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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面前,连李苏小小都收敛几分。七娘将汤药置于几上,手中一份信函,随手递给了芙蓉。芙蓉撕开看了,脸色越看越白,那眼波似要转来寻人,最后竟偏着头晕了过去。
“什么事?!”屋中几人惊急间,都扑到了芙蓉身边。洛西马场。“吁”李蔚一勒马缰,在一处茅屋前停下:“灰儿,咱们到了!”丢开缰绳,从马上跃下,却见灰儿“得得”声响,径自朝前不紧不慢地跑去。
“灰儿!往哪去?”茅屋左边屋角探出个少女的脑袋,半似含羞半带顽皮地笑了一眼,又缩回去了,李蔚怔了一怔,心儿猛跳了几下。待脸上潮色渐退,往屋门走去。“娘!我回来了。”隔着屋门一声喊,心下先有几分酸楚。
推开门,屋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身背抖了一下,双手摸着桌面横移,碰倒了一盏油灯:“是蔚儿?”李蔚赶忙抢上,见娘颤颤的手在寻,顾不上倾倒的油灯,将脸凑上。老妇将手摸到了李蔚的脸,似乎心已定下,手也不颤了。
道:“听说你现在是武院的先生了?怎么不早些回来告诉娘?让娘也好早些欢喜。”说着,眯着眼似乎极力要挤出一滴泪来,嘴角却慢慢笑了。
“娘”李蔚想说什么,却不知说甚么好,顿了顿,道:“是燕子告诉您的?”“嗯,多亏了燕子,这些年替你照看娘,还不快去看看人家?”
“方才见着啦”李蔚脑中闪过刘三的横脸,岔开话题:“娘又做了什么好吃的给儿子?”适才一扫眼,已经见屋角水盆里,浸有些香菇干。
旁边,挂在壁上的腌肉也已摘下来,放在案上。李蔚心里有些泛酸:“以后可得让娘过上好日子。”娘儿俩叙了些话,李蔚听娘一遍一遍提起燕子,心里竟有些不自在。
用过晚饭,侍侯娘歇下,窗外虽只半弯月亮,照在茫茫雪地上,却亮似白昼,映得人一身白得发寒。李蔚拉了布帘,扯过被子,在屋中另一张床上坐下。四下里的静,衬得茅屋内愈发寒酸了。
李蔚直勾勾盯着窗外雪夜,没来由地忽然想起叶芙蓉,一时往事种种,俱涌上心头。正自伤自怜间,听得屋外似有野兽窜行,那声音到了窗外,忽而停下。
李蔚止不住心砰砰直跳,忍了半响,将窗扇推得大开那张少女仰视的脸,在雪夜中格外动人。
李蔚迟疑中将手探出,抓着少女的肩窝,也不甚费力,那少女的身子在手中轻得出奇,脚掌自行弯在窗沿一支,整个身子滚落了怀。初时满是外头的冰寒,一会儿却又热又软,探在女子腰臀间的五指稍稍使劲,软绵绵的肉就握满了掌心。
那少女喷出的一口气息,将李蔚的脖颈吹得丝丝发痒,李蔚脑中开始混沌,迷迷糊糊的,手臂竭力要把少女的身子纳入整个胸膛。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起初几回,只贪恋少女柔软的唇瓣和芳香的细发。
接着是那盈盈一握的小乳儿,上一次,手儿探摸着腰肢,忽然挤进了少女裙裈下,被一陌生的领域所激动,不顾少女一尾鱼儿般挣扎,硬是夺取了女红。
而那少女初试嘤啼,竟很快适应过来,娇小的身躯任其鞭挞,亦婉转翻腾无不如意,一夜之间,梅开数度,尤眷恋怀间,不舍离去。
初欢如梦,那夜的情景这些日一刻也不能从李蔚脑中末去,即便是那日初见芙蓉,惊艳过后,首先想到的情形便是芙蓉倦体舒怀,自己横施暴烈的画面,而那情景感受何曾不是与那夜的初欢混成一片?“燕子?”
