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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多了一个人,向馨月脸上的青肿经过药物的涂抹已经好了很多,但仍然能看得出来被人打过。清峰银纱里只有祁明熠认为向馨月脸上和身上的伤是讨债的打的,要说向晴阳,根本不可能,她就是一只小绵羊。
向晴阳也没多说什么,吃过早餐,便拎着包要出门,向馨月在身后喊住了她,“晴阳。”
“……”向晴阳转过身来。
“爸的事……”
“你老实呆在这里,我老公会替你办好。”语毕,她转身就走。
向馨月痴痴的望着祁明熠挺拔的背影,人家多幸福呀,有个这么好的老公,羡慕得她差点流口水。
扎着双马尾的祁珞突然走到她跟前,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向馨月着实给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这小孩真奇怪,都没听见她说话,一直绷着张小脸。
高雨薇依旧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经过这些天的治疗,身体好得差不多,却依旧不能从震惊中抽身而出。高啸天来到她面前,背手而立,恨铁不成钢的眸光凄厉的扫过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想怎样?贺家没找你麻烦算你走运,还想让我去说情,你让我用什么脸去?”
“是雨桢那个死丫头害我的。”
“她从小给你欺负到大,跟你对视都不敢,还能害你?你这话说出来谁信?”
高雨薇终于尝到了什么叫有苦说不出,她就像狼来了的小孩,第一印象深扎在别人心中,导致没有人再相信她。眼泪又簌簌的掉,她一脸凄苦,“爸,为什么你也这样?真的是她害我的,还有贺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的就跟我办了假结婚证,领证的时候我明明看他签字了呜呜……”
“你要说贺祺这样我还相信,雨桢那个丫头虽不是亲生的,但她的性子我了解,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她每个月的工资都会上交百分之八十,一个姑娘家,留着那么点钱,够用么?你倒好,不去上班就算了,天天拿家里的钱,贺家哪能看得上你?我给了你这么个机会,你自己不把握好,能怨得了谁?”
“爸……我真的没有出轨啊,真的是雨桢害我的……”
“你别死性不改,还好我留了一手,你跟贺祺的这个笑话,就此结束。我会让雨桢代替你的位置,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说罢,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爸!!你不能这样啊,我才是你亲生的,为什么要偏心雨桢那个死丫头?呜呜呜贺祺害我,雨桢也害我,现在连你也不偏着我,妈死了……再也没有人疼我了……”
高雨薇叫得再怎么凄厉,泪水就是流成河,也没有人再理会她,趾高气昂了二十六年,最终却栽倒在被自己欺负了二十三年的人手里,而且还没人相信她是真正的受害者,多么讽刺啊……她仿佛了看到了高雨桢对着她扬着胜利的嘴角,想到一个弃婴竟然坐上了属于她的位置,这心里气不过,噗地一声,鲜血从嘴里喷洒而出,染红了她曾经嚣张过的世界。
向晴阳刚下课,就又接到了祁明熠的电话,晚上不回家吃饭,给我照顾好自己和祁珞。电话挂断,她发怔的望着屏幕,到底有多忙。想到了之前他说过的话,也不知道他和贺祺郁流旌在搞些什么。
向晴阳收回手机,没有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坐在驾驶座上思考了几秒钟,还是去了蛋糕店。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出来,开车路过男士服装店时,她望见了橱窗里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觉得好看,便下车进了服装店,买好了便出来。
向晴阳扶着方向盘缓慢的行驶了一段路,一直到十字路口,还是没能思索出来,该回清峰银纱,还是要去贺祺那里。
大概是十来秒钟的时间,向晴阳才从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扶着方向盘向左。
