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一

公子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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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本君!”千奈抬起一直垂下的头,看着背对着他的男子,当宫本岐竣缓缓转过身的时候,千奈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他的眼睛太可怕了,不仅寒冷,而且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一出鞘必定见血。

    “你是不是忘记我跟你说过话了?”从他平静冷漠的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越是这样平静,千奈就越觉得害怕。连忙弯腰伏在蒲团上,颤抖道:“宫本君,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宫本岐竣冷笑一声:“不知道么?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进入浓园,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千奈缓缓抬起头,她很少这样正视宫本岐竣,从他的眼睛里,她看不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也看不到关心,有的只是冷冷的命令。

    这么多年来,难道他一点都没有改变吗?她等了这么多年,等到的就只是这样吗?千奈忍不住委屈起来。到底是自己比不过那个支那人,还是宫本岐竣的心一开始就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过!

    “宫本君,我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要你这样生气,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这是你的杰作!”宫本岐竣将手里的喜帖扔在桌子上,目光森冷的望着她。

    当看见那红色的喜帖时,千奈的眼睛就开始转泪了。

    “你告诉诗诗我们就要结婚?谁教你这样做的?”宫本岐竣忍不住提高了些嗓音。

    千奈苦笑一下:“她跟你告状了?”

    就知道那个贱女人不是什么善类,不过也好,既然做了,就不怕被发现,她有恃无恐的翻开喜帖道:“难道我们还不准备结婚么?”

    宫本岐竣背过身子,冷冷道:“我还没有决定结婚!”

    这个理由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每一次都跟自己说,不要把他逼得太紧,那样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讨厌你,可是她的一次又一次的退让换来的却是他得寸进尺的拒绝。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在日本,这个年纪算不小了,而她也清楚的明白,年龄对女人来说是多么的可怕。自i就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女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供她等待。

    千奈站起来,目光从喜帖上移动到他的脸上,她还在奢求这个男人的怜悯什么时候能在她身上出现,可是她看了好久,除了看到他眼底的愤怒之外,连一丝愧疚都没有。

    “宫本君,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但事实上,你连碰都没有碰过我!宫本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厌恶?”这是她第一次大声的质问,说完后,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宫本岐竣仿佛没有听见她与声泪聚的控诉声,金丝边的镜片下那双黝黑发亮的眸子却忍不住望向窗外的房间。

    她现在是不是也同样哭泣?

    是不是也夹杂着惶恐无助?

    千奈抬起泪眼,当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连安慰的意思都没有时,她彻底愤怒了,踉跄着站起来大声道:“宫本君,承认吧!”

    宫本岐竣懒懒的收回视线,睥睨着她:“承认什么?”

    “承认你龌龊的爱情!”千奈口无遮拦的控诉着:“你明明就喜欢那个丫头,却偏偏不敢承认,你喜欢她对吧?所以你一再的拖延我们的婚礼,你明明就是喜欢上她了……”

    “住口!”宫本岐竣冷声呵斥着,眼角微微抽动着,仿佛在抗拒这句话带给他的冲击力。

    千奈摇摇晃晃的指着那敞开的窗户,泪水沿着眼角滑下来:“你在浓园里种满了梅花,就是为了她是不是?因为她说中国的梅花比日本的樱花好看的多!”

    “千奈,不要逼我毁掉我们两家构建的友谊!”宫本岐竣的声音犹如三月里的寒风,无情且寒冷。

    千奈止不住的笑起来,越笑越凄凉,为什么会这样?她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比不过?在他心里,连一点位置都没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这个男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敷衍的,让他说出的没一句话都是不带感情的?宫本岐竣,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嫉妒那个支那人么?她夺取了你所有的温柔,夺取了所有属于我的幸福,这么多年来,我看见你对她的纵容与宠爱居然超过了你对家族事业的热衷,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狡辩什么呢?

    “宫本君,我只是个什么不懂的女人,只想得到丈夫一辈子的宠爱,难道我有错吗?”

    到了这个份上,宫本岐竣觉得有些话,必须要挑明了,他淡淡道:“你没有错,只是记性差了点!”

