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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多久了?
她从深眠中醒来,纤细的小手伸出被褥,晕眩的脑袋瓜也随之探出,涣散的视线落在身上的被褥,纳闷的再往上移,她发现东司彦睡在被外,却是搂着她的。
“睡醒了?”当她在他怀里移动,他就醒来了,他伸手轻碰她的额头“应该退烧了,不过药还是得按时吃。”
“我睡很久了吗?”她觉得好些了,但脑袋就是有点昏沉。
“你睡了快一天了。”
原来她睡了这么久,她难过的动了动身子,汗水沾湿了她的衣服,湿黏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想冲澡,你可以放开我吗?”他还抱着她。
“我帮你。”他已经起身,将她抱离开床上,往浴室走去了。
“我、我可以自己洗。”她很怕他会在浴室里要了她,就像上次一样。
“你确定?”在他淡笑的眸光下有着威胁“给你一次机会,要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被强迫接受的好意让叶以雅鼓足双颊,却又不敢反抗。
“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为她清理身子的过程,看着她的身体布满他所留下的记号,他的举动更为轻柔,也时刻注意水温,病奄奄的她在沐浴饼后显得精神奕奕,这次他让她穿上衣服,算是对她的一种尊重,但在梳妆台强要她的行为,他不可能会道歉。
他抱她来到床上,取来吹风机,将她湿淋淋的头发吹干,随后包括吃饭及服药,一切在他的监视下完成。
“我累了,想再睡一下。”她借着掀开被褥,回避他的目光,但他却凑了上来,双臂撑在她的两侧,淡眸锁紧着她,这种姿势让她再也躲不了。
“数日的亲昵,还无法让你习惯我吗?”
她不敢回答,他那数日的行为叫她害怕,有谁能抵挡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在她虚弱的求他缓下,他愈是激猛,让她连想的空间都没有,就算她累到陷入蒙眬的睡意状态,犹能真切的感觉他在**她。
东司彦捧起她的脸,不容她回避,在深深的凝视她好一会儿后,俯身封住那两片粉唇,又是轻咬又是吸吮,而淡然的眸光仍锁着她。
叶以雅不敢乱动,她知道愈是反抗,他的吻就愈霸气,直到她放弃挣扎,霸气的吻才又转为温柔,贴在颈窝的大掌像要摧化什么似的,极怜惜的抚触,可是当她瞧见淡眸里的狭促,她就不由自主的扁起双唇,禁止他将舌头探进去。
“把嘴张开。”
“我重感冒,你会被我传染。”
“无所谓,我有免疫力。”东司彦转为轻舔她的唇,直到她的唇被他舔的红润,他得意的再次覆上。
“你不怕我又咬你?”任由指间拨绕她的发丝再缓抚过她的唇瓣,这次她没有拒绝,处在被动状态下,直视东司彦。
“你不会,也不敢。”东司彦十分陶醉于这亲吻,探进的舌尖很快就缠上她的“不要想着我会离婚,这事在东家是史无前例子的,也不可能因你而破例。”
“可是你不快乐唔”她的话果然引起他的怒意,更让他吻得更深了,这个吻持续好久,让她又陷入他的温柔,双手更是不自觉的纠扯着他的胸襟,融入他的热情,直到他离开她的唇,她仍迷恋着他带给她的拥吻。
“快乐与否,由我自己定夺。”他定定的看着她。
“但是”
“睡吧,你需要休息。”他打断她的话,并让她躺下“我要出门了,有什么事就叫陈嫂,让她来帮你。”同业之间总会有摩擦,他得去处理一下。
她微愕的水眸藏着不解,在经过刚才的拥吻,难道他不想要她吗?
数日的袒露相见让她很清楚他的需求,也彻底让她明白他不是一个会禁欲的男人,但他放过她,这倒是让她很讶异。
从他说要出门到现在,又过了好几天,他都不曾回家,她也不敢打电话去给他,她想他还在生气吧!陈嫂也发现两人的不对劲,虽然关心,但始终不敢向她问起。
这是陈嫂轻敲书房,告知她有客人来访,她带着疑惑的把书本阖上,心想一大早的,会有谁会上门,当她来到客厅,她才知道陈嫂口中的客人是夏僯。
“学长?你怎么会来这?”她有点讶异。
“我不得不来。”夏僯走向前,拉着她的手就想往外走“你知不知道你就快要成为寡妇了。”
“什么?”
夏僯拉着她来到车旁,催促她快点坐进车内“阿司被同业的找碴,现在人已经躺着醒不过来了,你若还是关心他的话,最好现在就祈祷他能清醒。”
叶以雅心一惊,赶紧坐入车内,原来他没回家是因为出事了“他受伤了?在那间医院?”
“有没有受伤我是不知道,但发生事情时,他被一个叫白家阳的接走了。”不是他故意制造紧张气氛,而是消息来源就是这么刺激,他钻入车内,看了她一眼,同是发动车子“你的事叶伯母都告诉我了,不过我想事情不会这么糟,阿司若不想要你,他就不会碰你,他大可在发现事情的真相后,藉此不要你,不是吗?”
