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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之前就住院了还不注意,现在搞成这样能怨谁?明明知道是龙种还这么大意,我看你要怎么跟贺家交代。”高啸天冷哼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脸色更是臭到了极点。
“我哪知道就这样摔下去了,要是早知道,我连楼梯都不爬……爸,贺祺怎么还没来啊?”
“还来什么来?人家根本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你自己的老公自己看不住还能怎样?欺负你妹妹那么有本事,对付男人却不行,你能怪谁?”
“你就不能不说了吗?”高雨薇边说边落泪,孩子掉了已经够伤心的了,亲生父亲还要嘲讽她。
“哼,我懒得说,雨桢你留在这里,我先回去。”孩子都没了还留在这里干嘛,浪费时间,赶紧闪人便是。
门砰的关上,高雨薇抹了把眼泪,习惯性的对眼前的高雨桢命令道,“去给我倒杯水。”
高雨桢一动不动。
“快去呀。”高雨薇一脸不耐烦的催了声。
“姐。”高雨桢讳莫如深喊了声,嘴角弯出从未有过的意味深长的弧度,让高雨薇看起来,竟产生了阴森森的感觉。
“还不快去。”她大声吼了声,欲以此掩饰心慌。
“你的孩子不是姐夫的。”她拉了张椅子坐下,面色平静的道了句。
高雨薇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的结婚证也是假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姨子,再敢胡说八道试试!!”高雨薇一板脸,就要起身去打她,却不想身体状况不允许。
“我劝你不要乱动,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打击到你,所以你深吸口气,乖乖躺好。”高雨桢轻勾嘴角,这副高傲且稳操胜券的模样,一点都不和那个被欺凌的她搭边。
“……”
“新婚之夜还满意吗?呵呵,那是我在千诱里给你聘请的牛郎。价钱就是我没有学费的时候,爸拿了钱叫你交给我,你却逼我跪下然后砸在我脸上的三万块,一次性还给你了……”高雨桢自嘲的勾着嘴角,稍顿几秒过后,盯着高雨薇愠怒的表情又缓缓开口,“不用这么看我,这是姐夫纵容的,他说你太蠢,不适合嫁进贺家。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抢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妹妹会代替你,哈哈。”
“……你骗人。”高雨薇沉默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三个字。
高雨桢从包里拿出一卷录影带和几张照片,丢到高雨薇面前,嗤笑着开口,“内容跟照片差不多,回头你再慢慢欣赏。本来你还有八个月逍遥快活的日子,可你非要自己作死,像爸说的,能怪得了谁?因为我是弃婴,爸就偏心你,嫁给贺家的人选也是你,即使你没有我聪明。可你又何曾知道,贺家哪里容忍得了只会逛名牌的儿媳妇?”
“……”高雨薇紧抿着苍白的唇,揪着被子的手在颤抖,那些照片,还有高雨桢的话,说什么她都不信,可却全都是事实。
“从小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以为是为了什么?那就是今天,我隐忍了二十三年,就为了现在这一刻。你别想着怨姐夫,姐夫是做大事的男人,根本不屑于对付女人,想出来的对付你的招,都是我的主意,我只是跟姐夫打了个招呼而已。”
“……”
“高家的那块地皮都动工了,土地所有权却还捏在爸手里,爸留着这一手,就是防着贺家悔婚。可现在,当他看到你这些照片时,他得防着贺家找他算账才是。姐夫答应我了,同意我跟他演,他走他的,我做我的,互不相干。有我这样的伙伴,可比你好多了。”
“这是你诬陷我的。”
“姐,你还不懂吗?你欺负了我二十三年,你的形象早就深入了别人的心中,我只要装下委屈,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为什么要这么害我?”高雨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任她欺凌的妹妹,竟会是这般蛇蝎心肠。装作可怜,背后却玩心机,挖了这个大的坑把她推进去,事后还要来捅几刀,而且是狠狠的捅。
这个世界上,最毒的就是女人的心。
