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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刚想说话,敲门声突然响起。
“不许开门!”李心圆冷冷地下令。
温暖已经习惯了。她从来都是这样发号施令,高高在上。只是忍不住想,门外的会是谁?这样锲而不舍地敲,会不会是有急事?“可能是邻居有急事,我去看一下!”
李心圆还没发话,门却自己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高依风,手里拎着保温桶:“嫂子,我哥让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哟,这么多人,开大会吗?”她边说边走进来,像进自己家一样自在,手里还捏着作案工具。
温暖有些头疼地想,高家的人果然都是“恶霸”,登堂入室从来不客气的。
高依风悠哉游哉地打量着房子,然后在沙发里坐下来,随手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嫂子,我哥知道你肯定还没吃饭,所以特地让我把晚饭送过来了,你快来吃吧。都是你爱吃的,我哥特地叮嘱我准备的。”她哥一声令下,为了她的宝贝嫂子,她今天的玩乐计划彻底泡汤了。
然后,她发现了温暖脸上的异常,一个箭步过来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凑到温暖的面前:“嫂子,谁打你了?我找人剁了他的爪子,咱们老高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温暖笑了笑,想说我没事。但是鼻子酸得厉害,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要掉眼泪。这是高家人的本事,总能让你觉得你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去关怀,让你不由自主的就脆弱得想掉眼泪。
高依风犀利的视线扫过屋子里的其他人:“你们谁打我嫂子了?谁?”别看高依风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看起来似乎娇滴滴,可是高家人那种傲人的气势也同样存在于她的身上。很少有人有机会见识她的伸手,但见识过的人恐怕都心有余悸。
温暖急忙过去拉住她的手:“依风,我没事,没人打我。”她实在不想场面更混乱了,只想他们快点离开。
高依风看着她温和的脸,忍不住叹气:“嫂子,你呀就是心底太好了,这可不符合我们高家的做人原则。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高家人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上下一条心,谁要敢欺负你估计就是命该绝了!”
温馨和沈君则或许不知道,温长庚和李心圆却明白她口中的“高家”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他们怎么也没料到,温暖竟然攀上了这样了不得的人家!
温暖知道高依风这番话是为自己出气,也是在警告在场的人。相比之下,她的父母、她的姐姐还有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就……心里觉得很暖,鼻子却酸得更厉害。她不停地眨眼,将泪意逼回去。
高依风觉得敲击得差不多了,话题突然一转:“对了,你们都吃了吗?没吃先下去吃饭吧,什么事情也没填饱肚子重要。”
见温暖没动,高依风把温暖给拉到桌边。亲自动手打开保温桶,把上面堆得满满的菜端出来,瞬间空气里飘荡着浓郁的香味:“嫂子,先吃饭要紧。等下我哥要打电话来查的,你可不能害我被骂哦。”
“高老板,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可否请你回避一下?”李心圆脸色相当难看,但又不能当着高依风的面发作。家丑不外扬,这是她一向的原则。
高依风秀眉轻轻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心圆,对她那张黑脸视而不见:“温院长温夫人,好像你们对外是不承认我嫂子的温家人身份的吧?你的意思是,你们从现在开始要对外公布我嫂子的存在了吗?还是说,你们就想让我赶紧滚蛋,然后再欺负我嫂子呢?”
“高老板,这恐怕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们给高老板面子,并不代表高老板就能管我们的家事,不是吗?”李心圆不认为高家真的会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而随便得罪他人。那样显赫的家族,恐怕最重要的就是家族的声誉,是断然不会轻易地作出于它有损的事情的。
高依风脸色不变,依旧笑得风情万种:“哟,温夫人,想不到你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耳朵这么不好使。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说得清楚明白一些。你们温家的那点事情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如果你们要商量什么家事,没问题啊,门在那,快走不送。至于我嫂子嘛,她是高家人,她的事情我是管定了。她是我们高家的宝贝疙瘩,现在我们家的宝贝疙瘩饿了要吃饭了,不好意思我要清场了。”
耸耸肩头,高依风直接过去拉开门,明白地传达一个意思滚蛋吧!
李心圆狠狠地看着温暖,那目光似乎要把她吃掉似的。
温暖吞吞口水,别开了视线。
温长庚心情很复杂,视线也很复杂。他一会看温暖,一会看李心圆,表情变来变去别人都替他难受。
唯一不受影响的是沈君则,他从头到尾只看温暖,目光很纠结。
温家夫妇有他们的考量,他们能忍,可惜温馨忍不了。她一个箭步冲过去,砰一声把门甩上。转头瞪着高依风,叫道:“你算什么东西?这又不是你家,哪里轮到你来指手画脚!这里所有人都有关系,唯独你是无关紧要的人,要滚也是你滚!”
