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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轩率领着大军回军营,俘兵们都由士兵们押送着,云子轩在马上,脑海里回想呼延烈最后的那句话,始终不知道什么意思,云子轩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模糊,身上也热的不行,他心下诧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身体有任何不适,勉强撑着回到军营,让楚凌天这几个副将处理战后的事宜,自己就往自己的帐篷走去。楚凌天望着云子轩的后背,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跟司马凌云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快步向云子轩追去,等他到了将军帐篷前,掀开帘子的时候,就看见云子轩倒在了地上,云子轩忙招呼帐篷前的守卫,合力将云子轩抬到床榻上,让士兵去通知众将领过来,士兵出去后,楚凌天坐在床前,给云子轩仔细地把起脉来,没一会儿,眉头就使劲的皱了起来。
昏迷的花落舞被封玄义带出重围后,就交给了运送受伤士兵的两个士兵,护送他回去,巧的是,其中的一个士兵正是花落舞认识的铁柱,昏迷中的花落舞一直挂念着云子轩的安危,两个士兵带他们走到半路,花落舞就醒过来了,担心云子轩安危的花落舞就想回到战场上去,被铁柱拦住,铁柱看着脸色已经很苍白的花落舞道,“洛华,你现在真的不能再去战场上了,你去了也只能是送死。”
“可我是云将军的贴身侍卫啊,我得护着他的安全。”
“别说云将军武功那么厉害,几乎无人能伤到他,就你现在去了,估计云将军还要分心保护你。”
铁柱也就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花落舞竟然沉默了,想到云子轩因为担心自己,分了神受了伤,要不是他的相救,自己早就在刀剑下死了好几次了,想到自己若是回去,也只能是回去给云子轩添乱子,就不再吵着回去了,同行的还有好几个受了重伤的士兵,花落舞感觉自己还能撑住,就搀扶着其中的一个伤兵回军营了。
回到军营里,将受了重伤的士兵送到专门安置伤兵的帐篷里,里面已经有了好多受伤的士兵,军医人数明显不够,铁柱他们护送完这趟又接着去战场上接伤兵了,云子轩看着这么多伤兵,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来到一个老军医面前,花落舞问道,“师傅,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那老军医正忙着给一个伤兵敷药包扎,听到问话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张苍白无比的脸,老军医怒道,“别在这捣乱了,赶紧回去休息去。”
花落舞一听,也急了,看着周围发出痛苦呻吟的伤兵,乞求道,“师傅,我身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看这么多受伤的士兵,你就让我帮点忙吧。”
那老军医听花落舞这样说,也不再坚持,屋里已经有这么多伤兵,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伤兵送进来,处理伤口的人手明显不够,见花落舞执意坚持,就同意了,“那你跟我学一会儿。”
老军医包扎完手上的这个伤兵,就来到下一个受伤的士兵面前,叮嘱花落舞仔细看,“先用清水把这伤口清洗一下,然后像这种伤口就敷上这些量的药,然后用白布包扎起来。”
花落舞边听边点头,看着那个伤兵的伤口都能看见骨头了,但这个士兵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花落舞不由地多看了这个士兵一眼,这个士兵很年轻,脸上的冷汗频频地往下落,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花落舞很是佩服他,跟着老军医又看了两个伤兵,老军医问花落舞是否把握了根据伤口的严重程度确定用药量的多少,花落舞点了点头,老军医点了点头,“你从那排开始吧。”
花落舞点了点头,端了盆清水,将布沾了水擦拭伤兵身上的伤口,有的伤口太严重,花落舞都不忍心看,细心地帮士兵清理好伤口,抹上药,有用绷带包扎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处理,很快,花落舞就熟练了,动作加快了许多,有时候伤口太过严重,清洗伤口的时候,士兵难以忍受,花落舞就跟伤兵随便聊点东西,好转移伤兵的注意力,现在花落舞嘴里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很快,又一批士兵进来了,已经包扎好的受伤不太严重的士兵就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将位置留给新来的伤兵,花落舞包扎好一个伤兵后,不经意地向门口看去,正好看见脸色惨白的张行检被搀扶进来,腿上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花落舞急忙跑过去,搀扶着张行检坐下,往他腿上的伤口看去,很长的一道伤口,从大腿一直延伸到小腿,血还在往外留着,因为失血过多,张行检已经陷入昏迷,花落舞忙端过清水盆,拿了把剪刀将他的裤管剪开,伤口暴露在花落舞的视线里,文弱书生的身子上有这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花落舞都为他疼的想哭,用湿布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脏污,厚厚地敷了层伤药,用绷带给他绑好,花落舞没在多做停留,急忙去帮着别的伤兵处理伤口了。