她沉默了。
“别多想了,就算你手上握有离婚证书,也要等他清醒,才能签名吧!”
“可是他不签。”她小声的说着。
“他爱你,他当然不肯签。”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学妹兼学生。
“学长,你什么时候跟阿司这么熟了?”她苦笑着,这两个男人也才见过几次面,喝过一次酒,交情就不一样了。
“这”夏僯笑着搔搔头“你也知道阿司在卖酒的,所以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嘛!”
她这下子明白了“阿司拿了几瓶酒贿赂你?”
“他”夏僯突然止住口,怎么话题会被她给转移了“你现在该担心的是阿司的情况,而不是知道他拿多少瓶酒给我。”
她当然担心东司彦的状况,但她更担心东父知道后,老人家会承受不起“你有通知阿司的父亲吗?”
“应该没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他含糊的混过去。
“学长,可以用你的电话通知其他人,千万不能让阿司的父亲知道阿司受伤了,我怕我怕”
“我知道。”她的顾虑他不是没想到“不过你别担心,知道阿司的出事的人没几个,所以你尽管放心。”
“嗯。”她这才松口气。
“别担心了,我们现在就送你去白家阳的住处。”
只要是拼过酒的男人,都知道酒喝多了,不是发酒疯,就是睡死了,而他则是吐到无力,为了等着重要的人物到来,他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连大门都不关了。
就在他等得快睡着了,叶以雅终于出现了,他极困的抹了一把脸,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个懒腰,并对叶以雅说着:“阿司人在楼上左边第一间房里睡觉,他醉死了,这杯水你拿着,还有他的早餐也端上去,等他醒来,再带他离开我家。”
叶以雅一阵错愕,这跟夏僯说的不一样,她想回头问夏僯时,他已经驶车离开了。
“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快上去。”真是的,浪费他睡觉的时间,他可从不曾让琳琳单独在床上度过。
“阿司他”
白家阳翻了翻白眼,夏僯这个人肯定又在胡说八道了“放心,阿司只是醉死了,他人好的很,一点伤都没有,不过他的心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叶以雅的脸闪过一丝羞涩。
“你这个女人真厉害,阿司从不喝闷酒的,你却让他喝了一整晚,而且一个字都没开口。”白家阳对她又是敬佩又是不谅解。
叶以雅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畏怯的回避他责备的目光。
“好了,我要睡觉了。”在走回房间时,他顺道把大门给关上,并催促着一动也不动的叶以雅“快上楼,然后把阿司叫醒,否则我会把醉死的阿司丢到外头去。”
叶以雅被他突来的恶言恶语吓到,马上拿起放在客桌上的水跟端着早餐走上楼。
就在她走进房里,东司彦正缓慢的翻身坐在床上,抚揉头疼欲裂的额际,而她正好把手上的水递上去。
东司彦头也不抬,取之饮尽,在尝到是柠檬汁,眉间顿时纾解开来,随后开口骂道:“白家阳,你不想活了吗?”
对于好友,他极少连名带姓的叫,除非真的惹怒他了。
该死!酒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生意上的名誉,他不会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叶以雅又把早餐给端上,却招惹他的恶言恶语,让她生畏,她从不曾见他这个样子。
“白家阳,把早餐拿开,我不吃那种东西。”宿醉已经让他很难受了,白家阳还准备那种恶心的西式早餐,存心想让他反胃。
“阿司,你还好吗?”见他摀住嘴,把脸偏向一旁,她连忙早餐搁至一旁,主动上前,替他揉着额际。
细嫩的小手是他所熟悉的,东司彦倏然抬头,愕见叶以雅就站在他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话一出口,他立即明白整件事都是安排好了,初次在她面前咒骂出声。
“是学长跟我说的。”
“他跟你说什么?”他看着她。
“他说你出事了。”
“那白家阳又对你说了什么?”他对白家阳了解的很,绝对会加油添醋的。
“白先生只是说你喝醉了。”她隐藏其中的一部分。
他知道事情不会只是这样,但他也不追问“感冒全好了吗?”
“嗯。”“吃早餐了吗?”他一向关心她的一切,就算冷战期间,他对她做出不甚温柔的**索求,但在过程中,他仍是在意她的感受,让她由抗拒到接受。
“还没有。”
闻言,东司彦从托盘里撕来一小块面包,凑到她嘴里,要她吃下,再拿起刀叉,手一伸,将热狗凑到她面前。
叶以雅想拒绝,一张口,热狗马上送进她嘴里,还未吞下,见他将脑筋动到总汇三明治。
她连忙开口:“这是你的早餐。”
“我吃不惯这种早餐。”早餐必须是中式或日式,否则他不会去碰。
“我可以回去再吃”她还未说完,总汇三明治已经来到她眼前了。
“不吃也是倒掉,浪费,你就当替我做善事,吃完它吧。”
她想回拒,但他的表情真的会把它给丢掉,于是她接过他手上的三明治,嚅嚅的说:“我可以自己吃。”
东司彦满意的将托盘推到她身旁,见着她张了又合的小嘴,咬着面包,他突然联想到凸眼金鱼,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叶以雅停止吃东西,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在笑什么。
“快吃,吃完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