    因为不喜欢,所以不管对方为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感动。

    因为不喜欢,所以他完全没有考虑过,青春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因为不喜欢,所以更加不会去体会她的苦衷。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人跟佛祖一样悲悯天下苍生,他是宫本岐竣,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喜欢什么。可以说他冷漠,也可以说他卑鄙,将一个女人的青春浪费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从他的角度出发,早在许多年前,他就已经说过,不会对她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爱情,如果她不介意,那么他也不介意。

    千奈脸色豁然变得苍白起来。

    宫本岐竣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当年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给你幸福,当时你说什么忘记了么?”

    怎么会忘记,千奈咬紧唇瓣,当年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能在宫本君身边就好了!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想要的也越来越多,待在他身边已经不能够满足,她还想要更多。

    见她表情愕然,宫本岐竣轻笑一声:“与其说我冷漠无情,没有良心,倒不如说,是你自己太贪心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穿透过她的心。

    她嘴唇不断的哆嗦着,难道说,这么多年的付出与守护,换来的居然是‘贪心’两个字?若是她贪心,那汪诗诗不也一样贪心么?霸占了他所有的宠爱,还想霸占他的爱情?那他怎么不去斥责汪诗诗的心怀不轨?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宫本岐竣背过身体,冷酷道:“诗诗跟你不同!”

    “对,我们确实不同!”千奈仿佛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有些神志不清的答复着,抬起哭红的眼睛看着他:“宫本岐竣,你知道我跟她哪里不同么?”

    宫本岐竣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千奈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只要一谈到汪诗诗,你的语气,你的眼神,你的情绪都会被调动……就好像刚才一样,但是你对我却没有,你甚至连我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原因都不知道,也许是不想知道,我对你而言,连钢木都不如吧?你对钢木还会有责罚,对我,只有敷衍!”

    宫本岐竣并不否认这些,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敷衍她已经很不错了。

    千奈痴痴一笑:“被我说中了吧?”

    “是有怎么样?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反悔?”千奈不甘心的大声说道,眼神里的痛苦幻化成一抹坚定,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宫本君,除非我愿意,没有人能够将我从你身边赶走,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我!”汪诗诗她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比自己特殊又怎么样?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汪诗诗愿意,宫本岐竣能够跨越心里的那道坎,从父亲的角色变成情人么?哈哈哈,这根本不可能!

    当千奈离去后,宫本岐竣豁然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宝刀出鞘,横在面前的桌子顷刻四分五裂。

    让他气愤的不是千奈的话,而是他自己的心!

    那颗永远坚定无比的心,居然开始动摇!为什么会动摇?

    钢木推门进来后,就看见一把刀横在头顶上,顿时吓的面色苍白:“少爷……”

    宫本岐竣用最快的速度恢复理智,将武士刀收回腰间,转头冷淡问道:“什么事?”

    钢木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说道:“呃……小姐,是小姐!”

    “她又怎么了?”宫本岐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可是他的眼睛却背叛了他,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钢木,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钢木道:“小姐身上的伤口裂开了……流了好多血!”

    宫本岐竣微微一怔,怒不可及的吼起来:“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

    钢木被吓的一愣,而宫本岐竣却已经不知踪影了!

    一阵风似的刮进了汪诗诗的房间,围在踏踏米四周的医女连忙站起来弯腰行礼道:“宫本少爷!”

    宫本岐竣略微扫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小人,当看见原本已经结痂的后背斑斓的血迹时,当即怒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这些伤口原本已经结痂了,可是小姐却忍受不了复原产生的瘙痒,将这些都抓破了!”

    滔天的怒火瞬间熄灭,双眼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你干的?”

    汪诗诗赌气的不跟他说话,把头偏向一边。

    宫本岐竣握紧拳头,沉声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慢慢的退出房间,最后一个离去的细心将门关上。

    房间一安静,宫本岐竣立刻训斥道:“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这些天的修养,使得她的脸色比前几日好多了,说话也有了点力气,汪诗诗反趴在枕头上道:“我好不好又关你什么事?你这么着急,是怕我买不到一个好价钱吧!”

