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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微微皱起眉头,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怒火。自己已经一再忍让了,为什么蒋文婷还是处处跟她作对?
“温暖,老师不是跟你说过,好孩子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到一起,你怎么不听话呢?”莫子谦也皱着眉头对温暖说。看到蒋文婷那暴露的穿着,莫子谦就很难不讨厌。
温暖愕然地看着莫子谦,随即反应过来低下头去:“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她是我以前的同事。”
“既然这样就算了,以后离远点,小心被带坏了。”
“你说谁是不三不四的人?说谁呢说谁呢?”蒋文婷不乐意了。她是让温暖这个贱人出丑的,没理由自己处于下风:“我告诉你,别被她骗了,她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呢!”
看着莫子谦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蒋文婷更是被嫉妒烧得没了理智。这男人外表出众,看穿着也不差,举手投足间更有着学者的那种儒雅。凭什么温暖霸着的都是好男人,而她就要被那些顶着十个月肚子还谢顶的老男人揉来捏去!她哪里比不上温暖这个贱人?
莫子谦淡淡一笑:“这并不奇怪,她是我的学生,她本来就有恋人。她不过是充当导游,带我这个老师熟悉一下滨海的各个地方,有什么不妥吗?我想这是常有的事情,为什么你会用这样难听的语言来中伤呢?”
蒋文婷被莫子谦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莫子谦自然也不想跟她纠缠下去:“走吧,再带我四处看看。”
“哦,好。”温暖抱着自己买的东西,急忙跟了上去。因为低着脑袋,直接撞到别人身上去了:“对不起,对不起!”
杨蔓蕾微微一点头:“不要紧。”刚才的一幕她也看到了,她虽然不知道谁是谁非,但是个人特别讨厌看到这样的戏码。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总有些不妥的地方,才会引得别人来攻击。
温暖被她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笑着再次道歉,急忙就走开了。
因为蒋文婷导致的不愉快让温暖也没什么心情再逛下去,跟莫子谦又走了一会,就打车回家了。
回家刚洗完澡出来,高杨的电话就来了。温暖忍不住跟他说起今晚在商场遇到蒋文婷的事情,还有那个眼神很犀利的阿姨。
“宝宝,你以后还是跟你那个老师离得远点。虽然你心里没什么想法,但是管不住别人的想法。再说了,你老师离婚了,他才四十岁,总要再婚对吧?你这样经常出现在他身边,别人都以为你们两是一起的,那谁还会对他有心思?四十岁还是黄金年龄,可是再往后就不这么好找了……”
温暖听了,顿时就叫:“哇,我差点忘了!你说得对,老师还年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嗯,你说得对,以后我得注意点。要不我想办法给他介绍一个?”
“也行啊,如果你有认识的好女孩的话。”这样子,那个莫子谦就会死心了。
“没事,我让别人帮我留意一下。老师人那么好,肯定会找到好女人的!”老师有学识有才华,虽然是二婚,但是聪明的女人都知道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高杨偷偷地笑:“嗯,肯定会的。改天你去问问,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好帮他物色。”
“嗯,我知道了。”
“乖。来宝贝儿,告诉老公想不想老公?”高杨达到目的,心情大好,又开始流氓的调戏媳妇儿了。
温暖翻白眼,果然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老子要听好话!”高杨直哼哼,十足恶霸。
温暖吃吃地笑:“你这叫自欺欺人。没想到英明神武的中校先生,居然也喜欢掩耳盗铃的事情。”
高杨想象着媳妇儿那狡黠的笑容,心里痒痒得厉害。他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道:“媳妇儿,你老公不喜欢掩耳盗铃,他只喜欢跟你夜夜笙箫。”
“咳咳咳流氓咳咳……”虽然已经被调戏过无数次可依然反应不及的温暖当时就咳了起来,咳得满脸通红。
高杨在那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笨蛋,怎么总是不长进。
终于咳完了,温暖拍着胸口,喉咙都有些疼:“高杨你个坏蛋,我要是呛死了,肯定是你害的!”