李蔚感觉少女的小臀在自己掌下喘息、起伏,撩人的欲火一下使得喉间干涩,沙哑的唤声随呼吸一道喷进了少女的耳孔。
“唔”那少女似已将自己全身交出,松软沉沉的躯体贴在李蔚怀中,口中销魂地呓语。那种令人陶醉的被倚重信赖的感觉,使李蔚确信自己已完全占有了怀中这个女子。
同时亦不免有些许不安。李蔚指掌无意识地滑摸着,雪月交辉的下,少女一只雪白的大腿从裙裈间斜斜滑出,一弯长长的腻白在黑屋中勾勒出整只纤足的形状。
那份软腻和嫩白俱是自己所无的,尚未了解少女全部秘密的李蔚,忍不住从裙裈叉漏处去探寻她藏在内中的隐秘。
那少女腰臀的挣动使李蔚轻易地将手挖进了裙内,烫手的火热从挤迫的嫩肌间发出,愈发弄不清里边的情状,李蔚情急间发力,整只手掌硬将少女紧贴的两腿挤开,手背湿淋淋地到了一个所在,粗硬的指节首先感觉到了软热,微一伸挑,指节上方碰到了神秘的细毛。
虽然那与少女秘部的娇嫩几乎是全不兼容的,李蔚却知道上一次黑暗中的体验又一次得到了确认,愈发想认清它的样子,会不会是想象中那一种毛发丛丛的兽样部位?少女在李蔚粗鲁的举动中得到刺激,紧紧咬住李蔚肩胸间的一块肉。
而下体却任李蔚施为,裙带松落,后股凉露,双褪被李蔚大力分开,最隐秘的部位在光亮中一袒无遗,寒风侵袭了娇嫩所在,最羞人的是,李蔚一只指节挤进了体内,勾滑出一丝粘液,竟举在脸前,对着窗外的光亮打量。
骤然间,李蔚将她翻压身下,身子也退到了她的胯部,少女两手分别揪紧了床沿两侧,双腿大开,在黑暗中显得害羞而又大胆。她看不见李蔚的举动,只觉得下方灵活勾动的是手指,带有烫热呼吸的是脸鼻。
而自己流出了愈来愈多温温的酸酸的水儿,那处定然已是一片羞人的狼藉,遂将两手来圈李蔚的后脑,要把他掰抬上身。
“燕子!”李蔚又一轻声嘶喊,一股大力顶在那处,火烫的一根瞬时将她下体贯穿。少女忍耐已久的喉间一声喊终于发出,在寂静中有些吓人,李蔚赶忙咬住了她的唇,下方却未稍止,腰臀提动,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撞到了少女的胯部。
这是一只活的小兽,看似娇小幼弱,偏使李蔚费劲了全身力气方能将她掌握于胯下,不让她在挣扎滑动中逃逸而去。
纠缠中,李蔚浑然忘了隔着一道帘儿,还有娘睡在那。有一时,几乎使出了真力,将简陋的木床挤得摇摇晃晃“嘎嘎”作响,像承受不了。
随时都将倒塌似的,直到隔帘处一声轻微咳嗽,李蔚才惊觉到目盲的人知觉该有多么的灵敏,忙将身定住。
那少女的一只玉足却犹笔直地朝天伸着,足尖探出窗外,如一束花枝,轻轻颤动,那白嫩娇巧的女足与屋中的粗陋形成强烈无比的对映,就此深深印在了李蔚的脑中。
“驾!”五百匹骏马如滚滚巨流卷上了官道,行人商旅纷纷避让,侧目而视。
前方开道的洛阳铁衣营卫士,披锐持鞭,旗帜张扬,一路大声斥唤。隔后数百米,洛阳马场的训马师们身手矫健,分散在各处,呼叫声此起彼伏,鞭击吆喝,簇拥着马群前行。
马群后方,远远吊着一行人。李蔚神情发呆,身子如一截僵木,戳在马背,随着灰儿不断将他的身子抛颠,周身的袍袖直抖。