    世界上最让人伤人的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伤害。

    宫本岐竣抽紧下颚,眯起双眼:“知道就好!如果你买不到那么多钱,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不就是拍AV么!”汪诗诗自甘堕落的讽刺道。

    宫本岐竣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被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彻底惹火了:“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么?”汪诗诗吃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身体展示在这个男人面前。

    在鞭打过程中,不知道是宫本岐竣有意还是无意的,身体的正面几乎完好无事,只有背后比较严重,当姣好的身体从被子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宫本岐竣只觉得口干舌燥,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流连在那妙曼的皮肤上。

    “你干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喉咙里仿佛被人塞了一团火苗,炙烤着他的理智!而生理上的反应更加让他不安,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儿产生这样龌龊的反应?

    汪诗诗并未注意到宫本岐竣的变化,她抬高下颚问道:“你看我这个样子能买多少钱?”

    沉默在他们之间游走。

    当汪诗诗误以为宫本岐竣正在计算她的价码时,一件外套扔过来,将她全身罩住。

    汪诗诗扒拉下外套,惊愕的看着面容扭曲的男人。

    他这是什么表情?

    宫本岐竣必须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能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努力的将体内灼热的气息排除掉之后,他淡漠的开口说道:“这个只有等拍卖会那天才会知道!在此之前,你给我好好的养伤,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刻意伤害自己,我会让你如常所愿,成为一个废人!”

    “是吗?”汪诗诗咬紧嘴唇,忍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既然他已经将她当作货物来贩卖了,何必在乎货物的好坏?人们经常都说,只有买错没有卖错的吗?

    宫本岐竣漠然的转过身,冷漠的双眼不再盯着她裸露在外面的身体,他仿佛又变成了曾经高高在上,没有人能够撼动分毫的宫本岐竣!

    “不要逼我对你更残忍!你应该知道后果!”

    她知道,当然知道了!他是谁?他是宫本岐竣,可以直接将人的头砍下来,还能漫不经心擦拭刀刃的人!

    她当初怎么就爱上了这个没有感情的恶魔呢?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甘,汪诗诗用力的将身上的外套扯下来,不顾后背已经流血的伤口,奋力的将外套扔到他脚下。

    “我现在不想看见,也不想跟你说话……宫本岐竣……你这个……这个……坏蛋!滚!我汪诗诗发誓,以后再为你掉一滴眼泪……我就跟你姓……不,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发什么神经!”饶是他这样好脾气的人都开始愤怒了,看着她全身光溜溜的在榻榻米上发疯……万一来个人看见了怎么办?

    宫本岐竣三步并两步的将她捞到自己怀里,用力的牵制住她疯狂的动作:“汪诗诗,你再敢闹试试!”

    “我闹了怎么样?有种的你杀了我……反正你也不是没有杀过人!”汪诗诗疯狂的推拒着他紧靠过来的胸膛,双腿用力的蹬着,不一会,裂开的伤口便把他身上纯白色的和服弄的红彤彤的,好像一簇挣扎在冷风里的梅花,拼劲全力的吐露着芬芳,最后纷纷落下枝头!

    “汪诗诗”宫本岐竣心疼她背后的伤,却被她口中的指控弄的恼火不堪。不得已冷着嗓音警告起来:“你要再胡闹,我现在就把你卖掉!”

    “你卖啊!你卖啊!也对,养我这么多年,也该从我身上得到点好处才是!你们日本人每一个好东西!枪杀掠夺,在我们中国犯下多少混蛋事……宫本岐竣,你太无耻了!”

    “住口!”宫本岐竣被惹毛了,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逼迫着怀里的小女人看着自己:“你给我看清楚,现在赤身裸体在我怀里的人是你!不是我!”

    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说好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但现在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好多好多的委屈在心里冲撞,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大声哭出来……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都要结婚了……”

    看着她不停颤抖的肩膀,伏在自己身上哭泣的小女人,冷硬的心脏开始紧缩起来。

    宫本岐竣不受控制的反问:“谁说我要结婚了!”

    “千奈……”汪诗诗哽咽着喊出那个令她讨厌的名字!

    男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道:“没有……我没有要结婚!”

    原本痛哭流涕的某人忽然抬起头,万分震惊的看着他。泪水沾在睫毛上,闪闪发亮。宫本岐竣的心被狠狠撞击着,他好想跟往常一样,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然后抱着她轻声安抚她的不安。

    可他没有!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可以……

    如果这份感情终究要变质,那么也要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

    汪诗诗是他的女儿……作为父亲,他怎么可以对女儿产生这样的邪念?

