就是以小酒鬼10岁的年龄,还犯不上“淫”戒,所以“眠花宿柳”成了乡民义愤填膺的副产品。
打这件事后,酒鬼被溺爱的时代结束了,他爹妈见到他就横着眼,倒不是酒鬼做错了什么事,酒鬼却耿耿于怀:爹妈又怀上了小弟弟?别看酒鬼没脱毛,知道的事可不少,隔壁二狗子就是典型范例,二狗子没出生前,他哥大棱子多吃香,眼下不同了,家里有活准是大棱子干,有吃的二狗子跑的快。酒鬼就怨上了他爹妈,人也变的像个闷葫芦,和他爹妈总是有一塔没一理的,老师也反映了:酒鬼没以前机灵了,成绩就像被伊拉克大炮击中的阿帕奇,一个劲的往下坠,长此以往,别说上重点中学,怕是连鸦雀岭中学也玄了。鸦雀岭中学?他爹妈立即傻眼了,那可是全县教育重点扶贫对象之一,真是到了那儿,还不是被村里人戳着脊梁耻笑:没料,就别耍酷,子不教,父之过,父之过,祖宗丑。靠,没准祖宗十八代全给塔上了。有一天,他爹妈就把酒鬼关在房里,不是狠揍他,是和他谈心,因为老师临走时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沟通,从心开始!他爹妈不知道老师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但明白打他也不可取,谈谈没准就成,是夜,他爹妈可没少浪费口水,旁征博引,天文地理的说开了,酒鬼就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慢慢的就迷糊上了。
刺尾巴,你来了。酒鬼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面前,他的到来让我不能沉浸在对酒鬼的往事追忆中,我很恼火,酒鬼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连我也不知道他们夜谈的结果了,似乎时间就从酒鬼犯迷糊的刹那停滞了。
嘿嘿,有吃的喝的我还不积极么。
靠,看你的气色不错么。
嘿嘿,今天你是主角。
tmd,都是那土拨鼠搞的,十几年了还不让我安生。
喏,你的酥糖,我一直带在身上,还给你。
犯不着吧,怕我有艾滋病啊?那阵子我很健康的,你也知道啊。
不行,吃了他,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你也不想我以后的日子都在忏悔中虚度吧。
靠,我吃,行了吧?!
嘿嘿,我就知道你很喜欢吃酥糖的。
酒鬼在嚼糖的时候,牙齿咬合的很吃力,也难怪,历经了十几年的风雨,酥糖哪有当初的鲜嫩啊。
还甜么?
恩,好甜。
说这话的时候,酒鬼的眼睛湿润了,不知是为了悼念那只土拨鼠,还是勾起了对未来生存环境的恐惧,那一刻,酒鬼淋漓尽致的体现了一个男人的温柔。
菜点了么?酒鬼的声音因为呜咽显得怪怪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酒鬼狠狠地瞪了我两眼,看得出,酒鬼还是对我留了情面,为他的事,我没少南下北上的,连女巫教授夫妇也给请上了。
服务员,一盘辣子鸡,一盘红烧风爪,一盘土豆炖牛肉,一盆蘑菇鸡蛋汤,三瓶红星二锅头,两打珠江纯生。我连气都没换上一口,全给吆喝上了。酒鬼呆呆的望着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刺尾巴,你饶了我吧,我口袋里就两张票子了,家里就快揭不开锅了,等发薪水还八天半月的,你要整死我啊?
嘿嘿,哭穷是酒鬼的拿手好戏,tnnd,就是他存折上攒满了7位数,他也要说“勒紧裤腰带朴素干革命”之类的鬼话。
当菜上桌,酒下杯后,女巫教授夫妇才姗姗来迟,我认识女巫教授,和他那位搞粗线条活的老公,所以见到他们我倍感亲切,酒鬼却张大了嘴巴,眼光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这小子,就这德行,没见过美女么,女巫教授又不是外人。在这里我要郑重的申明一下:女巫教授并不是真正的教授职称,她和我们年龄相仿,因为她妈在我们小学做过教授,而且女巫又戴着眼镜,模样神情酷似她妈,所以学校里就这么叫开了。当我发现酒鬼看着的并不是女巫时,我就吓坏了:嘿嘿,土拨鼠报应了,这家伙是不是对男人产生了兴趣啊?我刚要提醒酒鬼注意场合时,酒鬼却握着拳头疾步走向了成美(女巫教授那位搞粗线条活的),然后狠狠的揍了成美一拳:我靠,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二狗子啊!成美也反应过来了:哦,哦,哦,是酒鬼啊,真没想到你窝在这里,害的我好找!