贺家和高家晚上约了一起吃饭,中式餐厅的包厢明亮而豪华,气氛却格外诡异,两家四口,谈的不过就是婚事。
对于高雨薇怀了孽种的事,高啸天心里抱着那么一丝歉意,可面对贺祺生生耍了他们高家的事实,那是恨得咬牙,怒意很快就把歉意给冲毁。眼看着就要爆发出来,触及到贺如琴冰冷的脸色后,又悻悻的憋回去。
贺家真的惹不起。
高啸天率先开口说话,他倒是也不含蓄,直接开口,要高雨桢代替高雨薇的位置,嫁入贺家。贺如琴不会有意见,高雨桢跟高雨薇比起来,她愿意选择前者,早就看着高雨薇不顺眼。贺祺薄唇抿得死紧,没有开口说话。
“明天给半个小时假期,办好再来上班。”贺如琴精锐的眸子瞥过不发一语的贺祺,那语气里的表达出来的态度,决不允许他再次造假。
高雨桢面带娇羞,双眸含水,冲贺祺浅浅一笑,回应自己的即使是冰冷的面色,她也依旧艳若桃花。转而低下头,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竟比腊月底的雪还要冷。设计高雨薇哪里是为了贺祺,高雨桢是为了自己,爬上巅峰,踩死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高啸天暗暗得意,没见到真的结婚证,他就不会签字。
晚餐不是很和谐的进行,又不是很和谐的结束,四人分道扬镳,各回各的家。明日再见,也不会因为有这层婚姻而更近一步,平淡如水。
贺祺直接回冰冷的别墅,意外的看到了向晴阳的车停在了自家门口,阴霾的心情眨眼被欣喜所取代,静如死水的眸子瞬间也灿若星辰。他吩咐司机在门口停下车,推门而下,走到向晴阳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向晴阳巴掌大的小脸,她打了声招呼,随后从副驾驶拿出那个不大不小的蛋糕,递出车窗去,“生日快乐。”
连他也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生日,贺祺明显怔愣了几秒钟,转而一笑,梨涡深深的荡漾开,“你下来。”
向晴阳看得有些痴迷,却又马上清醒,应道,“我得回……”
“下来。”贺祺强硬的说道,伸手探进车窗里,把车门推开,然后拉着向晴阳下车。接连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向晴阳顾着手里的蛋糕,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贺祺拉着她的胳膊,进了屋,在佣人错愕的目光下,上了二楼进了主卧。连灯都没有开,方向感极佳的男人就准确无误的拉着她坐在了桌子前。
贺祺从兜里拿出打火机,向晴阳大为意外,男人身上有打火机不是抽烟用的还能是干嘛的?在她的印象里,贺祺从不抽烟。出于欣喜中的贺祺没有发现向晴阳这一瞬间的失神,借着皎洁的月光,把蛋糕的盒子打开。
“晴阳,你来。”贺祺眼眸闪烁着的笑艳若明日,他从来不过生日,这是第一次。幻妃点王
莫少卿和贺如琴只有工作,小小的贺祺每逢到了生日那天,都是形单影只,佣人给她准备了比他还要高的蛋糕,却被他掀倒在地,伸脚踩烂,以后不要给我过生日!!吼完这句话,他踩着还沾着奶油的拖鞋回房,带了一地的脚印。
远在法国的时候,生日的这天总会有个女孩子打电话给他,贺祺淡淡的接通,又淡淡的挂断,从未想过那时那刻,竟是那么美好。看着眼前专心致志点蜡烛的女人,贺祺眼眸越发乌黑,思绪穿越到从前的那声“生日快乐”,心里竟如波浪般起伏,汹涌澎湃。
只有向晴阳记得他的生日,也只有向晴阳能让他感动。
“许个愿吧。”向晴阳点完了二十六根蜡烛,把打火机放在桌边。看着他开心,她自然是高兴,暂时抛弃了道德伦理,贪婪的吮吸这一刻的美好的时光。
“我要和你相爱。”吹灭了蜡烛,贺祺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宣誓。
向晴阳小脸上的尴尬转瞬即逝,她笑得清丽婉约,“傻瓜,愿望不能说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愿望当然要说出来。”
“……”这话,向晴阳怎么听都觉得心酸,二十好几的大男人,竟然没有过过生日。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晃动眼瞳,起身想要去开灯却在经过贺祺身边的时候被他拉住,一股外力将她拽到男人的腿上。贺祺身上的气息萦绕在她鼻间,腰间多了双手,向晴阳轻颤了下,一跟别的男人干“坏事”,脑子里就会浮现出祁明熠的脸,既尴尬又心虚。