三少却一反常态,一路有说有笑,似全没留意身边的李蔚神情异样。一辆马车,车轮滚滚,不断碾过黄尘,像是从李蔚五脏肺腑里碾过一般,李蔚只觉胸口一阵阵发紧的疼。
芙蓉远嫁开封,随行送嫁之人竟是自己!李蔚怎么也想不到,才短短几天,事情居然会有这般变化。满心眼里恨天恨地,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啪”一只大手重重拍在肩上,李蔚一惊回头,望见的是一张不知所谓的陌生大脸,神情瞧着无礼之极。
李蔚怒急攻心,肩头一缩一放,甩开那只粘乎乎的大手,腰畔长剑呼啸而出,直刺那大汉脸面,也不管来人是谁!“李蔚?”三少惊诧一声,来不及阻拦。
旁边几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俱是惊噫出声,眼见那大汉就要命丧李蔚剑下。却见那大汉看似笨拙、却极灵活地一甩脖子,李蔚剑身磨着那大汉脖颈后的肌肤穿出。
几缕发丝,随风而落,险到了极点。那大汉回转头来,脖颈后的层层赘肉挤着李尉剑身,望向李蔚的目光依旧放肆无礼。
李蔚冷声喝问:“来者是谁?!”那大汉的声音居然更硬更冷:“你说我是谁?!”李蔚平素自矜颇修涵养。
此时却禁不住血瀑上脑,邪笑一声:“很好!”剑柄翻转,剑刃如嗜血纠缠,绕着那大汉脖颈,迎筋磨肉,刻刻不离险害。
那大汉一身柔功,却极为惊人,仰首如醉,堪堪避过李蔚剑刃追舔,指回肩侧“当”的一声,将李蔚剑身弹开数尺,坐于马上的身形忽地弓腰暴展,圆肩晃处,一柄细如铁锥的窄剑,电闪般直刺李蔚前胸要害。
李蔚回剑挑击,剑兴大盛,大喝一声:“来得好!报上名来!小爷不斗无名之辈!”那大汉哈哈大笑:“铁衣营李苏大大,够你喝上一壶的吧?!”
说话间,窄剑飘忽,如针刺电击,当得是诡异险诈。两人剑击声叮叮不绝,且行且战,旁人一时都无法拆解。
李蔚忽地将身飞离鞍外,一剑平削,眼见李苏大大无法马鞍存身,李苏大大庞大的身躯直直高离马背,一剑斜劈,借李蔚一挡之力,又回跃马上。
势沉未定,直落马侧,忽从马腹下一剑穿出,李蔚坐骑吃痛,狂奔而出。李苏大大哈哈大笑,笑声未歇,忽而顿住:那狂奔的马上竟不见李蔚踪影!
一时竟冷汗直下,不敢回头张望。李蔚冷冷的声音就在耳后:“李苏大大,玩笑开大了吧?!”李苏大大道:“偷施暗算不是好汉!有胆你跟我光明正大打上一架!”
李蔚恶声道:“说!平白为何却来惹我?!”李苏大大尚未答话,前方车帘掀起,一个少女满面怒容:“哥哥!怎么连这小子都收拾不下?平日还吹甚么牛,哼!铁衣营真是没用!”旁边几骑铁衣营卫士齐如老牛哼叫:“唔”李蔚却全然发楞,适才车帘掀处,除了沉琼儿黑白分明的大眼正直直望来,她的对面的两名女子俱是钗首低垂,叶芙蓉蛾眉微蹙,神色愁闷,似对外边的打闹甚是厌烦。
李苏大大将身背一顶,叫:“喂!我最烦两个大男人贴在一块,好恶心!你下不下去?!”李蔚将身飘开,心中茫然,浑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