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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时辰。
统一教派出探路先锋,有如石沉大海般一去无回。
沈统领心中焦急,暗道:“他妈的!两位教主就是乌龟洗澡也早该好了,却躲在后头准备第一个开溜。”
沈统领又指向七名大汉道:“你们前三后四冲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七名大汉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想当前面三个,要不是沈统领指派三名体格较魁梧之人,恐怕还在推。
七人前三后四的有如老乌龟般拾阶而上,前三人才转过个弯道,便惊叫一声与后面四人抢成一堆冲了下来。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见到了鬼!”沈统领见他们那怕死样气得大叫。
只听一名大双比手划脚道:“启禀统领,刚才派出去的七人全被全被钉在大树上,口中还塞着布团,全身光溜溜。”
沈统领已知前面石阶没机关埋伏,却一人飞身而上,立在转弯处伸头望去。
只见自己派出的七名大汉。全被钉在树干上,那树干和一条横木成一个十字形,那七人双手掌心全被一根粗钉钉死在横木上,双脚成一线,一根粗钉就从他们双脚背贯穿过钉入树干上。
但见七名大汉全身光溜溜的,口中塞着白布团不住扭动,就可知这种活受罪多么痛苦。
沈统领又见到一条老大的红巾条写道:“不缴费闯关者下场!”
沈统领运丹田之气宏声喊道:“够英雄就出来光明正大与我们拚一场,这种偷鸡摸狗行为,你们还算是名门正派吗?”
只听林中飘来笑声道:“你们不敢上来就滚回去,别在那儿叽叽歪歪一大堆。”
只听那声音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地虽细小,却字字清晰地钻入众人耳中。
此时数百人议论声像吵杂的莱市场般,充满整个山间。
“住口!”沈统领喝声道。
声到语止,可见统一教训练手下有那么一套,能将一群乌合之众调整得有条有理。
此时有一名大汉叫道:“统领咱们不如分散开来,从四面八方冲上去,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出声应和。
沈统领如今代为指挥,如攻山不成反吃败仗,这担子倒可挑不起。
沈统领忙对一名大汉道:“你去请示两位教主。由两位教主定夺。”
沈统领这招推卸责任用得真高明,那名大汉抱拳一礼,便往山下飞奔而去。
那两名大汉一下、一上经过二刻钟时光,才微喘地奔到沈统领身前。
沈统领急道:“两位教主怎么说?”
那两名大汉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几下才道:“属下奔下山并没有见到两位教主,只看到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地上。”
沈统领闻言,脸都绿了,心中暗道:“难道两位教主见势不妙溜了不成,嗯!不可能,他俩贵为教主绝不敢自犯规条。”
此时林中又有笑声传来道:“沈笨蛋!不用找了,你们两位教主就在前头欢迎各位与他俩乐一乐。”
沈统领制止群众起哄声后,便飞身又奔向三丈外转弯处一望。
只见三丈开外,除了被钉的七名手下外又多出了两位,正是下山更衣一去不回的教主。
但见狂风剑伍卜齐四教主,全身光溜溜的有如一只黑猪,腹中插着自己的宝剑,鲜血就顺着剑身一滴滴,滴在地上绿叶之上,只剩一口气喘着死。
香香书生“好花”(赫发),这下可“花”不起来了。
只见他下体那块害人肉,已全割了下来,用一根长针刺连在鼻头上,血淋淋的鲜血滴在他白净身上,爬出许多条血痕,已气绝多时。
只见两位教主被钉的树干旁垂下的红布条上写着:“他俩不交钱就想溜,特地奉送一只黑猪,一只白猪给各位加莱,让你们有升迁的机会。”
原来狂风剑伍卜齐与香香书生下山后,找到一处水池,便脱衣跳下洗涤一身臭味。
“咦!我的衣服呢?”伍卜齐从水池出来后,才见到那包新衣服不翼而飞,忙脱口叫道。
香香书生闻言,转了过来不耐烦地道:“你不是放在那边吗?”留在香香书生口中说不出来,原来除了放在大石顶上的那包衣物不见了外,就连方才脱去的臭衣服也不见了,大石旁单留伍卜齐的宝剑与一把一尺长的铁扇。
两人一辈子在江湖上混,却混到连一丈外的衣服被人偷了也不知道,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喂!黑猪、白猪,你们衣服在这儿!”苏光光笑道。
只见苏光光、衰尾仔两人坐在离地五丈高的一棵松树的横干上,两人双手都拿着一根钓竿,伍卜齐与赫发的衣服就钩在钓竿线上,在半空中随着山风飘荡。
伍卜齐正想出口骂人之际,苏光光与衰尾仔手一挥,将钓竿上的衣服甩到一旁浓密枝叶上,双双跃了下来。
“你们是谁?”伍卜齐吼道。
苏光光双手抱胸大笑道:“衰仔!你有没有跟光溜溜,一丝不挂的人打过?”
