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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一切的浪漫和心酸就像一些乏味的肥皂剧一样开始了,只不过爱的滋味太过于酸楚和难熬,结果令人心碎。
不知何时,完整的心灵逐渐逐渐地被分割。
不知何时,闪亮的黑眸变得幽远又朦胧。
不知何时,自己置身于湿漉漉的忧郁之中。
但我心里很清脆,一切一切的浪漫和心酸都因磊而开始的。
我和磊相识在文学这条缪斯的路上,或是说上天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磊那时刚上任市里一家杂志社的主编,而我,在师范的时候是那家杂志社的老作者。我也没有料到,我的初恋,竟是以这种方式而降临诞生。一篇给人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投稿,就改变了我的人生。我更没有想到市晚报哪个我最喜欢的记者轩是磊,而且是在我这座熟悉不过的小城。我相信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一段缘。
刚认识的日子,磊白天打我的传呼,晚上打我家的电话,我喜欢听电话那端磊来自天籁富有磁性的声音,磊的博学多才,磊的成熟稳重,磊的仪表风度让我心仪。我不禁浮想联翩有着这种气质非凡的男人,该有着怎样绚丽的未来?我的心旌荡开了。磊轻易地将我那颗单纯而蠢蠢欲动的心俘虏了。
经典的爱情故事激发我在黑夜中细细思量,虽然我俩站在不同的起跑线上,但我努力靠近他,达到他的要求,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抑或是错。我也搞不明白。我和磊算是什么关系。朋友?恋人?情人?或是磊说的红颜知己?
在认识磊以前,我和所有的女人一样,痛恨那种勾引别人男人的女人,也痛恨那种有妻室的男人到处沾花惹草。可现在,我却在这场爱情中演绎着同一角色。可悲?!可恨?!因为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爱上了一个足足大自己十岁的有妇之夫,怎么说都需要勇气的!我不在乎我和磊的结局将如何,我只在乎磊是否真的爱我,因为磊的爱就像潮水一样时刻在我的心胸澎湃着,撞击着,叫我不能自己。在此之前一个月,我还在校园生活,中师三年,身边的朋友同学也相继踏上了恋爱的红地毯,唯有被誉为校园作家的我,却迟迟未开启心门,以自命不凡、孤傲自大的眼神将所有扣门者拒于千里之外,对于校园里日日夜夜上演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我是不屑一顾的。我对好友说:“我以后要来一场惊动天地,鬼泣神哭的爱情,而不是这么轻率而世俗地恋爱。
记得师三时,校报=文学社、联盟社的拍档韩子,用赚拉的稿费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送我,宿舍没处可以放,摆了一走廊的,可我没有被那娇嫩鲜红的玫瑰感动过。我认为爱情这种神圣的东西,一旦和物质上的东西混在一块,就显得俗套。没想到时隔没有多久,我竟如此渴望我的爱情生命中有一朵玫瑰,一朵磊送我的玫瑰。可磊总留给我沉沉的失落。
往后的日子,我和磊两天见一次面,那座小城的大街小巷被我们翻来覆去丈量过不知多少遍。南方的夏天,总透着热气。我和磊坐在沙滩上,晚风轻轻地吹着,到处一片蛙鸣。而磊轻拥着我,那一刻,月亮也害羞地躲进云妈妈的怀抱,磊在黑暗中将我团团包围。我轻轻地闭上眼,任由磊那滚烫的唇吻着我颤抖的唇,我紧搂着他,生怕他不翼而飞,一场热吻过后,我像月亮一样害羞地钻进他的怀中。磊说我很美,像一株缀满露珠的的含羞草。磊是个不轻易将爱情挂在嘴边的人。但我能从他那大大黑黑的瞳孔里,读到他那深深的爱意,许多次,我们披星带露躲在那软酥酥的草坪上,或是沐浴在乳白色的月光下吟风咏月。
日子如丝般滑过,我被磊的爱深深折磨着,欲罢不能。
我和磊的关系开始不寻常起来了。这还是缘于那次县城之行。县城之行是因为杂志排版定在县城,也许在那种时间与环境,才能让我“光明正大”地拥有磊,尽管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有妻子,但我依恋和他在一起的时刻,哪怕只有一分一秒,这个被我奉若神明的磊,我发疯似的爱上他了。
在县城,我们像一对亲密的恋人。他工作时我在他身旁陪着他,琐碎的事情,我还能帮他一把,以换他的爱昵。我们彼此都在回避磊有家有室的现在,然而每次狂吻后,我的心仿佛被千宰万割,滴雪的心在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不给我独自拥有磊为什么给我承受这种煎熬?