高依风笑声清脆:“我是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来问,但我很肯定你不是东西。怎么,从小到大欺负我嫂子欺负惯了,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可以任你欺负的吗?再敢给我说一个侮辱人的字,我就刮你耳光子,你信不信?”
“我就不信了,有胆你试试看!你要是敢说一个侮辱我的字,我也敢刮你耳光子,你信不信?”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温馨自然不是温暖那样的软性子,她也是为所欲为惯了的。
高依风这一次是爽朗大笑,长这么大,很少有人敢对她高依风这么说话的。上一个敢这么对她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磨练呢。
点点头,高依风俯下身子几乎要贴上温馨的脸。
李心圆吓坏了,急忙一把将温馨往后拉开。她虽然认为高家人不会为了高依风而不顾家族声誉,但也不敢过于冒险。到时候吃了哑巴亏,后悔也来不及了。
“妈,你拉我干什么?难道我们真怕了她不成?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要是还畏畏缩缩的,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社会上混!”温馨大声地嚷嚷着,很不满母亲的畏首畏尾。
高依风一声冷笑,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对啊,你可千万别畏缩,要不以后别人都要指着你的鼻子嘲笑你的哦。”她很乐意煽风点火,然后就可以动手教训人了,这是她最喜欢的感觉。
“你”温馨挣脱李心圆的手就要冲过去煽她耳光子,又被温长庚给拉住了。
“小馨。”温长庚拉住宝贝女儿,就怕她吃亏了:“你是有教养的人,不能跟……好了,咱们回家吧。”
高依风冷哼一声,拉开门。如果不是嫂子在这,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知道嫂子心软,暂时算了吧:“快走不送。”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断绝关系,也省的以后嫂子再为这些没良心的人心烦。或者让土匪哥哥把嫂子弄到军营里吧,反正嫂子也要辞职了。
高依风拍拍手走回桌边,将筷子塞到温暖的手里:“嫂子,快吃吧,菜要凉了。”
李心圆隐忍了一会,她转身往门口走:“都跟我回去!”
温馨嘟嘟嚷嚷的不甘心,但还是拉着沈君则想要跟上去。可是,被她拉着的人没有动。
高依风轻轻拨动长发,风情万种地走到沈君则面前,恰巧挡住了他的视线:“这位帅哥,不用再盯着保温桶看了,这饭菜只够我嫂子一个人吃,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快跟上去吧,别到时候两头不讨好,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呵呵……还是说,你看的是我嫂子?”
她伸出食指,在沈君则眼皮底下左右晃动:“这可不行哦。我哥那人霸道着呢,你再多看我嫂子一眼,没准要被他把眼珠子都给挖出来。所以,你还是跟这位美女离开吧。不属于自己的看都不要看,这才是聪明人。”
李心圆和温长庚也停在门外,狠狠地瞪着沈君则,仿佛随时都可能冲进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教训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男人。
温馨则气得脸都青了,从小到大,温暖都只能捡她不要的东西。眼下沈君则的表现,无疑是狠狠地刮了她几个耳光子。要不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她很想甩他耳光子!“沈君则,走啦。你死了,不会动了是不是?”
温暖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她不知道沈君则是什么心情。竖着耳朵听了一会,似乎听到了沈君则喊她,又似乎是她的错觉。然后,门关上了。
温暖抬起头来,看到高依风拨弄着长发对她笑。下意识的,她也露出笑容来。
高依风踩着高跟鞋过来,在另一张椅子坐下。手臂支着脑袋,看着她吃东西:“嫂子,味道怎么样?”眼睛老大了,像个献宝后等待夸奖的孩子。
温暖哭笑不得:“很好吃。对了,你吃过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吧,这挺多的,我吃不了那么多。”
“我吃过了。嫂子,我告诉你,我伯母做的饭菜那才叫好吃呢。等你跟我哥结婚了,你就住军区大院吧,每天都能吃到我伯母准备的饭菜,那才叫幸福。”她伯母玩手术刀厉害,抓锅铲也厉害得很。不过有人说她杀鸡宰鸭的时候,总有种给动物做手术的感觉,让人看得毛骨悚然!想到那画面,她就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抖。
温暖埋头吃饭,不知道怎么接话。她发现了,高家的人都这么霸气外露的。谁都没问过她愿不愿意,就直接按照他们想要的结果去下决定了。高杨是这样,高依风也是这样!难道,这是他们高家人的特质?不过无论是谁,要是真的被高家人纳入了自己人的范围之内,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被这样霸道的人爱上,应该也很幸福的吧?就像他说的,他霸道流氓,却会把自己的女人捧在收心里当宝贝似的。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那也在山顶上,被他压在身下,他的体温滚烫,眼神更滚烫……
“嫂子,嫂子?”高依风在她面前晃了又晃手,还是没反应。干脆一巴掌拍在她的肩头上,当然力道是很轻的。要是弄疼了,她那土匪哥哥估计是有老婆没人性的。
温暖回过神来:“啊,什么事啊?”