衰尾仔嘻笑道:“女的是有,跟男的嘛还是头一遭!”
此时香香书生哼声道:“小子!你未免太”
“太猪哥是不是?”苏光光抢言接道:“不过比起你香香书生我可差远了,你一向不是喜欢把人家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提在手上欣赏的吗?”
“哦!你认得我?”香香书生道。
苏光光笑道:“猪哥庄上除了香香书生与花燕子外就全部到齐了。”
香香书生闻言心中一惊,道:“你到底是谁?”
衰尾仔喜笑道:“咱老大是从猪哥庄出来专找你霉气的小猪哥苏光光。”
伍卜齐恨声道:“原来你就是小猪哥!”
“还有我,跑路族的老二衰尾道人是也!”衰尾仔抱剑笑道。
伍卜齐怒道:“看我打得你像死猪哥!”
苏光光见伍卜齐口中叫着,双眼却盯着他脚下的宝剑,看来他们的剑上功夫比拳脚功夫更胜一筹。
苏光光笑道:“伍老贼!你一身黑索索的,我对你没兴趣,倒是那只老白猪,今天要变成太监猪。”
香香书生哈哈大笑道:“老子玩女人时,你还不知在哪儿,凭你,再回去多吃几年奶吧!”
苏光光笑道:“你真是猪,连刚生小孩的妇人也不放过,今天可是你报应的日子!”
苏光光脚一挑,将那把铁扇挑向香香书生,口中道:“我给你个机会与我光明正大打一场,如你想逃只要你自信能躲过机关埋伏,尽管溜没关系。”
香香书生单手接过铁扇,只觉小猪哥功力不过如此,便大笑道:“小猪哥!只要你不逃,在下一定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此时衰尾仔也将伍卜齐的长剑挑飞过去,嘻笑道:“老黑猪,我是无鱼是也好。咱们也不要闲着没事干,我陪你运动一下。”
伍卜齐单手接过长剑,身子不禁晃了一下,心中一惊,铁齿地道:“老夫狂风剑,又要加上一条小命了。”
衰尾仔身形飘向右旁二丈外的小空地之际,狂风剑伍卜齐也拨出长剑追了过去。
伍卜齐一动的同时,香香书生也不怠慢,大扇一张之际,一蓬细毒针,已射向七尺外的苏光光。
这一把数百支见血封喉细如牛毛的短针,从铁扇特殊设计的强劲机簧射出,竟发出“咻!咻!”破空之声,其威力令人咋舌。
就在苏光光全身被短针射中之际,飞扑而来的香香书生,多中铁扇一开一扇,一股白色香气的粉末,从铁肩中射出飞向苏光光,且利如刀锋的铁扇边缘已划向苏光光的颈上。
这一把三式,实在有够毒有够辣,香香书生一出手,便把杀招全使了出来,不让苏光光有还手机会。
只见苏光光白色劲服胸前上,全是小黑点,一把毒针来个照单全收,且深深吸了一口吹来的白色粉末,只是用左手掌抓住了铁扇边缘。
香香书生此刻与苏光光面对面的站着,只差五分两人就来个“一贴”他一脸奸笑道:
“小猪哥,老夫那短针上麻痒的感觉不好受吧!”
