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猪猪棒棒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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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额抓狂的一阵低吼:“这都是什么破事啊?快疯了……”

    如果能早一点搞清楚状况,她想,她死也不要从那个被她厌弃的小黑房子里搬出来,至少生命不会遭到威胁,如今,她不得不重新运用她打算坐吃等死而荒废了的脑细胞们来保住她这条好不容易重生的小命了。

    “好烦啊!”她猛地又重重倒了下去,握紧拳头将床擂得咚咚响:“老爸老妈,你们可怜的女儿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都快把小命玩掉了啦,救命啊”

    如果人生就像是洗牌,该多好啊!不想进行这一段,便重新洗牌重新开始……人生为什么就不能像洗牌一样简单呢?

    妹儿乐上门,拿剑指着她要她交出藏宝图的行为,她觉得此人还算坦荡,可是,谁知道她的身边,到底还藏了多少双并不坦荡的目光,在暗处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藏宝图,世界上真的有宝藏这一说吗?知道的人,除了林艳儿还有谁呢?好烦啊!”她重重的翻了个身,小手软软的垂掉在床外,随手扯着质地上好的轻纱幔帐:“聪明无双的林艳儿同学啊,你怎么能糊里糊涂的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呢?不知道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哇……”

    门外那抹几乎静止的白色身影,慢慢的,弯腰拍去衣服下摆边角沾上的灰尘,动作十分的从容不迫,随后他抬起眼帘,洒然一笑,转身缓慢的离开。

    唇边的笑容更深了,纯白的衣摆轻轻拂过粘着新鲜露珠的草木:“林艳儿……”

    他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他也猜测不出她方才自言自语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不是林艳儿和不知道藏宝图以及想要逃跑的意思,他还算听得出来……

    一晚上的辗转反侧,虽然并无损我绝美的容颜,可是,精神却很是不济的样子。

    小怜端了洗脸水来,瞧见我正撑了下巴坐在窗台边,正想着什么的样子。她单薄的身子只套着洁白的亵衣,斜斜倚靠在窗台的姿势,看起来落寞而寂寥。

    “小姐,晚上没睡好吗?”放下洗脸水,她自觉的转身收拾床榻……

    我低叹了口气,将不知该投向何处的目光收了回来:“小怜,今晚上你跟我一起睡吧!”

    多一个人在,就当是给自己壮胆好了!一早醒来,本就没睡好的颓丧心情在预备推开窗户的时候,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窗户纸被人捅了个洞!前世在电视上看过N多这种镜头的她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被人偷窥了……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不管他(她)最终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比如与俊朗刚毅的男子半夜幽会,比如她奇丑的睡姿……都让她一整天的心情,受到了影响。

    什么人那么没品,竟然在王府内院干起了这等偷鸡摸狗鬼鬼祟祟的事情来?而对方,又是处于什么目的什么心态来偷窥她的呢?

    我的衣食,超出想象的奢华,三十多个菜式,是最简单的早饭。衣服更是每天翻着心思换花样,都是簇新的料子,没有一天的衣服是相同的这日子,简直没法跟刚来这世界时比较!

    “奢侈,真奢侈!腐败,真腐败!”我一边疾恶如仇的感慨,一边又笑眯眯的享受起她身为王妃的福利,可真不错啊!

    刚吃过饭,随伺在一旁的小怜见她放下了筷子,便连忙取了上好丝织的帕子,恭敬递到她面前。

    刚站起身,就看见楚天舒翩翩行来。他双目清朗透彻,目光坦荡如水,秀丽的脸容在明亮柔和的晨光下,十分雅致。

    一大早看见这样一张脸,我说不出自己心头是欢喜还是厌恶,恹恹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约法三章后,除了昨天,这个人是第二次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见到他,虽然可以让人饱眼福,可是,一想到这个少年的无心无情,她便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给他好脸色看。

    楚天舒神情安适,并不将她带刺的言语及表情放在心上,冲她宛然一笑,笑意宛如月光流水般皎然:“艳儿约莫忘记了,我们今日要回你娘家,看你呢!”

