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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已经没有了他。睍莼璩伤不能再没有我的头发。妈妈,你就让我听天由命吧。我不怕死。现在死对我来说,说不定是一种解脱。他不爱我了,他不要我了。他知道我得了脑癌之后,他就决定离开我。”
“小洁,他不要你,妈妈要你啊!妈妈已经没有了你爸爸,不可以再失去你。就算妈妈求你了。去做手术吧。不管是生还是死。妈妈都陪在你的身边。”
“不行,不行!只要做手术,他们就会剪了我的头发。我不要剪,我不要……”
“小洁,你不要激动。不然的话,你又会犯病的。小洁…”
颜翼辰望着小洁母女的地方。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一阵生疼。连呼吸都堵得慌。
他的手本能的握紧拳头。脸上表情有点扭曲。眼神看起来十分的愤怒。
“翼辰哥哥我希望你笑,永远都保持着笑容。没有碧儿的日子,你也要笑。不可以难过。”
“碧儿,你不要说傻话。翼辰哥哥永远都要你。爱你!我要你永远都呆在翼辰哥哥的身边。”
“不要,那样的话。碧儿会变得好老好老的。我不希望翼辰哥哥看到我苍老的模样。至少,我现在就死了。就不用受那么多的痛苦。”
“不准说傻话!我不准你说傻话!!我要把全世界的名医都找来。为你治病。我就不相信,没有人能够帮你把病治好。”
“不用了。碧儿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好不了。只要让我做手术。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为什么要那么的固执?难道说你真想让翼辰哥哥为你难过而死掉吗?没有你!我根本就不可能独活。”
“翼辰哥哥吻我的头发吧。我喜欢你吻我头发的感觉。喜欢你吻我头的模样。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头剪下来。永远的珍藏着。”
“不要!我不要等你死了之后再剪。我要现在就剪。我已经不再喜欢它了。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头发,所以你才不愿意做手术。马上把它剪下来。然后跟我去医院。找医生给你做手术。”
“不行!不可以。翼辰哥哥最爱我的头发了。我不能剪掉。我宁愿死。不可以…”
“好好好,不剪!不剪!!”
“大哥,你怎么了?”林婉瑶见颜翼辰愤怒的样子。胆怯的用手拉了拉他的手。
颜翼辰的思绪,被林婉瑶整个拉了回来。他把脸转向另一边。独自吸了吸鼻子。一种深入骨髓的痛,布满他的全身。
“没事。”他简短的回答林婉瑶。
“小洁,小洁你怎么了?来人了,救救我的女儿。小洁…”
“痛痛…痛死了…妈妈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与其让我这么的痛苦,你宁愿死。妈妈…”
“小洁…”
颜翼辰望着小洁痛苦的抱着头,她的妈妈似乎根本就控制不住她。他赶紧向小洁跑去。
“阿姨,她怎么了?”颜翼辰望着小洁问她妈妈。
“她的病犯了。你帮帮我。把她抱去病房吧。”小洁的妈妈已经着急得六神无主。
“子闲,子闲你来了?子闲…”小洁抱着颜翼辰望着他,嘴里不停的喃喃道。她看到颜翼辰,似乎她的病也突然缓和了许多。
林婉瑶也赶到小洁的身边。觉得她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子闲?子闲是谁?她是不是病糊涂了?连人都不认识了吗?
“小姐,你认错人了。他不是子闲,他叫颜翼辰。”林婉瑶蹲在地上,看着小洁向她解释。
“不!他就是子闲——”小洁几乎是对林婉瑶吼叫出来的。她此时的情绪有点激动。“都是你这个坏女人。是你把我的子闲勾引走的。坏女人…恶毒的女人…你滚开,不要一直缠着我的子闲…滚开…”
“你在说什么啊?”林婉瑶几乎对她的辱骂有点气愤。“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子闲嘛。你是病糊涂了吧。还有…”
“好了婉瑶。”颜翼辰对林婉瑶吼叫道。“你没有看到她在生病吗?她现在已经很痛苦了。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行吗?”
“我…”林婉瑶知道自己刚才对一个病人,说那种话是有点过份。可是颜翼辰也不用对她吼叫吧。
她感觉她在颜翼辰的心目中,一点地位都没有。连一个在医院里随地遇上的病人都不如。
颜翼辰在乎他手中抱着的小洁,都大过于她。她到底算是什么?只是他的一个结拜妹妹而已吗?
