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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卷]
第34节 （34）市政府
到市政府报道这天，钱书记和市长吴天召开了一个主要由各个主管副书记、副市长和市委市政府各部门主要领导参加的市委市政府办公会议。会议上，省委组织部的张副部长宣布了省委省政府对小海的正式任命。宣布完任命之后，省委组织部领导代表省委省政府发表了讲了话，除了希望大家积极支持小海的工作以外，还希望大家相互协作，相互支持，团结努力，使古城的工业和各行各业得到更快的发展。接着钱书记和市长也发表了简短而热情洋溢的讲话。之后，小海也发了言，小海：
“非常感谢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领导对我的信任。作为土生土长的古城人，我对古城有着无比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和深厚的爱。为了古城的快速发展，为了古城人民早日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一定按照上级领导的指示，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是想，认真学习邓小平理论，深刻领会三个代表的讲话，把人民的幸福当做自己的幸福，把人民的苦乐当作自己的苦乐，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投入到革命工作中去，一定努力工作，为古城大发展我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会后，在自己新的、更为宽大明亮的办公室，小海见到了自己的新任秘书，也就是前任副市长白玫的秘书郭家厚。一个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左右，不胖不瘦，方正的脸庞，浓眉，大眼，厚嘴唇，沉默寡言的小伙子，给人以忠厚老城的感觉。
上任之后，小海在秘书的协助下，开始收集有关古城工业现状的有关信息和资料，了解古城工业的基本情况。在对古城的工业现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之后，小海带着秘书，又一次来到了古城交通大学经济学院院长、孙文静教授的办公室。
看着小海进来，教授热情的站了起来。：
“我就想着你会来，你果然就来了。”
“呵呵，孙教授，不到你这里来，我心不安呀。”
“哈哈哈”两人一阵笑。
笑声刚落，就见秘书郭家厚走上前来，对着孙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师，你还好吧！”
孙教授马上笑着：“还好，还好，小郭呀，我只听你到了市政府，怎么你现在跟着王市长了？”
“我现在是王市长的秘书。”郭家厚回答。
“好、好、好，跟着王市长好，好好干，多用心，有话不要藏着掖着，王市长喜欢坦率的人。”孙教授微笑着，温和地。
“是，我一定听老师的。”郭家厚答道。
小海听了，看了看孙教授，又看了看秘书小郭问：“孙教授，你们这是？”
“呵呵，王市长，郭家厚是我的学生，两年前研究生毕业进了市政府，没想到现在成了你的秘书，看来你们是有缘呐。”孙教授。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小海想，白玫还是有眼光，知道什么人能用，该用什么样的人。
就听孙教授接着对小海：“我对小郭还是比较了解的，为人本分厚道，做事踏实认真，话又不多，你就放心大胆地使用，保证没有问题。”小海从来没听见过孙教授在自己跟前夸赞某一个人，今天能这么夸赞自己的学生，明这个学生一定很不错。于是就：
“呵呵，既然是孙教授的学生我就更放心了，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不是？”小海笑道。
“哈哈哈”两人又一阵笑。
傍边的郭家厚听了，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老师的夸奖，谢谢王市长的信任。”
孙教授微笑着对郭家厚：“小郭，你去看看你的其他老师吧，我和王市长有话要。”
“好吧，老师，王市长，你们慢慢谈，我出去了。”着话，郭家厚走了出去。
郭家厚出去后，小海和孙教授相对而坐。小海：
“孙教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支持，我真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
“呵呵，王市长，不要这么，要感激我应该感激你才对。有了你努力，我的许多想法才能得以实现，我感到很满足。我比许多和我一样，一生专心从事经济研究工作，却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成果和想法的经济学家要幸运多了。”
