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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爱如炽
柴图跟也野不同,她除了是专栏作家也在“新目”旗下的上班,总负责时尚杂志《尚流》,通常比较忙,所以更多的时候也野都是自己一个人。从小就比较孤僻现在更是任由这种天性蔓延,从小就不喜欢考虑长远的事,现在依然习惯如此却不像从前轻松安逸。
走在一个十字路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可是,她没有!
漫不经心看着不息的人流,脑海里像电视机不断变换频道,闪现着毫无关联的各种画面。旁边学生摸样的男生手机里传来节奏欢快的歌,也野注意到了悲伤的歌词。于是一个故事在眼前上演了。
坐在出租车里,回想着刚才的旋律,用类似现代诗的手法描写了一个女孩被男友分手后从低迷到豁然的故事《爱如炽》。正如也野永远出乎意料的小说风格,那个女孩的“豁然”并非常理的释怀……这个故事的画面清晰得像在眼前放电影,一时兴起,重操大学的副业,画了一夜水彩。
陈章看到那一叠水彩画时,惊讶地不知如何审稿,“你还有这手?”确定可以出版了就集中精力完善和修改。创作的快乐是旁人不能感同身受的。
图图知道她有了新的作品很少找她了。再没去过“橙明”。听说欧力昂陪陈奇回了美国。柴图看着每天只吃一餐严重失眠的梁若没能完成任务。她和也野的一大共同点就是相信文字是有感觉的,你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的文字别人看到时也会产生怎样的感情。为还家债出道,被偶像派明星男友劈腿,左手动过两次手术,走清纯路线被骂,自己写歌被笑……“也野,你说我如何‘潇洒乐观’?”
柴图决定放弃。
那天在露天咖啡店闲谈,碰巧遇到跟朋友下午茶的淑姐。
“柴图,你别以为在难为我,是梁若需要你帮助,她提议请你的。”
“我不想难为谁,但最不想为难的是我自己。我真想把这事做好的。”
“那你倒是做好呀!”
“哼……看在你差点成我后妈的份上,我会再努力的!”
“好啊,梁若等着你救命呢!”淑姐放下果汁跟朋友走了。
“也野,你们兴趣一样都爱西瓜汁啊!”
“上学时它对我来说可是个贵东西,很少喝到,现在补偿自己。”
“我最喜欢你对别人的事不好奇。”
也野轻笑。不是不好奇,只是习惯不自信自己是否能够分享别人的心事。
很多事情出乎意料,很多事情说不出前因后果。也野每次去“橙明”感觉都像它是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或者说它是柴图的朋友,每当她走在柴图的身旁遇到这个朋友时柴图上前打招呼,也野最多远远地礼貌一笑。
怎么也不会想到,也野与“橙明”的缘分会远远深过图图。
《爱如炽》面市之后,虽然也有不少人或酸或讽,但是卖得很好。翻着铜版新作,不清楚它是真不错还是像网上说的,名气可以代销一切。不过,也野冷静地知道,她的名气是一时的。
成名小说《背后爱》让她从一个无业女青年成为一名热门女作家,被改拍电视的《零界》让她名声更响接触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圈子。可是,《爱如炽》更是她重要的转折点。
陈章夸她能干,柴图替她高兴,亲友打电话祝贺,梁若从助理手里接过一本繁体版《爱如炽》说朋友请她要签名颇为意外。一个一线女星找她签名简直是梦里的画面,也野受宠若惊,柴图骂她把自己放得太低。
“怎么什么事都改变不了你,翻天覆地也不行!”
也野有节奏地吮着西瓜汁淡淡地笑,又被一说:“我最讨厌你这种笑,笑得特别有距离。”
那本签好名的书被梁若随手放在桌上,欧力昂过来时随手翻翻。显然他从未听说过什么《爱如炽》。“也野不是小说家吗,还会画画?”
虽然这本书的名声远胜过期望,但见到有人对它一无所知还是很失望。但随后,超越一切的惊喜占据了她整个身心。这个像韵律诗一样描述的故事中下段有一个场景是女主人公决定不再勉强,以友谊结束这段感情,文字并未说明,绘本里也野用五线谱和音符来营造和平宁静的画面。
那么多人看了,没人告诉她,懂了。
“咦,是《友谊万岁》呀!”欧力昂翻到那一页时随口说出一句。在座的人甚至没有注意他的话,但是,也野心里激起万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