苏光光也奸笑:“这个我还可以忍受,让我最难忍受的是你双腿间吊着的那块胡作非为的坏东西,我帮你摘下来好不好?”
香香书生闻言心中大惊,他可是头一回看到中他毒针之人,没有满地滚爬哀号连连,居然还能屹立不动谈笑着。
这只老狐狸,以往一招未得手,便会闪身而退或再下狠招,但如今他却乖乖地站着,满脸惊恐样,瞪大双眼望着小猪哥。
原来从铁扇上传来的内劲早已侵入他的内腑、只要苏光光一运劲,他可要像爆米花般,香香书生的卵弹一破,他不是变成太监,而是暴毙而亡。
“苏苏少侠饶命!”香香书生一身冷汗连声求饶道。
苏光光道:“当许多女子声声哀求你放她们一马时,你都如何?”
香香书生哪敢说,只好闭口不言。
“说!你都怎样?”苏光光厉声道,右手也收缩了许多。
只见香香书生赫发一睑痛苦之色,道:“我都是哈哈大笑。”
“怎么个笑法?”苏光光手一缩又道。
“哈!哈!哈!”香香书生为了保住一条老命,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比哭还难听。
“再笑,笑大声点!”
“哈!哈!哈!哇”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天地。
只见香香书生笑声后凄厉地惨叫一声,倒飞而出摔出一丈外。
香香书生口中鲜血狂喷,从地上跃了起来,指着苏光光,只见他白净胸前扎满了短针,只是短针是倒着刺入体中,露出蓝汪汪的针尖部位,且他下体那块肉被小猪哥硬生生地扯下来,伤口除了被撕拉留下的筋脉滴血外,肠子也从伤口钻了出来。
苏光光右手一摊,将那血淋淋的东西往香香书生身上一丢,道:“你那点毒还毒不倒我,现在你可尝到了被自己毒针射中的滋味吧?还有你那迷香,我五岁时就玩得不再玩了。”
香香书生跃起仿佛就是要听苏光光这一番话,小猪哥一说完,他便直挺挺蓬然一声向后倒去。
此时二丈外打得不亦乐乎的伍卜齐、衰尾仔,在香香书生惨叫之下,便已分开来望着满身是血的香香书生而愣住了。
苏光光将香香书生踢下水池,蹲下身将满手的血迹洗干净后,双手负背,悠闲的好似没发生什多事般,向衰尾仔走过去。
此刻握着长剑的狂风剑伍卜齐吓得手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还轻微发抖着,好似已知死神在向他招手了。
苏光光走到离他俩七尺的一颗大石上一坐,笑道:“别怕!你们继续打,我们跑路族已经一改往昔联手攻敌的规矩,只要你能打败他,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毛发,让你离去。”
伍卜齐声音发颤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光光笑道:“那我离远一点好了。”
只见苏光光身子未动,人却已向后一跃,一式倒翻翻到了三十丈外,先前所坐的树干下,也不见他对任何物体借力,身子却已升高五丈,稳稳坐在横干上。
伍卜齐看苏光光露出这手功夫,气势无形中削弱了一半,看来今日想生离此地,只有杀了眼前这衰尾仔年轻人,想逃的话,就是拚出全力施展轻功也跑不过人家。
伍卜齐倒有点恨那水池大浅了,不然他就可以用上水中功夫。
伍卜齐心中想着,眼睛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见衰尾仔眼睛瞟向苏光光之际,也不打声招呼,手中长剑一翻,已刺向衰尾仔,施展出三十六招狂风剑法。
但见伍卜齐的狂风剑法,将衰尾仔圈在剑幕中,一剑快过一剑,将地上的枯叶,细沙石全卷向衰尾仔,从远处望去,就如一圈灰尘盖住两人打闹的场地,偶而只有剑上的反光射出灰尘之中。
“妈的姑隆!跟你做兄弟真衰!刚买的摩擦衣又变成破衣!”苏光光在树上大叫着。
“没办法,他的剑太快了,我能躲过已经阿弥陀佛,无量寿佛,上天保佑了。”表尾仔在伍卜齐狂风大作的剑幕下有如墙头草般东倒西歪,躲得又惊又险又狼狈地叫道。
此时伍卜齐一套三十六招狂风剑法已重使二回了,只是划破人家的衣服,这份胆寒可不是局外人所能了解的。
“妈的姑隆!我数到十,你再不出手,你就永远穿破衣,休想我去拿银子买衣!”
