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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杨享受着李氏的按捏,闻言沉默了下,指指肩头让她按那里“岳母病了?你怎么不早说,早点回去瞧瞧,家里又没什么事,今天祭拜先祖的东西也是早准备好的,让岳母多念了你几天,总归不好。”
李氏温柔的给孙杨捏着,嘴角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这不是娘说让我先呆家里头,清明的事总得有人忙活,我这嫁给老爷了,哪里有这时候回去的理?”
孙杨“嗯”了声“你要回去,明日早上我送你过去,顺道同岳父一起去军营。”他正好有事要同李氏他爹说。
李氏一听,欢喜得不行“多谢相公!”说完,手上的力道更加适宜,一下下的揉捏得孙杨舒服不已。
自己想说的事说完,李氏过了一会儿,又装作小心翼翼的,细声细语的帮孙溪头和池莲蓬白天的“不敬长辈”说话,说他们是年纪小不懂事,回头多教教,定会懂得尊长爱幼的。
孙杨听着,想起孙溪头他们两个,气得眉毛都要抖起来了,泡在水中的手一挥,溅起无数水花:“哼!就你好心。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你也别为他们开脱,不敬长辈就是不敬长辈,看看他们都多大了,像什么样!”孙杨说着,直接迁怒到池莲蓬身上“当初就不应该让溪头自己选媳妇,选个村里出来的丫头,瞧瞧那身村气,上不得台面!”
孙杨也不知道怎么的,说了这话,觉得虽然有些不对,但是他生着气,才不管,就是“村气”就是“上不得台面”!
李氏看着浴桶里水波荡漾,两眼眯了起来,装着又劝了几句,瞧着孙杨不喜的样子,这才停下来,心里头想着她今晚好好准备明日的措辞,回头说服了她娘帮她说话,将那事给她爹吹吹枕边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翌日一大早,李氏早早起来,亲自服侍着孙杨穿衣洗漱,二人吃了早饭,李氏便让小丫头带上准备的东西,李氏和丫头坐马车,孙杨骑马,一路向李氏娘家而去。
李氏她爹叫李林满,见到孙杨送李氏回来,满意的拍拍孙杨的肩“走,一块去军营,今日正好有事跟你说。”
孙杨让李氏自个进去,重新上马,同李林满一起快马离开。
二人出了城门,一路往威远军的军营飞奔,直到进军营下马了,二人这才说起话来。
“孙杨啊,回头你推荐个人,大将军那要两个亲兵,你想想有谁能力好,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推荐上去,回头大将军那边我帮忙说说好话,成了的话,也是件不错的事。”
孙杨一听,岂止觉得这事“不错”能在威远大将军身边当亲兵,将来升了,那可是很有可能成为将军级的。他的岳父李林满,就是当初最早跟着威远大将军的亲信,如今到了如此的位置,除了他本身的能力外,跟那层关系是分不开的。
孙杨对于李林满的这般照顾很是感激,不论他推荐了谁,将来那人对他势必会感激。
他如今到了这位置,是不可能去给大将军当亲兵的。而他要成为将军,就是积攒军功的问题,只要熬下去,以他的能力,加上李林满的提携,到那位置还是很有可能的。
孙杨当下就想着,要不要让找新兵营营长谈谈,看看能不能让孙溪头到威远军来,这般他便能推荐孙溪头过去,大儿子成了大将军的亲兵,他和大将军的关系便近了一层,且大儿子将来前途无量,他们一家子都能光耀门楣,二儿子再大了也努力下,到时候孙家脸上有光,谁还记得他的低出身?
至于孙溪头说什么想回南方去的话,孙杨就当没听到。
他即便再气着儿子,但是还是想他好,威远军多好的地方,这可是新兵营的人挤破脑袋都想进的地方,即便一个百夫长也比其他军队的百夫长高了两级。孙溪头想去南方,无疑就是想着趁皇帝陛下这次想抽调军队去南方驻扎,看看能不能进去,带着池莲蓬去南方。
孙杨对于这个不赞同,其他军队再如何,也没有如今在皇帝陛下眼中最高能力的威远军好,再着去了南方,那军队初建,人员混杂,孙溪头离开新兵营,就相当于要重新开始,南方又没什么战士,想在往上升哪里那么容易?