    我微恼的一拍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艳儿晚上休息得不好?”楚天舒往旁边的梨花木椅顺势而坐,他悠悠然笑着,眼睛里黑白分明的,倒映着如水般的温情。

    接过小怜恭敬而紧张递过来的茶水,他随意啜了一口,便将茶盏置于一旁。小怜站在他身后,俏脸通红。

    正对着铜镜查看自己尊容的我随口答道:“多谢王爷关心,我睡得很好……倒不知道,王爷睡得好不好?”

    她转身,似笑非笑的望过来,望着楚天舒的眸子一眨不眨。她语调柔和低缓,语意却藏着锐利的锋芒!

    楚天舒神情不变,支手撑了下巴,身姿慵懒到了极点,眼底却有料峭冰寒一闪而过,他依旧温情的笑着:“本王也睡得极好……”

    林家占地面积可以称得上辽阔,简直就好像土地不要钱一样。此时放眼望去,亭台楼阁,园林假山,与桃红柳绿交相辉映,恢宏瑰丽之际,又有小桥流水的细微温情。

    我走在楚天舒左边,微低了头,灵动的杏眼却四处张望着。

    小厮微弯了腰身在前头带路。楚天舒微微勾了唇角,漆黑明亮的眸子落在盛装的我身上时,唇畔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有身着藏青色服饰的老者,步履匆匆的迎了出来。我抬眼望去,老者大约五十多,面容肃穆,眼神锐利。

    “老朽不知楚王大驾光临,下官未及远迎,还请楚王……”他抱拳,满脸惭愧恭敬的表情。

    “林大人不必多礼!”楚天舒温和微笑,笑容清浅动人:“朝堂之下,你可是我的岳父……”

    我温婉的立在楚天舒身边,并不说话,那双美丽的眼眸冷静从容。可是天知道,她的小心脏跳得有多快!

    特别是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有意无意扫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凝滞起来,背上紧贴着肌肤的里裳,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目光,会让她有如此压抑恐慌的感觉。

    这个老人,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绝色。这个老人是林艳儿的老爹!也就是我的爹?

    现在怎么办?要上前喊他一声‘爹’吗?可是她是冒牌的,那一声‘爹’憋死她估计也是叫不出来的

    “艳儿,你不是很想念你的吗?”楚天舒侧身,低头看着腰身挺直、神情淡漠从容的我,温和而怜爱的说道:“我跟林大人还有要事相商,不如你就先去看看你好了……”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该死的,这个林家这么大,她怎么知道要往哪边走啊?

    见我没动,老人不悦的清了清喉咙,威严的嗓音响在耳边:“艳儿,你还愣着做什么?”

    我下意识的抖了下,这个有着鹰一样锐利凶猛眼神的老人,让她本能的胆战心惊起来。没有理由,就是本能的害怕!

    “艳儿,莫不是摔了那次后,连自己娘家都给忘记了?”楚天舒轻蹙眉头,秀美的面上满是担忧,温声询问。

    “摔跤?”老人语带疑惑,那沉郁的目光立刻转到垂首不语的我身上:“你摔倒了?”

    声音并非关切,只有不悦!

    楚天舒于是转头,微笑着对上老人疑惑及责备的眼神:“岳父大人毋须心急,艳儿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如今除了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外,身体其他地方,都无碍!”

    我依然垂首,长长的睫羽安静的低垂,恍若疲倦栖息的蝴蝶般,秀美而哀伤。

    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思量泠清若刚才说的那番话,他为什么要跟这个老头子说她摔倒的事情?是故意的,还是仅仅只想帮她解围?

