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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开口说:“小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在陪小姐玩。”
话刚说完,狱卒们已经提刀走了。
舒鸣问我:“你认识那个叫左木的?”
我点点头,说:“跟在夏洛涯身边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很温雅,既不多行也不多话,而且,他好像是个健全的人啊,那天我们见得那个人,好像没有左胳膊。”
舒鸣好奇:“你跟在夏洛涯身边做什么?”
我:“我做女官啊,威风吧。哎,重点不是女官啊,重点是那个左木究竟是什么来头,他要那个令符干什么?”
舒鸣轻描淡写:“要了令符能干什么,谋反呗。”
他说这话时,口气轻松的像是翻手掌一般简单。
我忧伤的看着他:“他谋反成功了,我们作为前朝余孽得死,他谋反不成功,我们作为他的阶下囚,还得死,舒鸣,死的时候你一定不要跟我一块啊,免得让人误会,我可不想别人认为我眼光这么差。”
我一边碎碎念的说着,一边自顾自的伤心起来。
舒鸣不满的盯着我:“都说了,能跟我死在一起,是你的荣幸!”
我擦擦被他喷的满是泡沫的脸,无语的看着他:“我不想洗脸。”
他噗嗤一声笑了,盯着我,哭笑不得。
我懒得看他,觉得等待死亡的日子真难熬。舒鸣看我萎靡不振的样子,悄声在我耳边说:“你想不想出去?”
我无力的回答他:“废话,当然想。”
舒鸣接着说:“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我一脸不信:“你得了吧,你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还在这里这么多天。”
舒鸣那并不多见的自尊心似乎终于爆发了,他说:“你等着,我这就带你出去。”
我没理他,只是蔫蔫的。
然后,我就听到“轰”的一声,地牢居然猛烈的摇晃起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舒鸣:“你什么带了炸药在身上?是想活埋了我们么?”
舒鸣扭过头,他摊开手,一脸无辜:“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做。”
我倒在地上,奇怪:“那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就听到外面有两个声音,他们异口同声:“娘子!”
我看了看,这黝黑深深的地牢里,好像就我们三个,舒鸣是男的,难不成那个杀猪的兄弟,他其实,其实是个女人?!
舒鸣听着外面的声音,竟然有些慌乱,他在地牢里左走走右走走,似乎正在找能藏身的地方。
我看着他,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舒鸣躲到一直蹲在角落里的兄弟身上,神情紧张的与我比了个口型:“嘘,不要说话。”
我一脸的不解,难道,他抢了外面那两个人的娘子?难道那两个人的娘子都是我?
难道我就是因为被嫁了很多个相公,最后忍受不了世人的谴责才从悬崖上跳下去的?
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惊悚,我有些吃惊的想,以前我竟这么多情么?
我与舒鸣一块躲到了那位兄弟身后,一脸的惊疑不定。
舒鸣往墙角里挪挪,他问我:“你躲什么?”
我一边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边往里挤舒鸣,万一待会那两个人看到我还和舒鸣在一起,会不会醋意大发,然后愤怒的将我杀了?
那两个人拎了两盏灯进来,地牢瞬间被照的很亮,在前面的那个人一把将挡在我和舒鸣前面的那个人搬开,一边兴奋的说:“娘子,你真的在这儿啊。”
我正要开口,只听得旁边的舒鸣懊恼不已的说:“谁是你的娘子啊?”
那黑衣男子将舒鸣拽起来,强行把他拥入怀里:“你能不能不要再跑了啊,娘子。”
我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混乱,如果舒鸣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娘子,那我是什么呢?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语儿,你发什么呆?是吓傻了么?”
一抹熟悉的白色映入眼睛,我看着就蹲在我眼前的男子,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他两鬓的斑白依旧,左脸上有一个并不明显的已经结了伽的伤疤。
我愣愣的盯着他,他神色担心:“语儿?”
好久好久,没有人这么喊我了,我扑进他的怀中,声音有一丝哽咽:“小白,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白温柔的拍拍我的背,他说:“怎么会?在地牢里有受伤么?不是跟你说跟在晋柯玉身边么?怎么还会到了地牢呢?”
我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觉得熟悉温暖又安心,我摇摇头,然后埋怨:“就是因为晋柯玉,我才到了地牢的。”
小白拍拍我:“好了,没受伤就好,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哭鼻子呢?”
我这才想起来,对呀,我是堂堂男子汉啊,这些日子扮丫头扮的,我还当真以为我现在是姑娘了...
我不好意思的推开小白,脸颊有瞬间的红晕,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小白看看一旁正死命抱了小白的男子说:“是逸风带我来的,他说他在舒鸣身上放了扶灵香,顺着那香气就找到他了。”
舒鸣推开那个叫逸风的男子,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暮逸风,你,你居然...”
暮逸风很得意:“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一次次找到你的?”
舒鸣悲愤,他气急败坏的在自己身上找了起来。
我奇怪的问小白:“扶灵香是什么?”
小白笑着解释:“上古说,以两人之血,混以扶灵之香,在同时喝下,两人便不怕丢了对方。传说中,喝下扶灵香的两个人,能依靠特别的香气找到对方,那香气与我们并无多大作用,另一人却能很灵敏的感觉到那香气的强大气泽。”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暮逸风能找到我们。看着仍然在自己身上找来找去的舒鸣,我不禁好心的提醒:“那扶灵香早就深入你的身体,找不到了。”
舒鸣闻言,更加悲愤,他指着暮逸风,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居然,居然骗我?说什么喝下这杯酒,你就再也不缠着我了,你说话不算话!”
暮逸风很理直气壮,他抱过舒鸣,情意绵绵的说:“亲爱的,跟你不需要说话算话,我爱你。”
舒鸣极力挣扎,他看着我:“丫头,快救我!”
我正要起身,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严肃的盯着正在暮逸风怀里挣扎的舒鸣,认真的问他:“那我不是你娘子?”
舒鸣摇摇头:“不是。”
我又气定神闲的坐下了:“那我不是你娘子,干嘛要救你啊,你还骗我那么久,不救!”
舒鸣:“...”
小白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笑着说:“行了,出去吧,出去再说。”
走之前,小白似乎还对一直蹲在地牢中的人说了一句,“你自由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觉。
我一边任小白拉着往外走,一边跟惊魂未定的狱卒们打招呼:“兄弟们,等我有空回来,咱们在打牌啊?”
狱卒们:“...”
出去后,小白先找了间比较不错的客栈,他说:“饿了吧?走,先去吃饭。”
我抚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不禁想,小白真的很了解我。
在客栈坐定,舒鸣仍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他坐在靠角落的位子,连一眼都不愿意看暮逸风。
我问小白:“小白,你们这么闯地牢,没事啊?”
小白正端了一杯茶放在唇边,他喝了一口,才告诉我,暮逸风是暮国国君,此番亲自前来拜谒夏国,乃是给了夏国无上的面子,不必担心。
我点了点头,舒鸣闻言倒是有些惊讶,他看着小白说:“你不是苏...”
小白打断他:“苏小白。”
舒鸣看着小白,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