孙杨恨铁不成钢的想着,同李林满告辞后,去了校场,开始一天的训练。
李氏送了岳婿俩离开,这才领着丫头,在大丫头恭敬的引领下去内院,寻李夫人说话。
李夫人今年年约四十,是李林满的糟糠妻,曾跟着李林满呆过许多边城,如今威远军暂留京都,李夫人便有得同李林满相处几个月。
李夫人因为同李林满二十几年的感情,在家中的威望甚高,只是因为她这半生下来,只生了李氏一个女儿和一个战死沙场的儿子,肚皮就再也没动静过,因此她为李林满纳了好几个妾,庶子庶女生了五六个,成日里后院闹腾得很,因此李夫人特别喜欢李氏,对于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向来疼得很。
如今听得女儿说的这事,知道是为了自己宝贝外孙着想,自然是应了下来“这事娘会同你爹说说,看看你爹能不能管这些。”李夫人保养了多年的手仍有些粗糙,指头慈爱的摸着李氏的脸“你啊,为镇儿想也是对的,只是这事娘也不懂是怎么样,回头看你爹怎么说了。”她可不敢打保票,毕竟如今后院那几个贱人对相公的使尽了手段争宠,她可是败了好几场,相公也好几日没来她房里了。
李夫人不懂自家女儿要相公这般做是为什么,但是只要是对女儿、对外孙好的事,她还是会去做的。
李氏听了,很是开心,坐在脚踏上给李夫人捶腿,嘴里甜滋滋的说道:“娘,您最好了!”
“哎呦,娘不对你好,那还能对谁好呀?”李夫人对于女儿的孝顺很是受用,小的很是开心,眼周的褶子因此都多了好几条出来。
孙杨当晚有时间,正巧新兵营的营长蒋沪过去威远军,他在蒋沪得空后,去寻了蒋沪说事。
二人约着出去酒馆小酌了几杯,而后孙杨叫了几坛子酒过去,二人你推我让间,几坛子黄尿下肚,聊着天边说道了孙溪头的事。
“哦?孙老弟想让溪头那小子过去?”
孙杨给蒋沪碗里添满酒:“可不是,我这不是想着他适合,想让他过来威远军。”
蒋沪夹着桌上的下酒菜,沉吟了下说道:“这事吧,孙老弟,不是我不放人,而是你这儿子你也知道,他想呆在新兵营,当初砍了蛮人主将那会就没过去,这次选拔人过去威远军,我也问过他,他也不想参与,我想着吧,他想呆着,新兵营也需要他,就没让他过去。如今,孙老弟想他过去,我想着你这跟我说用处不大啊,还是跟他说说,你这要是说通他了啊,我这边绝对没问题。”不过说不通,可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孙溪头为新兵营赚了不少军功,蒋沪本身对这个孩子就很喜欢,他还愿意呆在新兵营,他自然开心,新兵营的许多好苗子都给威远军挑走了,好不容易能留下个好的,他当然格外珍惜。
再说,如今是孙溪头不愿意走,孙杨也怪不到他身上。
孙杨自然知道蒋沪的这态度,今日不过就是要得蒋沪一句他会放行的话而已,这般他只要想办法推动下孙溪头,这事自然成了。
二人推杯换盏,待散了,孙杨自回家去。
隔日,孙杨再次去寻了李林满,将推荐孙溪头的事说了:“岳父,不是我这当爹的自己推荐,溪头确实不错,身手还算可以,身上也立了不少功,如今这品级也不高,若是进了威远军,给大将军当亲兵正适合。”毕竟孙溪头没在威远军中呆过,没有进了哪个派别,而他同李林满都是大将军这边的人,孙溪头的身份正好合适。
李林满自然也想到了,这也是他让孙杨去推荐人选的原因,威远军再如何军律严谨,这军中都是分派别的。大将军的亲兵不好找其他派别的人,他这女婿的大儿子若是能当上将军的亲兵,正好合适。
“只是如今他还不是威远军的人,新兵营那边”李林满考虑着,便想到这事了。
孙杨等的就是李林满说道这事,李林满说完,他便跟着将自己昨晚同蒋沪喝酒谈下的给说了遍。
李林满懂孙杨的意思,想着孙溪头能当上大将军亲兵,对他也是一件好事,也愿意去奔劳下:“嗯,那我去同他说说,正好后天军中有事要借用新兵营的人,大将军让我过去一趟,我到时候顺道同他说说。”
孙杨一听,李林满这是要亲自出马,那这事成的几率可就高了,毕竟李林满的身份比他高很多,他同蒋沪谈的时候,蒋沪高于他,推脱起来也顺溜,而面对李林满这个比他高品级的,蒋沪想推可没那么容易。
这事定了,孙杨也就安心下来。
孙杨忙这些事的时候,李氏在娘家陪着李夫人,时常逗着李夫人开心,李林满回来了也会给他送点汤汤水水的,孝顺女儿的事做足了,让李家后院的小妾们背地里怨声载道,直气着这嫁出去的大姑娘没事回来抢她们的活计做什么,平白让她们少了亲近老爷的机会。
李氏可不管这些,她对于这些小妾直接无视,每天都好好的伺候着爹娘,赢得下人间一片赞好声,直说李氏孝顺,出嫁了也不忘回来给病中的母亲侍疾。
李林满对于这个女儿很是满意,李氏回来第三天晚上,他便重新宿在李夫人的院子里休息,使得李夫人高兴得面上都红润了三分。
李夫人听着李林满对于李氏不住的夸奖,心中明白相公过来她这,是女儿给挣的,她心中欢喜,听着李林满说着给孙溪头提拔到威远军的事,她便想起起了李氏交代的事。
“相公,怎么就让孙溪头去了?”
