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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中出现一个头发凌乱，一片枯树叶还插在里面，脸蛋脏兮兮，眼眶布满红血丝，看起去都臭烘烘的样子。
沈希言脸色一变，眼里彻底带着慌张。
难以想象刚才自己就是这副样子进医院的。
万一有什么人拍到照片放到网上......
沈希言心里防线崩塌，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谁啊？”
沈璃十分不道德笑出声，“哈哈哈，四哥，你觉得呢。”
沈希言眼神崩溃，觉得自己四周带着的空气都开始污浊。
十分痛心对沈璃道：“笑什么笑！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自己当时忙着赶路，根本顾顾不上形象什么的。
还在舍利被自己安全带回来，沈希言心里也算有点慰藉。
脏就脏吧，谁规定当代男顶流不能脏兮兮的？
沈璃原本咧着嘴大笑，一下子收回去：“四哥辛苦了，四哥是天底下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明星，谁都比不上。”
“这好差不多。”
陆清江听见兄妹二人对话，心里默默有些欣慰。
看来小璃认识的人都还不错。
都是真心对小璃好的。
目光一下子落到沈璃身边的霍衍舟身上，眼神瞬间变冷。
这个臭小子除外。
沈翊然刚好摸着时间进来，看见沈希言微微一愣。
最后步子落到离他五米远的地方。
“东西拿到了？”
沈希言一看，眼里带着恶趣味，猛地朝自己三哥扑去。
声音略显猥琐：“当然啊，我的好哥哥，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随着沈希言的靠近，沈翊然脸色一变，神色开始崩塌。
“你离我远点。”
“我不~不要嘛~giegie~”
沈翊然冰块儿脸上带着一丝嫌弃，步子连忙往后退，躲避着沈希言的熊抱。
“不要跑嘛~giegie~”
他逃。
他追。
他插翅难飞。
这一世，他终究还是逃不过——
咳咳咳。
沈璃轻咳一声。
沈希言这么一闹腾，病房里瞬间只有沈璃、陆清江、霍衍舟三个人。
霍衍舟和陆清江处于敌对状态，根本不会和彼此说话。
沈璃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眼神无助且无辜。
“小璃，我有话和你说。”
陆清江率先一步开口。
“哦哦，陆爸你说。”
猜到陆清江可能要跟自己说什么事情。
她非常乖巧把手搭在肚子上，眨巴着眼睛直愣愣看着陆清江。
陆清江眼神移动，落到一旁的霍衍舟身上。
“霍总，请。”
他作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霍衍舟出去。
霍衍舟眉头一挑，转头看着沈璃。
沈璃朝他点点头。
霍衍舟这才起身，不情不愿迈着步子出门，还贴心帮他们把门关好。
他一走，屋子里莫名开始空荡起来。
沈璃觉得胳膊有些冷。
“小璃，对不起。”
陆清江心里踌躇了很久，还是觉得亲口给沈璃道歉。
毕竟姜晚晚犯下这么大的错。
“对不起？”
这下轮到沈璃疑惑了。
难道不是应该自己说对不起？
毕竟自己和哥哥欺骗了陆清江。
“是的。”陆清江脸色沉重，“其实你不是我的女儿......”
该来的还是来了。
沈璃心一沉，希望陆清江知道真相不会太伤心。
“嗯，我知道。”
陆清江此刻压根没心思听沈璃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姜晚晚干的那些糟心事。
“其实我真正的女儿叫姜晚晚，而且她还勾结其他人差点害死你。”
姜晚晚？
沈璃眉头皱起。
什么情况？
姜晚晚怎么会是陆清江的女儿？
那姜氏夫妇呢？
沈璃心中万千疑问划过，思绪快到根本理不清。
见沈璃久久沉默，陆清江心上犹如压了一块石头。
小璃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也是，谁要是故意伤害自己。
自己肯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他不奢望沈璃能够原谅姜晚晚，只求她不要开始躲着自己。
“抱歉，这是事情是我的疏忽。”
陆清江抵着头。
明明在商界手段狠厉，杀伐果断的响当当人物，此刻变得格外卑微。
“不关你的事。”
沈璃忽然开口，目光有些涣散。
她在思考姜晚晚这么会忽然变成陆清江的女儿。
按照姜晚晚的尿性，这件事情非常的可疑。
陆清江猛地抬起头，“你、你真的不怪我？”
“嗯，冤有头债有主，我自然会找害我的那个算账。”
沈璃慢慢收回目光：“再说现在也不流行什么父债子偿，子债父偿的封建思想了。”
闻言，陆清江心里一松。
不过姜晚晚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该承担责任一样都不能少。
“小璃，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方是你，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一定说到办到。”
“陆——”本来沈璃差点含着陆爸，但现在已经不适合这么喊，立马改口，“陆总，你怎么知道姜晚晚是你女儿的？”
陆清江苦笑，如果可以他宁愿沈璃是自己女儿。
“她带着亡妻的遗物来找我，还做了亲子鉴定，她确实是我亲生女儿。”
沈璃眉头皱的更狠了。
不对啊。
姜晚晚应该就是姜氏夫妇的孩子无疑，当初为了姜晚晚甚至还找上自己换气运。
怎么会突然变成陆清江的孩子。
难不成姜晚晚是姜氏夫妇拐来的？
“我跟姜晚晚的账，之后会和她慢慢算。”沈璃漫不经心道，“你也不用太自责，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当着人家父亲的面说坏话确实有点不妥。
但陆清江却没有什么反驳的底气。
姜晚晚确实作出伤害沈璃的事情，他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替她开脱。
“抱歉。”
陆清江抵着头颅一遍又一遍道歉。
沈璃不阻拦。
她知道这是陆清江唯一释放心中愧疚的方式。
“你......”陆清江想开口说什么，但好几次都犹豫了。
他实在没办法跟沈璃开口，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干女儿。
毕竟她曾经差点间接因为自己丧命。
“陆总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沈璃看出对方的纠结，直白开口。
陆清江犹豫再三，心里莫名有股感觉。
如果这次不问一问，以后肯定就见不到沈璃了。
“你......愿不愿做我的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