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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得厉害,瞪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许放肆,上次被他的野狼帮众质疑的事情难道他忘了吗,岂会仍然敢以身犯险做出如此越轨之事。
尉迟尘嘴角笑意扩大,紧了紧她的手,“好,有机会在下亲自带贺寨主去吃鳆鱼。”
他果然知道鳆鱼是何物!
鳆鱼其实就是现代所称的鲍鱼,贺莲曾在内药房时见过作为珍贵药材之用的鳆鱼干物。
鳆鱼在古代极为稀有,只有皇亲国戚才有机会吃到,平民百姓家是根本连见都没有机会见到的。
贺莲暧昧的一笑,“大寨主来了。”
尉迟尘闻言往远处望去,不见大寨主,反而因为一时放松了警惕,那小手瞬间从掌中逃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让他不再有机会触碰。
自嘲的笑了笑,为何自己总是被她给骗到。
之后,闫棋子一直缠着妹子问关于鳆鱼的事情,贺莲虽然觉得有些烦,可为了不搭理尉迟尘,她忍了。
直到饭菜都上齐,大寨主杜鸿才姗姗来迟,步伐却如一阵风般又快又急,眨眼工夫便来到了贺莲的面前。
按规矩,尉迟尘主动将位置让给了杜鸿,杜鸿高大壮硕的身躯往他们中间一坐,把贺莲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正好,不用再看见尉迟尘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了。
同样都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她,贺莲却从杜鸿眼眸中看到一瞬不屑,也难怪,让杜鸿这种狂傲的人真心诚意去巴结一个小不点儿,连贺莲自己都不信。
眼角微微显现的鱼尾纹彰显着他的贪婪,恨不得将眼前的小人儿一口吞掉,这样就没人可以扰乱他尉迟弟的心思,他野狼寨今日也不会像杂耍一般去讨一个小崽子开心。
“来,我杜鸿敬贺寨主一杯!”
说着,有意将贺莲面前的酒盅拿走,换成了一只大碗,边倒酒边说道:“用酒盅简直是侮辱贺寨主的能力,我们这有个规矩,感情多深,碗口就有多大,我们干了这一碗,之后你贺寨主就是我杜鸿的好兄弟!”
单手拾起大碗推到贺莲的眼前。
贺莲看着那满满一碗白酒,面不改色,心不跳,想欺负她喝酒?
难道他不知道她号称‘和龙寨’酒神么!
两只小手捧起跟脸盘一边大的碗,碰了一下杜鸿面前的杯子,然后仰头喝了起来。
“咕嘟,咕嘟!”这酒好辣,滑入喉咙有如火烧,恐怕有四十多度,真是要了本姑娘的小命了!
可大家都在看着她,这时候若不争气,好不容建立起来的威信就没了。
拼了!
闫棋子和尉迟尘担心地望着她,那小身板儿,就算再能喝,岂能承受得住一整碗烈酒!
“莲弟,我替你喝!”闫棋子实在不忍心,去抢她手里的碗。
“嗯?”杜鸿冷眸一瞪,“你瞧不起你们家寨主的能力?”
被杜鸿这么一说,闫棋子有些火了,“杜大寨主倒是给在下看看你。的能力啊!”
贺莲怕了拍闫棋子的手臂让他放心,将最后一滴酒喝干净,擦了擦嘴角。
杜鸿仰天大笑,“好!够爽快!再来一碗!”
“大寨主。”尉迟尘的双手早已握成了拳头,闻言也忍不住出声阻止。
杜鸿明显居心不良想要挫贺莲面子,见尉迟尘心疼,他更来气。
重新将酒倒满,长臂搭上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兄弟!我杜鸿喜欢你的性格,喝了这一碗,晚上我们一起找乐子!”他凑到贺莲的耳边低声道,“山下上来的新鲜姑娘任你挑,男人么,光会喝酒可不行,被我尉迟弟压在身下,你甘心吗?”
贺莲闻言酒意瞬间上了脸,脸颊又红又烫,直烧到耳根子,而杜鸿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心中砰然一颤。
猛地将他推开,暗暗吐了口浊气,笑言道:“这酒要大家一起喝才有意思,杜大寨主难道是舍不得将酒分给大家,只让我一个人代劳吗?”
杜鸿也是好面子之人,听贺莲如是说,挑了挑眉,便也不再为难。
心中哼笑了一声,被男人压的贱货,真给男人丢脸,看你今晚在女人窝里能挺多久!