“我去开灯,吃蛋糕。”向晴阳抵着朝她靠近的胸膛,轻声开口。
“好,吃蛋糕。”贺祺笑得意味深长,用修长的手指挖了点奶油,另一只手掐着向晴阳的下巴不允许她躲避,然后将奶油送进她嘴里。他的动作很霸道,却不失温柔,贺祺也会玩情调,此时他又扬起脸,咬住了沾满奶油的唇。
贺祺一向都是温柔的,要不就是冷漠,如今却又是蛮横,奶油在他的灵活的舌尖下逐渐散开,然后随着两人吞咽的动作顺着唾液消失在口腔里。当甜味散去,剩下的便是激情。
腰间莫名的多了一双炽热的手掌,向晴阳脑海里有天使也有魔鬼,魔鬼邪笑着告诉她,背叛吧背叛吧,连天使也说,心里想的是谁,就怎么做。明明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的,可贺祺总是有办法拉着她下去,彼时理智,此时又是沉沦。
给贺祺一个好的时间段,他绝对会把她拖上床抹净吃完,可他还是停止了,抱着脸色绯红的向晴阳深一口浅一口的喘着气。还不是时候,等她成为他的妻,再光明正大的拥有。
向晴阳气喘吁吁,小手依旧抵在他的胸膛前,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两个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贺祺薄唇微微拉长,在皎洁的月光下,向晴阳可以看清两个人一起留下的晶莹,娇艳欲滴。
一个男人的嘴唇长得这般好看,实在是罪过。还有那缓缓露出来的牙齿,让向晴阳鬼使神差的,扬起脸去吻他嘴角边的梨涡,这个美好的东西,不知是否能永远属于她。
“晴阳,”感受到她的爱意,贺祺眼眸越发乌黑,低哑道,“再给一些时间,我就能让你跟他离婚,这段时间,你尽量保护好你自己。”
“……”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向晴阳怔愣片刻,才硬着头皮应道,“好。”只是祁明熠,哪里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给别人糟蹋,贺祺心里就嘶嘶的疼,这些后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只能在努力点,把时间提前,早日让向晴阳来到自己的身边。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弄什么?”向晴阳实在是好奇,从来没见祁明熠这么忙过,要不她也不会有时间过来。
“女人别管这些事,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就好,”贺祺把她按进自己怀里,坚硬的下巴刻在她脑袋上,“我和高雨薇吹了,贺董叫我和高雨桢结婚。”他没来没想过要瞒她,与其从别人嘴里听到,还不如自己亲口告诉她,并且解释清楚。
能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娇躯一僵,贺祺后掌轻拍着向晴阳的背部,以示安慰,“不过你放心,我只爱你,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
“晴阳,你记住我永远爱你就好。”
“好。”
“还有,你也要爱我。”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幼稚,向晴阳不禁笑出声来,轻轻点头。
半晌,她轻轻推开他,恋恋不舍的从这个温暖的怀抱中起来,“我得回去了。”
贺祺再不舍得也得把她送走,今天她能过来给自己过生日,他已经是心满意足,更多的奢求,就留在以后。刚要把向晴阳送出门,外面就传来一阵紧急的敲门声,佣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少爷,少奶奶来……高大小姐来了。”
贺祺没来得及应答,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接着穿着病号的高雨薇推门而进,灯光也跟着传进,在黑暗的房间里洒下了一丝光亮。
在看到向晴阳后,高雨薇眼眸闪过一丝嘲讽,她大步逼近贺祺,厉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娶雨桢那个死丫头?为什么纵容她算计我?为什么给我假的结婚证?贺祺,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没有人比你的心机更深!”