“你欺负了我二十三年,我对你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说到这里,高雨桢的眸光倏然变得凄厉,她受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出身不光彩,地位低下,什么都是别人捡别人剩下的,这个世界很残忍,不自己拼还能靠谁?等她站上了高峰,就踩死这个欺压了她二十三年的“姐姐”。
高雨薇抓起相片,愤怒的往高雨桢脸上砸,失控的大喊着,“我才不信!别编这种鬼话来骗我!孩子是意外掉的,也是贺家的,呜呜呜……你这个人心机怎么那么深,比贺祺还要深,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们家养你这么大,你却这么报复我。”说到最后,她竟然在哭。
“高家不欠我,是你欠的我,姐,我都会夺回来。”
“就是因为你勾引了我老公!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败坏门风,今天我替爸爸教训你!”高雨薇掀开被子要起身,只是脚未着地,就挨了高雨桢狠狠的一巴掌,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问出声,“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给你打进医院的次数恐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打你一巴掌怎么了?以后见你一次还要打你一次,你最好给我收敛点,能给你欺负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你真的打我?”高雨薇还处于震惊中,那个只会求饶的妹妹去哪里了。
高雨桢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连回答她都懒了。身后传来高雨薇歇斯底里的哭声,她置之不理。
施珄榭头部受重伤进了医院,亲生老妈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冲进病房里。医生和护士齐齐跟她打招呼,“大夫人。”
“这是谁干的!”无视医生和护士,张珊绕到施珄榭面前,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打成这样,最诡异的是还有巴掌印,她本能的愤怒,戴着翡翠戒指的手紧攥成拳。
“醒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施珄榭面带疲惫,一双眸子暗淡无光。
“叫你少跟女人打交道你不信,非得带回家里去,这下好了,能怪得了谁,丑八怪,我真不好意思承认是我生的你。”
“……”施珄榭懒得应声。
被打的那一刻真的没反应过来,一直躺在床上,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他才有所反应,身上穿的还是沾血的睡袍。伤口刚处理好,亲妈就过来了。
“甭想给我住院,现在就跟我回去!我亲自照顾你!放着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留在外面,我还真没脸!”张珊说完,朝门外喊了声,“进来把他给我带走!”
随行的保镖立刻进来,拖着施珄榭的手,施珄榭一把甩开,“我自己能走。”
张珊冷哼声,瞪了他一眼,走在前头,真是个不成器的儿子。
翌日,施家别墅。
施仲珄一早起床,神采奕奕的坐在餐桌前。坐在他旁边的李丝指着餐桌上的不知名的小菜,面带嫌弃的说道,“来人,撤走,看着都恶心。”黑道白道
“撤什么撤?又不是给你吃。”施仲珄抬手把上前的佣人赶开。
“这哪儿来的,有没有毒?看着真的怪恶心的,给我养的狗都不吃。”李丝又瞥了眼,嫌弃更甚。
“妈你够了,这不是给狗吃的,是给你儿子吃的。”
“哪儿来的?”
“小女朋友给的。”
“切,你还有女朋友?不乱搞就成了。还有啊,等等,你爸还没上桌呢,”李丝哼了声,眉眼间带着一丝怨恨,接着道了句,“那两个成天耍大牌的,也还不下来。”
“我又没开始吃,谁乱搞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带女人回来?”
“没乱搞那成啊,你倒是给我生个孙子出来。阿珄,不是我说你,你天天去什么夜店,跟郁家的那个臭小子在搞些什么,家里的公司也不去,再这么下去,你爸的遗嘱指不定没你的份。”
“爸身体好得很,你就担心这些,你和大妈不是还经常轮流去他房里么?”施仲珄坏笑了声,眼底的邪气又冒了出来。
“你这个坏小子,说什么胡话,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有啊,你是不是跟姓郁的那个臭小子搞在一起?”
