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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雷?”他嘲讽的冷笑。
“是谁都不重要,子桡,今天我来,是想帮你。”顾惜伫在原地,没有上前一步,这个距离,是最适合的距离,最……疏离的距离。
“帮?”朱子桡仍然略显僵硬地看着她,仍旧冷笑:“顾惜,是伊藤雷叫你来的?”
“我刚从西藏回来,一下机就直奔这里了。”顾惜答非所问:“子桡,你是我顾惜今生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不愿意见到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同样,我亦不希望我爱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我只是之一?”朱子桡似笑非笑,眼神趋向动怒前的冰冷,之一,不是唯一。
“我不想重复再重复我曾经说过的话。”顾惜垂着眸,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到他的面前,没有再说话。
朱子桡狭目微眯,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紧抿的唇角,一如以往的透着微微的怒火。
“离婚协议书?”他只往桌面上的文件扫了一眼,便火大得吼。
程怀远屏息着听着,没有插一句话,也许,两个人在这个时候说个清楚明白最好,十四年,疼痛是难免的,总好过不惜一切的去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好。
顾惜长睫一眨,眼睛空虚落寞:“是,你签了,雷便会停止狙击盈迅,这个时候他撤出投机基金,你的事业将更上一层楼,怀远的哥哥是对冲基金的管理者,他很清楚雷一旦在这紧急关口撤资,你将获利多少,他是……”
“你休想,顾惜,你休想利用伊藤雷携国际游资夹击盈迅股票这个事件,当成要挟我跟你签字离婚的借口,门都没有!”朱子桡森寒的眸光从她脸上扫过,眼内怒意愈来愈浓。
顾惜想了一下,抬眸驻在他的眸里:“子桡,我今天来,只是把这份离婚协议书交给你,如果你不签,我会向法庭申请分居令,两年之后,自动离婚。”
朱子桡怒,他霍然从座位里起立,咬牙切齿的死盯着她:“你想与伊藤雷双宿双栖,除非我死了!”
顾惜丝毫不在意,她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子桡,我希望你放手,放我一条生路,不要再把我们都逼往绝境。”她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就走。
“顾惜!!”朱子桡死盯着她的背影,猛地扫掉了桌面的大叠文件,在啪的一声巨响中,文件飞散坠地,而奢华的办公室大门也几乎在同时关上。
顾惜!他用他所拥有的一切去赌,但仍然换不来她的回头一眼,他的心被利刃伤及,她永远不曾看得见他流血的伤口。
他颓然的跌坐在大办公椅后,任程怀远在身旁声色不动的看着他的笑话,何其讽刺,他朱子桡,天之骄子,得天独厚,天下一切几乎都能垂手可得,唯独得不到他今生的最爱。
那他要这一切有什么用?他要得到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他朱子桡,并非无坚不催的,他不是无所不能的。
程怀远沉默了很久,终是缓步上前。
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顾惜终于有勇气解下枷琐,追寻自己的幸福。
“子桡,你放手吧。”他蹙着眉,缓缓的说。
闹够了,是该把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了,这样对峙下去,伤人伤已而已。
伊藤雷找到了顾惜,而他们没有,这当中,已是注定。
朱子桡没有说话,只是长久的闭着眸沉默着,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处心积虑的布置一切,最终不过是把心爱的人推到情敌的怀里。
朱子桡!
朱子桡!你这个笨蛋!