“衣”字钻入伍卜齐耳中之际,只听衰尾仔一声清啸,一把木剑穿进了他布下的层层剑幕,刺中了他的腕脉。
令伍卜齐大惊的是他刚好使出狂风剑法中最后三招杀招,没想到那把木剑刺来,刚好是第二招换第三招瞬间之际。
伍卜齐腕脉中剑,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被衰尾仔木剑一圈,已然掉了下去,只见衰尾仔左脚一起踢在剑柄上,那把自己伏以成名的狂风剑,刺入丹田穴上从前肚直通后背。
伍卜齐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激起了灰尘。
“妈的姑隆!你也真不合作,我还没喊你就出手了!”苏光光不知何时来到衰尾仔旁,敲了他一记响头道。
衰尾仔嘻笑道:“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得到十件衣服?”
“你想得美哦!”苏光光口中笑谈之际,右手一扬,一股指劲刺入伍卜齐的穴道。
“你干嘛要救我?”伍卜齐叫道。
他深知丹田穴一破,这十几年来修行功力已付诸流水,只是他口中说着,心中却欣喜着有活命的机会。
苏光光之所以如此,乃狂风剑伍卜齐的恶迹比香香书生只多不少,他要他尝尝此后被人欺负凌辱的滋味。
苏光光双指扣在嘴巴上一吹,一声极响亮的哨声传出,林中立时奔来了一名年轻汉子。
那名劲服带剑年轻汉子对苏光光、衰尾仔一礼道:“两位少侠有何吩咐?”
苏光光忙道:“童大哥这儿没事了,请你把这两人衣服丢到山下故布疑阵一番。”
苏光光说完,便走到池边抓起浮在水面上香香书生的尸体,跃入林中,衰尾仔也点了伍卜齐昏穴扛在肩上,跟在苏光光后头而去。
那被唤为童大哥的华山派弟子抬头看了着五丈外那堆衣服,苦笑自喃道:“我童光汉,何时才能练到像苏少侠这等功夫。”
只见他一跃两丈,手中长剑往树干上一刺,才借力侧身到了横干上取了衣服后,又借了两次力才跃下来。
话说江湖上人称心机星沈耀辉,见两名上司教主一死一伤,被钉在十字树干上,吓得心怕怕,手软软,看来这次前来华山派,比顽强抵抗的点苍派还来得棘手,如今变成我在明,敌在暗。
沈统领心生歹念,暗道:“他妈的,人家说死是死道友,又不是死贫道,我不如叫众人分散开来,冲上山去,要是不行,我自己在身上划几刀,回去覆命就成了。”
沈耀辉打定主意后,便宏声喊道:“现在每十人一组,分散开来冲上去,两位教主已为我们的前锋冲上去了。”
沈耀辉不愧人称心机星,为了不扰乱军心,只好空口说瞎话鼓舞军心斗志,一股作气杀上山去。
此令一下,就有想得功勋的人首先跃离石阶,争先恐后地从杂草盘结的山坡上,喊杀地冲上去。
此时空中有人大喊道:‘快下黑白雨哦!”但见从高有十丈的树干上,丢下一袋袋的布袋,往未散开的众人而来。
“小心!不要刺破布袋!”沈统领大叫道。
只可惜他叫得太慢了,十几个坠下的布袋,已被众人刺出的刀剑划破,刹时嗡声大作,夹带着众人的惨叫声。
原来那布袋装的就是苏光光所说的华山派特产,一种有小指粗一寸长的毒白蚁,及全身黑得发亮如拇指般粗长的毒蜂。