“什么搞在一起?妈你别乱说话。”
“可不是,那你跟我说,你天天去他那里做什么?唉阿珄,姓郁的要是是个姑娘家妈肯定不会说你什么,重点是他分明就是个男人啊,又不能给我生长孙。”
“妈,你够了。”施仲珄俊脸铁青。
“妈说的是真心话,你们俩要是能给我整一个长孙出来,我绝对不会不同意你们……嘘,”李丝说着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施仲珄眨眨眼,“你爸来了,晚点我再跟你说。”
五十多岁但仍意气风发的施义荣走上前来,身后的佣人立马帮他拉开主位,他坐下之后,轻咳了几声,才发现餐桌上少了两个人,出声询问道,“珊珊和阿榭呢?”
“我哪知道,估计就是还在睡觉,”李丝不忘添油加醋,“你都来了,他们却还在耍大牌,哼,还把不把人放眼里了。”
“谁耍大牌了?”说大牌大牌就到,张珊拉着头上绑着纱布的施珄榭落座,气势十足的朝李丝瞪去,“阿榭这不是受伤了么?我给他处理伤口,还有,请别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什么背后说,你在我也一样敢说。”李丝不甘示弱。
“开饭。”看着两个人有吵下去的趋势,施义荣连忙出声吩咐。这两个女人,天天吵,偶尔听听还好,久了真的有点厌。
“这谁摆上来的?”张珊一见施仲珄面前不知名的小菜,立刻厌恶的皱起眉头,看着真恶心,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大夫人,这是大少爷的。”身后的佣人回答道。
大少爷大少爷,去他妈的大少爷,听到这个称呼,张珊的眉头皱得更紧。李丝得意的偷笑,大老婆又能怎样,我儿子才是长子!张珊又不服输的挽起嘴角,长子又能怎样,你没有结婚证,我才是施义荣法律上承认的妻子!
这是李丝最大的痛处,施义荣同时爱着两个人,法律上却不允许他同时娶两个人。最后决定谁先怀上孩子就娶谁,很不幸,张珊先怀上了,她成了二夫人。不过这可不证明她输了,张珊怀孕一个月后,李丝也有了,她冒着一尸两命的危险,硬是选择“早产”,让自己的儿子成为长子。
还好很幸运,施仲珄好好的,出落得比姑娘家还要水灵,这让当时讽刺施仲珄是个侏儒的张珊大跌眼镜,好在自己的儿子也很争气。最不济的事实就是他是二少爷,这个让张珊恨得咬牙,早知道她当年也选择“早产”。
“这个是哪里来的?”在富丽堂皇的施家里,出现这些东西实在是有失场面,施义荣也不由得跟着皱眉。
“是阿珄的女朋友送的。”答这话的李丝,她仿佛看见自己的大胖孙子在朝她招手,长孙也是自己的就好了,那绝对能压住张珊这个正房。
“有女朋友也不带回来看看,”这个话题让施义荣原本一直摆着严肃表情的脸变得柔和起来,他爽朗的笑出声,“阿珄,爸早就劝你去相亲,可你偏不,原来你自己有女朋友,你早点说出来,爸不就不逼你了嘛,还有,把人带回来给爸看看。”
“阿榭也有女朋友,叫什么妮来着,哎哟我忘了,阿榭你自己说说。”张珊哪里容忍得了自己输。
“……”施珄榭紧抿着唇不搭腔,昨天就吹了,头就是她打的。
“哈哈,”见施珄榭答不出声,李丝高兴的笑出声来,眉眼间尽是得意,“阿珄,跟妈说说,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艾妮。”施仲珄斜着嘴角,深邃的眸光得意的掠过施珄榭,施珄榭僵在原地。
“艾妮这个名字好,一听就是淑女。”话现在是这么说,可有一天当艾妮横着脖子和她吵架,把她气个半死的时候,李丝才发现自己错大发了。
“小名叫小圆点。”施仲珄看着施珄榭邪笑,施珄榭俊脸铁青,艾妮喜欢穿圆点底裤,只有他知道。
“昨天我跟她回家了,”施仲珄又接着悠悠道,“这个是他爸爸给的,说是特产,妈要不你尝下,味道还行。”
“妈这就尝尝。”就算感觉再怎么恶心,李丝还是夹进嘴里吞进肚里了。孩子都可以选择“早产”,吃个乌漆吗黑的东西算什么。
“我也尝尝。”施义荣心情好,也跟着动筷子。
“我也来,”施珄榭刚把筷子伸过去,施仲珄就把碟子里的小菜全都倒进自己碗里,装作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自己也要。”
施珄榭略微尴尬的收回手,张珊推了他一把,朝他瞪去,冷声道,“有什么好吃的,吃鱼子酱。”
餐桌上没有人再说话,暗地里却风云暗涌,光是两个女人,就不知道用眼神杀死对方多少次。施义荣如同往常一样,装作没看到。两兄弟偶尔瞥对方一眼,然后诡异一笑。
这个家极度不和谐。
向晴阳一早来到学校,找到了坐在电脑前的艾妮,凑过脸问道,“说要给我的东西呢?”
