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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察觉出尉迟对她的感情并非报复,一时间也难以释怀,完全接受他。
点点烛火呈现美丽的光晕,在墙上飘忽摇曳出一道挺拔的身影,那个影子将她娇小的影子覆盖,环绕,之后变成一个拥抱,在她身后,在她耳边,在她小腹都与那个人紧紧相贴。
揽着她小腹的大手刚好被烛光照亮,骨节处沾满了混合着泥沙尘土的凝固的血渍,心下一惊,这么长时间还不处理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药呢?”贺莲猛然转首问道。
尉迟尘一愣,随即望见烛光映照下小丫头美丽的容颜流光溢彩,情不自禁地垂首想吻她,岂知她即刻侧过头去,躲开了他的唇。
脸上拂过一抹窘色和失落,贺莲却刻意忽略了他的神情,大大咧咧地到房间四处找寻药箱。
他才刚负伤没多久,药箱定是在很易取到的地方。
贺莲叫服侍的下人打来一盆热水,放到桌上,之后便给尉迟尘清洗伤口。
每次撩起水流到他的手背上都显得小心翼翼,小手覆在上面柔软而舒适,尉迟尘望着贺莲的举动两眼发直,几次暗自咬了咬唇,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小丫头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给他的伤口上药包扎,面上满是嗔怪的神色,不是说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不懂得照顾自己,要不然就说他太冲动,不应该动不动就以武力解决问题……
小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根本不给他机会插嘴,可每一句怪罪听到尉迟尘耳里,却像是温暖贴心的情话,唇角发自内心的上扬。
锐利的,永远带着防备的眸子变得柔和,享受似的望着自己的大手在她小手里来回摆弄,他甚至想把另一只手也弄破,最好是全身各处都有伤,贺莲便能一直留在这里帮他上药,给他包扎。
“啪!”小手往他手背上一拍,“好了,记住了哦,像我们这种独自在外无人照顾的人,就得对自己好点,不然人死了都没人替你哭丧。”
咳咳。这话算安慰还是鼓励?无论怎么听起来他们都好像有些悲惨。
嗤笑一声,尉迟尘握住了她的小手,“贺莲,或许我是那个没人哭丧的人,但你一定不是。”
“为何?”
小丫头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果然困难是要面对的,而她发觉面对起来也并非难事。
低垂了眸子,尉迟尘朝圣般托着她的小手细细地抚摸,“因为我一定要比你活得长,你死了,至少还有我来为你哭丧。”
“呸呸呸,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咒我先死。”
“好像不是我先说的吧。”
贺莲一愣,随即噗哧一笑,两人促膝对坐在床榻上就这样肆意的笑开了。
尉迟尘把贺莲拉到自己怀里,虽然仍有那么一瞬迟疑,可还是没有拒绝他的怀抱,扯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腿上,小丫头便枕着他,他枕着床边,静静地坐着。
“贺莲,对不起,谢谢。”真诚地向她道歉,又由衷地对她宽容的心而感激。
贺莲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手,激情可以来去飞速,感情上的伤害是要时间来弥补,她原谅了他,至于今后的事,慢慢看吧。
这一夜,三个人没睡,两个人拥抱着坐到天亮,还有一个人独自坐在床头望着雕花木窗到天亮。
直到,其中一个人转移了阵地,回到原属于她的那个房间,那孤独的少年才露出一抹暖意的笑容。
贺莲有些惊讶,过去坐到他身边,“天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看他神情有些古怪,贺莲立即意识到可能被天晴发现了,信誓旦旦地竖起两只手指对天发誓,“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我,我……只是去安慰……唔。”
一下子被天晴扯进怀里,用他冰凉的薄唇封住了她的小口,封住了她的话,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她能回来,发生过什么他不在乎。
激烈的吮吻,大力的抚摸,强势的占有,把他一晚上的心慌发泄了出来,顺便提醒那小丫头,别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回来是要受到惩罚的。
至于是不是惩罚,贺莲的身体最清楚,舒适慵懒地睡了一个混沌觉,下午起来继续她的导演事业。
经过各方寨民们的鼎立相助以及整个剧组的共同努力,半个月后,贺莲的话剧团终于可以出师了。
而在杀青,大家围坐院子吃烧猪那一天,贺莲也从都城收到了一封厚厚的信,好奇地打开来看,竟是满满一叠银票,粗略地算了一下竟是有一万两那么多。
疑惑之际,从信封里掉出一个硬硬的纸板,硬纸板贺莲认得,是姬姬给她写信用的专用信纸。的封皮,里面定是俗气又夸张的金箔信纸。
是姬姬,姬姬给她来信了!