原本苏光光巧杀了统一教两名教主后,便改变原订计划,暗示跟随在旁忙了一夜,包蜂包蚁巢而未眠的六位华山派第子,在统一教众人见了惨之已死的两位教主而乱成一团之际方才砍断绳索,丢下毒物。
没想到这个笨统领并不太笨,且心思深沉地来个睁眼说瞎话,鼓舞手下的斗志,分散冲上山来。
这下苏光光等人可有得忙了,砍断绳索后,让统一教众人昆虫大拚一下,却不能乘胜追击,且还得分派人力截杀从左右两旁已冲上来,不怕死的统一教徒。
苏光光叫人发出杀敌的烟幕后,便飞身截杀分散开来二三百名杀手,留在那尚未散开的四五百名统一教徒,被毒蜂毒蚁叮咬。
刹时惨叫声,杀声震动了整座山,苏光光、衰尾仔、孙丽丽、杀千刀,虽然有如猛虎扑向羊群般,四人所到之处,杀得统一教众教徒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但毕竟四人也只能制止少数冲上山而来的统一教教徒。
突然有一宏声在吵杂哀叫声中,高吭喝道:“各位兄弟,要活命的话只有冲上山,杀光华山派众人门人,抢得药啊!”只见四五百名统一教徒在大群峰蚁攻击之下,或多或少都被叮了一二处。
被毒蜂叮刺之处马上肿得有如墨紫色的大馒头,痛得不能摸一下患处,而被毒白蚁咬中的,伤处肿起虽不大,却是痒得要命,抓得皮破血流还不能止痒。
最可怜的是被毒蜂叮了一口,又被毒蚁在同一处咬上一口的,那又痛又痒的,一碰触便痛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笑道:“刚才杀得不够爽咱们再下山杀个痛快,捞个够本。”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笑谑道:“你没听说好厉害的红蚂蚁,咱们可惹不得!”
杀千刀看七八百名统一教教徒,穿着鲜红衣服,不要命地冲了上来,还真如红蚂蚁般,只是他不晓得小猪哥所言的红蚂蚁真有那么厉害。
杀千刀忙问道:“红蚂蚁真有那么厉害?”
苏光光大笑道:“一只红色蚂蚁能在黑洞中大战一只大恐龙而不败,你说厉不厉害?”
杀千刀光点头,却还是一脸茫茫然样。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笑谑道:“我看你是一元锤只有听没有懂!”
孙丽丽气道:“你们有完没有完,再不退可就没得玩了。”
苏光光忙双手按在嘴唇上发出哨声,四人才跃回约定的地点集合。
此地乃离华山派的华山别庄前五丈的一个小空地,此地坡度刚好直削而下三丈,有如悬崖般。
只见苏光光带领的六名华山派武功高强的弟子,混身是血,一跛一跛地相互扶持奔向这来,而敌人离他们身后只有五丈远。
这三丈陡坡,如今台阶已被毁,衰尾仔四人只好跃下去,将六名华山派弟子抱上来。
此时杀声四起,华山派掌门秋傲峰也奔了出来,急道:“小猪哥,发动攻势了没?”
苏光光笑道:“妈的姑隆!要不是准备时间太匆促,我非让他们生毛带角回去不可!”
苏光光忙又道:“掌门,砍了!”