    可是这只是狐狸诶,狡猾得不得了的狐狸,他会无缘无故的帮她解围?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

    那边老人阴沉尖锐的目光直直射了过来,似打量,似疑惑,只瞬间,便果决的说道:“既然身体已无大碍,艳儿,你随小五去后院看你……你不会,连你都能忘记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意有一点无奈,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嘲弄和不屑。

    我实在没有办法想像,这个人,是一个父亲,这样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做人家的父亲?一个冷血得令人发指的父亲,虽然他的眼睛里面有担忧,可我并不认为,那是在担忧她的身体他大约,在担忧着那藏宝图吧!

    怕她失忆了,便不记得那藏宝图藏在什么地方了?那么楚天舒在他面前宣布,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是不是,意在打消老人对宝藏的觊觎?

    古代的这些人,是不是每天吃饱了饭没有事做,便整天拿着脑细胞,处处用尽心机……而现在,她是他们共同算计的对象吧?

    老人用林艳儿的要挟她,而楚天舒,他是打算走温情路线,来达到与老人同一样的目的,是这样的吧?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挺直了腰身,她不是林艳儿,她不需要怕面前这个老人,有什么好怕的?他的眼神再犀利,他的目的再难缠,她也是不会惧怕的……

    我是我,不是什么所谓的林艳儿。又一次在心里提醒自己。然后抬起眼眸,她的眼神清澈坚定,那坚定,甚至有种直指人心的意味。

    她就那样看着老人,紧紧的,直到老人疑惑不解的挑了眉,直到她自己的眼睛开始发酸,才转头,温顺的对楚天舒说道:“臣妾告退!”

    冷静从容,落落大方!她没有叫那个老人一声‘爹’,她想,林艳儿肯定也是不屑称呼他的!

    楚天舒温婉皎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僵直却直挺的背影。这个女子的内心如此强大的,强大的连他都忍不住惊讶。

    他看见她在林宗凌厉的视线下,不经意瑟缩的小动作。宽大袖袍下不安扭动着的手指头……可是仅仅一瞬,她的表情便变得冷漠从容起来。她的眼神依然清澈如水,可是如水的眸子里,却多了一种坚硬的东西。

    那眼神,连他都忍不住侧目……

    那叫小五的小厮恭敬的走在前头,带着我往后院走去。

    地处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凉。我忍不住心生疑惑:“小五,我住在这里?”

    小五回头,他还是个孩子模样,眉清目秀的很是讨喜。只见他飞快的四下张望了下,压低嗓音说道:“小姐,自从你嫁到王府后,夫人在府里的日子就过得更为艰难……再加上大人对夫人本身的不满,于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看着夫人被大夫人赶到后院的柴房里了!”

    我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轻点了点头,一脸漠然的表示明白了。小五便不再说什么,专心的在前头带路。这个小五应该是极敬佩与忠心林艳儿的人。

    林艳儿的被赶到柴房?想不到,处境比她之前还要惨!林艳儿,你到底是想保护周围的人,还是,只想自保而已?

    柴房的门被小五轻轻一推,吱呀一声便开了。有浓重的灰尘扑鼻而来,我忍不住轻蹙眉头,举袖掩了鼻口。

    这柴房是好几间屋子相连的大屋,屋内堆叠着干柴,一叠一叠几乎摞到了梁上。

    明晃晃的阳光趁机钻进屋子,我便清楚的看见,灰尘在空气中快乐舞蹈的模样。

    阴暗的屋子,阳光是唯一的光源。我看见一抹纤瘦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听见开门声,她瘦削的身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瑟缩起来。

    我屏息走近她身边,细细的看着那可怜的妇人,她约莫三十来岁,生得非常美,非常的纤弱,而眉宇间的恐惧胆怯使得那份美益显楚楚可怜。

    她紧闭了眼睛,似乎想将身子缩得更小一点,恐惧颤抖与眼泪,爬满了那张娇小美丽的脸庞。这样一个美丽古典到极致的女子,没有过着高高在上的生活,反而被狠心的关在柴房里……

    我忍不住心酸的摇了摇头,几乎是有些哽咽的伸手,搭上那剧烈颤抖的肩膀:“”

    这个柔弱得几乎一捏就会消失的女子,让我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惊吓与伤害的想法空前强烈她想她保护不了,那就换我吧!