颜翼辰抱着小洁,赶紧向医院的病房跑去。林婉瑶失落的紧跟于其后。
“医生…来人啊…”颜翼辰一边跑一边喊。
“怎么了?怎么了?”一群医生和护士赶紧跑来问情况。
“我的女儿小洁她犯病了。你们快救救她。”小洁的妈妈急忙解释。
“快送到急救室去。”医生让颜翼辰把小洁放在床上。一大群的人都往急救室赶。
待小洁被医生带走之后。颜翼辰才松了口气。林婉瑶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有点搞不明白。好像他的心中,一直就藏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婉瑶…”颜翼辰转过身来。看着林婉瑶有点发呆,才喊道她的名字。
“大…大哥…”她回过神来答应。
“你怎么了?”她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事。”她尴尬的苦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颜翼辰,刚才太担心那个病人了吧。所以才对她吼叫的。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把吼叫她的事放在心上。
“从中午一直折腾到现在,你一定也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啊!!!”林婉瑶惊讶的张大嘴巴。看了看医院大厅正中挂的大钟,已经快三点了。“不用了。我去买一个便当。我还得去上班呢。”
“都什么时候了。今天就不要去了。”颜翼辰赶紧拦住她。
“不行。董佳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而且,我还答应她,帮她带吃的回去。说不定,她现在一定在暗自骂我呢。”她挣脱颜翼辰的手。说:“替我去看看凌灵。我先走了。拜…”她来不及再多说什么。逃也似的向医院外面跑去。
“董佳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林婉瑶手中拿着快餐,跑到董佳的身边赶紧向她道歉。
“小姐啊!现在是几点了啊?你现在才给我送吃的。是不是想让我死了啊?”董佳倚在衣架旁边。盯着林婉瑶带点不爽感觉。“我要是等着你这点吃的。说不定,我早就上天去了。”
“哎呀!对不起嘛。”林婉瑶一只拿着快餐,一只手环抱着董佳的手,向对撒娇起来。“今天出了点事。真的很对不起。你就先将就吃一点吧。好不好?”她把快餐递给董佳。
“出什么事了?难道那事比我还重要?”董佳并没有想去接她的快餐。还有点不屑的问道。
“就是…就是我们从通达走的时候,凌灵开车不小心…在马路上出了车祸。”林婉瑶知道欧阳凌灵出车祸,她自己也有一点责任。如果她和江希胜一起去坐欧阳凌灵的车,那么事情就很有可能不会发生。
现在也不知道欧阳凌灵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她是否同意让护士帮她包扎伤口了呢?
“什么?”董佳吃惊的张大嘴巴。可突然吃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只有她一个人出车祸了吧?”
“对。我们为了帮她送去医院。所以我现在才赶回来给你送饭。”
“那真是太好了。”董佳扯了扯嘴角淡然的说。
“你说什么?”林婉瑶有点没有听懂她话的意思。
“我说那真是太好了。”董佳看着林婉瑶。认真的给她解释:“她不是大小姐嘛。喜欢耍大小姐脾气么?这下可有报应了。连老天爷都在帮你。”她似乎看起来有点高兴。
“凌灵她全身都是伤,已经很痛苦了。你就别幸灾乐祸了。”林婉瑶有点不太赞同董佳的看法。
“什么啊?我幸灾乐祸?”董佳有点气愤林婉瑶。还用手指着自己。“你可不要忘记了。她在这里是经常欺负你的。我现在只是在帮你。而且,我又没有做什么事?是她自己出车祸的。你至于这样说我吗?”
林婉瑶知道董佳是对她好。赶紧说:“好了,我们不说她了。不要因为她,而破坏我们的姐妹之情。你快吃饭。我去换工作服。”
“还算你有良心。”董佳娇嗔她一句。又赶紧说:“我早就吃了。是李子叶帮我带回来的。”
“是吗?”林婉瑶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董佳。“原来是李子叶啊?”
“哎?你干嘛那种眼神啊?”董佳被林婉瑶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的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和李子叶有猫腻哦?”林婉瑶用手指着董佳,还一幅坏笑。
“你…你什么…意思?”董佳有点气结。她不给自己早点送饭回来也就算了。现在还有什么自己和李子叶有猫腻。
“没意思。我去换工作服了。”林婉瑶知道,那是董佳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她赶紧在此时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