“好歹是女婿的儿子,虽然不是咱家亲生的外孙,但是毕竟那层关系在,且孙溪头那身身手确实不错,身上的军功也是好的,要是做了大将军的亲信,那我在大将军那边说话好歹多了个人帮忙,这可是对我和女婿都很好的。”
李夫人一听,这事竟是好事,只是她还是照着女儿的说法给说了便,说孙溪头毕竟不是女儿亲生的,难免对女儿这个当继母的有不满,回头做事偏反着来可怎么办,还说起了清明那日孙家发生的事。
李林满听后哼了声,对此并很在意:“行了,我知道是那丫头担心。虽然这事没准有可能,不过那孙溪头是个孝顺的,对他爹平日里恭敬得很,且是那村里头长大的,性子也憨直,如今当了官了,能不知道一个家族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可是相公”
李夫人还想继续说,只是被李林满打断了:“好了,这是你就别掺和了,我自会处理。好了,歇了,今天累得很。”
里头传出脱衣的声音,外头转角处蹲着的人听到后,悄悄离开,往后院去。
“姨娘,奴婢听老爷和夫人再说”小丫头躲在屋里头,悄声同床上的女子说起她刚刚听到的。
那女子细细听完,随即轻笑了声:“这样啊,我先睡一觉,明日醒来写一封信,回头你让你那相好的给悄悄送到孙溪头府里去。”
那小丫头一听,脸红红的扭捏了:“姨娘,我哪有什么相好的”
那女子伸出修剪得圆润平滑的指头,上头染着牡丹红,她点点小丫头的额头:“得了你,你这小蹄子那么点事能瞒得过我?行了,服侍我睡了,回头事办好了,我让老爷给你和你让相好的配成一对去,省得你这小蹄子见天的想着怎么偷偷会相好的,服侍我的事都给丢一边去了。”
小丫头一听,笑得跟花似的,赶紧服侍着那女子躺下:“奴婢哪里敢把姨娘放后边去,姨娘待奴婢好,奴婢自然要尽心的对姨娘,凡事自然是姨娘第一了。”
“就你嘴甜,好了,你出去吧。”
“奴婢告退。”小丫头喜滋滋的吹了蜡烛,退出了屋子。
隔日早晨,孙溪头同池莲蓬在床上又是一番痴缠,直折腾得池莲蓬囔着晚上要把孙溪头赶出屋,随后又让孙溪头折腾得直接睡了过去。
孙溪头满足的把自家媳妇吃干抹净,看着她疲惫的小脸,大掌伸过去盖在她的肚皮上,感受着上头扁扁的,竟连软肉都没多少,有些郁闷的撇撇嘴。
怎么他努力了这么久,媳妇的肚子还是扁扁的呢?
孙溪头看着外头的日头,知道时间等不得了,只好起身穿衣,吩咐小雀别吵到池莲蓬睡觉,自个吃了早饭便出门往新兵营去。
池莲蓬睡得迷迷糊糊的,睡了大半个早上才醒来,醒来了就直接吩咐小雀给她弄洗澡水“对了,老爷去军营了?”
“是的,夫人。”
池莲蓬懒懒的靠在床上,想着孙溪头这两天真是够热情的,天天折腾得她睡到日上三竿,身子到现在都还软着,躺床上就不想动。
只是没办法,早上那一闹腾,如今她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孙溪头早上赶着去军营,都没办法帮她清理,她不洗澡都不行了。
待池莲蓬懒洋洋的洗了澡,给自个套了件宽松舒服的衣服,这才打着哈欠出来吃饭。
周山家的已经懂了池莲蓬的规律,早饭是刚刚做好的,池莲蓬洗澡的时候就给热好了端上来,这会子吃刚刚好。
吃着饭,那边周山家的又过来了回,手里头拿着封信,瞧见池莲蓬还在吃,便侯在外头不敢进来打扰她。
池莲蓬瞧见了,让她进去:“进来吧,怎么了?”难得周山家的会在这时候过来,她可鲜少打扰她吃饭。
周山家的闻言赶紧进来,将手里的信封放到桌上“夫人,这信是刚刚老奴在大门那发现的,似乎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就怕是紧要的事,就赶紧送过来了。”
池莲蓬放下筷子,拿着那信翻来翻去,没见上头写了给谁的,空荡荡的一片,挥挥手让周山家的下去,把信放旁边,她就差碗底的那点粥了,自个先吃完了再说。
待吃饱了,池莲蓬拿着信进了内室,研究了下,没见什么特别的,想着没准是给自己的,或者哪个姑娘给孙溪头送的情书?