    被恐惧完全控制了心志的妇人,并没抬头,可是颤抖的弧度却更加大了,慌乱的想要避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兀自不停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打我……不要……”

    我心下一惊,迅速捞起妇人的手臂,将衣袖撩高些,忍不住低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与淤青,大大小小的盘踞在她枯瘦的手臂上,其中还有一些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新弄上去的伤口,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小姐,大夫人与二小姐每次下手的时候,都专挑衣服能够遮掩得到的地方,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夫人她在府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小五瞧见我惊讶愤怒的目光,自动解说道:“而老爷,从来没有理过夫人的死活!”

    我咬咬牙,太过分了,这不明摆着虐待吗?她丫的,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这样的毒手,那个大夫人与林媚儿,可真是心狠之人啊!

    莫名的泪水涌上我的眼眶,这妇人是林艳儿的母亲呢。瘦骨如柴的她依然美丽,锦衣华服掩不住她浑身的伤痕,也掩不去她凄怆受难的心……

    她反正是来了,代林艳儿活了下来,就有义务帮助她的母亲。

    林艳儿啊林艳儿,你未免将自己想的太伟大了!目前的你不但什么都没有,还自身都难保。而且此刻你存在的时空,并不是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而是在男性之上的古老年代中。这时代,女人的价值大抵与一件家具相差不远心中有声音冷冷的提醒着她。

    这真是叫人生气,但她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林艳儿的母亲,不会再让她任人欺凌。想到这里,她倾身上前,轻轻搂了自己的“母亲”:“,不要怕……我是艳儿呢!你看看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要怎样的伤害,才能让这个柔弱的女子,本能的惧怕着一切走进这个柴房里的人?我从她浑身的伤痕,便能猜的出来,她的日子,过的有多么的水深火热!

    她轻柔的抚触让妇人紧绷的情绪渐渐的放松下来,她美丽却呆滞的目光终于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艳儿?我的女儿艳儿?”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努力微笑道:“是的,,艳儿回来看你了……艳儿以后,再不会让受到这样的伤害和对待了……”

    她想保护这个柔弱美丽身心受创的女子。那么眼下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这或许,就是楚天舒那狐狸带她回来的目的吧!她自嘲的咧了咧嘴唇他知道她若见了林艳儿的母亲,便再不能放下这毫无自保能力的女子,而她想要保护她,凭什么呢?

    凭的大概就是,他楚王的身份和权势吧!她想逃离那个地方,却因为林艳儿的母亲,而不得不选择依附于她名义上的老公……

    他一定早想到了这些,才会那么从容的带她回来。而他赌赢了,她真的没有办法放下这个女子,如果她这次视若无睹,不管林艳儿的母亲,她有预感,这个美丽柔弱的女子一定会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磨难,奄奄一息……

    “艳儿,艳儿……”妇人终于认出了自己面前的人,抱着林艳儿泣不成声,哭得几乎肝肠寸断:“艳儿,不该生下你的……我一个人苦,苦一生一世是我命中注定,我承受不了,大不了一死……”

    我被她的哭诉弄得愈发心酸难耐,眼睛生生的疼,有温暖的液体漫出了她的眼眶:“,别这样说……艳儿决计不会让你死的!”

    美丽的妇人使劲抱了她,瘦骨嶙峋的身子硌得我的身体一阵疼痛:“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让你出生在这样可怕的家庭,让你做我的女儿,延续我的苦难……我可怜的艳儿……”

    在这个家中,她与女儿是被孤立的,向来她们互相依偎,无助相对垂泪……可是艳儿虽然继承了她的美貌,却并没继承她的软弱,可是这孩子孤傲冷漠的性格,也是最让她放心不下的!