秋掌门奔入山庄后,不一会便“咻!咻!”声不断。
只见从山庄里头,四面八方射出一团团的大火球,往山崖下林木滚去。
另一批华山弟子爬上山崖边缘,堆积有如小山般的滚木上,将一桶桶煤油泼上,在一声号令下,滚木被点燃砍断钢索推下山崖。
这此球,滚木正是华山派弟子昨晚全体总动员才制造成的,这招正是军事战略防守的绝招。
火球加上火滚木排山倒海似的,往山坡下横冲直撞,所经之处先点燃了地上的枯叶、枯木,顿时崖下变成一片火海。
野兽惊逃怒吼,飞鸟哀叫离家出走,加上统一教徒惨叫撤退声。
火球射到远方,火滚木滚落近处,这一上一下刚好是个夹攻之势,统一教徒都变成没头苍蝇般,在火海中团团转。
“烧啊!”苏光光有如流氓样蹲在崖边笑着道:“让你们尝尝被烧烤的滋味!”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山坡上在熊熊烈火高温烘烤下,连那湿木、绿草也燃起,山坡下不时发出轰隆火树倒下震天的声响。
在高温烘烤下,原本立在崖边欢呼呐喊,看热闹的华山弟子,都耐不住高温全跑进了山庄之内。
衰尾仔拍拍小猪哥的肩,叫道:“小猪哥,你看华山别庄正在冒烟!”
苏光光回首望了望,只见整个华山别庄在高温烘烤下,冒出了白气。
苏光光笑道:“那是水蒸气,这场大火刚好让这些房子温暖一下,把湿霉气除掉。”
杀千刀抹着汗珠道:“何止它是温暖,我被洪得快出油了。”
苏光光四人虽已练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在这种高温之下,也渐感受不了。
此时华山别庄中跑出一名身上裹着湿棉被的弟子,对苏光光四人道:“掌门人请诸位少侠到地下室避一避。”
那名年轻弟子才说完,便听华山别庄火警钟声响起,夹带着秋掌门的喝声道:“大家快躲入地下室,不用救火了。”
苏光光笑道:“说得也是,人家失火只有一处,华山别庄是全面八方全着起火来,救也是白救。”
杀千刀笑道:“这种事只有你小猪哥才有可能做得出来!”
衰尾仔嘻嘻笑道:“咱们虽把敌人烧跑了,却也把人家老窝给好谢仔(烧光光)。”
此时那名抱着湿棉被的华山弟子,耐不住棉被上蒸烤的高温“哇!”了一声,把那件冒着白烟的棉被给丢掉。
苏光光笑了笑,一手搭在那名华山弟子的肩上,那名华山弟子便觉一股沁凉的气劲护住身子,顿时暑热全消,比洗凉水澡还舒服得多。
苏光光笑道:“咱们走吧!我这宝贝头发才初长成,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衰尾仔摸着头发笑道:“对,对,顺便我说说小猪哥火烤消魂仙子那幕精彩、刺激的英雄教美人的故事,钉鞋小美人你可不要吃醋!”
孙丽丽哼声道:“我才不会!”
苏光光笑道:“是啊!她的醋早已变成辣火苦水灌得我饱饱的。”
苏光光一道完,忙拉着那年轻的华山弟子先溜了,留着气鼓鼓的孙丽丽在后头赶鸭子。”
九华山被苏光光一把火烧了一大半,变成上头黑秃秃的,下面却浓绿茂盛,像极了半秃头陀的头发,还好及时下了一场雷雨,否则华山派可要总动员来次大灭火计划。
华山别庄百年房屋,全是用此山坚硬百年老树所建成如今众人从地下室走出一看,华山别庄已经成灰炉,想在这儿耽下去,可要搭帐篷来个露营。
苏光光歉然对一旁秋掌门道:“秋前辈,实在对不起,我没料到连你老窝也受到波及。”
秋掌门苦笑道:“是啊!烧得还真干净。不必再检视哪个不能丢,哪个要留起来,只要全部扫一扫,便可以再重建了,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秋掌门会说得这么轻松,只因华山派先祖早已防到,如敌人用火攻的话,这座全是木造山庄会付诸一炬,故早在建此山庄时,已在地下挖出许多地窖,将重要经典全放在地下保存。
苏光光道:“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看来今天如有小臭头在,咱们可就不会胜得这么惨。”
秋掌门知道小猪哥所说的小臭头,就是那位被七大联盟捉来逼小猪哥出面于仙露岭的全无武功的小和尚。
衰尾仔忙道:“老大!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苏光光道:“咱们只好带上华山派秘有人员,开始跑路了。”
秋掌门闻言忙道:“不!我华山派弟子都要留在这儿重建华山别庄。”
苏光光忙道:“不行啊!这种昆虫大战只能出其不意使用,下一次可就不灵光了,加上整座山损失过大,已无法利用地形优势退敌,且统一教如再攻上来,可不会再派这些三流货色来造势,到时以我们单薄人力,统一教只要派出百名黑道一流高手,就够我们拚了。”
这番话说得华山掌门哑口无言。
苏光光道:“秋前辈,你不是在昨晚吃宵夜时,说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秋掌门叹了一声道:“不知小猪哥要带我们去哪儿?”