“……”艾妮一脸茫然,她是真的忘了。
“难道你真的是在耍我?”向晴阳的语气有一种要找她算账的感觉。
“唉哟我昨天不是回家了嘛,下次给你带。”
“你可别再骗我。”向晴阳把话撂下,这才去教室。
贺祺没再打电话,而是直接来到了向晴阳的面前,身后跟着一群巴结奉承的校领导,把人哄开心了就开始讲“投钱计划”。贺祺转过身,温文有礼的说道,“找个同学来带我参观就好,不用麻烦大家。”东方不败之杨亦相逢
“怎么会麻烦,我们……”领导A还未说完,领导B就推了推领导A,叽里咕噜道,“人家的意思你还不懂么?”然后又跟身后的导师小声说道,“快去,让女同学来。”
在教学楼下看到贺祺的那一刻,向晴阳下意识的想要跑,贺祺长手一指,“就她吧。”
导师立马上前,逮住了要逃跑的向晴阳,“同学,帮个忙。”
“我不去。”她未听是什么就立马出声反驳。
“带贺总参观校园,快点,这是给你的任务,多荣幸,人家就指定你。”导师说这话的时候,总有一股祁明熠的味道。
向晴阳转过头,十米开外仍然能见着贺祺眼底讳莫如深的笑意,她又回头说道,“下一节课是灭……不是,是杨老师的课。”
“我去帮你请假,还能请不到嘛?快去,不然要记过,这是领导的意思。”
“……”向晴阳沉默了三秒钟,默默的走过去,
校领导奸笑着撤退,与此同时,上课铃响起,向晴阳缩在贺祺身后,盯着他挺拔的背影还有俊俏的后脑勺。蓦地,他忽然转过头来,嘴角点缀笑意,梨涡若隐若现,“不是带我参观么?还不上前来。”
“贺祺,你不要玩了。”他甚至是连秘书和随从都撤走,哪里是来参观校园的。
“谁在玩了?快走前头,向同学。”
贺祺的一声“向同学”让向晴阳安心了不少,她猫着腰走在前头,也不管贺祺是不是在听,所到之处,都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教学与环境,无一不仔细的向“摇钱树”介绍。
农历四月初的天气不冷不热,微风习习,暖阳当空,在林荫小道上投下层层阴影,伴随着轻风轻轻晃动,点缀在两个人的身上,摇曳生姿。
向晴阳走在前头,嘴里不停的说着话,却用心聆听着贺祺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更让她觉得尴尬的是,那两道灼热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仿佛贺祺是来看她的。
贺祺确实是来看她的,而且不止要看她,他还想做疯狂的事。比如,把她推倒在草丛里。
猛然间坠地让向晴阳啊的一声尖叫,身上的重量让她反应不过来,她从来没想过,表面看起来温润如玉的贺祺原来是个流氓,就连在学校的草丛里也敢乱来。
“贺祺,你疯了,快起来!”她伸出手去推他,却反被他抓住,贺祺将掌心里的素手推至向晴阳头顶上,俊脸蓦地凑近,故作紧张的说道,“小声点,嘘,等会儿把人喊来了你猜猜我会说什么。”
“你怎么这样,混蛋。”向晴阳气得咬牙,一张小脸涨成粉红色,从前的贺祺决不会这么无赖的,或许是她没发现而已。
“喜欢混蛋吗?”向晴阳现在的表情贺祺看着喜欢,他空出一只手,掐了两把,讳莫如深的问道,“是不是越坏你就越喜欢?如果是,我也可以坏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起来。”
“以前你跟我说过,你最喜欢我这样的,可你为什么要喜欢恶魔?”