    女儿护卫的双手让她感动宽慰,贪婪的汲取双臂传来的安全感。

    我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身体,一遍一遍低喃道:“别担心,艳儿一点都不苦……艳儿这次回来是专程来接你的,艳儿再不会让人再欺辱于你了……”

    我看着悲伤欲绝的美丽女子,暗暗发下誓言,就算耍尽手段,用尽心机,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碰这个妇人一根汗毛她是林艳儿的母亲,现在,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接我……走?!”妇人显然被吓得不轻,美目中尚挂着盈盈泪水,愣愣的看着一脸坚定的我:“我们能走到哪里去?艳儿,你如今已是楚王府里的人了,再不要像以前一样……只要你过得好,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怨言的……别管她们会怎样对我,艳儿,别答应你爹替他做伤天害理的事……”

    我轻柔的举了衣袖,温柔的替她拭去满脸泪水:“我不会替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再让他或其他人有机会伤害你!”

    她的语音轻柔动听,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持和坚定。

    妇人略感宽心,复又紧张的抓了我的衣袖:“你爹他知道你来了么?他会不会伤害你?你还是快走,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一辈子也不要再回来了……楚王来迎娶你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了他,他看起来是个是个和善温柔的人,你嫁给他,我也心安了……这大概是老天爷做的最公平的一件事情……艳儿,你只要记住,无论你爹叫你做什么事情,凡是有损王府声誉的,你千万不要做……不要背板你自己的夫婿,他自然会对你好上一生的……”

    我苦笑一声,她看到的只是表面,她哪里知道,那个看起来和善温柔的少年,其实是个腹黑又无心无情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脆弱而虚弱的美丽妇人走出了暗无天日的柴房。美丽的妇人紧紧抓了我的衣袖,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她是真的走出这个如地狱般恐怖的地方了!

    迎面走来一大群红红绿绿的莺莺燕燕,拦住了我三人的去路。美丽妇人本就苍白的脸孔,此刻更加苍白,惶恐得恍如秋天的枯叶般,不停颤抖……

    小五小心翼翼的上前,从我手里接过林艳儿的娘,低声而急切的说道:“小姐,你还是先走吧!今天恐怕没办法带夫人出去了……”

    我抬眼,为首的是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她旁边着紧身红衣的,正是林媚儿!

    我冷笑一声,敢情是母子俩一起上阵了啊!

    轻轻拍抚着瑟瑟发抖的林艳儿的,她的视线却一直放在那一群嚣张走过来的人群:“,别怕……艳儿在呢!小五,照顾好夫人……”

    她说完,将林艳儿的完全交托给一脸焦急担忧的小五后,洒然一笑,上前一步,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两人身前!

    花枝招展的女人往我身前一停,举手一摆,跟在后面的莺莺燕燕也停了下来。她看来保养得极好,那唇红齿白的健康模样与林艳儿的虚弱苍白的简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往前一步,腰间名贵的环佩跟着叮当作响。她看着我,眼里是傲慢与不屑:“小贱人,谁允许你把这贱人弄出来的?”

    小贱人?你全家才是死贱人呢!我心里忿忿咒道。

    冷笑一声,清灵的的眸子在一干人身上扫了个遍,故作惊讶状:“大娘,原来你还有骂自己和媚儿妹妹的习惯啊?小贱人和贱人?嗯,真的很符合你们俩的身份和嘴脸呢!”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嘲弄的勾了勾唇角。耍嘴皮子,她们未必是她的对手!胡搅蛮缠,是她的强项。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林大夫人没料到昔日那沉默寡言的少女如今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公然的回骂她?

    “大娘原来喜欢听人叫你老贱人啊?”我笑眯眯的看着她,绝美的面上丝毫没有惧意:“既然大娘喜欢听,那艳儿就多叫几声,满足您老人家的愿望,老贱人老贱人老贱人……”

    若她还把她当成以往的林艳儿,那么,吃亏便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你你你你……”林大夫人气得浑身乱颤,指着我的纤纤玉指也不停的颤抖着。上前一巴掌就朝我的脸上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