苏光光道:“崆峒派!”
秋掌门闻言忙道:“崆峒派早已落入统一教掌握中,崆峒派掌门蒋荣元兄,已死在统一教手中,首极还被吊在大官道上,这是大家有目共睹。”
衰尾仔忙道:“那是二天前的故事了,我们跑路族另组一个外族兵团,此兵团成员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高手。”
杀千刀忙接道:“我们分兵两路,跑路族来助华山派退敌,至于跑路外族兵团已奔往崆峒,去杀了那个傀儡掌门。”
孙丽丽道:“依他们脚程来算,咱们从这儿出发到崆峒派途中时,他们已完成任务了。”
秋掌门终于明白,在江湖上传言跑路族只是一群贪玩的少年,所言不实,今见到他们不仅个个武功高强,且智谋过人,怪不得他们能在江湖上玩得这么久,不是全凭运气好。
苏光光道:“经过这一点,我才深深感到统一教能如此壮大。凭的不是人多,高手多,且还有许多一级臭头军师在策划一切,因此他们才能势如破竹,横扫江湖。”
苏光光又道:“如我料得不差,小臭头他们表面上,虽收复了崆峒派,但纸总是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会被统一教得知,而派人把崆峒派全杀了,统一教又可来个杀鸡儆猴。”
杀千刀忙道:“这么说来,小臭头他们已踏入险境而不自知了?”
苏光光道:“小臭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见势不妙来个跑路,统一教也奈何不了他们,只不过崆峒派可会完蛋。”
苏光光又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改变策略,救人救到底,将崆峒派变成反抗统一教的一个据点,再加上咱们沿途散发出统一教惨败于华山派的消息相信慑于魔威下的门派,听了这消息必会动荡起来。”
秋傲峰哈哈大笑道:“妙!这招攻心为上可真高明,如收复后的教派再打败统一教,统一教可要控制不住暴动局面,使他们疲于奔命。”
到此华山派掌门秋傲峰,对小猪哥的智谋,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秋傲峰又道:“诸位少侠先走一步,老夫立即带领华山派精英赴崆峒派,一来让统一教再攻华山派而空跑一趟,老夫再来自上少林、武当两派调来人手,利用崆峒派重创统一教。”
苏光光忙道:“秋前辈能抛开门户之见,为武林造功勋,让咱们又敬又佩,只不过秋掌门只要带领华山派弟子秘密前往崆峒派即可,不必去惊扰少林、武当。”
孙丽丽闻言,道一声:“为什么?”这正是众人心中的疑问。
苏光光笑道:“打开江湖武林史,凡野心勃勃想统一江湖的组织,一开始便找武林泰斗少林、武当,为首要歼灭对象,结果都是打得元气大伤,再被正义门派联手消灭。”
小猪哥又道:“今统一教一改以前攻击对象,先收拾武林中较弱门派,对少林、武当一动也不动。”
秋掌门道:“老夫也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统一教放过这两块肥肉?”