小海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感动之余是由衷的敬意。在这个金钱第一、腐败盛行的社会，在这个许多教授变成“叫兽”的年月里，能坚持自己高尚的理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不由的想起，开发区发行股票时，为了报答孙教授的贡献，决定奖励孙教授10万股内部职工股，谁知孙教授坚决不接受。小海心中过不去，再三要求孙教授收下。无奈之下，孙教授只接受了一半，之后还再三要求以后再不能再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感动不尊重呢？
小海：“孙教授，我虽然离开了开发区，你的开发区顾问也可以不当了，可我还没打算让你这个顾问退休，我想继续让你做我的兼职顾问。”
“呵呵，开发区也用着我了。开发区现在大局已定，无论谁只要用心去做，都不会错。至于你想让我继续做你的兼职顾问，我表示很乐意，也很愿意奉陪。”两人完相互看了看，又是一阵笑。
笑完之后，小海：“不过，孙教授，在市政府我可无法给你安排办公室，虽为副市长，可有些事我并不能当家作主，我上面还有市长呢，希望您能理解。”
“呵呵，我这里不是有办公室吗？你那里有没有都无所谓，什么都不会耽误，咱们也就没有必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了。”
“呵呵，谢谢孙教授的理解。还有就是顾问费用问题，以我的权限，每年就十五万吧？”
“呵呵，咱不谈钱好吗？咱们应该算是好友、知己吧？谈钱是不是不太合适？”孙教授看着小海温和地笑着。
“孙教授，你可以不谈，可我必须谈，我是为了公家的事来向你讨教，并不是为了我个人的事。所以，薪水你一定要接受。”小海真诚地看着孙教授。
孙教授想了想：“那这样吧，薪水不用增加，开发区给多少，现在还给多少，以后也不用变，你看怎么样？”
小海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既然孙教授都这么了，我也只好按孙教授的意思办了。”
“呵呵，这就对了。我们谈正事吧，不要为这些不关紧要的事缠来绕去的，你呢？”
“行，我就听孙教授的。”小海点了点头。
“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问我对古城工业状况的看法吧？”孙教授温和地笑着。
“是，孙教授，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和你探讨一下，古城工业的问题。”小海点头道。
“其实这个问题，我在和我的学生们做项目课题的时候，就曾对古城的工业状况和问题做过细致的了解，并进行过探讨。”
“我想听听孙教授的看法。”小海。
孙教授想了想：“据我了解，古城的工业系统，也和全国一样，一个字‘乱’。乱到什么程度呢？可以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也是国家为什么要进行改制和大量吸引外资的主要原因。而导致乱的根本原因，不单单是经济环境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人的管理的问题。各个大大小小的国营企业的领导，大部分不过是政治投机分子，根本就不懂得什么企业经营，更不要懂得市场经济了。这些领导们除了贪污腐败，骄奢淫逸，溜须拍马之外，就是瞎指挥了。加上私营企业的竞争，好多企业连年亏损，许多已到了快要倒闭关门的边缘。尤其是一些中小型企业，由于得不到国家的支援，好多已经倒闭，没倒闭的，也岌岌可危了。”
小海听了连连点头，和自己前一段时间了解的情况基本相同。就问：
“孙教授，那依你的看法，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解决这些问题？”小海问。
“以我个人的看法，就是‘抓大，放小’。所谓的抓大就是抓住一些规模比较大的，社会影响力大的企业，进行必要的整顿和改革改制，使他们能够尽快的恢复生机。一方面可以增加财政收入，另方面也可稳定就业，保持社会安定。放小就是对那些不影响国计民生的中小型企业，该倒闭的就倒闭，该拍卖的就拍卖，不要再要死不活地吊着，越推后，亏损越多，窟窿越大，那些腐败的领导们贪污的也越多，政府哪能堵得过来？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减轻政府的财政负担，另一方面破产、拍卖之后的企业，有了新的主人后也许会焕发生机，增加财政收入的同时，也可以吸纳一些职工就业。当然，这样做，会有一批职工下岗，增加就业压了力。可不这样做，难道这些职工就不用下岗了吗？既然是阵痛，来得早，总比来得晚要好。你呢？”
小海听了又是连连点头。问：
“孙教授，那以你的想法，从哪里着手比较好呢？”
“我觉得，先从抓大开始，等有了一些经验之后，再处理小的，就容易多了。”
“那以教授的意思，就从东郊纺织城和古城钢铁公司开始了？”前一段时间在了解古城的工业状况时，小海就了解到了纺织城和钢铁公司在古城的影响力和坏名声。
“不错，先从最有影响力的几家公司开始，一个一个整改，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孙教授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