八月的雨将整个县城笼罩着。经过一星期的心血凝聚,终于排好版,磊开心得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高兴之下便在酒店定了7。我们第一次喝酒,那晚我们都有醉意,我带着醉意流着泪对磊念了一段至今印象很深刻的话:“不夜城的雨夜/我在别人的城市/别人的家/别人的男人怀中寻找那虚无缥缈苍白的爱/不夜城的雨夜/我在别人的城市/在别人的家/别人的男人怀中痛哭失声/为的是那虚无缥缈苍白的爱。”然后便放声痛哭。我意识中知道磊将我紧紧拥在怀中,我激动得失去理智。我情不自禁地想要他,想和他融为一体,于是我借着醉意解开他的衣扣当磊温柔地褪去我的衣服时,当磊柔柔地抚摸着,狂吻着我光滑的身子时,我止住了哭生十八年用理智筑就的贞操在瞬间土崩瓦解。窗外下了一夜的细风碎雨,看着窗外被打落的桂花,看着洁白床单那点点如同玫瑰流泪的殷红,我的心涌起了无限的哀伤和深深的失落,这就叫为爱奉献?!
我无数的遐想都被磊消磨得失去了鲜活的激情,痛苦就如同噬血的夜蝙蝠吞噬着我那将灰飞烟灭的灵魂。那时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可怜的戏子,在爱情这偌大的舞台上寂寞地唱着独角戏,无人喝彩亦无人响应。磊不是爱情的全部,但没有磊的点缀,爱情又怎能让我见识于它的神圣呢?面对着现实与梦想,我左右为难。
日子就在这矛盾悄然逝去,转眼九月到了。如果说秋天是一曲如泣如诉的旋律,那么这个九月便是这首歌的前奏,这前奏预奏着我与磊遥遥相隔。
八月底,我在人才市场上,在人头攒动的场面上,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激烈的竞争后,我累得精疲力竭,但一想到被聘上了一家国有企业人事部长,我的心充满着喜悦。电话里的声音激动得像跳跃着音乐,我正想告诉磊这一特大喜讯,没料到磊却抛下一句:“我正在与客户谈广告,有什么事情等我谈妥再说吧!”便不顾我的感觉,匆匆将手机挂断,那头的电话传来一阵阵忙音。
是赌气?是逃避?抑或是我的工作的需要必须离开这座快乐着并痛苦着的城市?我背着简单的行囊,在母亲的千叮万嘱下,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地走向火车站。时间逐分逐分过去,我call磊的那公共电话却久久没响,打他的手机又说关机,我想他一定在他妻子的身边我的心一阵锥痛。天空突然纷纷扬扬飘起了小雨,一阵秋风吹来,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当火车要开时,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儿,滚落在地。如果此时磊站在候车室门口,我肯定会飞奔过去说:我再也把赌气,不逃避,不离开了可我最后一线希望也在此时化为乌有。我努力地将行李往肩上一扛,故作潇洒地朝车厢走去。我仿佛获得了一种新生和解脱——既然磊永远不可能属于我的,何必再苦苦追寻?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趁早挥首断情!
离开一个不能离开的人,能获得什么的重生?