花落舞在帐篷里处理士兵的伤口,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伤兵回来,花落舞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云子轩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花落舞分神想云子轩,手上的力道没把握准,估计是把伤兵弄的太疼了,那伤病低低的呻吟了一下,这声呻吟把花落舞的魂拉了回来,冲着伤兵歉意地笑了笑,专心处理起伤口来,不敢再分神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波进来的伤兵高兴地说道,“敌军投降了,咱们打胜仗了。”
帐篷里顿时欢呼起来,士兵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花落舞更是高兴地不得了,忙急着问,“云大将军呢。”
护送伤兵回来的一个士兵道,“将军率领着大军在回来的路上呢,估计很快就到军营了。”
花落舞撒腿就想往外跑,跑了没两步又回来了,这里还有这么多受伤的士兵等着包扎呢,花落舞又给士兵们处理起伤口,只不过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花落舞本就生的好看,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是笑起来也是极美的,尤其是在这些没怎么见过大家闺秀的士兵们面前,被她包扎的士兵,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觉得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
很快,云子轩就率领着大军回来了,大军的脚步声早就传进了花落舞的耳朵里,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清晰,花落舞脸上的笑容就越深,很快,帐篷里涌进了一大批士兵,老军医笑呵呵地走到花落舞面前,拍了拍正在忙活的花落舞的肩膀,花落舞回过头,就听见老军医对他说:“行了,年轻人,包扎完这一个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大军回来了,这回人手是多的用不了了。”
花落舞欣喜地点了点头,扭头仔细地包扎好士兵的伤口,就迫不及待地向外走去。
花落舞出来的时候,大军早就解散了,云子轩已经没了影,只有几个将领在指挥士兵安排这些俘虏兵,一些士兵正在搭建新的帐篷,看样子像是给俘虏兵士搭建的,一车一车的粮草也正在往军营里运,应该是从敌军军营那边运过来的。
将军帐篷内,将领们都到齐了,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百里川说道,“楚凌天,将军究竟中了什么毒,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慕容飞说道,“楚凌天,你的医术和毒术都那么厉害,难道连你也不行么。”
楚凌天似是有点难开口,为难地说道,“将军身上中了两种毒,第一种毒是“神医无效。”
这个毒没有解药,中此毒者,首先进入第一阶段,意识模糊阶段,在这个阶段里,中毒者的意识会越来越模糊,等到彻底失去意识后,再过半刻钟的时间,第二个阶段发作,中毒者脸色开始发紫,在这个阶段,绝对不能移动中毒者,否则中毒者立刻身亡,在第二个阶段保持不动两个时刻,中毒者就算脱离危险,脸上的紫色也会全部退去,中毒者自己会慢慢醒来,刚才我给将军把脉的时候,第二阶段还没有开始,现在将军的脸色已经发紫,所以绝对不能动将军,我们要在这守着将军醒来。”
封玄义问道,“那第二种毒呢。”
楚凌天沉默了半响才说道,“第二种毒一点儿也不难解,可就是这么一种不难解的药,竟会要了将军的命。”
司马凌云急了,“赶紧说,第二种毒是什么。”
“药性极强的合欢散,这个毒只有和处女合欢才能解,而且如果五个时刻内没有和处女交欢,全身血管爆破,筋脉尽断而亡,。”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将军找个处女来。”
司马凌云说完,就要向帐篷外走去,楚凌天悲伤地道,“来不及了,你要是走了,一会儿将军醒来,你可能就见不上他最后一面了。”