贺莲心情不免紧张起来,这么多银票不会是分手费吧,怕她以后再缠着他,还是说有意对她侮辱,想说她是用钱就能买到的?
给自己想了一堆理由,反正没一个好的。
带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拆开硬纸板,金灿灿的金箔纸闪得她眸子眯了眯,只见上面写道:“莲儿,为夫感受到莲儿的心意,深受感动!只可惜为夫有要事缠身,扼腕叹息!待事情办妥之后,定会即刻前来睡你。莫急,莫勿念!对了,转告晴王爷那厮,莫猖狂!此外,一万两银票送你,做零花。夫君!”
噗。前来睡她,一万两零花算怎么回事儿?落款还大言不惭地连名字都不写,直接标明她老公的身份!
臭美什么,他俩都没拜堂过。
看完了信,贺莲哭笑不得,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姬姬不生气了,随他怎么瞎说都无所谓。
正想收起信,身后传来天晴那阴沉沉的声音,“哼,果然是猥琐的脑子,想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
冷笑声慎得贺莲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好,被天晴看到姬姬信里的内容了,他会不会生气?
颤颤巍巍地转身,怯怯地看了看他,还好,除了脸色有些阴外,还没见到怒意。
“天,天晴,你说他想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呀?”
天晴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莲儿先说那幅(美女捧莲图)你想表达的含义是什么?”
“嗯……”贺莲有些难为情,吱吱唔唔地解释道:“这幅画是‘献一朵莲花’,‘莲花’既是代表我,‘献一朵’取谐音‘羡壹的’,所以我想表达我仍然是‘羡壹的莲’。”
天晴看似很早便明白了个中含义,他指了指那金箔信,“那你再看看姬羡壹是怎么说的,你便知道他理解成什么了。”
疑惑地重新读了一遍,贺莲眸子立即圆瞪,“靠,这只猥琐姬!”
亮点就是那个“睡”字,“睡你”换言之便是“睡莲”,美女单膝跪地双手献一朵睡莲,那猥琐的姬羡壹硬是把“羡壹的莲”理解成了“羡睡莲”,又因跪拜那谦卑的姿势,看似贺莲还求他睡自己。
难怪这么容易就哄好了,想当初贺莲那丫头为了制造让姬羡壹偶然得到那画的假象,特意让路昭投到黑市上去,这样不显得道歉没那么刻意,自然许多嘛!
谁知却弄巧成拙,又给了那只猥琐姬一次自满的机会。
气儿不顺,想睡她,排队去!
心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极为小心,生怕把姬姬给她的回信弄坏了,此举看在天晴眼里,看到她幸福的微笑远比那封恶俗的信给他心情带来的不良影响要顺心的多。
“小笨蛋,你岂是会看上那种一身铜臭味没气质,没涵养,又低俗的人呢?”宠溺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正巧小手被挤进他的胸膛,于是……
“啊!天晴!”贺莲哭丧着小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瞬间被断成两半的金箔信纸。
天晴也是一脸讶色,急忙道歉,并抢过她手里的信,主动承担该负的责任,“莫怕,我去给你想办法修复!”
说完,便拿着信走了,也不问贺莲同不同意,有时候当真觉得天晴这厮是故意的。
不过,的确从那天之后,那封信便消失了。
天晴的身份在金豪山上一直是个迷,对此,寨民们极为佩服他们的贺大寨主,身边总是围绕着俊美,神秘,又有能力的男子,连姬少当家都能俘获,恐怕这天晴也并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