我以为离开不给磊的任何消息,就可以结束那场伤心之旅。可在这座陌生喧嚣的城市工业,我不能没有磊的爱,失去磊的爱,我处处碰壁,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的记忆闸门全部被
打开,磊的音容笑貌如同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摇来晃去。磊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狠狠地宰割。我狂奔到电话亭,拨起那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那端响起了久违的问好,我的泪日雨下,任磊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呼喊我:“许久我才凝噎着:“我想见你。”
磊啊,我的爱!我才恍悟,逃避在现实中起死回生不堪一击。爱情是不在乎以何种形式诞生的,而是看你爱得够把够刻骨,够不够铭心。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数日以来的“异乡之旅”早已折磨得我身心疲惫,仒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哪怕遭世人的唾骂,我也要和磊一起,离开磊的日子,对磊的思念,被我演绎的刻骨铭心,却又不动声色。
深秋,我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小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我日夜想的磊,磊明显憔悴了,苍老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但多少总有点牵连吧!在磊那宽阔的怀抱,我对磊说:“磊,你让我任性地固守着整个青春时光,并固执憧憬未来”
入冬后的一个周五,我习惯地朝电话亭狂奔去。屈指一算,我已有半个月没有听见磊的声音了。一个满30元的卡剩下紧张的一分钟时候,磊说:“小美,晚上我到你那边,你做好接我的准备。”电话也断了,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当夜色浓浓地将这偌大的城市包围后,我在小房里听着外面呼呼作响的风声,这么冷的天,我想磊定是讨我开心,那话也只不过说说罢了,可是
突然我的传呼响了,一看“请到市邮电局接我,磊”我飞奔下楼赶到邮电局,看到磊那风尘仆仆而又不失风度的模样,我因过于激动紧紧抓住他的手,许久才迸出一句:“真的是你,将你冻坏了吧!“真的是磊,站在我面前的的的确确是我夜夜梦呓着的磊。
那夜,我再一次在磊的臂弯下很认真的说:“我最近每晚都在做同样一个梦,梦中的我们变成两条无限延伸的平行线,互不相交。我常常这样梦着哭醒的。”磊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吻说:“傻瓜,今晚我再也不让你做这样的梦,今晚我再也不站在你的生活之外了。”那晚我真的没有做梦,因为那晚我和磊促膝长谈到天亮
经过那夜的交谈,我才了解到,磊不止爱我,他更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非常贤惠,非常善解人意的女人,我怎能自私有残酷?人们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但此时的我感到真正的爱情应该四无私的。我不愿伤害他和他的妻子,那一个无辜而不幸的女人。因为在别人的缝隙里寻找真爱,实在太累了。这么一想,过往的执着在瞬间烟消云散。我才发现我爱磊的心情是一种特使的方式停留着。这世界很苍白,尤其是苍白里夹着泪水的时候,无端的寂寞就时时侵袭着我。原来,我从没有指望能与磊长相厮守的夫妻,他有他的生活圈子,我只能将这爱深深埋藏,埋藏着我们在一起的和谐。
我的爱情还能以一种纯洁的姿势延续下去吗?不能了!
一个星期后,我在另一座城市找了一份教书的工作。从此,我在努力的工作,也在磊疯狂的找寻下,给他一个“音讯杳杳”
许多个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我才知道磊过去给我的那片色彩斑斓的记忆,挂在我空荡荡的心房,竟感觉每一片都暗藏着磊的凝望和期待的眼眸。而我将那片被岁月剪得零零碎碎的记忆一一粘好,延伸成一串无望的相思,多少庭院深深哪!磊给我的那片难以抹去的记忆,至今还在我心的相机下定格放大
上帝让我在红尘路上遇上这样的一个男人,是要给我平凡的生活中带来某种启示?或是要馈赠我凡俗生命中一些较为深刻的东西?我真的希望磊的爱在绵绵漫长的岁月里,浓缩成一个小圆点,泊在心的底层如果生命中还有第二次爱情到来的话,我希望逢着一个花开花谢都能与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