“好了宝贝儿,老公再也不说了。”他用做的,做比说实在,他现在不过是画饼充饥聊胜于无。
温暖撅撅嘴,气呼呼的:“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觉。”再呛几次,她的小命真会不保的。
“好的。来吧宝贝儿,老公抱着你睡。”
“切!谁理你啊?自己抱枕头去。我挂电话了,拜拜。”得意地挂掉电话,温暖还对着电话机皱皱鼻子。我让你还耍流氓,不理你!
那端的高杨听着嘟嘟的忙音,抓抓寸头,心里被媳妇儿撩拨得欲火熊熊。眼睛一眯,危险的视线扫向某栋楼。好吧,今晚他不爽,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这叫什么?魔鬼!魔鬼杨就是这么来的!
温暖还没来得及去找莫子谦,左岸却找上她了。
温暖接到左岸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九点了。几个姐妹之间感情很好,但为了避嫌,她们很少会私下跟对方的另一半见面。这也是左岸第一次单独约温暖,听声音,他心情还很不好。
挂了电话,温暖本想给楚悠打个电话的。想了想,还是出门打车。左岸会打给她,肯定是跟楚悠吵架了,否则以左岸的性格不会约老婆的好朋友见面的。
左岸提出的见面地点是一家小餐厅,在旧城区。
温暖到的时候,左岸已经喝了几瓶啤酒。桌子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空了的啤酒瓶,还有很多瓶没有开的。
左岸喝得很专注,连温暖到了都没有注意到。看他那样子,好像就想一醉解千愁似的。可天下间的愁,又岂是几杯酒就能解的?
“你来了。”左岸抬起头来正要灌酒,看到温暖,扯了扯嘴角笑着打招呼。那笑容很勉强。一闪而过,好像是错觉。
温暖伸出手,拿掉他手里的酒瓶:“不要喝了。喝酒解决不了问题的。”
左岸没跟她抢,直接松了手。他苦笑着,爬了爬自己的头发:“如果能解决问题,我早就喝死了,也不等现在。温暖,有时候觉得,做人真他妈的累!”
一向斯文的左岸,生平第一次在温暖面前爆粗口了。脸色很糟糕,头发也乱糟糟的,甚至衣服都是皱的,有些狼狈:“是跟悠悠吵架了吗?”
左岸苦笑:“是啊,没事就吵,哪天不吵我还不习惯了。”当初的恩爱甜蜜早已经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在透不过气的压力里消失无踪,只剩下责骂和争吵。看到的不再是彼此的好,而更多是缺点,甚至于以前看来是优点的地方也变成了缺点!
温暖心情乱糟糟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能是悠悠工作压力太大,容易心烦,你别跟她计较。”
“温暖,我没跟她计较。我要是跟她计较,我们早离婚了。”左岸看着温暖,一字一句说得很重,积怨已久:“我不明白,当初她就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穷小子,没有任何的背景!如果嫌弃她就不要选我,选了就不要总是嫌弃!我是个男人,如果可以给自己的女人更好的生活,我不会不去做的。事实上我也在努力,但凡事得有个过程!我不可能一毕业就年薪百万,轻轻松松就买房买车。我跟她说,我会努力,房子和车子都会有的,只是需要时间。可是她等不了,她恨不得我马上就能变出房子和车子来!我怎么办?我去偷去抢还是去骗?”
“左岸,你冷静点,别说气话。”温暖知道,有了矛盾的夫妻从来都是各执一词,谁对谁错永远也无法界定:“我相信悠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如果她嫌弃你,她不会毫不犹豫地就嫁了。只是就像你说的,滨海这个城市生活压力太大了,有些人扛住了,可有些人扛不住。悠悠可能就是有些扛不住了,这个时候,更加需要你能包容她,帮助她走出这段低迷时期,你说对不对?”
左岸眯起眼睛看她,突然又拿起酒瓶子狠狠地灌了两口:“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温暖你不知道,她现在是切切实实地嫌弃我了。她甚至跟我说,早知道我这么没用,当初就去找一个富二代嫁了。我有时候想,那你就去嫁啊,老子大不了一个人过一辈子!”