他笑,突然放声大笑!笑得那么沧桑,那么的心寒。
有没有谁能够了解他此刻的感受?他得到的一切,是这么的令他空虚寂寞。
程怀远这次没有再劝慰他,只是默默的默默的站在他的面前,陪伴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天色全暗了下来,朱子桡才从昏暗的办公室中醒悟过来,室内没有开灯,一室幽寂,他直起身来拿搭在皮椅后的西装时,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程怀远。
他一愣,旋即觉得有点愧对怀远,这个曾经屈就于他之下任职的好友,这些年来一直帮了他很多,包括这次他与伊藤雷的股市大战,他明知道他对这场战争并不理智,但仍不问一切的去帮他。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妹妹,还因为,他把他当作最重要的朋友。
他穿好西装外套,边扣好扣子边跨步过去,在他面前稍稍站了一会儿,弯腰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怀远。”
程怀远只是浅眠,他睁开睡眼醒松的眼眸,推了推眼镜说:“我睡着了?对不起。”
“陪我去喝一杯?”朱子桡心情烦躁,只想一醉方休。
程怀远只是考虑了一秒,便应承:“好。”
于是,他们便来到了高级私人会所,朱子桡叫来了一屋子的美女,划拳唱歌,喝得酩酊大醉。
程怀远怀中也有一美女相伴,他没能记得住她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她的长相。
男人逢场作戏似乎理所当然,尤其是爱情事业皆遇到危机的朱子桡。
所以一晚上,他就坐在一旁,蹙着眉看着从来不愿意把自己悲伤的情绪展露给别人看的朱子桡左拥右抱,一杯又一杯的灌酒下肚,却怎么也醉不了。
他从来没有见这他这样,以前他就算最不开心,也只会找他的名媛明星女友,不会到这些声色场合来。
他就这样任身边女子百般献媚的撩拨着他,然后左右逢源,程怀远不禁想到底是要有多难过,他才会这样皮笑肉不笑的暗自伤痛着?
罗静推门进来的时候,朱子桡还在眉开眼笑的与身边一个女子喝着交颈酒,她的身后,跟着大病初愈的朱子若。
朱子若一进门,罗静便清楚的看到,程怀远的脸部线条微微一僵,随即便恢复原状,仅与她打了个招呼,便低头与半倚在他怀中的女子低声亲密耳语,全然不把朱子若脸上颜色转换。
罗静没有空管他们的事情,此刻,她的视线里,只有把自已喝得七零八落的朱子桡。
她立在房间中央,冷眸看着一向顾全自己形像的朱子桡,此时的他袖子全部挽起,衣领往上开了三颗扣子,领带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歪歪斜斜地塞了一半在衬衣的口袋上,她皱了皱眉,冷定的走到他的面前,眯眼冷冷扫了扫黏在他身上的莺莺燕燕,那些女子便识趣的向两旁让开。
她过去,挤到他的身旁,双手扶起他的脸:“认得我?”
“罗静,你来这里做什么?”朱子桡见是她一手拉下她的手,神色沉沉的说。
消颓,烦郁,所有的情绪一涌而来。
他不想面对现实,为什么他来买醉,她也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很好,说明你还没有醉。”罗静抽过桌上面纸,一点一点地擦掉在他脸颊淡淡的唇彩,她早已习惯他不待见他的事实,她也不想管他,可是怀远刚刚发短信说他们两人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要她过来。
她想了很久,才终于是拗不过自己,抄了钥匙便开车去接了子若,让子若带他回家。
她不知道,从来不会到酒吧买醉的朱子桡,这唯一的一次破例并不是她所以为的因为盈迅的股市艰难为继,而是今天有个女子要跟他离婚。
如果她知,她不会来。
朱子若淡静的立在门口处,程怀远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怀搂美女与身旁女伴玩骰盅。她紧紧咬着唇,长长的浓密的眸密集的半垂着,手脚不知如何安放。
幸而包厢里淡幽的色泽掩去了她几变的脸色,她终于是,在程怀远输掉一局后,刻意的在一个女子的脸上印下一吻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哥哥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哥,回家!”
朱子桡没有想到久未出门的妹妹也来了,抬起冷眸,看了妹妹一眼:“你怎么也来了?快回家。”
朱子若大摇其头:“我不走。”她很不想去注意程怀远,这不是平时的他,她为什么觉得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有种莫名的针扎般的痛?
朱子桡烦闷:“我与怀远来放松一下而已,难道连你也要管我?”
“怀远让子若来带你回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朱子桡,难道事业的一时不顺,就这么轻易的击溃你?以应前的你哪里去了?”罗静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用力的搁到一旁。
“事业?谁告诉你我是为了事业才变成这样的?罗静,你自以为了解我,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朱子桡一晚上喝了七八杯洋酒,酒劲开始上来。他看着她,很悲哀的发现,每一次他很难过的时候,她总是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罗静一窒,半秒后才吐出两字:“顾惜?”
朱子桡击掌:“恭喜你,答对了。”
罗静紧咬牙,瞳光深深。
朱子桡见她不说话,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抄起手边的芝华士,满上了满满的一大杯,一仰而尽。
他朱子桡就是这么的残忍,他不好过,还要让身边的人跟着他不好过。
朱子桡你这个变态。
他重重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怔怔的看着旋转着的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