想着,池莲蓬很有危机感的把信给拆了,一看里头的东西,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上头说的李氏她爹娘商讨的事情,真的假的?
池莲蓬将那信又看了三遍,这才收了起来,招了小雀进来:“老爷今日有说何时回来吗?”她昨天忘了问了,给孙溪头折腾成那样也没精力问。
“没有,老爷只吩咐奴婢不要扰您睡觉,便出门了。”
“那算了。”池莲蓬往床上靠靠,想了想,还是先把手里的信给收了起来。
等晚间孙溪头回来,池莲蓬再将这信交给他。
孙溪头看完了,沉吟了下,这才说道:“今日我过去我爹那一回,我听着小丫头偷偷议论说李府的姨娘这几日小动作挺多,这信估计是那人回娘家惹了后院的人才有的。”
“人家家里的事你也知道这么多?”池莲蓬斜睨他。
孙溪头笑笑:“当初我怕你进门给她欺负了去,所以查了李家的一些事情,也就知道了。”
池莲蓬抿着唇笑开,用手肘捅捅他:“不说这个了,你说说,这事怎么办,要是真给成了,咱们岂不是”实话说,她还真的挺想回南方去的,京都再好,又哪里有自个的家乡好?
池莲蓬想着自己的爹娘,想着姐姐和两个弟弟、小舅舅,还有未出世的侄子/侄女,心中挂念着,如今一想,又想到孙依稻那封信,真恨不得现在天上能掉下一架飞机,直接让她飞过去。
孙溪头把池莲蓬抱到自己膝盖上坐着,安慰着她:“你别担心,回头我去找人帮忙,只要那事确定了,那咱们自然就能回去了。”
池莲蓬知道孙溪头这几天在找人帮忙,只是她也担心:“可是,他们要是先将你给弄去威远军怎么办?”她记得孙溪头说过,威远军的士兵不参合去南方的事,更不用说是威远大将军的亲兵了。
“媳妇,你别担心,这事他们要办成没那么容易。”毕竟他暗中是直属于皇上的直系队伍,他的任职的地方是不能随意调动的,即便新兵营同威远军一直有人员流动,想让他走也要过好些人的关,这便是他能努力的地方。
他只要说服那些人,让他们认为他去南方比进威远军更好,那他爹就是找了李林满出马也没用。
至于威远大将军亲自出马让他过去?孙溪头可不觉得威远大将军有这么缺他去当亲兵。
孙溪头摸摸池莲蓬的头,笑着说话宽他的心,但心中也知道自己想要说服那些人有多难,毕竟他们这类人在威远大将军身边的一个没有,让他过去是对他们很有诱惑力的一个提议。
池莲蓬晚上是给孙溪头安慰着睡着的,抱着他的臂膀睡得呼呼的,孙溪头觉得她要是眉头不那么紧锁就好了。
第二日,孙溪头照常去军营,池莲蓬醒得早,吃过早饭后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没多久便有人敲了池家的门,周山家的开了门,迎了路夫人进来。
池莲蓬一见,赶紧迎上去:“路夫人来了,不知是夫人到来,没能亲自相迎,夫人莫怪。夫人快请进。”
路夫人笑着拉着她的手:“我就不坐了。我今儿个是要娘家,只是到了半路这身上不是很舒服,想到你住这里,便过来一回,打搅你下。”
池莲蓬一听,赶紧就要把人迎进去,后来听说路夫人是身上的衣服给弄湿了,想换身衣服,赶紧带着人进屋。
路夫人换了身干净衣服,谢过了池莲蓬,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临走齐纳忽然想起了池莲蓬先前说的事“对了,我记得你念着想回娘家一趟?”
池莲蓬不敢答说自己念家,怕传出去被说成自个不满夫家,就答着说:“我就是觉得没个正经回门,心中遗憾着。”
路夫人了然的拍拍她的手“成,我懂了。”说完,便上了马车离开。
池莲蓬看着路夫人离开,不是很懂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待那马车不见了,便回身进门去。
---题外话---
周末愉快我朝着完结进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