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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桡冷嗤,盯着他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微微的带着挑衅。
顾惜皱眉思忖了一下,抬起眸看向伊藤雷,语气中带着低低的询求:“雷,你先回去。”
伊藤雷俊眸微眯,凝着他的深色瞳仁闪过一些不明朗的微芒:“你确定?”
朱子桡薄冷的唇角上扬起一抹冷笑,他松开了顾惜的手,抱着胸冷眼旁观。
“顾铮还在朱家。”顾惜眨眨长睫,凝眸观察着他细微的不悦表情,她又想了想,说:“而且,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朋友在他心中占怎么样的份量,她比谁都懂。
他现在无法顾及到她,他肯定会和他其他的朋友去Y国找左野磔及木野望,他的朋友从来都比他自己重要。
伊藤雷沉默的听着,薄唇抿得更紧,最终,他看了看她,又扫了眼朱子桡,声线漠冷的启唇:“你自己小心点。”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顾惜沉着眸看着他离开,直至他伟岸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他什么都没有跟她说,但是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心焦如焚,就像当初他突然在缅甸的热带雨林中失去踪迹,他的那群死党担忧他一样,这样的情义,是世间难寻的。
一个人如果连朋友都如兄弟手足般对待,那么当他的爱人,肯定是非常幸福,而事实,确实是这样。雷永远会把自己放在最后,而她和顾铮,跟他的朋友同样重要。
“他已经走了,如果你想,我不介意你追下去!”冷傲的声音突然从顾惜的身后凉意森然的响起。
顾惜静静的回过眸,迎向他孤傲的冷眸,一言不发。
朱子桡从来都不是被动的那个人,他喜欢掌撑全局,无论什么时候,所以,他并不介意顾惜那微眯起的眼神。任何事情之于他来说,只要还在控制中,那么该怎么玩,只有他说了算。
“朱子桡,如果磔和望有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顾惜紧盯迫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声音惯常的绵柔,但是冷清。
“顾惜,你在威胁我?”朱子桡微微前倾着上身,伸了手很轻的临摩着她,沉着声的说。
“你觉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在你的世界里,我由来是你的附属品,只要你要,我的整个世界都必须是你的,你不想要,我比你身后任何的一个女人都要低贱!朱子桡,你是这样,一点一点逼着我把我的心,从你的身上抽离!”
朱子桡眸中冒火,临着她下优美下颚的手突然一顿,手指一点点地收紧:“顾惜,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顾惜冷凝一笑,伸了手握住他捏着自己下颚的手腕,然后用力的甩掉:“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星点曝光于媒体,我知道也相信你做得到。”
说完,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
朱子桡的脸色阵红阵白,短短瞬间变幻了数种颜色。一转身,把办公桌上的数叠文件一挥而下,伴着数声坠地的声响,地上的文件夹七零八落挥洒一地。
程怀远与费珊互看了一眼,最终费珊选择明智的先行离开,现在这个情形,估计boss也没有心情再聊下去了,还是让怀远缓解一下他那压抑过度的心情来得实际。
“朱总,我先去出影印些副本。”费珊找了一个借口退场,事实上,影印这些秘书杂务不必劳驾她这位位高权重的总裁特助来做,她只是识时务而已。
Boss的感情纠纷,还轮不着她来管,况且,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情,她要做的是,管下门外那个大约什么事情都听到了的副总裁助理的嘴巴,今天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再外漏半点。
朱子桡没有作声,倨傲的背影剧烈的起伏着。
程怀远对费珊点点头,费珊最后看了看boss,转身出去。
朱子桡似乎是在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程怀远也很理智的没有发问,只是走到小型吧台前,拿起一瓶已开启的琥珀色液体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最终放下,选择了一瓶82年的红酒,倒了两杯。
“好了,别生气了。”程怀远把其中一杯递给还在一边生闷气的朱子桡,半倚坐在办公桌的边缘,微微皱着眉对着他说。
朱子桡瞄了一眼,没好气的说:“我需要的是烈酒。”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希望盈迅上上下下的员工会看到一个酒醉的老板。”
“你少废话!”朱子桡没有接他的酒,烦躁的扯开勒得他几乎发疯的领带,往下连解开三颗扣子,踱到酒柜旁,拿起刚刚程怀远放下的那瓶威仕忌,满满的倒上一杯,一仰而尽,又重新满上,再仰首喝光。
一连三杯后,他的怒气仍然未能消竭。
靠在酒柜里浓重的呼吸着,黑色的瞳仁,满是伤痕。
顾惜!顾惜!你凭什么!!!
哐的一声,价值不菲的高脚酒杯撞击在厚实的落地玻璃上,碎成残渣,濺落一地,伴随而碎的,是他的心,他朱子桡从不轻易交付给任何人的心!
程怀远深虑的皱着眉看着他这一连串连惯的动作,静默了一下,然后,尽量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声音说:“1935年的珍藏极品水晶杯,全世界不过区区数十只藏品,就这样被你冲冠一怒的给毁灭了,你会不会太浪费了?”
“我连左野集团都可以毁掉,这区区水晶杯算什么?”他怒,他烦,他快要发疯了。
他做尽一切,不过是逼那个该死的女人回头,她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不屑一顾?他朱子桡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伊藤雷?
“子桡,你会不会有哪么一天,突然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做这一切,根本毫无意义?”程怀远本来不想再劝他了,但看见他这样,他不得不说。
“假设性的问题我不会答,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人。”
“顾惜不是东西,子桡,你太漠视顾惜的感受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好过,她其实也不会好过?”程怀远叹气,他与顾惜,有太多的阻碍,而他从来没有站在顾惜的立场去想,他不知道,是不是出身矜贵的豪门公子,都不会懂得一个孤儿,其实最需要的是什么。
反正他就是知道,顾惜要的,与朱子桡给的,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