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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汉书事先毫无所知，咋一听到愣了下，最后反应过来说道：“谢谢导师。”
导师欣慰地笑了笑，又对苹果说：“汉书是学校举荐的十人里唯一一个被录选的。小姑娘，你眼光不错。”
苹果一听顿时尴尬不已。
冯汉书紧了紧她的手笑道：“我们俩才刚开始，她不经逗的。”一句话，换来的是苹果更加透红的脸，以及导师了然的笑声。
导师走后，两人搭上了公交车，苹果问冯汉书：“M&D是个什么样的公司？”
“你不知道吗？”冯汉书表情诧异。
苹果茫然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冯汉书微怔，想了想说：“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M&D是近年内崛起的一家创投公司，涉及范围主要是金融风险投资和电子商务，它的成长在业内是一个传奇，短短两年就已经引起了业内龙头的强烈危机意识，它就像是一场飓风，改变了很多企业家的经营理念，也改变了人们很多生活习惯。同时，它也是国内甚至国外很多精英梦想的职场，它就在，那！”
冯汉书说完手指向窗外。
苹果跟着望去，那座身披土豪金的大厦承接住了偏西的太阳，逆着光，霸气四射。她突然想起也曾有人顺手一指，说‘那里十七楼以上，是我的地盘。’
冯汉书收回手指，回头笑道：“M&D就是你叔叔的公司。怎么，你不知道吗？”
苹果摇摇头：“没有人跟我说这些。”
冯汉书微诧，又浅笑道：“所以，我不打算这样过去实习。”
“为什么？”苹果惊道，“不是因为我叔叔的关系吧。他其实没有刻意针对过你。”
“没有吗？”冯汉书笑不达眼底，“暑假的举荐到现在才决定录用，并且十人当中独选我一个，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么？我不去，就是不想被你叔叔以这种方式挑中。”
“你是说，我叔叔是在知道我们的关系后才选中你的？可这……，也许不是叔叔的意思。你也说，它也是国内甚至国外很多精英梦想的职场。”苹果迟疑一下，其实更想说，不管用什么方式进去，能胜任工作才是关键。
冯汉书一笑，握着她的手说：“你放心，他们之后还会有招聘，我会以自己的方式让你叔叔对我刮目。”
苹果的心缓缓回归，最后宽慰一笑：“这样也好。”
开学后没几天，J大新生去了百里外的军训基地，接受为期二十天的入学军训。因为是封闭式训练，赶在上交手机前苹果给金如意打了电话，得知金如意通过了家政技能培训，昨天还接了一份临时家政工作，30块钱一小时，做了四小时。
“妈，很辛苦吧。”苹果心里酸酸的。
“还好，也不是多辛苦。主家待人挺不错的，走的时候给了一百五，我没钱找，她就说因为我打扫得干净，也没耽误时间，就当是送我了，不用找了。还说下回还要找我。”金如意骄傲地说。
苹果听了很欣慰，动容地说道：“妈，你真了不起。”
金如意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说：“果果，妈以前真是太好高骛远了，其实要是早像这样踏踏实实地干，你和你姐也能少受些苦。你不知道，妈拿到那一百五十块时，别提心里多踏实了。”
“嗯。那妈就好好做，等我以后毕业有工作了，我攒钱给你开个家政公司，让你做经理。”
金如意高兴极了：“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骗我。”
“当然不骗你。”
“果果……”金如意像是受了触动，声音变了变。
苹果怕她难过，忙说：“你别高兴得太早，要把这行摸透了才行。我到时投钱了，可不许你给我做亏。”
“死丫头，我会舍得让你亏钱么？”金如意哼一声，跟着突然问道：“那天医院里那男的是谁？你交男朋友了？”
“医院？”苹果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那是顾家老二，我得叫他叔叔呢。”
“是嘛，怪不得你把他眼睛蒙起来了。要是叫他看到你姐姐了，我的日子也就完了。不过真是好可惜，又高又帅的，我还以为能做我女婿呢。”
“又高又帅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下回有机会，我带一个回来给你看看，他叫冯汉书，你肯定会喜欢的。”
“叫什么，你真的谈恋爱了？”金如意惊奇道，苹果一直以来极少让她操心，去顾家之前，她还没有这方面的苗头呢。难道真是‘饱暖思淫欲’，没有生计之忧，就开始谈恋爱了？
苹果不知道金如意的想法，老老实实承认下来：“冯汉书，他是系里的一个师兄，比我大三岁，今年大四。人很帅也很高，成绩也挺不错的，我们在网吧打工时就认识了。”
“果果，这交男朋友你可得慎重。女孩子这方面千万不能行差踏错，虽然现在人都不太在意婚前性行为，可你现在还在顾家，做什么可都得顾忌着点。牵牵手，亲亲嘴也就算了，千万别叫人给骗到床上去了……”
“妈，你扯哪去了？”苹果越听脸越红，冯汉书怎么会是那种人呀。况且自己……
“妈，我不说了，军训结束后我再联系你。我挂了。”苹果匆忙挂断，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想起的那件事，现又因为金如意无意间的这几句话给勾起了。
她是真的放下了，她甚至察觉到顾允东也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对她避讳三尺，见她一次就抓狂一次了。可这事就真能当没发生过吗？冯汉书真是那个能包容她所有不完美的人吗？苹果心里并没有底。
指导员过来收手机时又一次提醒大家，把该打的电话打完。训练的这段时间里没有特殊情况，一律不得同外界联系。
当收手机的筐子递到苹果眼前时，她犹豫地一下说：“我，再打个电话。”
指导员点点头，将筐子递到了下一个同学面前。
苹果拿着手机跑到一旁，拔出了顾允东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苹果最后只好发了一条短信：“我要参加封闭式军训，二十天不能与外界联系，爷爷要是回来了，帮我告诉他一下。谢谢。”
短信发出了，指导员手机也收得差不多了，苹果咬咬牙按掉了关机键，将手机混进了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