    汪诗诗连忙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有些不相信的重复问道:“你没有要跟她结婚?那她为什么……”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宫本岐竣忽然恼火的吼道。

    汪诗诗瞪大眼睛:“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面对她的无理取闹,宫本岐竣总是用沉默来回答,这次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一次又一次拒绝千奈,也许自己真的渴望自由,不希望被婚姻束缚,但是,他无法欺骗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只想娶自己喜欢的人!

    “从今晚开始,我会陪着你!”

    汪诗诗微微一怔,却听他继续说道:“直到你伤好了为止!”

    说完,便开门命令钢木,将他的床搬到这里来!

    在汪诗诗诧异,钢木的兴奋眼神中,宫本岐竣已经穿着沐浴过后的长衫,坐在榻榻米上看文件了。

    从头到尾汪诗诗惊的说不出话来,钢木刚才进来整理榻榻米的时候,给了她一个万分暧昧的眼神,好像在说,终于熬到头了!看吧!宫本少爷还是关心你的!

    关心她个屁!

    汪诗诗很想这样回答,如果宫本岐竣真的关心她,她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经过不久前的争吵后,汪诗诗的情绪渐渐恢复到最初的平静,看着盘腿坐在离自己不远的男人,她舔了舔嘴唇,问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宫本岐竣从文件中抬起头,摘下眼睛道:“问吧!”

    汪诗诗稍微酝酿了一下,小声问道:“我向警方提供的情报……你究竟损失多少?”

    眼眸一闪,一抹寒意从他眼底滑过,不过很快变恢复到正常了,宫本岐竣戴上眼镜继续看文件,似乎没准备回答她这个问题。

    当汪诗诗快要放弃的时候,却听见他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想知道你损失多少!”

    “想补偿?”

    汪诗诗咬紧唇,倔强的将脸扭到一边:“我为什么想补偿?打也已经打了,这笔帐早已经算清楚了!”

    宫本岐竣有些恼怒的看着她,将他的损失跟她所受的鞭打互相抵偿?

    呵呵……

    “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我的损失?”男人拿下眼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难道不是吗?汪诗诗忍不住瞪大眼睛。

    宫本岐竣扯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因为突然觉得没有必要了!

    没必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失望,没必要让她了解自己的痛心,更没必要让她知道自己内心的纠结……

    就当这顿打,是为了那些损失吧!

    也许因为喝了药的原因,汪诗诗很快进入梦乡,睡到半夜,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后背上又传来熟悉的瘙痒,她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到后面去抓。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钳制住她“干什么?”

    “爹地好痒啊!”汪诗诗模模糊糊的咕噜着,小手还在奋力的想抓挠。

    宫本岐竣内心一震,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怀里:“别抓了,会破的!”

    多久了……他多久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了?连宫本岐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汪诗诗闭着眼睛,一边忍着困意,一边又要忍耐后背上传来的瘙痒,有些不安分的轻哼起来:“爹地,我好难受啊……”

    “乖,诗诗乖,不要抓,爹地吹一下就好了!”说完,宫本岐竣抱起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某人,将她放置在自己的床上,对着那狼藉的伤口轻轻的吹着气。

    当感觉身下的人渐渐开始安分起来,宫本岐竣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被子将她裹住,狠狠的别开头,继续看文件!

    汪诗诗反趴在他床上,厚重的睫毛微微一颤,似乎要清醒,又好像没有……

    一滴泪,却不着痕迹的从眼角滑落……

    宫本岐竣,难道爱我,真的那么难吗?

    蒙卡觉得自己已经等的快要疯掉了,汪诗诗至今都没有半点消息,虽然夏雨偷偷告诉他,BOSS已经决定出手解决这件事了,但是对于不善于等待的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即便是每天看着美沙,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汪诗诗的样子来。

    终于,积压许久的情绪在今晚爆发了。

    蒙卡召唤自己的亲信以及英国皇家私人卫队,笔直的冲向宫本岐竣的浓园,准备跟宫本岐竣来个公平公正的决斗,如果他输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招惹汪诗诗,但宫本岐竣要是输了,就永远不许再为难汪诗诗!