“你直接点说。”他说的话绕得向晴阳头晕。
“为什么不来找我?也不接电话不回回短信,你不喜欢我了吗?祁明熠有那么好么值得你不理我?你喜欢祁明熠了是不是?”
“我没有喜欢他。”她不是在反驳,也不是为了取得贺祺的信任,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贺祺乐坏了,嘴角的梨涡总算是清晰可见,他俯□,亲亲向晴阳发红的小脸,黑眸熠熠生辉,“好晴阳,我真喜欢你。”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来说,对于向晴阳绝对是天崩地裂的效果,可现在,她怎么还接受得了?心里怪怪的,好不容易平静了些日子,努力不去想贺祺,可贺祺却又出现了,还对她做亲密的举动,这让向晴阳多少有些漂浮不定。
“有话你起来说。”
“不起,我就要这样压着你。”
“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无赖过。”
“所以你喜欢吗?”
“……”
“晴阳,”贺祺嘴角的笑意渐渐收回,黑眸瞬间深如谭,似乎要把向晴阳拉进去,与他一起沉沦,“我问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情烈如火,她却如此冷漠,叫贺祺怎么接受得了?记忆斑驳的旧时光,他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我已经嫁人了,请你放开我。”她眼底的坚决叫贺祺感觉到陌生,向晴阳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敢与贺祺这般对视。
贺祺红唇抿得死紧,缄默不语的与向晴阳对视,眼眸里充斥着戾气,却是受伤的。又不是心有所爱,为何要与他这个最爱形同路人?她看似抓在自己的手里,转眼间却又消失不见,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令他很不好受。
几分钟过后,还是向晴阳率先败下阵来,热泪盈满了眼眶,缓缓流下,然后在绿色的草丛下消失殆尽,伤心却依旧在。她呜咽出声,“不要逼我……”
“晴阳,是你在逼我,你明明爱我,却非要压抑着,你难受我知道,可我比你更难受。按着你自己的感觉来,你还爱我对不对?那就说出来,说,说你爱我,看着我说。”他看似循循善诱,里面却多少含了些威胁的味道。
“……”向晴阳就只是流泪,不肯开口说话。
“我总感觉我在吸毒,你就是毒药,我接触着接触着就上瘾了,中间我试图戒掉,把你推开之后我才知道我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晴阳,毒瘾犯了的时候你知道有多难受吗?恨不得死去,却又忍不住想再次拥有,溺得更深,蚀骨沉沦,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贺祺吞咽了口,喉结上下滑动,似乎是在哽咽。
阻碍在他们面前的,虽仅仅是道德伦理,却能让他们没有理由再在一起,世俗的眼光与本身的枷锁,足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贺祺可以承受,可不代表向晴阳也能,尤其是她有一位那样的母亲留给她的阴影。
“答应我好嘛?跟他离婚,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爱你。我跟高雨薇是假的,现在都断了,我也没有爱过别的女人,我就爱你,这辈子我都爱你。你喜欢最好的贺祺我便做最好的贺祺,永远都不变坏。”
“祁明熠不会答应的……”半晌她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只要答应离婚就好,剩下的我帮你搞定。”
“……”
“相信我,”贺祺抓着她的手回来,放在嘴边亲吻,低低道,“什么都不用担心,你要是不敢说就让我来跟他谈。”
“……”向晴阳哪里能不担心,祁明熠生起气来根本就是个疯子,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晴阳,你给我个答案。”贺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让我想想,”向晴阳将自己的手抽回,贺祺温柔的替她抹掉脸上的泪水,边说道,“以后不要躲我了,好不好?”腹黑毒宝拖油瓶
“好。”
“也不要再也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
“嗯。”
“还有,我给你些时间,但是不要想太久。”
“知道,你先起来。”
