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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如果自己这么放的开，大学四年也就不会活得那么艰难了。叶文竹想，居然有些崇拜起白莲来。“这样的真性情真让人喜欢”她真诚地看着她说，只是要混到你这个地位才敢的。如果白莲是她，纵使是比她叶文竹现在活得容易，也不会像如今恣意到这般。
“那么，可以做朋友吗？”
白莲找了几件衣服在叶文竹的身前比划着，听她由衷地赞美自己，问道。
“当然。”叶文竹笑，又想了想说，“你不是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你吗？”跟她叶文竹成为朋友，可是什么实际性的收益都没有的。
“你很漂亮，笑起来让我心动。”
白莲半真半假，对着叶文竹的唇就是一个香吻。
叶文竹只觉得自己头上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同性之间的嘴对嘴的吻，额，她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白莲好像根本没有当成一回事一样。她拿了一件镶有七彩水晶的黑色长裙给叶文竹试穿，叶文竹观看四周，根本就没有试衣间。
“额，您这么大个地方连个试衣间都没有么。”看出白莲是个随性之人，叶文竹也敢跟她玩笑似的抱怨了。
“没有，无论男女，一律在我面前脱光光。”白莲答得淡定。叶文竹无奈，只好请求白莲先转过身去。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特别是这个女人刚刚亲吻过她。
待到叶文竹换好时，让白莲转过身来。她深棕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惊艳的目光，仿佛在欣赏一个从未见过的艺术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你真美。”她说，“很东方的美，婉约迷人。”
叶文竹笑：“证明你设计的衣服好看。”
白莲点点头，倒是很买账。“那是，我嫁给老头子之前是专业服装设计师。”
“后来居然会做传媒？”叶文竹刻意礼貌地不去过问她嫁给一个七旬老人的事情，而好奇她居然会懂得传媒行业的事情。
白莲还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赶鸭子上架呗，反正我算是股东，又不是直接的一线人员。你应该好奇我为什么要嫁一个七十多的老头子吧？”
这样的坦诚反而让叶文竹不好意思起来。“这个……”她尴尬地说，“是你的隐私。”
“你啊。”白莲捏捏叶文竹的小鼻尖，像是对待一个孩子。“那时候老头子追我，而我也没有合适的男朋友，就想反正是有人追，嫁就嫁了。再说，我这样的女人只有有人养着、不为生计发愁时才会艳光四射。要是整天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活着，其他人也许会漂亮，可是我不会。”
额……真是个实在的人。叶文竹心说，也只有白莲才有这样的资本吧。如果她这么坦诚，只会死得更快。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在这一刻遭到了颠覆，一直走乖女孩路线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女人。
“那我呢？怎么样才会活得更好？”她忽然想听听她的见解。
“你？说不清楚，大概是要有个强势的男人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吧。要不然，直接被大街上的女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了。”
白莲说，大眼睛闪闪亮亮的。
“不过也说不准，很多女人我都可以一眼看出是人是妖，可你，有些困难。”
“这是你要跟我认识的原因？”
叶文竹追问。
“oh，no。”白莲夸张，“我就是单纯地喜欢你，觉得你最可能成为我的第一个朋友。”
“你没有朋友？”
“你不也没有吗？”
反问句。是呢，叶文竹仔细想来，好像，也只有项延可以称之为她的朋友，其余人都不是的。连宫卓云彦都没有试图把她当过朋友，他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是我的”，附属品？还是玩具？
跟白莲聊着，叶文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笑道：“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宫卓总裁在找我。”就要把身上的黑色镶有水晶的裙子换下了。
“不用脱啦，送你了。”白莲对叶文竹摆了摆手，“去吧。”
“明明是白衣派对，我却穿着黑色裙子，总归是不合适。”叶文竹坚持，还是换回了自己的白旗袍。
白莲也就不多说了，只把那件裙子用礼物盒装了，华丽地把自己的大名签到上面，后面跟着一串数字，是她的手机号。
叶文竹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这个跟她掏心窝子的女人，居然上去煽情地抱了抱她：“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做朋友的女人，谢谢。”
白莲伸出手来回抱她：“因为现在的你是几年前的我，你有一双和我那时一模一样的寂寞的眼睛。”
“怎么现在才出来？那女人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宫卓云彦把叶文竹拉到自己的身边去，对着她左右查看。
叶文竹任由他胡闹，心里想着自己跟白莲的对话来，不由地抿起了嘴角。那么优秀美丽的女人愿意认识她，真棒。
“哟，瞧你这个兴奋劲儿。”宫卓云彦酸溜溜地说，眼尖地发现了叶文竹手中的礼物盒。“这是什么？”
“白莲送的。”叶文竹打开让他看，很漂亮的裙子，她喜欢。
而宫卓云彦却警觉了起来。“叶文竹，她为什么要送你裙子？”
“投缘呗。”叶文竹拿起桌上的饮料继续喝，嘴角的笑容有些加深了。“其实白莲不像你们想得那么随便。”她说，也不管宫卓云彦是不是会理解。
“还不随便？”宫卓云彦撇嘴，“你知道‘红茶婊’吗？”
嗯？叶文竹不明所以，用眼睛求解释。
“就是穿着大胆，说话啊放浪，但朋友们却知道她不随便，而事实上就很随便的姑娘。”薛哲远在一旁凉凉地好心解释道。玩着手里的高脚杯，若有所思。
叶文竹懒得跟他们辩解，便不吱声了。
所有的派对都少不了舞会，白莲的也不例外。
当大家点心酒水吃得差不多了，老熟人喝酒叙旧也差不多了。简远晨穿了白色的中世纪骑士服上台。
“女士们，先生们，舞会正式开始。”他宣布，“希望大家玩儿得尽兴。”
“砰！”随着一声红酒木塞被迅速旋起的声音，角落里的唱片机开始播放更为热烈的曲子了。
“叶文竹，跟我跳舞。”
宫卓云彦说，就拉着叶文竹的手迈向了舞池中间去。
可叶文竹不会跳舞。以前跟宫卓云彦去夜店，她也只是等在一旁的。好在她的乐感还可以，此时只好静静地观察周围人的步伐，在跟着音乐和宫卓云彦的带动一步一步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