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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声好伤心,充满了委屈和痛楚,听起来快要断肠了。
楚嬷嬷的心更加焦虑了,可她拍了半天门,女儿硬是不开门。
她只好将声音放地更软:“菲儿,有什么事你先开门,跟娘亲说说……”
房门突兀地被人拉开,王芳菲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双眼红肿地站在门后,一脸的哀怨凄凉。
楚嬷嬷的手还保持着拍门的动作,此时连忙放了下来,随手将门关住,搂住女儿道:“我的儿,有什么委屈跟娘说说,哪值当这样作践自己?”
王芳菲闻言更是抑制不住伤心,一把伏在楚嬷嬷的肩上哭起来,声音比先前小了点。她小声的哭泣听起来更有悲痛感,而且还充满着凄凉,像一首鬼魂怨曲。
她吸着鼻子,抽抽咽咽地道:“王爷他变了,被那个女子迷住了,由着那女子当众给女儿没脸,挤兑得女儿下不了台,可王爷却像没听到一样,他从头到尾根本都没看我一眼,我为他做的衣物荷包他也不稀罕,我为他担心的吃不着睡不着,呜呜……”
楚嬷嬷拍了拍女儿的肩,拥着她坐上椅子上,抽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细细的抹净,随后拉过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做完这一切,她才看着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女儿叹了一口气:“儿啊,你是当局着迷,娘是旁观着清,殿下何曾变过?你扪着你自己的心给娘说句实话,王爷可曾说过要收你入房,或者许诺过给个什么名份你没有?”
楚嬷嬷曾经是楚贵妃身边的贴身丫鬟,后来被许配给楚王爷的手下,生了一子一女。
楚家没落,楚贵妃在宫里孤掌难鸣,生下萧冠泓后,楚嬷嬷怕外面找来的人靠不住,便做了小主子的奶娘,儿子现在在王爷手下做事,早已成家立业,颇得王爷信任。
只是这个女儿自幼生的好,心气也高,因跟着王爷一起长大,稍大一点就主动揽下王爷身边的一些杂事,王爷心怀大事,自是不注意这些小节,可女儿却觉得王爷这样对她是另眼相待,一直就这么半奴半主的身份呆在王爷身边。
直到她及笄后,王爷才惊觉男女有别,另派了人接手了女儿手中的事项。
王芳菲闻言,垂下头搅着手里的帕子不语。
王爷心思一向深沉,她猜测不透。但她自己的心思却是明了万分,只要一想到王爷那冷峭俊美的模样,还有他那挑高凤眸斜睨着人的模样,她的心跳就会加速,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中像渗出了蜜一样甜。
当王爷用那深遂幽黑的双眸看着她时,她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扑上去,心甘情愿为他做这做那,他高挺的鼻,薄而性感的唇,无一处不让她着迷。
但凡他出现的地方,她的眼中心中就只会有他,哪还会看到别人,或者说看到别的男子?
何况她一直以为王爷一定会最先将自己收房的!
楚嬷嬷看着女儿一言不发,可脸上却渐渐透出羞意和春意,那模样只怕是在想着王爷了。
唉!真真是冤孽!
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细细打量长大了的孩子,语重心长地道:“儿啊,你醒醒可好,自你及笄后,我和你爹爹没少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上门来提亲的亦是不少,你皆看不上眼,一来二去的你都快成老姑娘了,这哪能使得?你可要为以后打算打算啊!”
“娘可是嫌女儿了?”
王芳菲撅着嘴,故做不悦地道;“那娘随便找个贩夫走卒将女儿嫁了就是了,女儿断不敢有任何怨言。”
“你呀!”楚嬷嬷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叹了一口气,“眼瞅看你就要十七了,现在大家皆知你一心扑在王爷身上,上门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你不愁,我和你爹爹却快愁白了头,可王爷哪是你我能左右的,他打小主意就大,生得又金尊玉贵的,你就不要一心想攀这个高枝了好么?”
这话王芳菲不乐意听了。
她立刻拉长了脸,气愤地盯着她娘道:“别人这样说女儿,女儿只当耳旁风,可您是我娘,也不了解女儿吗?女儿从没想过飞上枝头做凤凰,您不也看到了吗?别的丫头们为王爷做的四季衣赏王爷从来不穿,打小就爱穿女儿做的,挂得荷包香包也是女儿做的,别的丫头连王爷的内室都不能进,独独我出入自如,我跟王爷的情份自幼就与旁人不同,难道您也想说女儿是痴心妄想吗?”
说到这些,芳菲悲从中来,眼泪又叭叭的往下掉。
楚嬷嬷只得了这一儿一女,自是当心肝肉一样的疼,看她掉眼泪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好了好了,是娘的不是,说错话了,你莫生气,也莫哭了。”
面对女儿期盼和固执的眼神,她也不知该如何劝这钻入牛角尖的孩子才好。
芳菲以前管着王爷的杂事,看着别的丫头为王爷做了衣物香包什么的,还没等送到王爷面前,她自个就气的火冒三丈,私自就将那些衣物给扔了。
话又说回来,王爷何时注意衣物香包是谁做的?都是侍候的人事先配好的,王爷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
女儿这些年所花费的心思,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且这两年王爷早不让女儿随意进内室了。
芳菲似想到了什么,一把抹净脸上的眼泪,白净的脸上满是妒忌,恨恨地道:“真不知那女子是哪个山鬼妖精变的,生得跟狐狸精似的,这种祸水最擅长迷惑男子了,王爷对着她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而且王爷还将秋水居让给她住,自己却住书房,真是岂有此理!娘,你快想想办法,我不要王爷受她的盅惑!”
言毕,她撒娇地拉着楚嬷嬷的手臂不停的摇晃。
却说宇文腾晚上回府后,便径直去了揽翠轩。
宇文泰听儿子说有人辩出檀木牌上面有一条龙,吃惊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他一言不发的带着宇文腾去了供奉老祖宗牌位的祠堂里。
两父子在先祖排位面前站定,拜了老祖宗,烧了几柱香。
宇文泰对着祖先的牌位默默站立良久,尔后抬起头,似下了重大决定一般,郑重的对着儿子道:“上次将檀木牌交给你时,本该就带你来这里,只是那时爹的身子不好,你且跟着我来,仔细看爹爹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