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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第三章……】
“只可惜，一个下人都不能阻止主子做那些不该做的事，他就该罚，就该打！”殷炫寒冷眼一凌，让段悠然心里也是明白，陈公公这顿板子是免不了了。
“看来，皇上是铁了心了！”段悠然转头，望着殷炫寒，多希望能从他眼里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神色，但很可惜，她看到的殷炫寒眼里除了冷漠，便是愤恨和怒意。
“拖出去！”殷炫寒冷冷的三个字既宣布了陈公公的命运，也回答了段悠然的问题。
于是，守卫没有多余的犹豫，架着大叫饶命的陈公公就出去，不一会儿便传来“啪啪”的声音和陈公公杀猪般的嚎叫声。
“咳咳咳……”段悠然一阵猛咳，浑身有些无力，好在撑在妆镜前的桌子上才没有瘫软的倒下去。
倔强的段悠然虽如此虚脱，却也扬起脸，嘴角嘲讽的笑意蔓延开来。
她是在嘲笑殷炫寒总是想杀自己，奈何情势不允许。她也在笑自己，明明心里承载了那么多痛苦、孤独还有恨怒，却还在天真的幻想那些不该幻想的东西。
“很好笑么？”见到段悠然的笑，殷炫寒眉头一蹙，冷声相问。
“臣妾是在想，皇上这般就满意了么？”段悠然嘴角笑意不褪，有些黯淡的眸光绕有兴致的盯着殷炫寒紧蹙的眉头，语气却是在反问。
“呵呵，然贵妃认为呢？”殷炫寒也反问。
见段悠然不说话，殷炫寒走到那扇半掩着的窗前，伫立着，阔袖里手指紧握，问道：“朕很疑惑，难得出宫的你，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得罪了那些人？”
随着殷炫寒话语的落下段悠然的笑容也收敛起来，殷炫寒还真是一点也不含糊，开口就说明了对自己的怀疑。
但她段悠然又是什么人，会乖乖的说吗？
段悠然就怕殷炫寒不这么问，不然她早计划好的那些就要落空了。
“诚如皇上所言，臣妾在宫中三年有余，哪有闲情逸致去得罪那些人。”段悠然扶着桌沿，坐到椅子上，才继续说道：“但臣妾不保证我那最爱的老爹得罪了谁，就算到他女儿头上了。”
“这就怪了，然贵妃就那般耀眼，一出宫门就被盯上了？”殷炫寒从来不相信段悠然的那些解释，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那皇上不也是，出宫就被盯上，还反常的带了个女子回宫呢。”段悠然像是在提醒殷炫寒什么，眼里装满了阴谋的味道。
“朕的事，恐怕还不需要然贵妃来操心……”殷炫寒的话陡然打住，慢慢回味起段悠然刚才说过的话，眼中神色有些异常。段悠然当初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又不时的飘荡在殷炫寒耳旁，让他越想越不对劲。
“你什么意思？”殷炫寒似乎不怎么太满意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眼神冷漠的扫了一眼段悠然，仿佛要看穿这个女人的心思。
见到如此神情凝固殷炫寒，段悠然知道自己的那话起了作用，见时机已到，便幽幽的说道：“臣妾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清楚！”
“那臣妾就直说了，臣妾觉得冰羽出现很可疑！”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朕就在想，然贵妃你为什么出宫身边都不带个人呢，那么神秘是有所图吧？”殷炫寒莫名的生气，在他眼里，冰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让他可以看到叶湄影子的存在，所以转移疑问向段悠然身上。
殷炫寒推断让段悠然幽幽的笑了笑，她知道要说服殷炫寒不是那么容易，她可准备了足够的耐心呢。
“皇上试想，您当时一出宫就被追杀，然后巧合的就遇到这个让您一见倾心的女子，然后这次臣妾个人出宫都能那么快的就被人盯上，难道这其中真的只是巧合？而且……”
殷炫寒眉头再次拧成“川”字，段悠然的确说得不无道理，那次出宫显然是有人先把他的消息给泄漏了出去，所以别人来了个守株待兔。偏偏受伤之际被一个自称叫竹亦痕的男子所救。
可醒来后就在了环宇居，不见了竹亦痕，却是巧在那时听到了冰羽在唱歌，那首令他回忆无限的曲子。
然后，自己理所当然的带了冰羽进皇宫，而冰羽几乎是想都没有多想的就点头同意。
如此前后一想，殷炫寒越来越觉得这些都是早被对方安排好了的，等的就是让他往圈套里面跳。
可是，冰羽会唱的那首曲子啊，是只有叶湄才会唱的曲子呢？还有冰羽讲的叶湄的事，叶湄说的话，那些都是实实在在在曾经存在过的话呢。
难道……难道上次要刺杀他的叶湄将这些事告知了冰羽，让冰羽接近自己，然后伺机下手？
那就是叶湄和冰羽是一路人？
殷炫寒这样想着，心里就像被人用了尖锐的东西扎了好几下，疼得撕心裂肺，握在阔袖里的手也狠狠的捏紧，仿佛要把自己的指关节都捏碎。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那时他看到的叶湄为什么那般的恨他，要杀他。每每想到那时叶湄要杀他的决绝眼神，殷炫寒就觉得心痛难耐，他从来没想过他和叶湄会走到这一步。
多少次回想，殷炫寒都情愿相信，他看到的那个要杀他的女子不是叶湄呢。
想着想着，殷炫寒眼前突的一亮，转头目光如火焰般的盯着段悠然，嘴角勾出一抹置身在火焰里也显冰冷的笑意，说道：“也许，这真的就是一个巧合呢？要知道，朕出宫前，还没见过冰雨呢，那么出卖朕出宫消息的人断然不是冰羽。”
殷炫寒想，他情愿的为冰羽开脱，便是因为她和叶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吧。他说过，就算叶湄要杀他，他也不会置叶湄于危险之地，这是绝对的。
只可惜，殷炫寒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其实，她和叶湄的相遇，才是最大的一个巧合。
听着殷炫寒居然替冰羽开脱，段悠然眼里滑过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