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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
他们总说
南方真是的
12月不像冬的模样
意境成了过去式
潜意识
还是行走——
用脚陷进大街
每天周而复始地
用手指
伸进季节，轮流的季节
比如此时
背对唯一的太阳
背起一身温度
车辆穿梭
在城市的耳旁
从前就在眼前
从来你就在眼前
2004/12/12
镜子
外面暗地里很冷的，风夹带
短短的五分钟
起步，中途，进入。感觉到了
冬天正在深入人心
正如某些人，逐渐坐进门内
包括你和我
常对着：一年四季面与面
常把头发乱了又整齐。统统梳理
发际间悄悄滑落，你在想
想着冬季
想明年春天雪融之时
还是镜子？还是我？
2004/12/13
安居乐业
一百年前他走了
一趟远方
草原的牛羊一大群地跟随
就把梦坐进草地里
自此以后，他顺着蓝天不停歇赶啊
有层次感的潮汕民居
像喜欢纸上跳舞被喜爱着
定居小镇，早晚出出入入
或者城乡之间
他将妻子赶集的脸色
洗得更亮丽
有时兴致勃勃
将街路的风顺手带回一圈又一圈
沿途尽是欢笑声
如同鞭炮声——
不绝于耳
2004/12/14
吸毒者
北方理所当然下起雪，冬天报告时
酷寒，陆续。前后白茫茫
风绕过雪人，已经12月15日
他抓随绳索死死不放
他翻开房间的日历
翻遍所有衣物口袋，一大堆
他像需要拯救，日渐沉沦的船只
飘荡水中
我们无法言语。渴望他经过家门口
扛起铁铲
往雪的深处，通向春天的路
挖出埋没多年的根
2004/12/16
相遇的传说
据说我们都有一支笔，一部待完成的
叙事著作。就此深居简出
石头可以坐上
时不时晒晒太阳，如同蒲公英
流浪的蒲公英飘过小溪
田野。好多时候无力回头
抱怨层层相叠
洗脸之际，仰起。几乎停止跳动
清凉的水，或一股山泉
有了跳跃狂奔而去的理由
仿佛失灵的车闸
一路一站站，驻居在我们宏伟的叙事里
2004/12/16
隔夜茶
夜晚之外是一泡茶
是茶几异常兴奋的事因
多道程序，总想相关的纳闷和烦忧
在茶色中渐渐淡去
黑暗播撒恬静——
梦有始有终
不久，天揭开面纱
隔夜茶，与你同在是冰凉的水
那些舒放的细节或紧紧相靠
没有隔心
没有离弃昨天
犹如茶叶固定在开水，固定温度
2004/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