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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死了两人光着身子,搂在一起酣然入睡的感觉,很温馨,很踏实,亲密无间的仿佛没有任何隔阂。而且皮肤摩擦时,那种酥麻之感也让他迷恋不已,甚至暗暗希望时光能在此刻永远停驻!
若樱冷冷地瞪着他,嫣红的唇瓣抿得紧紧的。
萧冠泓渴望的眼神逐渐得暗淡了下来,极为委屈地瞄了她一眼,慢慢吞吞地放开了她柔软的身子。
临了,他万般不甘心地又偷袭了若樱一把。
结果当然不言而喻,被怒火上拱的若樱用枕头一顿好抽,他没胆逃之夭夭,只是心虚地捂着头脸让她揍。
他心里也非常纳闷,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偏在若樱面前使不出半点威风,若樱也怪,从来不拿他当王爷,张嘴闭嘴都是萧禽兽,次次打他都像在打采花贼……
快天黑了,流芳居的院子门总算打开了,丰盛的晚膳流水一样的被送了进去。
湘王府里所有人噤若寒蝉一整天了,此时立即炸开了锅,当然向天借胆他们也不敢大声喧哗,充其量只敢暗地里转圈圈。
比如皇上赐的那六个美人,不,现在只剩下五个了,雨荷已被送到营地做营妓去了。
昨晚上秋水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她们又喜又妒忌,喜的是王爷终于回来了,妒的是雨荷那个张狂的小蹄子有机会侍寝了,马上就要一步登天了。
可不到天亮,她们就知道雨荷触怒了王爷,被王爷发配到兵营做营妓。
五个美人陡然之间被这消息打懵了头,心情一落千丈,雨荷是她们中间姿色最出众,最能言善道的,都落得如此下场,那她们……
君心难测!美人马上令身边的人出去打探,可湘王府上上下下嘴都闭得跟蚌壳似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撬开一个。
还比如寻思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王芳菲。
王芳菲咬着手帕,哀怨的坐在半开的窗前,怔怔地望着暮色沉沉的院子。
身后传来响动,她依旧一动不动。
“菲儿,你这样一整天了,还要如何?现在你总该死心了吧?”楚嬷嬷站在她身后有些严厉的问道。
王芳菲收起哀怨的神色,豁然转身看着她娘,忿恨地道:“娘,我倒底是不是您亲生的?您为什么就不帮帮我,反而总是要女儿死心死心,难道那些提亲的男子有比得上王爷的吗?若有,女儿二话不说就嫁了!怕只怕他们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楚嬷嬷走到她的身边,抚着她的头发,耐心的道:“娘要怎么帮你?说句不中听的话,娘和你爹帮你找个好人家,这才是帮你,菲儿啊,你醒醒吧!王爷并非你的良配。”
“那王爷是谁的良配,是那个狐狸精的吗?”王芳菲嗤笑道,柳眉下秋水一样的眼睛闪着阴寒。
“你怎么还吃不住教训?”楚嬷嬷低声训斥道:“主是主,奴是奴,吴姑娘再不济也是王爷的房里人,且甚得王爷看重,决不能等闲视之,就凭着这个,你都该对她礼数周到。”
这话真是戳中了王芳菲的心窝窝,她还以为自己会是最先被王爷收房的,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将王爷抢了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不过是长了副妖精样,暂时迷住王爷罢了,我就不信王爷是真喜欢她,被王爷睡了几回,就敢拿乔了,还打我……”
思及被若樱打的那两耳光,疼痛和羞辱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新仇加上旧恨,王芳菲更是恨不得生啖若樱的肉,喝她的血。
她一把拉住楚嬷嬷的手,激动地道:“娘,您这次一定要帮我,您是王爷的奶娘,比旁人更有体面,只要您帮我,定能将那贱人驱离……”
“住口!”
楚嬷嬷盯着犹如陷入魔障的女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几次伸手想打醒她,又下不了手,几收几放,最后一巴掌啪地抽在自己脸上。
“养儿不教父之过,养女不教是娘错!怪只怪我和你爹太娇惯你了,事事依你,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娘!您这……”王芳菲望着她娘脸上的手指印,讷讷不成言。
楚嬷嬷伸手制止她:“你无须多说,陛下赐的美人,尚且被王爷不放在眼里,你在王爷心里有几斤几两,相信你比娘更有数,你且好好想一想吧!”
“啪啪……”
瞥着娘亲走出房门,王芳菲恼羞成怒,清丽的脸上神情阴鸷得骇人,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若樱和萧冠泓因有了口头协议,于是两人抱着炯然不同的心思,暂时就这么不夫不妻,似朋非友的搭伙过起日子来。
现如今整个湘王府都知道,王爷有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夫人,且宠爱异常,自已的秋水居不住,跑去和那位夫人挤蜗居一样的流芳居。
那些先前抱着看戏心态的人,不得不开始重新估量这位吴夫人来。
这位吴夫人虽然没有份位,仅是以夫人称之,但王爷左无王妃,右无宠妾,诺大的王府后院,连个与吴夫人分庭抗礼的女人都没有,只好让这个吴夫人一枝独大了。
别的不提,光那几个不肯跟着来流芳居侍候的丫鬟,肠子都快悔青了。唯有小桂,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在萧冠泓的一再坚持下,若樱还是搬回了秋水居。
她原本想赖在流芳居不走,可是萧冠泓比她更赖,非但住在流芳居不挪窝,还将他的一应用具也慢慢搬进来了。
流芳居太小,委实供不下他这尊大佛,来来往往的侍卫和丫鬟,偶尔不小心还会碰到头。若樱着实看不下去了,模棱两可的跟着他回了秋水居。
秋水居里里外外早焕然一新,连墙上挂得那幅大气的泼墨山水画,都被换成了仕女图。
若樱抚着那新换的,颜色怪怪的粉红色水晶珠帘,问:“你不是说住不了几天就回封地了么?干嘛大费周章的重新装饰一新?”
萧冠泓以指尖轻揉着额头,沉吟片刻,曰:“本王银子多。”
若樱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说的他们这种人,但她也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