高依风突然贼兮兮地笑了。贴着温暖的耳朵,神情很是暧昧:“嫂子,你是不是在想我哥啊?”
温暖被她看得脸红耳赤,低下头吃喏喏道:“你、你看错了,我、我哪有啊!”
高依风切切地笑:“嫂子,没有你脸红什么啊?我哥恨不得一天到晚把你挂在嘴边呢。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怕被人笑,你害羞啥啊。再说了,你要是不想我哥,那他可就惨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吃饭。”说着低头猛塞饭菜,脸红得厉害,耳尖那仿佛随时都要坠落一颗红色的珠子似的。
高依风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哥会喜欢温暖了。不是惊艳的美人,也不是天生的尤物,但是绝对纯洁干净。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那么的清澈无垢,让人想要保护她,让她一会这样纯净下去:“哎,嫂子?”
温暖不得不转头去看她,无奈地道:“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嫂子啊?”她还没嫁人呢,一天到晚被人喊嫂子,总有些怪怪的。
“为什么啊?难道,嫂子你不喜欢我哥?不会吧,难道我哥还没把人拿下?”高依风摸着下巴,认真地考虑是不是这个可能。以她哥那性格,直接把人吃干抹净再要求负责那是最佳选择!特种兵嘛,讲究快、准、狠!
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将小嫂子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莫非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嫂子,终于让她那无所不能的哥哥踢到滑铁卢了?嘿嘿,有好戏看咯!
温暖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这是她跟高杨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跟高依风去说。
高依风却兴奋地将椅子往她那边拖,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跟前,小声问:“嫂子,你跟我哥那啥了没有?”
什么意思?温暖含着饭,不解地看她。
“我直说了,你跟我哥上过床没有?”
“噗”温暖一口饭菜喷了出去,然后一通猛咳,呛得喉咙生疼,眼泪都冒出来了。
高依风急忙替她拍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她一遍按下接听,一边替温暖顺气:“喂,哥,我在嫂子这呢。”
“怎么回事,她怎么咳得这么厉害?”高杨着急地问。
高依风摸摸鼻子:“我问了个问题,把嫂子给呛到了。”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了?惹你嫂子不高兴,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你们有没有上床而已。”高依风撅撅嘴,有点小委屈。
温暖顿时咳得更厉害。
“宝宝,没事吧?”
温暖好容易止住了咳嗽,面对高依风将手机放到她嘴边,她忙摆摆手。喉咙还疼得难受,况且这一通咳让她更不知道说什么。
“哥,我嫂子不想接你电话。”高依风把手机放回自己耳边,大声地报告。
好容易平复下来的温暖差点又咳了起来。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疯丫头,回去再收拾你!好了,赶紧给你嫂子倒杯水,让她顺顺气,别咳坏了喉咙。”对于自己的妹妹那点心思,高杨是清清楚楚的,一下子就戳穿了。
高依风急忙把手机塞到温暖手里,跑过去给她倒水:“嫂子,快喝点水。”
温暖抚着胸口顺气,接过水喝了几口,果然好多了。她刚停下来,就听到电话那端在问。
“宝宝,好点了没有。”
温暖清了清喉咙:“没事了。那个……”开了头,又不知道说啥好。他们之间本来就有些微妙,说很生疏,又不是;说很亲密的,也不是。总之,每每让温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才好,她可没有高家人那种自来熟的能力。
“宝宝,那你好好吃饭,我要去训练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如果打不通,那肯定是我在做秘密训练不能用通讯器材。那你就找依风那个丫头,或者我那几个朋友,他们都会帮忙的。受了委屈要反击回去,别傻傻的忍着,知道吗?好了宝宝,我得挂电话了。”
“那、那你小心点,再见。”
“我会的。你也好好地照顾自己。你先挂电话吧。”
挂断电话,温暖一抬起视线,就看到高依风那亮闪闪的眼睛,里面传递出一个信息我发现奸情了!霎时,温暖觉得脑仁儿有点疼。
高依风倾身过来,凑到她面前:“嫂子,你跟我哥到底上床了没有?”