    一路飞驰的速度表明了他内心的怒火以及誓不罢休的决心。

    但是还没有赶到浓园,就被人拦下来了。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爱新觉罗傅恒。

    看着将汽车横在路中间尊贵的男子,幽幽夜色中,爱新觉罗傅恒优雅的抽着眼,斜靠在爱车上,悠然道:“这么晚了,你急着去哪里啊?”

    蒙卡身后数十辆汽车一字排开,而且大家都是挡住他们的这位爷是什么身份,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一直闷不吭声的老大身上。

    “蒙卡王子……我们被挡住了,怎么办?”

    蒙卡死死的盯着阻挡自己去路的男人,手心都快攥出水来了,有些气急败坏的冲出去,一把拎住爱新觉罗傅恒的衣领用力的摇晃着:“你他妈有没有搞错,我刚刚下的命令,你就知道了!”

    爱新觉罗傅恒一边被晃的头晕转向,一边有条不紊的回答道:“不光是我,BOSS也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来拦我?你还是不是兄弟?”蒙卡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用中国的一句老话来说,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个时候拦住他的人都是敌人!

    “就是因为是兄弟才拦住你,不要让你做傻事,BOSS说过不会让汪诗诗真的被拍卖,你到底有没有听懂?”爱新觉罗傅恒皱着眉头说道,现在蒙卡就像一只被惹怒的狮子,见谁都咬,如果不是自己这些年来帮过他不少忙,估计早被他一枪崩了,现在想想真是玄,怪不得唐肆没有来!

    “我不懂,我只知道,小野猫是我喜欢的人,我要夺回来!”蒙卡嚣张跋扈的回答道。

    “真是受不了你了!”爱新觉罗傅恒摇头叹气,身影如鬼魅般蹿到蒙卡眼前,蒙卡诧异的瞪着眼睛,可随着对方朝他喷了一口气后,高大的身体想喝醉酒似的晃了两下后,用力的栽倒在爱新觉罗傅恒的怀里。

    当身后的小弟看见自家主子昏倒,刚想上去看个究竟,却被一只手挡住。

    爱新觉罗傅恒用力的将蒙卡塞入自己的车子里,然后笑吟吟道:“蒙卡刚才说他困了,所以各位也不要太过操劳,没事的话就洗洗睡吧!我先走了,回见了!”

    飞快的跳上车子,爱新觉罗傅恒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飙车回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一处很古朴的四合院,厚实的大门很像故宫太和殿的那一扇,当爱新觉罗傅恒不辞辛苦的将蒙卡一路扛着进门开始,古宅里的所有侍从都惊悚的看着屁颠屁颠的小王爷。

    负责管理这栋宅子的老管家是前清后宫的御前侍卫的长子,不过现在也已经五十多岁了,从小看着爱新觉罗傅恒长大,看着他背着一个人从眼前滑过,操着纯正的北京腔问旁边的仆人:“王爷背着什么玩意儿?”

    “看样子是个男人!”仆人甲回答道。

    “……”

    没一会,爱新觉罗傅恒从房间出来,吩咐道:“给我在房间里加个床!”

    “您要干什么?”管家好奇问道。

    爱新觉罗傅恒眼神一寒,皇家贵族威仪乍现:“我做什么还轮到你说三道四么?快去准备!”

    “那您今晚在哪用膳?”因为家族一直延续着中国古代的制度,所以叫吃饭不叫吃饭,还是用膳。

    爱新觉罗傅恒有些烦躁的挥挥手道:“随便在哪里用,要不就在我房间吧!”

    “那您带回来的那位……”管家好奇的往里面张望。

    爱新觉罗傅恒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道:“今晚我跟他睡!”说完大步离开!

    爱新觉罗傅恒一走,仆人甲慌忙扶着快要昏倒的老管家:“管家……管家你怎么样?”

    老管家名唤武照,字,轩逸。

    幽幽醒来的武照捶胸顿足道:“想不到格格盼望了大半辈子,小王爷居然兴高采烈的往家扛了个男人回来,这要我怎么跟格格交代啊!”

    “也许他们只是朋友呢?”这个人好像以前见过几次的!

    “朋友需要睡在一起么?何况还是两个大男人,王爷已经快三十岁了,到现在还没有娶正室,连个小妾都没有,来的全是男人,莫不是小王爷有龙阳之好?哎呦喂……爱新觉罗家算是绝了后了……”

    仆人甲:“管家……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