苏光光笑道:“这就是他们厉害的地方,先把小的吃掉,然后孤立少林、武当,变成两派有心登高一呼招集天下名门正派群起而攻,却无人回应,如此一来,少林、武当无外援之下,被统一教封闭了起来。”
“哇!这要多少时间才能达到统一江湖的目的?”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道:“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们只要把少林、武当团团围住,出来一个杀一个,冲出一群杀一群,然后等整个江湖全落入他们手中,他们自会策划一个有利时机,攻上山去。”
秋掌门闻言,哼了口气道:“经你这么一说,统一教在历史上可是最可怕的组织。”
“很好,我喜欢,咱们路路族真是三生有幸,能碰上这种大局面。”苏光光笑道。
衰尾仔笑道:“也许因为如此,咱们常常跑给人追,成了道道地地的跑路族。”
就在苏光光等人离开九华山的第一个夜晚,外族兵团沿途干掉了三个统一教所控制的小门派,来到目的地崆峒派。
“他妈妈的!崆峒派就是崆峒派,连住的地方也是坑坑洞洞的!”老帅哥望着一座寸草不生,且山壁被挖出许多山洞的大山低声叫道。
崆峒派位于四川省境内,四川是出了名的多山省份,崆峒派刚好与七大门派的峨嵋派是隔壁亲家,也正因如此双双落入统一教手中。
半秀头陀道:“我真搞不懂,那些痴呆为何不选山势险恶易守难攻的峨嵋派作为根据地,却选这座光秃秃大山的崆峒派。”
小臭头笑道:“他是怕你们累坏了,所以只让你们运动一下,咱们都知道峨嵋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是个驻扎主力的好地方,统一教又不是白痴,当然也会想到这点,故咱们以单薄之力去碰统一教主力,只是吃力不讨好。”
“他妈的!小臭头,你还真有两步七仔!”老帅哥笑道。小臭头道:“所以咱们先摸掉崆峒派中的统一教教徒,然后利用拖延战术就战峨嵋山上统一教主力,等小猪哥他们一来,就有好戏看了。”
棋痴岳毅道:“不知小猪哥他那边情形如何?”
老帅哥笑道:“我看是谁碰到他,谁就倒霉!”
半秀头陀忙道:“连华山派也算在内?”
小臭头笑道:“说不定哦,可能华山派也会赔上一点老本。”
老帅哥忙道:“等他们来了不就知道了,小臭头你说咱们已到地头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臭头笑道:“当然是大伙儿在这先养足精神,等半夜后摸上去叫他们起来尿尿。”
老帅哥道:“摸上去是很容易,只是我们要怎么样去分辨谁是崆峒派,谁是统一教之人,他们制服全一样,且脸上又没写明。”
小臭头道:“老帅哥,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用点心想想,崆峒派的绝学除了枯木神功,上乘内功心法外,就属二十四路地堂刀法,为江湖上所称赞绝学,所以他们所使的刀,必是既薄且宽短的大刀。”
老帅哥笑道:“知道啦,我只是考考你这颗小光头还灵不灵光。”
小臭头嘟着嘴,故意气道:“每次都这样,连吃饭也要考,不把我烤熟你们不会高兴,是不是?”
半秃头陀说:“好了,别抬杠了,大伙赶快调息一下,再过二个时辰,咱们可要出动了。”
小臭头忙道:“身子休息是可以,脑子可不能休息.大伙要温习一下崆峒派那依五行八卦陈所凿成的地道。如走错一步,未能到核心地带可就麻烦了。”
原来崆峒派从表面上看去是光秃秃的一座山,但骨子里却有这等厉害的阵法,可不是让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自由出入的门派。
这五行八卦阵就在密密麻麻如蜘蛛网般的地道中,厉害之处,便是地道会因时辰不同而自动封闭不同的出入口,尤其到了夜晚封闭得更多,不明究里之人,一走入地道就有如走入迷魂阵般,进得去出不来,变成翁中之鳖,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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