“你别胡说,我跟你哥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根本就没那么熟。”温暖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心想什么都是高杨在说,她可从来没承认过。
“不对啊,这不符合我哥一贯的风格。他应该是先把人压床上,把人给划拉到自己所属范围。”高依风一下一下摸着下巴,眼珠儿转得飞快。
温暖猛的又咳起来,她痛苦地想,高家兄妹果然都是恐怖分子!
高依风被她的咳嗽声打断,一边替她顺气,一边道:“嫂子,你不是医生吗?我听说,医生可是很开放的,说生殖器官那跟说大白菜一样,没事拿到桌上来讨论讨论。怎么到了你这,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痛苦咳嗽的温暖忍不住翻白眼。确实有很多医生是这样,可她是毕竟还没结婚,自然不会像其他同事一样,没事说说自家男人的长度持久度,在路上看到一个壮男也讨论一下他方面的能力。
高依风又赖了一阵子,就被温暖给千方百计“赶”走了。再让她呆下去,温暖得担心自己今天不是噎死就是咳嗽而死。
屋子里没了高依风吱吱喳喳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仿佛一阵小针落地都能听到。刚才觉得受不了高依风的语出惊人,这会又觉得太安静了,安静得心里空落落的。
无端的,又想起了那个流氓十足的男人。有他在,似乎气氛总能热闹轻松起来。
沈君则静静地站着,一声不吭。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黑影站着,手里夹着烟。那猩红的一点根本不足以让人看清他的容貌,反倒更添神秘让他显得更加的令人畏惧。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沈君则被这种窒息的沉默逼得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个人莫名其妙地把他“请”到这里来,又一言不发,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还有些头皮发麻。纵然看不到他的真实样子,可那通身的气势很逼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的目标是一样的。”男人的嗓音非常的低沉,有点嘶哑的性感。而且那语气,一听就是长期发号施令者才会有的。
沈君则心里一震,努力地控制着身体不要有任何变化。他是什么意思?目标一样,难道他指的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目标。”
“你明白的。”男人突出笃定的四个字,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沈君则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滋味。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极少,这个人真的和它有关系吗?他是来套自己的话,还是有别的目的?“对不起,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你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人,我不认为我们会有什么牵扯。对不起,我要离开了。”
男人并不拦阻他,只是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沈君则再也走不动了,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定在了原地。
那个名字对他来说,赫然就是一个符咒!
第二天回医院,温暖刚刚下车,就碰到了牙科的冯医生。
冯医生凑到她耳边说:“听说那天你男朋友把那个老色鬼给打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听说那老色鬼在病房里躺着,那张老脸更像猪了。好多被他骚扰过的医生护士都在暗暗偷笑,总算有人替咱们出一口气了!”
温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怕给高杨惹事。好在冯医生也不需要她回答,只是很高兴地说着怎么大快人心。很快就到了办公楼,两个人也就分道扬镳了。
今天温暖到得比较早,坐进办公室,其他人都还没到。不过没一会就陆陆续续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凑到她面前来打听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个个都神情兴奋。
后来,蒋文婷扭着腰来了,大家才一哄而散。
蒋文婷踩着高跟鞋经过,在温暖旁边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宋招福交代她最近不要惹这个贱人,她肯定要她好看!
温暖对她的冷哼没有任何反应,收拾收拾就往诊室那边走。除了蒋文婷外的其他人也呼啦啦地跟了上来,他们还没打听够呢。只是苦了温暖,她一向不爱这种八卦事情。
幸好路程很短,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急忙往自己的诊室而去。
温暖例行查看术后的病人情况,助手匆匆来报,17号病房发生了争执。17号病房的病人就是那天车祸伤得很重的女孩子。
闻言,温暖急忙忙的就跑过去了。
争执的内容在医院很常见,就是病人付不出更多的医疗费,医院要赶人出院。虽然这“赶”是很有技术的,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温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有时候也是爱莫能助。圣安医院的收费不低,偏偏家境不好的病人更多,她就是想拿那点工资替人家垫付也是杯水车薪。她已经坚持不用“上最贵的药上最多的药”这种卑鄙的做法了,但产生的费用仍然不少。
医院的态度一贯是那么强硬的,就像每次赶人时说的: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不是慈善机构!