“出去。”贺祺冷冷的开口,浓眉冷眼冰如霜,面有不耐。
“我为什么要出去?姓向的,我告诉你,”她哀怨的开口,布满哀伤的眸子转向向晴阳,再度凄凉的启音,“你以为贺祺是什么好鸟?现在还喜欢你,他自然对你好,看到我的下场了么?哪天他不喜欢你了,就会狠狠捅你一刀,祁明熠对你那么好,而贺祺又要娶雨桢那个死丫头,你还来勾搭他,两个人总是一起偷情,算什么……”
“住嘴!”贺祺冷声打断,向晴阳面带尴尬,“偷情”两个字深深震撼她弱小的心灵,这是她最避讳的,贺祺如不是考虑到这方面,他早就把她抱上床进行最亲密的交流。
“我说错了么?你们三个人,都是在败坏道德,社会败类,没有人比你们更虚伪……”
在高雨薇把更多不堪的话说出口之前,贺祺沉声喊来了司机和管家,把她拖出去,送回高家。向晴阳愣在原地,高雨薇撕心裂肺的哭声越来越远,也不知道怎么的,手指渐渐抖了起来。
一双温暖的手把她的握住,向晴阳抬起头,对上了贺祺深邃的眼眸,他出声安慰道,“别想那么多,那个女人胡说八道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可是接吻了,贺祺还把手探进她衣服里,向晴阳眼底闪过一抹自嘲,只感觉到无比的荒凉。生怕她会动摇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心思,贺祺将灯都打开,百来平米的大房间瞬间亮如白昼。洁白墙面上有一副巨大的横幅,那是向晴阳画的,如今这幅画,被贺祺藏在精致的画框里,并且挂在自己的房间,视若珍宝。凤月无边
“晴阳,这个地方,我很想和你再去一次。”
耳边是贺祺磁性的声音,向晴阳定定的望着她用心画出来的画,心中瞬间翻江倒海,如巨浪般沸腾,绵绵爱意,更甚从前。向晴阳抿嘴不语,回头与贺祺对视,从眸光里倾泻而出的意思,只有他们能懂。周围的一切似乎开始虚化,两人仿佛置身于那日的花海,美好得让彼此心疼。
从幻境里抽身而出,贺祺伸出厚实的掌,抚上向晴阳瓷白的脸庞,轻轻摩擦,眸光潋滟,薄唇轻启,“再等一些时间,我会光明正大的带你去,你说好不好?”
“好。”向晴阳哽咽着点头。
把向晴阳送上车,贺祺像个婆婆妈妈的大神似的叮嘱了一大堆,照顾好自己,不要乱想,蛋糕我会吃的,记得爱我等等。
虽然多,但是向晴阳全都记住了。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害怕祁明熠会早回来,她只得猛踩油门,加速回到清峰银纱。进门的时候,没见到皮鞋,向晴阳才匆匆上楼,像做贼似的,这些举动,没能逃过赵玉的目光。
赵玉猝了口,呸,小贱人,准是背着少爷和别的男人勾搭去了。跟你妈一样,都是喜欢偷情的主,说不定你的就是她遗传的……
洗完澡出来已是十点钟,向晴阳拿出日记本,一字一句的记下。然后锁好,放进柜子最里边,关灯睡觉。
几乎是她刚躺好,向晴阳就听见由远及近的引擎声,大概是因为心虚,她拉着被子盖过头顶。贺祺把她的嘴咬肿了,刚刚用冷水洗了洗,才消了些,好在没破,不然绝对逃不过祁明熠的法眼。
照例是沉稳的脚步声和哗啦啦的水声,只要不是两个人一起洗,祁明熠的速度一直很快,这会儿不到十分钟就出来。
“晴阳,”祁明熠爬上床,伸手推了推她,“醒醒,老婆,快醒醒。”
“怎么了?”向晴阳连眼睛都不睁开。
“快翻过来,不要总是背对着我,”他两手一伸,抓着她的胳膊一翻转,向晴阳就跟他面对面,祁明熠坏笑了声,把人按向自己怀里,“闻闻看,我香不香?”
“……”向晴阳很无语,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到底香不香?”
“香。”为了避免祁明熠找自己麻烦,向晴阳只得这么回答,说的也是实话,祁明熠身上的她常用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专属的体香。
“那你什么感觉?”
“……”
“想不想要我?”
“不想。”
啪的一声,祁明熠重重拍了她的臀部,又凑近了些,邪笑着开口,“我看你就是嘴巴硬脸皮薄,哪个人会没有生理要求的?”
祁明熠还真的搞不懂,别说闻她身上的味道,就连每天晚上盯着她后脑勺看的时候,他都有要和她再来一场的冲动。昨晚没做,今晚也没做,那就算在一起,一起做。
说做就做,祁明熠伸手去拽她的睡衣,却被向晴阳伸手按住,他一挑眉,“你最近是真的长胆子了?”
她想起了贺祺说的话,也动摇了要和祁明熠离婚的心思,向晴阳随口编了个理由,“不是,我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当真了,立刻关心的问道。
“……头晕。”
“有没有想要吐?”
