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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香桂看着手中的碗眼睛有些模糊,本来不大的白瓷碗看着有南瓜这样大,她感觉连碗都有些拿不住,头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她撩起凉水湿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被凉水刺激后清醒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好不容易把盆里的碗洗完,老板娘又端来一打大堆蔬菜让她洗。
“香桂,洗快一点,厨房里菜不够用了,今天生意真好,一拨走了,又来一群。”
老板娘乐得扭着肥臀去了。
“我的妈呀!”
董香桂眉头都愁成了一道沟。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店里还不关门,她继续咬着牙洗着,过了半个小时,她又把菜洗完。
她把蔬菜送进了厨房,厨房里的师傅忙对她说:“这盘菜弄好了,你给客人送去。”
香桂拖着生病的身子把菜端来出来。
“咦,这妞长得不错,你们看她真俊俏,*也肥,喂,过来和哥们几个玩玩。”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对她说道。
“不错,好久没有见过这么俏的美眉,陪我们喝杯酒后出去玩玩,大爷们有的是钱,比你打工强多了。”几个混混嬉笑着说。
香桂有些恶心,她真的想吐,她放下盘子后转身走了,一个男人的大手抚在了她的臀部上。
香桂转过身去,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泼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
“让你妈陪你玩去。”香桂怒斥道。
“你他妈的小婊子,敢在大爷面前撒野,老子打死你。”露着光膀子的男人一脚踢翻了凳子,就向香桂扑去。
“干嘛,干嘛,喝酒就喝酒,耍什么横,老娘就没有见过*可以当秤砣——装硬的。你们欺负一个小女人有什么本事。”老板娘晃着肥胖的身子挡在了壮汉面前。
“咦,老子喝酒就图个爽,你这胖婆娘别搅了老子的兴头。”这个男人从上到下扫了老板娘一遍。
“你算那块料,也敢出来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板娘叉着腰,瞪着眼说。
这个男人的两个伙伴气势汹汹地说:“你少管闲事,大爷们要是不高兴砸了你的黑店。”说着三人挽起手袖要动手。
店里的人吓得都退出了门。老板娘怒吼道:“你们敢,你们欺辱我们店里没男人是不。”
老板娘的话意刚落,厨房里的一个师傅从里面冲了出来。他手里提着两把亮晃晃的大菜刀,他站到了老板娘的面前说:“男人来了,可以开战,你说先剁那个?”
老板娘拍了拍厨师的胸膛说:“有种,他们哪个动手就剁哪个。出了人命我顶着。”
“好呢。”
厨师玩了一个绝活,一把菜刀呼啦啦地在他手里转着。
“砸啊!你们哪只手砸的,我就剁哪只手,绝不含糊。”
三个男人看着菜刀傻了眼,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没有这个玩刀的人霸气。
一个男人掏出了一百元钱放到桌上,然后说:“领教了,后会有期。”说完他就拔腿走了人,另外两人忙放下了衣袖跟着溜了出去。
老板娘冲着厨师笑了。
厨师得意的说:’还没有动手就吓死他们。”
老板娘喜滋滋地说:“这个月给你加薪。”
店里人都走光了,老板娘收起碗筷来。
香桂对老板娘说道:“老板,谢谢你们,我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去。”
老板娘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确实没有精神。
老板娘问:“是不是吓病了。”
董香桂低声说:“没有,就是觉得头晕。”
老板娘忙说:“快回去歇着吧,剩下的碗我洗了。”
董香桂感激地点了点头就走。老板娘不放心,她让厨师送她一程,董香桂没有拒绝,让厨师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董香桂进到屋里,看见赵凯在翻弄电视机,她知道电视机又出毛病。
从到了这里后,赵凯决定暂时住在这里,他租了一间房,每月100元,房子到是宽敞,就是有些破旧,赵凯随便添置了几样家私,到外面买了一台旧电视机,三天两头出毛病,赵凯不会弄,急得在电视上使劲拍,有时,他一拍,电视又有影儿了。
她没有神气和他聊,一进屋后就对赵凯说:“我不舒服,先睡了。”赵凯点了下头说:“你睡吧。”
今天晚上,赵凯怎么弄,电视机就呜呜响,屏幕上没有一点图像。他失去了信心,抽了一支烟后来到了房间里。
香桂穿着外衣就睡了,脸很红,嘴唇时而颤动。
赵凯觉得有些不对,他用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他觉得烫手。心想:香桂病的不轻,发高烧了。他忙去端了一杯凉开水,然后把香桂扶起来,把水送到了她嘴边。香桂艰难地睁开了眼,她把水喝了,又倒了下去。
“香桂,你病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赵凯对香桂说道。
香桂摆了一下手说:“不用了,睡一会儿就好。”
赵凯听她这样说,替她盖上了被子,他去找了一块毛巾,浸了些温水垫在香桂的额头上。看着香桂睡着了,他又回到电视机旁,他睡不着,又去打开了电视机。电视机电流声很大,但有了模糊不清的图像,他倒在破沙发上看起来了电视。
他看了一个多小时,图像太差,节目又不好看,他再也耐不住,关了电视后又回到了房间。
香桂脸还是通红,呼吸很沉重。他又去换了一块毛巾搭在她的头上。他发现香桂身体有些抖动,他意识到了香桂病的很严重,不送她到医院是不行。
赵凯忙把屋里的一辆人力三轮车推了出去,他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他又干不了体力活,只好租了一辆车出去拉人,一天可以赚二十多元钱。香桂也去找了事做,来维持他们的生活。
赵凯回到房里,他抱起了香桂,把她放到了三轮车上,又去抱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香桂已经人事无知,他拉着香桂一路小跑到了医院。
已经十点过了,医生给他挂了急诊,马上送到了观察室。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告诉他,董香桂由感冒引起高热,如果不及时医治会引起肺炎、脑炎。医生要求立即住院治疗,让他暂时去交1000元的住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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