看到温暖出现,病人的母亲扑过来一把拉住温暖的衣袖,人就跪了下去。病人确实还不到出院的时候,但她已经欠了不少医药费了。
温暖看着做母亲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她不是院长,就算她是,也没办法大手一挥说不收钱了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最终的解决办法又是以前常发生的,温暖求情外加垫付。
走出病房时,连她的助手都忍不住摇头叹息:“温医生,你再这么心软下去,迟早得流落街头!”
温暖笑了笑:“没事。我自己知道的。”
助手也了解她的性格,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再一次认定温医生不是一个深谙医院运营之道的医生。
温暖也知道自己心软,但她更心折于他们之间的那种血肉亲情。为了救自己的亲人,每每倾家荡产,有人甚至要求出卖自己的器官。作为一个缺少家庭温情的孩子,她无法不动容不羡慕。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能过换取这样的温情,她甚至愿意那个躺在手术台的人是自己!
“温医生?温医生你没事吧?”助手担忧地看着她。
温暖摇摇头,收回飘远的思绪:“我没事。”
“对了,你休假的那天,医院的贵宾病房送来了一个得了重症的男孩子。长得特别讨人喜欢,眼睛骨碌碌的像是会说话,就是瘦得皮包骨,真是可怜。”
温暖听了,心里抽了一下。每一次听到“重症”或者“绝症”这两个字,她心里都会难受得厉害。人间多苦难,半点不由人!
温暖心里想着去看看他,可最后忍住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况且不属于她主治的范围,她去了也没用。只希望上天能眷顾他,让他好起来。
到了中午,温暖接到了陆以陌的电话。原来她的手机不小心摔坏了,刚刚才从维修处取回来。
温暖本想约她吃午餐剁馅儿,没想陆以陌拒绝了,说她已经订了外卖,已经在吃了。还特意配合着咀嚼的声音,好让她相信。
温暖只好作罢,但是说好了晚上陆以陌要住她那。
挂了电话,放下心头大石的温暖换下白大褂,打算去医院食堂对付一顿。只是还没出发,高依风的电话就来了。
“嫂子,我给你送好吃的啦,你快出来吧。我就在你们办公室门口,快点哈。”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劈里啪啦说完就挂了。温暖无奈地摇头,同时心里又酸酸的,为高杨这无微不至的照顾。就算他人不在她面前,却丝毫不减弱他的存在感。
温暖走到办公室的时候,高依风已经在跟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一口一个“我嫂子”,让温暖听了头皮发麻。同事那暧昧的眼光,更是让她想捂住高依风的嘴巴。
好歹是把东西吃完了,高依风走了。几个人又呼啦啦地凑过来问东问西,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幸好蒋文婷不在,否则又容易惹是非。
下了班,温暖就急忙忙回家,她得多买点菜给陌陌补补身子。心里计算着要多留她住一段,好把她养胖一点,别再瘦得让人心酸。
陆以陌公司远一些,所以她食材都已经准备好,门铃才响起来。
一进门,温暖就发现,她肯定又哭过了,眼睛都还有些红。她不知道怎么开解,只好不碰这个话题:“看你一身汗,要不先洗个澡,等你洗好就可以吃饭了。”
“好啊。”陆以陌笑着应了,熟门熟路地去拿睡衣进浴室。浴室的门刚刚关上,眼泪就又掉下来了。不过没敢哭太久,和着水把眼泪冲洗干净,就乖乖地出来。
“快坐下来喝一碗汤,还差最后一个青菜就好了。”她特地炖的乌鸡渗汤。
陆以陌小跑着在桌边坐下来:“哇,好丰盛!不管了暖暖,我先开动了。”说着,低头喝了一口香浓的鸡汤。
温暖炒好青菜,也坐下来开始用晚餐。特地调了一个搞笑的综艺节目,两个笑点不高的人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吃过晚饭,又看了一会电视,温暖就去洗澡了。出来看到陆以陌正在电脑上看兼职信息:“陌陌,要不你还是歇一歇再找兼职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温暖此刻恨死尤醉了,如果不是他,陌陌根本不会去酒吧工作,自然也就不会被人强暴了!陌陌那么伤心,那个罪魁祸首还不知道在国外怎么逍遥呢!