不知是老朋友久别重复,还是酒逢知己,席上酒鬼喝的很疯狂,直嚷嚷“干干干!”女巫教授夫妇不知情,以为酒鬼人豪爽酒量好。可把我吓住了,平常酒鬼三杯猫尿下肚,人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六杯酒下喉,准滑到桌底下找鞋,照今天这样喝下去,最后还得我送他回家,tnnd,的士费可不低。但念到今晚关系到酒鬼日后到底是做人还是做土拨鼠的大事,我还是忍住没有拍桌子骂娘。
当女巫教授夫妇辞别的时候,我发现酒鬼的眼睛一个劲的往她身上瞅,还张着大大的嘴巴,眼睛里满是惆怅和凄苦。我恍然大悟,原来酒鬼打小就暗恋女巫教授的,本来他是很用功念书的,为了和女巫教授一起上重点中学,那时他压根儿没把二狗子(也就是成美)放在眼里。没想到那件野味事件彻底改变了酒鬼一生,酒鬼后来终究没有考上女巫教授的那所重点中学,连鸦雀岭中学都差5分,硬是他爹妈趁月黑风高的晚上,带上家里的特产求爷爷告奶奶的让酒鬼做了插班生。酒鬼后来试着给女巫教授写了几封信,都没有回音,慢慢的酒鬼也心灰意冷了。谁想到今天却重逢了,他酒鬼还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人家女巫教授和二狗子却夫妻双双把家还了。酒鬼不甘心啊,他一表人才的,那里比不上那獐头鼠目的二狗子啊,不就是他二狗子沾他八辈子打不上的远房亲戚的光,在北京扎住了脚,如今却衣冠禽兽的跑在他面前示威,这是什么世道啊?
酒鬼没有喝醉,这让我感激涕零,他一再拒绝我扶送他回家,说要独个走走,我知道酒鬼很不开心,但重要的是,酒鬼今天的酒喝的很尽兴,只要今晚没有什么变故,他就彻底的摆脱了土拨鼠的困绕,我吁了口气,和酒鬼道别了。
酒鬼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醉月轩(也就是古代怡红院那种卖弄声色的风月场所),可能是受了酒精的刺激,酒鬼的情绪和欲望并没有因为女巫教授的名花有主而低落,反而兴致勃勃,他进门,醉翁(古代老鸨的那种,不过换了个男的)就盯上了,冲旁边的姑娘使了个眼色:水溪,还不好好的招待这位先生。酒鬼看见水溪,眼睛就斜了,直勾勾的从上到下搜刮了个遍,然后直直的落在水溪丰满坚挺的胸部上,口水就淌了下来:花姑娘的,什么的干活?水溪伸出了五个指头,酒鬼以为姑娘开价500元,慌了:200元成不成?就这些了。水溪心花怒放,扶了酒鬼向厢房走去,不一刻,厢房里就地动山摇起来,连整个“醉月轩”都深受感染,人们都屏住了呼吸,酒鬼特有的水牛般的喘息,和水溪妖娆的呻吟,交相辉映,曼妙无比,醉翁激动的老泪纵横,打开数码录音机,边尽情聆听边唠叨开了:狗扒式,仰泳式,观音坐莲,老汉推车,二郎担山,春藤上枝,老树盘根
臆,这是什么,怎么没见过?醉翁正待进入厢房问个究竟,忽然厢房里传来水溪尖利的叫声:妖怪啊!
人们蜂拥而入,厢房里,只见水溪全身赤裸在床上,酒鬼已杳无踪迹。水溪的眼睛死死瞪着梳妆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人们惊呆了,不是因为赤裸的水溪,而是梳妆台上正蹲着一只硕大无朋的土拨鼠,灰灰的泛着金色的皮毛直直的竖立,两只耳朵耷拉着,眼睛瞅着镜子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