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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妃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知道事关重大,便当即收了纸条。
头顶,冒出十余个金色的星光,马上就被秦源如饥似渴地吸收了。
感觉格外香甜。
收了纸条,敏妃又道,“小秦子,如若此事为真,那你便立下大功了。”
秦源淡淡一笑,说道,“我做这些,并不为立功。一则报庆王知遇之恩,二则”
停顿了下,他又看着敏妃,缓缓道,“二则,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事。”
敏妃不由一怔,心底忽地又翻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绪。
她这般聪敏的女人,自然能隐隐感觉到,秦源这话所潜藏的意味。
起初她觉得荒谬,自己是皇妃,他是太监,怎生会有这般暧昧之词出来?
但很快,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竟凭空生了一丝幽怨。
我,因何偏偏是什么皇妃,而他又因何偏偏是什么太监呢?
若是早遇到他
想到这里,她不禁在心中苦笑一声。
又何必做这种无端的假设呢?
没错,小秦子虽是太监,却胜过天下公子无数。
只可惜,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敏妃一直提醒自己,有些东西不可逾越。
然而她又试图说服自己,自己只是仰慕他的才情罢了,即便不可逾越,难不成连知心好友都做不成么?
“小秦子,本宫”犹豫了下,敏妃又改口道,“对了,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本宫或者殿下帮忙的,尽可以提。”
好想补偿些什么东西与他,否则总觉心有不安。
却见秦源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没有。麻烦转告庆王,只要过了这关,誉王便是冢中枯骨,不足为虑。而他真正的对手,或另有其人。”
话说一半,不算卖景王,但如若有一天景王崛起,他的“预言”便成了真,自然会让他的“国士无双”光环,更加璀璨。
这世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皇子登上大宝后杀功臣的先例,原因也很简单,剑庙掌控在皇帝手里,皇帝从不担心功臣造反。
所以有功之臣,必然荣华富贵荫及子孙,而如果他能以“无双国士”之资帮助庆王和景王任意一个登上大宝,定然赚到钵满盆盘。
他倒也不求多荣华富贵,反正吃软饭也够他吃了,他只想凭功劳安安心心地生产子孙。
按照他的计划,老秦家以后应该人丁挺兴旺的。
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秦源便果断起身告辞。
挥一挥衣袖,潇洒而去。
原本他还想跟敏妃要点东西的,比如托她去找庆王要三品大妖的妖材,好炮制强化血脉的药水,但是现在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这与今天的氛围、与他“深藏功与名”的高大上人设不符。
要什么东西,我秦.国士无双.梅长苏.源与庆王共图大业,难道是贪图你一个三品妖材?
嗯,出来混最重要的还是人设,只要人设稳了,以后不用他提就会应有尽有。
秦源告辞得很突然,敏妃有些意外,脱口道,“这便,走了么?”
本来,还想请你听下,本宫这些日子习琴的成果的。
“娘娘,还有其他事么?”秦源止步,转身问道。
敏妃愣了下,终是没将心里话说出来,连忙道,“哦,本宫也没有其他事。那,那你便回去吧。”
说着说着,便忽觉脸上微微发烫。
脑海中似乎有个小人,在质问她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敏妃咬了咬牙,倔强地做出一派淡然的表情来。
本宫,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没想说。
秦源微微一笑,又作了一揖,说道,“那么,我便告辞了。”
今天的进度就到此为止,凡事不可尽兴,此时突然中断,是最佳选择。
如同弹琴,要留余韵,唯有余韵可绕梁三日。
就好比没过关的游戏,越是没过关,你才会越期待下一次打开游戏盒子的时间。
这就是规范操作。
不过秦源也是叹了口气,他发现敏妃接下来三日会不会“余韵绕梁”还不知道,但自己是得想她三日了。
她今天穿得真好看,裹胸是黄颜色的。
想起一首诗,形容女子穿得贼好看的诗就是记不起内容了。
卧槽,反正是真特么好看。
下次见面那就不能像今天这般光说不练了。
说什么也要教她弹弹琴之类的。
想到这里,他又心情大好,照例哼着小曲儿,往乾西宫走去。
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阿大站在院子里。
是景王的阿大,不是他的阿大。
“景王让我送了两坛好酒过来,”阿大说道,“都是贡酒,他珍藏了十余年了。”
秦源点点头,道,“多谢景王美意。”
又把阿大引进寝殿,然后说道,“对了,麻烦转告景王殿下,庆王与誉王或有一斗,焦点应该集中在我那清风楼。”
阿大轻轻一点头,又淡淡道,“然后呢?”
秦源微微一笑,“景王不想让他们打得更凶一些么?”
阿大蓦地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又问,“那你建议景王怎么做?”
秦源笑着反问,“景王身边人才济济,还用我说怎么做么?”
其实秦源很清楚,景王早就看出庆王想引誉王在清风楼一搏了,要不然景王也不会这么卖力帮清风楼宣传。
当然,景王也难保会出些手段,让他们打得更凶一些。
所以这话他不说白不说,说了不会改变什么,但可以表明他是站在景王这头的。
空头人情要多做,这跟口头表忠心一样没成本,但效果比后者好百倍。
当然实实在在的事情,也需要做。
于是他又拿出了剩下的两个刺客的名字,给了阿大。
阿大打开纸条看了下,随后皱眉道,“这是?”
“上次殿下不是说,想抓两个刺客,问问因何刺杀院首么?这是其中两个刺客入京身份文牒上的信息,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阿大的眼睛很小,小到只剩下一条缝,但此时这条缝倔强地比以往撑大了一倍。
“此消息,你是从何得知?”
“我自有方法,让景王殿下尽管信我便是。”秦源平静道,“不过,这些刺客不着急抓,可派高手追踪一段时间,或可有更多消息。”
阿大怔怔地看了会儿秦源,随后冷声道,“秦先生好手段,以前是阿大看轻你了。”
秦源当即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阿大,开始仰视窗外无尽的苍穹。
心里数一、二、三。
数完后,才淡淡道,“不必与我说这些今天下英雄,唯景王与陛下而已,你我皆知。更何况,殿下待我如兄长,我视殿下如知己。”
“好!”阿大点点头,“好一个知己,好一个兄长。有先生此话,便不负殿下专程让我带酒跑这一趟。”
说罢,阿大悄然出门。
却莫名其妙头顶飘出一个星光来。
秦源心道,看来阿大对景王却是忠心耿耿,自己帮景王,他便对自己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