“……嗯。”她硬着头皮点头。
“好,那就不做了。”祁明熠抽回手,嘴角点缀了欢快的笑意,激动得一把把她抱紧。
向晴阳有些摸不着头脑,沉静了几秒之后,她就当他发癫。
出于男人自大的心理,祁明熠认为自己很厉害,才那么几天,向晴阳就怀上了,他缺乏这方面的知识,能想错也理所当然。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他兴奋的起身,打开电脑,准备给他的胖儿子找个名字。
随即一想,他儿子的名字哪能靠电脑,肯定得自己来取,于是他又关了电脑,回到床上。
看着他爬上爬下,还笑得像个做了坏事得意的小人,向晴阳终于可以肯定,他又发癫了。祁明熠钻回被子里,抱着向晴阳对着她的脸颊亲了又亲,“大宝贝,我该说些什么才好,哈哈哈。”
向晴阳想要擦掉他的口水,却被他拉住了手,“不许擦,我已经让人把地契给你的……给跟你一个姓的女人,跟你一个姓的男人的尸体我会派人跟她去领。还有,葬礼什么的我会让人安排好。啧啧,给人捅得好惨,也不知道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比我还要残忍。”
“你不用做那么多。”
“我是你老公,应该的。不说这个了,快睡觉,你需要早睡。”祁明熠伸手放在她眼眸上,轻轻往下滑,让她闭上眼睛。
想着自己抱太紧会勒着他的胖儿子,祁明熠又紧张兮兮的松开了些,然后满足的闭上眼。向晴阳也没有多说什么,闭上眼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向晴阳被祁明熠拉到了医院里,他兴冲冲的进去,然后又一脸莫名其妙的出来。当医生告诉他向晴阳没有怀上的时候,祁明熠当场一拳打烂了他的眼镜,他明明很厉害,而且就看到他的胖儿子在对他招手的,怎么就没怀上。
向晴阳这才知道他发的什么颠,没怀上正好,她就怕怀上。
拉着自己的老婆上车,祁明熠一路上不发一语,儿子梦破碎,他感到十分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不孕不育。那两天他明明看得紧紧的,向晴阳绝对没机会吃药,可怎么就没有。他却不知道就算有了,那么几天的时间也查不出来,把向晴阳送到学校里去,祁明熠自己又去了云舟。
贺祺准时准点到达办公室门口,一身工作装的贺如琴两手环胸站在他门前,似乎正在等他。贺祺一靠近,她就劈头盖脸的开口,“为什么那么早?不是叫你去领结婚证?”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贺祺的语气万分坚决,浓眉微微皱着,可以看出来他非常反感这个话题。终极电能
“你负了高家老大,难道你还想辜负人家老二?呵呵,好一个薄情儿郎,高家那块地的所有权你能拿到手,你去娶谁我都不管。”
贺祺抿紧了唇,深深的看了贺如琴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办公室,把贺如琴隔绝在外面,能想到她的脸色有多臭,可是贺祺不想管。
今天晚上祁明熠不加班,并且他自己提早下班,到华倾里接人,带着向晴阳吃了顿西餐,然后去施会所里做高级spa。
按摩技师的手跟祁明熠的很不一样,他一动手就是又揉又捏又摸,然后还有凑上嘴咬两口。技师的手劲适中,手技也十分好,向晴阳根本就分不清她是在按摩哪一寸肌肤,感觉很奇怪,却又觉得全身放松,十分舒服。
向晴阳闭着眼睛享受,却又听见了祁明熠阴魂不散的声音,“老婆。”
她不理会,他就不放弃的叫小骚,骚骚,向晴阳只得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他瓮声问道,“做什么?”
祁明熠朝她不明意味的笑了声,然后便没了下文,向晴阳低声皱了声神经病,转过头不再看他。
没过多久,胳膊上就多了一双手,祁明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低低的,只有她可以听清,“别的女人摸我的身体,难道你就不吃醋么?”