“她不过是气话,当不得真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话都能往外说,更何况楚悠本来就是心直口快的人。
“我知道这是气话,是假话。可是说多了,我自己都要相信那就是她真实的想法!她就是后悔了,想要嫁个有钱人做全职太太!”他虽然是个男人,可他的心也是肉长的,被刀戳也是会疼的!
温暖完全词穷。谁对谁错,她无从判断。该怎么让矛盾消化,她也一时没有主意。
“温暖,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跟张振涛联系上了。也对,张振涛现在是个小老板了,要买车买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呵呵……”他冷冷地笑,又忍不住喝了起来。
温暖愕然。她知道张振涛是楚悠的初恋情人,他们中学就在一起了。张振涛没考上大学,去了外地打工,楚悠则去了念大学,慢慢地两个人才断了。
楚悠偶尔提起这段感情,也还是感慨万分。后来听说张振涛自己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可惜娶了一个又丑又没文化的老婆,她还感慨造化弄人。没想到,他们居然联系上了。
“那、他们、他们可能……”温暖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左岸看她绞尽脑汁想帮楚悠说话,嗤笑着摆摆手:“温暖,你不用替她掩饰,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你回去吧。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那你自己呢?”温暖怕自己走了,他在这喝醉了也没人知道。
“放心吧,我自己呆一会就回去了。”他就想冷静冷静,否则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温暖心里很不是滋味。楚悠和左岸曾经是让他们羡慕的一对,如今居然搞成这样。她还记得以前楚悠总是说:“别人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反正我就觉得我们家左岸最好。”那时她们还总是笑话她,然后在心底里羡慕。不曾想才三年时间,一切就已经不复往日的美好。是人心变了,还是现实太残忍?
“那我等你一起吧。反正我也没事,不过你不能再喝了。”
左岸怔怔地看着一旁的空瓶子,过了一会,突然站起来:“算了,我们都回去吧。”
从餐厅出来,温暖看着左岸打车走了。她不知道的是,车子没走多远,左岸又下来了。纵然知道,她也无能为力。
刚刚回到小区,温暖就接到了高杨的电话。她接通电话,抬头看滨海阴沉沉的天,居然也觉得有些压抑。
“宝宝,在干什么呢?”
温暖张嘴呼一口气:“准备睡觉了,你呢?”
“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好?”对于她的情绪变化,高杨很敏感。
温暖忍不住叹一口气:“我刚刚去见左岸了,就是楚悠老公。他们两个吵架了,好像还闹得挺严重的。”
“人生几十年,两个人要一起过,总难免会有些矛盾。你不必想得太复杂,他们自己会慢慢解决的。”这傻姑娘,整天为别人的事情着急。
“我知道。我只是很感慨,当初他们那么恩爱,没想到会闹成这样。高杨,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也这样?”这么想,温暖就觉得心情沉得厉害。
高杨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个小傻瓜会角色套入:“宝宝,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看,他们为房子为车子而闹矛盾,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当然,小矛盾肯定是会有的,否则生活一成不变也很没意思啊,是不是?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会宠着你,不让你受委屈。”
温暖许久没有说话,就在高杨以为她已经神游到天外的时候,她突然说:“高杨,有你真好。”
“那是,你老公可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所以你赶紧嫁过来,要不被别人抢了!你老公可是抢手货,知不知道?”高杨直笑。
温暖也被他逗笑了:“别人要抢你就被抢走啦?你立场就不能坚定一点?亏你还是特种兵呢!”
“宝宝,有个地方憋久了会造反,它不归特种兵管的!”高杨说得一般正经。
温暖马上就领会到他话中的流氓,她难得的也厚脸皮了一回:“你不是有左右手兄弟吗?它们也不归特种兵管?”
“噗宝贝儿,你学坏了!”高杨扶额反思,他是不是把自己纯情的媳妇儿给教坏了?
温暖勾起嘴角,心里很得意:“那没办法,整天跟流氓打交道,我得把段数给提上来。不能每次都被呛得鼻涕眼泪流,要进步不!”
“糟糕,我把我家纯情的媳妇儿给带坏了,罪过了!”
“哼,知道这叫什么么?”
“奸夫配荡妇吗?”高杨捂着嘴坏笑。
“滚!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流氓永远都是流氓!
