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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赵凯一反常态,起了个大早,他找出一个挎包,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包里。
他的母亲看见他这么早起来,觉得有些奇怪,就问:“赵凯,今天怎么起得这样早呢?”
赵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呆在家里得好无聊,想出去找点活干。”
赵凯的母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你想出去找活干,想到那里去呢?我们这里不就有活儿做么?”
赵凯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罗嗦什么?我马上就要走了,早饭弄好没有?”
赵凯的母亲听了,忙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稀饭,几个鸡蛋。赵凯看了他母亲一眼,匆匆忙忙地吃起来。他狼吞虎咽吃完后,背上挎包就走了。
赵凯的母亲追出来问他:“你到底是去哪里啊?”
赵凯说:“我现在不知道。”
赵凯的母亲无奈地目送着儿子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息着。
赵凯到了火车站,他买了一张到琼州去的火车票,他本来打算到南京去的,但听了赖岩宸的话,他不敢去找他的二姨了,他决定到了琼州后在作打算,先找一个安身的地方躲起来在说。
上了火车后,他穿过过道,去找自己的座位。
这时,有两个乘警迎面向他走来,他心里有些惊恐,忙把帽子拉下来,把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一边让两个乘警走了过去。
他找到了座位,坐下来舒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熟悉的城市,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感袭上他心来,他今天踏上了逃亡之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火车起动了,载着他的沉重的心情缓缓向前行驶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觉得浑身无力,眼里开始流泪水,口里不停地冒唾液,身上好像有许多小虫子在骨头里爬,他知道毒瘾又犯了。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人长得蛮清秀,像一朵鲜艳的花。
她看见赵凯难受的样子,就小声地问:“你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
赵凯用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说:“没有什么,我可能是有点晕车。”
他说完后,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不巧的是,卫生间里有人。他靠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门终于打开了,他忙走了进去,他把门关紧,从内衣里掏出一小包白粉,把白粉倒在了一张铂纸上,用打火机点燃熏烤,从铂纸上冒出一缕轻烟,他闭着眼睛,用鼻子用力吸着。
渐渐地,他的痛苦消失了,他脑海里没有人间的烦恼,他成了一个超凡脱俗的神仙,享受着美好的虚幻生活。
他恢复了平静后,虚幻的美丽又烟消云散了,他看见自己像贼一样,藏在一个尿味难闻的卫生间里,他心里凉了半截,有想呕吐的感觉。
外面好像有人等不及了,又敲了敲门。
他口对着水龙头含了些水,他唰了一下口,又用凉水洗了脸,他感觉好多了。他还不敢把门打开,他知道卫生间里还残留有那气味,他用手挥着,想把卫生间里的空气换一换。
他打开了门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彪悍男人等在外面,他没有穿上衣,胸脯和女人的一样大,一个大肚子高挺着,手臂碗口哪样粗。他瞪了赵凯一眼说:“你他妈的,屙的是金尿啊,憋得老子冒烟。”
赵凯一看,知道惹不起,他抽出一支烟塞进壮汉的嘴里说:“大哥,对不起。”
壮汉咧嘴笑了,他把赵凯一掀,走进了卫生间,“啪”地关了门。
赵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掏出一支烟点上。
对面的姑娘问他:“好些了吗?怎么一个大男人也会晕车,真是奇怪了。”
赵凯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一个人出门啊,要到哪里去?”
姑娘说道:“你是警察啊,这样审问人家。”
赵凯笑着说:“我要是警察就好了。”
姑娘微微一笑说:“我到琼州去,呆在家里没意思,老头子一天就唠叨,烦死了。”
赵凯打量了她一下,接着问:“你是离家出走,想去干什么?”“现在不是改革开放么,我要出去闯一闯,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妈死的早,老头子又没有出息,家里穷得叮当响,我这么大了,还和他住在一间又黑又破的烂房子里,他又喜欢喝酒,喝醉了还骂我打我,反怪我拖累了他。”姑娘说到这里想哭。
赵凯忙安慰她说:“别伤心了,我和你一样,也是不想呆在家里才出来的,姑娘,要不咱们一起闯闯,好不好?”
姑娘一听,高兴地说:“好啊,我们好有缘份的,有你为伴,我就不害怕了。”
赵凯也高兴,问她叫什么名字,姑娘说:“她叫董香桂。”
赵凯也作了自我介绍。
董香桂听了,爽朗地说:“没有想到,一出来就遇到了你,你比我大,今后我就叫你哥了,行不行?”
赵凯瞟了一眼活泼可爱的董香桂,欣喜地说:“行,咱们俩有点像苦命鸳鸯呢。”
董香桂听了一怔,红着脸说:“去你的,谁和你是鸳鸯了,一点不像哥说的话。”
这时,一个列车员推着便餐过来,赵凯买了两份,一份放到了董香桂的面前,董香桂开心地吃起来。
黄政和田玉找到了一张赵凯的照片,他们找到了目击证人,让他们辨认,小姑娘看了说:“看身材和相貌有些像是他,只不过哪天他戴着一副墨镜,还不能断定是不是他。
黄政立即打电话向队长汇报了情况,贾文彬果断地说:“赵凯是重大嫌疑人,你们把赵凯的资料传给各地警局,请他们帮助我们抓捕赵凯。你和田玉辛苦一下,马上赶往南京,一定要找到他。”
黄政回答说:“明白。”
他和田玉准备了一下,立即赶到了火车站,登上了去南京的列车上。
黄政和田玉下了火车,天已经黑了,南京公安局的干警接他们上了警车,黄政要求马上到赵凯的小姨家,警车快速在公路上奔驰起来。
赵凯的小姨叫赵嫚,四十三岁,是一个个体户,看上去十分精明能干。
她听了黄政的话后,心里有些着急,她觉得事情很严重,要是赵凯真的犯了法,她的侄儿不就毁了吗?
她答应配合公安,要是赵凯来找她,她一定劝他来投案自首。黄政一再交待,如果知道了赵凯的消息,请她马上和他们联系。
田玉给了赵嫚的联系电话,苏嫚小心地放进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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