司马凌云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凌天,楚凌天接着道,“我刚才给将军把脉的时候,还剩下大约三个时刻,离军营最近的边城最快也需要半天,将军等不了了。”
众将领都沉默了。
花落舞没看到云子轩的身影,就急急忙忙地往将军帐篷跑去,到了帐篷前,被守着的侍卫拦住,花落舞急了,“你拦我干嘛呀,我是将军的贴身侍卫。”
侍卫说道,“楚副将下令,任何人不能进入帐篷。”
花落舞一听,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楚副将下令?怎么是楚副将下令,云将军呢。”
守卫也有点为难,“洛侍卫,你别难为我了,楚副将不让说。”
花落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为什么不让说,是不是将军出什么事了。”
说着就要向帐篷里冲,被侍卫死死地拦住,花落舞使劲挣脱,没想到两个个头高大的侍卫竟没有拦住小小的花落舞,花落舞冲进帐篷,就看见将领们全在床榻边上站着,花落舞透过将领们,看到云子轩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发紫,心瞬间凉了,守着云子轩的将领们听到帘子被人撞开,非常不悦地向帐篷口看去,就看见脸色苍白的花落舞冲进来,傻傻地站在那,脸上神情凄苦,本来要斥责的话语在看清是云子轩的贴身侍卫的时候,又都吞回了肚子里。
楚凌天冲着花落舞道,“好歹伺候了将军一段时间,就留在这送将军最后一程吧。”
花落舞一听楚凌天这样说,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地流了下来,“什么叫送将军最后一程,将军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楚副将,你不会骗我吧。”
楚凌天苦笑了声,“我也希望自己是在骗你,将军中了毒。”
剩下的话,楚凌天是真的不想再说了,独绝王朝的战神竟是死在了很好解的合欢散上,他怎么说的出口,花落舞一听云子轩是中毒,忙擦掉眼泪着急的问,“什么毒。”
楚凌天明显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花落舞就一直追着问,“将军中的是什么毒,你们告诉我啊。”
司马凌云相信,不让眼前的这个侍卫知道答案,他会一直不停地问下去,当花落舞准备问下一遍的时候,司马凌云给了他答案,“合欢散。”
花落舞不解地重复了一遍,“合欢散?这个毒没有解药吗。”
司马凌云回道,“有,但是弄不到。”
“弄不到?告诉我解药是什么,我拼死也一定去把解药弄回来。”
司马凌云快被这个侍卫气乐了,这么多将领在这,都没办法弄到解药,你怎么能弄到,司马凌云说道,“好啊,三个时刻内去找个处女回来。”
花落舞一听,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问,“什么是处女?。”
司马凌云直接懒得搭理她了,花落舞又问了一遍什么是处女,等到还要接着再问一遍的时候,慕容飞给了他答案,“处女就是,尚未被开苞的女子。”
花落舞一听,脸上的眼泪止住了,喜悦地问道,“只要是呆在闺阁中,尚未出嫁的女子就可以吗。”
百里川回道,“还必须是没有开苞的女子。”
花落舞又不明白了,“什么是没开苞啊。”
楚凌天直接扶额了,这到底是怎样单纯的一个娃啊,本来这些将领们因为云子轩就要离开的悲伤情绪被花落舞一个接一个近似白痴的问题给冲淡了些,这可是军队里的大将们集体给花落舞上性教育课啊,李玉全发现年轻将领里似乎就自己没有回答这个侍卫的问题了,就红着脸蛋,对那个侍卫说道,“开苞就是男子给女子破身,女子第一次行欢好之事,一般在新婚之夜发生。”
李玉全解说的很好,花落舞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吧,自己没有出嫁过,没经历过新婚之夜,自己算是完全符合条件吧,那么自己就是云子轩的解药,总结完这一点,花落舞松了一口气,冲着众将领欣喜地说道,“解药我可以拿到,将军有救了。”
众将领不理会他,花落舞发现这些将领都不理她,有些急了,摘下头上的帽子,将头发散开,“我是女的,你们刚才说的我完全符合。”
众将领都愣了,楚凌天最先回神,“你真的是女的?。”
花落舞忙不迭地点头,“我是女的,我真的是女的。”
花落舞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是在用男子的声音说自己是女的,司马凌云提醒道,“你能用女子的声音说话吗。”
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的用男性的声音说话,还真是挺吓人的,花落舞点了点头,“奥,我习惯了,忘了改过来。”
突然意识到自己仍然是用男性的嗓音说的,忙咳嗽了两声,改用女性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奥,我习惯了,忘了改过来。”
花落舞的声音在这些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听来,声音甚是好听,就好像清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