高杨笑出声来,低沉磁性的笑声直灌温暖的耳内:“宝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高杨都爱。”
温暖顿时脸红耳热。
被高杨调戏完,温暖的心情就好了。洗了个澡,爬上床看了一会书,躺下没多久就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温暖本想给楚悠打电话。可是快要拨通又挂断了,还是让夫妻两先冷却一下吧,他们自己想清楚才能解决问题。
没想到第三天早上就接到了楚悠的电话,她哭着说左岸不见了,手机关机,没去公司,没回老家,所有朋友都说没见过他!
很快,四个姐妹淘就从各个方向赶到了楚悠住的地方。
事实上,她们的出现也无补于事,只能给楚悠提供一点精神支柱。
失踪时间已经超过了48小时,她们直接去警察局报警了。警察局立案录了口供,但一时半会也没消息。
温暖第一次主动给高杨打了电话,可惜没人接。后来到了中午,高杨回拨过来了。她忙把事情跟他说了,想听取他的意见。
“宝宝,没事的。我猜他是一个人躲起来排解情绪了,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其实这样也好,或许楚悠就能明白左岸对她的重要了。人总要经历过失而复得,才知道拥有之可贵。
“我就是怕他想不开,会做傻事。”论理说左岸是男人,应该不至于的。可新闻里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她忍不住担心。
高杨无奈地摇摇头:“宝宝,左岸他是个大男人,不会脆弱到要自杀的。听你说的,他不是那种娇生惯养长大的,更加不可能会做傻事。他只是需要静一静,给他点时间,他自己会回来的。”
“希望吧。”温暖摸摸额头,有些头疼。
“有句话或许不好听,但是宝宝,如果左岸的这次离开能让楚悠意识到问题所在,也未必是坏事。两个人一起久了,对方的好就容易被忽略。来这么一下,或许一切又回到从前了。”
高杨本来就忙,说了没多久就挂断了。
楚悠开始的时候只是默默地哭,后来就开始数落自己的不好,一边数落一边哭得像个孩子。
温暖心里揪成一团,除了搂着她,压根不知道怎么劝慰。
这一晚,温暖就睡在楚悠这边,没回去。
又一天到来,左岸还是没消息。
任尔雅和陆以陌要上班,只有温暖有空。她只好跟陆天骥请了假,专心陪着楚悠。楚悠自从昨天哭得声音都沙哑之后就不说话,缩在床上不吃不喝的。夜里也没睡,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累极了眯了一会。
“暖暖,你说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窝在沙发里的楚悠突然出声。
温暖看着她,静静地等待她说下去。
楚悠苦笑了一下,缓缓道:“我以前总是说,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健康、感情好,钱不重要。人生几十年很短暂,钱多不如过得快乐,如果不快乐,一切都是浮云。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别人有车有房,过得那么潇洒,我这心里急得不行。特别是看到一些老同学都过得那么舒服,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按理说,我和左岸在学校都是很出色的人,为什么到了社会上,我们混得比别人差?为什么别人过得舒舒服服的时候,我们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为什么别人在选择装修风格的时候,我们还要为房东涨一百几十块钱的房租而搬家?为什么别人每天开车上班舒舒服服,我们还要像战斗一样去挤公车……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整个人都很疲惫。我恨不能拼了命马上去改变这一切,我迫切地想要一套房子一辆车,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我想着我们两个再辛苦一点,节省一点,咬牙挺几年,一切就会好了。所以我总觉得左岸一点都不努力,他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情,他根本不知道我看着别人晒房子晒车子晒丈夫晒孩子时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恨不得不吃不喝不睡地赚钱,哪怕只能买个二手房也好……可是我忘了,如果左岸不在我身边了,我该怎么办?我所有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我的人生计划里,左岸是一直都存在的呀……”
温暖抱着她,听着她的哭诉,眼眶也湿了。她能体会楚悠心里的酸楚,体会生存的压力带给这个坚强而又敏感的女孩那种绝望!
“暖暖,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就想左岸能够回来,房子车子我都不要了!”这是左岸第一次离开楚悠,这让她彻底慌了。
闻言,温暖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也许真像高杨说的那样,左岸的这一走,事情反而往好里发展了。
希望是这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