陆以陌把头靠在温暖的肩上:“我身体好着呢,你放心吧。”
“瘦成这样还叫好?风一吹就能飞走了!”温暖抓起她的手,手腕细得跟一个三岁孩童差不多:“那要不这样,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这里离你公司近一些,上班也方便。我们还可以一起做饭,改善伙食。”
温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建议了,只是陆以陌一直不肯答应。她知道,如果跟暖暖住在一起,暖暖肯定不会让她再做兼职的。伙食费什么的肯定也都是暖暖在出,还要变着法的把那点房租也用回到她身上去。她感动于这份真心的关怀,却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我真挺好的。你别看我瘦,但人壮实着呢!”
宋招福住的是贵宾病房,此刻房门紧闭着,还从里面反锁了。可是房内的人并不是在睡觉休养,而是在忙着另一件事。
宋招福的粗喘声在房间内回荡着,与蒋文婷的娇喘嘤咛交杂在一起,渲染出淫靡的氛围。
“你这小妖精!”宋招福喘着气骂道,背靠着床头,落在蒋文婷胸前的手更加地用力。
蒋文婷疼得一声尖叫,只是偶尔眼睛张开,却发现里面并没有情迷意乱。偶尔从上斜睨着宋招福,还能看到深深地厌恶和仇恨。可对上宋招福的视线,马上就变成满眼的情欲和迷醉。
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谁都不是好人,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一会,随着一声禽兽的吼叫和一声尖锐的狼叫,这场肮脏的情事落下了帷幕。两个人粗重地喘息着,汗水交融在一起。
待呼吸平息了,蒋文婷从宋招福的身上稍稍挪开,但还是依偎在他的身旁。不时的,还对着他的耳朵吹起。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知道这老色鬼已经不行了。那肥猪一样的身体早就掏空了,却还是色心不死,偶尔用药都要跟她来一场。要不是老色鬼是学医的,怕丢了狗命,肯定就不是偶尔了!
不过对蒋文婷来说,老色鬼的偶尔到底是好事。一旦老色鬼真的完全不行了,那么她也就没了驱使他的筹码。斜眼瞪了一下老色鬼还在自己胸前揉捏的肥猪手,明明起不来了,还不死心地吃豆腐。她很多次都想趁他睡着的时候剁掉老色鬼那玩意,让他再枉死里折腾她!
但是蒋文婷也明白,如果没了那玩意,老色鬼会折磨得她更惨。就跟古代那些太监一样,明明没那话儿了,却愣是弄来一些个漂亮年轻的宫女养在房里,只是为了变态的虐待,用这种变态的快感来弥补情欲上的缺失!
抛开脑里的种种怨恨,蒋文婷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心的声音,以示有感觉被他弄得很舒服。事实上,她完全没感觉。
“老公,温暖那个贱人今天又给病人垫付医药费了。哼,贱人就是会装!”在蒋文婷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温暖那种为病人垫付医药费的举动在她看来,那也不过是一种沽名钓誉的手段罢了。舍己为人?那是傻子!
提到温暖,宋招福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宝贝儿放心,我迟早会收拾她的,到时候我让她跪下来哭着求我们!”她不是一向清高吗?到时候,他非得让她求着他操不可!
蒋文婷娇媚地笑,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宋招福胸前的肥肉:“切,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呀,就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那贱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小心她跟你撞个鱼死网破。她不过是个小医生,东家不打打西家,你可是堂堂主任,一旦传出那样的丑闻,可就……先说了,我可不是嫉妒,我这是为你考虑。”
这番话软硬兼有,又是撒娇又是吃醋的,安抚得宋招福心里异常舒服。用好着的手臂一把搂住她,肥肠似的嘴唇就凑过去亲她的脸,不一会就转战到了她的胸前。
“啊,不要……”蒋文婷装得害怕他又来一次让她受不了的样子,心里却很明白他根本就不行。
果然,宋招福最后只是不甘心地喘着气,用嘴在她身上啃咬出斑斑点点的痕迹,力道死狠的。
蒋文婷咬牙忍着,才没有动脚把他踹到床下。正自我催眠,把身上这一滩肥肉想成高大威猛肌肉结实战斗力强悍的帅哥呢,宋招福突然一把推开她。
“老公,怎么了?”忍着恶心,蒋文婷不满地撅着嘴靠上去。
宋招福笑得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的,看着特别恶心。眼内却闪耀着阴险的光芒:“宝贝儿,你过来,我想到办法对付温暖那个婊子了。”
蒋文婷一听,顿时眼内放光。
宋招福在她耳边一顿嘀嘀咕咕,不一会,两个人都露出了阴险邪恶的笑容。
贱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