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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在书房里看到她男人照片了，长得那叫一个俊，跟明星没啥两样，这小俩口倒是配得很。”
“什么小俩口，里头关系乱着呢。”
“不是吧，小姑娘看着挺漂亮安份的，不像是那种会乱搞的。”
“谁知道呢。两人好着，又各自在外有人，这小姑娘还在上学呢。”
“是嘛，现在学生还真是……。”
“小点声……”
阳台上远眺完毕的苹果，侧着头，竖着耳朵仔细听，可算是听清楚了。这可是一场误会呀，得解释。
她跑进书房找到了顾允东那张看上去像是在搔首弄姿的写真，来到妇人们跟前，指着照片问：“我叔叔像不像金城武？”
“像像，我刚看到还说他像谁来着。”
“还真挺像的呢。”
苹果一怔，似乎这两人没一个听懂她的重点。
“其实我叔叔更像李敏镐是不是？”
“李敏镐是谁呀？”
“韩国的一个明星，我女儿可喜欢他了。不过我觉得还是金城武有味道些。”
苹果无语了，讪讪收回照片，摆放回去，对着照片中的顾允东苦笑道：“你魅力不咋地呀。”
历经三个小时，这近两百平的公寓总算打扫完毕。妇人在开服务单时，苹果的心颤得很厉害，生怕对方向身无分文的自己索要报酬。
事实证明，顾允东生活作风不咋地，做起事来还挺靠谱，款已经提前付过了。
那两人走后，苹果洗了个带来的苹果啃了一口。在光洁如新的各个房间走了一圈，最后走到自己打扫过的主卧室，看着那张床，咬着苹果，脑海里却莫名地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那个晚上的事。
她蓦地脸上一红，用力甩了甩头，强制自己打断思维。可偏偏，那画面就像是循序播放的电影，一点点地在她眼前演示着。
很奇怪，从前，只要顾允东不提她一点也不会想到这些，就像她自己所说的没有过一样。可自从顾允东知道真相后，即使他没提，她似乎也觉得那事变了味。就像现在，她在他的家里，看着他的床，就突然想起了那事，甚至刹不住自己的思维。她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哭声，感受到了刺痛，以及第二次时他狠力顶撞所带来的点点异样快感……
“我疯了我疯了。”苹果将果核砸向大床，嚎叫着冲进洗手间，掬水拍脸，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命令道：“太无耻了快忘掉！快忘掉！你喜欢的是冯汉书！冯汉书！”
叫出这个名字，苹果不觉怔了下，若有一天，冯汉书知道这事会是怎么表情？她突然觉得很没把握，并且滋生出了一种羞耻和自卑。与所有被迫失节的人不同，她至今还跟那个施暴的人走得很近，并且接受他与他的家人给予的一切。这样的情况，是个男人都能难接受吧，何况那个傲气的冯汉书？
苹果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后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尽快结束这种现状，她和金桔要各就各位。
又干等了两多个小时，期盼中的门铃终于响了。
苹果打开门时脸上的不可置信比之前看到两位天将神兵还要多几分。
“妈？姐姐？”
金如意嘿嘿一笑：“你叔叔说想给你姐姐换个好点的环境，就把我们给带来了。哎，你怎么不叫你叔叔。”
“我刚没看到。”苹果朝后面的顾允东一声讪笑，这回她没瞎扯，尽管顾允东高出金如意一肩，但在苹果当时眼里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她将金如意和金桔拉进门，回头才看到顾允东腿边各放着一只巨大巨鼓的灰太狼麻袋。而顾允东不知道是因为拎麻袋累着了，还是看不惯金如意乡下人进城大包小包的习性，总之脸色并不太好。
苹果生怕顾允东指责，忙讨好道：“楼下还有吗？我去拎。”
顾允东点了下头，指着麻袋说：“还有四袋。”跟着摸出车钥匙丢过来：“给你，桔桔的我拎了，你妈的，你去。”
苹果搂紧了钥匙，听到后面几个字，脸色一黯，难道妈妈招惹他了？随后她下楼搬东西，顾允东果然不再搭手，反与金桔玩起了画画。好在参观完房间的金如意总算发现自己女儿还在忙进忙出，过来帮了个忙。
“就这样先住着吧，三室你们母女仨时不时还可以聚一聚，明天我就去给桔桔找合适的学校。”见东西搬得差不多，顾允东从书房里走出来，开始换鞋。
“这，一起吃个饭再走吧。”金如意鸡窝换凤巢，心灵上得了莫大的安慰，见他这就要走，好生过意不去。
顾允东一笑，温和道：“下回吧，今晚还有事。”转脸又对苹果恶语相向：“你帮忙整理一下，晚上打个车回去，不许再坐公交了。听到了没有？”
苹果点头如捣蒜，这种突如其来的安排早令她忘了他承诺的那个包和手机了。
顾允东一走，苹果忙问：“妈，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什么时候找你提的这事呀，昨晚我在家，还没听你说起呢。”
“没得罪呀，你叔叔人挺客气的。昨晚你前脚走，他后脚就进门了。说是来接你回去的，在等你的时候，提起了这事。我原本不想答应的，可他说是想弥补你姐姐，我也就只好同意了。话说回来，这房子可真大真豪华，我还真是有福，能住上这样的好房子。”金如意无限满意，目光又一次将房内物件一一洗礼。
苹果恍然心酸，苦笑着说：“大是大，可是打扫起来很累的。”
“不怕，你忘了我可是专业的。住这样的房子，就是让我一天打扫三遍我也乐意。”
金如意快乐的表情，令苹果心内一滞，她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决定。
她与金桔各就各位之后，不说她与冯汉书是否真能牵手到永远，光是盼孙如命的老爷子会如何对待金如意的欺骗，就已令人无法想像。
这就像是一个相互左右彼此制约的命题，冯汉书，金如意，老爷子，金桔组合成了各种不同的选择。她不管怎么选，都不是最好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