“这是在按摩。”
“可不是,不信你转头,帮我按摩的女总是觊觎我的身体。”这句话的声音也不大,却足够让正在帮祁明熠按摩的技师听见,她手一抖,差点就不好意思再按下去。
祁明熠那结实的背肌任哪个女孩子看了都会脸红,更别说年轻的女技师是在摸,眼看着她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了,更是在不知不觉中,往那里多按几下。现在她却有种被戳穿的狼狈感,女技师红着脸悻悻的移开自己的手,转移到腰部,女技师心跳明显漏了一拍,手指也变得软起来,虽然是趴着,可顺着祁明熠腰间的肌肉看过去,她仿佛看到了性感的人鱼线……
哪个人按摩不是这样,向晴阳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只想闭上眼好好享受。只是祁明熠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被压得变形的半颗球,向晴阳在他的坏笑声中怒目相视,“拿开,别不正经。”
“触感好好。”祁明熠又戳了几下,才肯安静下来,正儿八经的享受这高级服务。
结束之后,向晴阳感觉整个人的重量轻了许多,十分畅快,容光焕发,难道人们都爱来享受。祁明熠又把她带去泡温泉,直到天色晚些的时候,才一起回到早就预订好的套房里。
向晴阳穿着睡袍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祁明熠跟着扑上去,莹白的手指拉开向晴阳的睡袍带子,她就像是亨饪完美的一道菜,即将送入祁明熠的口中。
在被吃了之前,她还妄想着想要自救,“我的身体……”
“嘘,”他皱着眉打断,祁明熠伸手到她胸前,轻轻揉了把,乌黑的眸子越发深邃,“今天带你享受了那么多,现在该我了,”转而一想,发现不对,祁明熠又邪笑着开口,“再让你享受享受。”
小嘴被封住,向晴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贺祺的话,她嘤咛着反抗,夹紧了双腿。祁明熠大手滑向她的小腹,向晴阳战栗着轻哼一声,这般酥软的声音,引得男人更加心驰神往,他低声道,“把腿张开。”
向晴阳睁圆了眼眸,一副不甘愿的模样,她张了张口,“不要对我强来……”
“你自己想想,我多久没对你强来了?我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稀罕,难道你想像上次那样?”
向晴阳哪里会不知道是哪次,被人绑着,拖到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不断晃动,身体难受得像死海,喉咙苦如黄连,叫破嗓子也无人前来救她,只能迷失在黑暗中……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更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事情。
“我也就真正意义上对你强来了那么一次,还不快把腿张开。”
“……”向晴阳咬着唇没有动。
今晚一定要整个儿子出来,祁明熠两手稍一用力,就拉开了她的腿,利落的来到中间。向晴阳十指抓紧被单,指骨泛白,哽咽着喊出声,“贺祺……”不知道怎么的,这两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
再多的热情也给这个迎头痛击折磨得无影无踪,祁明熠身形猛地一僵,明显绷直了腰身,神色堪比十里寒冰,眼眸却是一片怒火。在这冰火交加的情况下,他放弃了企图入侵她的念头,开什么玩笑,在自己床上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叫他怎么做得下去。
这已经是第二次,看来向晴阳上次还没吃够苦。
触及到他的目光,向晴阳不禁缩了缩,睁大的眼眸闪过惧意。祁明熠抬起手,她还以为又是要挨打,眼一闭硬着头皮承受,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只感觉到身上的重量骤然间消失。
恍惚了一会儿过后,再睁开眼睛之时,向晴阳已经见到祁明熠在系皮带,金属扣的声音十分响,充斥在她的耳膜间,没来由的感到难受。
祁明熠沉着一张俊脸,迅速穿上衣服,又冷冷的开口,“谁还想跟你做?还不穿衣服?”
向晴阳尴尬的爬起,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原以为祁明熠又会给她可怕的惩罚,谁知他只是开着车回了清峰银纱,迅速回房。她默默的跟上去,卧室里连灯都没有开,刚想进去,身后就传来了向馨月喊她的声音。
“怎么了?”她回过头,波澜不惊的问道。
“明天爸下葬。”向馨月的眸子很受伤,眼前让自己所厌恶的半个亲人对如今的她来说,竟然有那么一丝美好,没有向晴阳,她的下场绝对很惨。
“哦。”
“后天我就会走,谢谢你,去国外,可能要在整形机构上班。”
向晴阳没有应声,向馨月去哪里跟她无关,以后再发生什么也跟她无关。她轻轻带上门,不敢开灯,摸黑上床,意外的碰见祁明熠的衣服,向晴阳连忙出声,“对不起……”等反应过来,才发现他还穿着衣服,有可能连鞋子都没脱。
她静悄悄的将床头柜上的打开,细心地帮他把鞋子袜子一起脱掉,伸手想帮他脱衣服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漆黑的眼眸锁迸发出来的光芒让向晴阳感觉到了危险,她嗫嚅着解释,“我……你不是不喜欢穿衣服睡觉么?我只是想帮你脱掉而已。”
祁明熠红唇抿得死紧,十几秒钟过后,他甩开了她的手,捞过被子背对着她。向晴阳无声的叹气,总归来说,她还有那么一点良心,默默关了灯,挨着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