杜鸿一气之下将贺莲面前的一大碗酒抢去喝了个干净,尉迟尘和闫棋子见此同时送了口气。
之后大家吃饭,喝酒,开心玩着行酒令,气氛倒也融洽。
山寨的人就这点好,就算之前有深仇大恨,可玩起来那就什么都不记得,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不亦乐乎。
妹子有酒量,闫棋子是知道的,尉迟尘还是第一次领教贺莲酒桌上的能力,心下佩服不已。
向她望去,她正和其他寨主划着拳,动作还真有如男子一般豪迈,可不知为何看在眼里却是比任何娇柔女子还要令人着迷。
可是,越看心里憋得那股火越大,那小脸儿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虽然改用了酒盅来喝,可那速度也不亚于用碗了。
这孩子!玩起来怎么没个节制!
想上去阻止,却怕大寨主因为他的缘故再难为贺莲,于是偷偷扯了扯闫棋子的袖子。
闫棋子喝得也有些懵,甚至敢拉着大寨主絮叨个没完,看见尉迟尘跟他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义务。
晃晃悠悠走去隔桌,从身后架起过去串门的贺莲,“莲弟,哥带你去茅房解个手。”
贺莲玩得正兴起,大力甩了下胳膊,“棋子哥一边儿去,没看我忙着呢吗,五局三胜,我都赢两回了!”
“走走走,去完回来再玩。”
闫棋子几乎是把贺莲给抱走的,尉迟尘看着那疯丫头临走还拿着酒壶来回折腾的样子气是不打一出来。
“尉迟弟!”酒杯在大寨主手中已是举了半天,尉迟尘只顾着盯着贺莲,完全没有看到。
杜鸿终是气愤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摔,便见那酒液迅速从裂成两半的酒杯中流淌了出来。
“尉迟弟,你越来越不像你了!”杜鸿阴沉着脸说道。
尉迟尘神色一僵,连忙起身施礼,“大寨主,对不起,”余光扫到那两个路都走不稳的人,眉头紧紧一蹙,也顾不得大寨主是否在生他的气,“大寨主,我去去就回!”
“你。尉迟弟,你给我回来!”
茅房在野狼寨的最边上,后身是山顶,两人爬了上去,肩靠着肩坐着,欣赏夜晚金豪山下的景色。
闫棋子抢过贺莲手里的酒壶猛喝了一口,看着妹子玩得开心,他也不知为何心情甚好,连之前不愉快的小插曲也忽略不计了。
贺莲卸下防备,贪起杯来,那是谁也拦不住,抢回酒壶,小嘴直接裹上壶嘴喝了起来。
闫棋子望着那被自己舔过的壶嘴正被妹子殷虹的小嘴毫不客气的裹着,酒液顺着嘴角流过完美的曲颈,又钻入那令人遐想的衣襟里,脸上顿时一热。
“莲妹儿……”轻轻唤了她一声,眼神迷离,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好想吻她,好想,吻她!
贺莲抽出壶嘴,不经意地舔了舔嘴角,孰不知对闫棋子来说又是一记重磅炸弹。
她嘿嘿一笑,“棋子哥,你叫我呀。”声音娇柔软糯,如一个小妖精一般勾着他的魂儿,夺了他的魄。
“妹子,我能不能……”问问,她对自己这般妩媚的笑,说不定不会拒绝。
贺莲不以为意地撞了撞他的肩头,神秘兮兮地问道:“棋子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说服其他寨子几千人跟你去野狼寨的?”
闫棋子一愣,闹心啊!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道一半的话被妹子打岔打过去了。
唉……先回妹子的问题吧,等会再喝点,加把劲儿再问。
“其实我只是去了各大寨子游说,说我们‘和龙寨’的贺寨主能够以少胜多,连续赢了野狼帮两次,如果六个寨子联合起来,那一定是势不可挡,不再受野狼帮的欺负。”
他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其实早在安葬完我的娘亲之后,我便和静儿先上山探访了一些寨子,得知他们常年被野狼寨压榨苦不堪言,还签了不公平的盟约,所以我才想到开他们的力量去救小白。”
闫棋子鼓起勇气从后搭上妹子的肩,见妹子没有抗拒,激动得心脏怦怦直跳,“然,然后,我跟他们说其实我们贺寨主是流落民间的蛟龙,实际上是跟皇上交情甚好,跟殿下们称兄道弟的大人物,没想到寨子里的人深信不疑,还增加了他们跟我上山的勇气。只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原来我一直误会了莲妹儿,你从未放弃过小白,甚至只身犯险去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