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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的归来在我预料之中。
只是这人为什么要特地发消息挑衅我?
我思来想去,可能性只有一个。
发消息的是个女人。
还是个惦记楚星辰的女人。
秦宁曾是我最大的情敌,她的归来意味着想要与楚星辰重修于好。
鉴于他们多年深厚感情,不出意外我会输的很难看。
我想,我被楚星辰冷落,最开心的肯定是暗中觊觎楚星辰的女人。
我没有回消息,直接把号码拉入黑名单。
惦记楚星辰的人太多。
我懒得探究。
一整晚我都没休息好,躺在床上一直想着心事,快到天明时我才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白莫朗唤醒的。
他和我说,莱茵洧的婚礼定在中午十二点,我居住的城堡离婚礼现场有些远。
开车过去需要两个小时。
我拿起手机看了时间,早上九点整,偏头望向窗外。
湛蓝的天漂浮着丝丝白云。
是个好天气。
我让白莫朗去楼下等我,他催促道,“你抓紧时间,晚点了我们可能进不去。”
我困意朦胧的起身皱着眉问,“你妹妹大婚我们怎么可能进不去现场?再说我还是小洧特邀的贵宾呢。”
我一向喜静,很少参加大型活动。
要不是莱茵洧再三邀请,我是不会来的。
“姑奶奶,你是不是忘了小洧要嫁的可是皇室公爵?以他的身份绝对不允许有人迟到!就连莱茵城堡的人也不行!这是蔑视皇室权威。”
我撇撇嘴,拿起我的浴袍走进浴室满不在意道,“进不去的话我就回来补个美容觉,反正礼物已送至小洧手里,人不到场也没什么要紧的。”
白莫朗斜我一眼道,“你赶紧收拾自己,我在楼下等你。”
我洗了个热水澡,挑了件低调不显眼的白衣长裙。
特别简单的款式。
但世上仅此一件。
这是我之前的造型师特地为我设计的。
我化的妆很淡,不想过于高调,心想着到时趁人不注意跑去休息室好好补个觉。
我太困了。
连走路的精神都没有。
去往公爵庄园的路上我睡了一路,最后还是被白莫朗敲醒的。
下车时他耐心嘱托我说道,“今天贵宾众多,都是世界级的大佬,星辰还在医院无法赶来,你最好不要随意乱跑,万一惹到事我可管不了你。”
我随口问道,“楚星辰情况如何?”
“伤口经过处理还在恢复期。”
我想打电话亲口问楚星辰,但想到秦宁的事,我烦闷的提着裙摆走在白莫朗前面,没一会儿就把他远远甩在身后。
我找到莱茵洧的房间,向她道了几句祝贺的话就离开去了贵宾休息室。
贵宾室在庄园另一栋城堡里,那里相当僻静。
我坐在石雕的亭子里望着天空放飞的风筝发怔时,察觉有人走了过来。
他坐在我旁侧,嗓音清淡的问道,“小姐,喜欢放飞筝?”
一口纯正的中文。
我以为遇到了华裔,偏过脑袋欣喜的问,“你是”
看清男人的面容后,我失神喊道,“你是l!”
此时坐在我旁侧的男人罩着一副金色鬼纹面具视线落在远处的草地上。
小七曾说面具是l的象征。
他淡淡一笑,“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顿了下,他忽而收回视线目光幽幽的望着我说,“叶小姐,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就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对上那双异常熟悉的眸子,我狠狠咬了咬唇。
若不是男人眼里蕴着残忍嗜血,我真的以为l就是景维渊。
这双眼呐。
与阳春白雪的景维渊如出一辙。
不过我敢肯定他们是两个人。
但两人如此相像
难不成他们有血缘关系?
我警惕的退后一步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注意到不远处守着一批人,其中有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我认识。
之前我去侦探家半路被他挟持过。
还是景维渊路过救了我。
当时我以为景维渊和l有恩怨。
可现在我反倒觉得他们的关系相当亲密。
l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目光不经意间扫了眼我的脖颈笑着说,“看来织田家族把你看得很重要呐。”
我的脖子上挂着七彩之毒,天下最罕见的毒药。
l认识织田家族。
也知道七彩之毒。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怖。
猜不透心思的人是最可怕的。
远处的草地上有几个与小八同龄的孩子在嬉闹。
我抿着唇问,“你当时为什么放了小八?”
l与曲邪是宿敌,小八是曲邪的人。
所有的人包括曲邪都认定小八必死无疑时,那个傻孩子竟然毫发无损的平安归来。
这事压在我心里许久,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l双手负于身后,压低声线道,“我是想杀了小八,那小子曾经黑走我不少钱!但那个人不准我杀小八,我弄不过他,只能放了。”
我好奇问,“你不是首领吗?还有人敢违背你的心意?”
“叶小姐,说起来,小八能逃一死皆是因你,之前我还在想为什么那个人宁愿与我闹翻也要替你救小八,现在我总算知道缘由了。”
我听不懂l的话。
他一直在说那个人救了小八。
还是替我救得。
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出我的困惑,l淡淡解释道,“你与那人母亲的气质有些相像,可能是因这个他才对你动了恻隐之心,不过叶小姐,他可不是善茬,能避之尽量避开吧。”
顿了顿他道,“那人的母亲特别迷恋江南,明明是藏区人却犹存一抹烟雨江南的气息。”
江南
藏区
我怔神喊道,“你说的是景维渊。”
“离他远点!”
“为什么?”我问。
l已经走远,金芒色的阳光罩在他的面具上泛出一抹刺眼的光芒。
我眯着眼听到l嗓音冷酷道,“他会毁掉你的一切!特别是你在意的人。”
我站在亭子中央,望着与景维渊相像的背影渐行渐远。
在藏区,景维渊与我聊过心事,他曾说,“小家伙,我无心伤害你,但有些事总是出人意料的残酷!若是某天我伤害了你,你要相信这一切都是轮回报应。”
轮回报应指的是他要报复我。
那时他就提醒过我。
可惜我压根没当回事。
我在亭子里坐了会儿,没多久莱茵鳕找到我。
即使盖着浓妆,她的脸依然丑的吓人。
她垂眸故意遮住脸上的伤问,“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