贺祺这才坐起身,并且顺手将向晴阳拉起来,两个人被一人高的花草挡着,谁都看不到。向晴阳刚要起身,就被贺祺摁回去,紧紧抱在怀里,“再陪我呆一会儿,不许走。”
“会有人过来的。”向晴阳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似乎很怕被人看到。
“不会有人看到的,就是有人看到,也没关系,”贺祺坐在她身后,调整好姿势,然后把坚硬的下巴磕在她肩膀上,“乖,别乱动。”
“哪里没关系,我已经……”
“现在不许谈这个。”知道她要说什么,贺祺霸道的打断。
向晴阳挣扎了一会儿,想挣脱开来,却抵不过贺祺的力气,最后以顺从而告终,她放软了身子,顺势窝在他怀里,轻声道,“贺祺……我,我总是感觉到迷茫。”
“你说说,我在听。”
耳边的声音既磁性又好听,和着暖风一起进入她耳中,向晴阳再次放松了些,却还是说不出口,“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也不会感觉到迷茫了。”
“我问你,你爱我么?”
“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向晴阳眼眸中尽是迷离之色,她的心里有很多种感觉,最强烈的一种,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
“……别问了。”明明爱得那么狠,向晴阳却不是很敢说出口。
得不到答案虽然不甘心,但贺祺也没有再逼她,只是放软了语气接着道,“我给你一条路,你只要顺着我指的方向走,就能够走完,我陪你,一起到终点。”
“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太多障碍,婚姻的枷锁,还有你爸爸和我妈妈……”
“嘘,这些都不用你想,我来解决。”
“可是……”
“别可是了,晴阳,你只要记住我爱你就好,记住这一点,我会牵着你走,大胆的跟着我。”他像是在诱惑她做坏事。
“你准备怎么做?”
“这个你不用管。”
“祁明熠不好对付,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会担心。”
后面这句话让贺祺心花怒放,一个没忍住,他扬长了脸,吻了她脸颊一口,向晴阳处在怔愣的同时,贺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商场的事你懂吗?说了你也不懂,这是男人的事。”
“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
“什么?”
“亲我一下。”
“……”
“不亲我我就亲你,一样。”
贺祺的吧唧声过后,向晴阳垂着头开口,“哪天需要我做什么,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向晴阳话音刚落,贺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田茜,“什么事?”贺祺斩钉截铁。
“半个小时之后,和郁总有约。”
“知道了,把车开到南边的寝室楼来。”贺祺说罢,便把电话挂断。
向晴阳疑惑的问道,“你和郁流旌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郁流旌?”
“市里只有他一个郁总。”
“你认识他?”
“算是认识。”向晴阳点点头。
“别和他走得太近,他不是个好人。”
“那你还和他约会。”
“先起来,我以后再跟你说。”贺祺拉着向晴阳起身,伸手帮她把衣服拉好,十分自然。
眼尾处一道不正常的光,贺祺绷直了身子,眸子里精光暗涌,借着向晴阳转过身,大步走过去拨开草丛,冷声道,“听够了么?”
偷拍和偷录音的保全被吓了一大跳,向晴阳看到他手里的手机也被吓了一大跳,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保全是祁明熠派来监视她的。保全慌乱起身,还没来得及开跑,就被贺祺一脚踹在草坪上,保全啊的一声惨叫,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手里的手机便不翼而飞。
“你拍这些做什么?”贺祺一脚踩在他背上,冷眼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里面还有一段录音,正是他和向晴阳刚刚交谈的内容。
“饶命啊,贺总……这是祁董让我干的,只要他老婆跟别的男人接触,不管是谁……啊啊别踩了他叫我全都拍下来……饶命……”
向晴阳站在贺祺身后,惊讶得不知要说什么好,经保全这么一说,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还好自己不和男同学来往,否则祁明熠早就弄死她了。
田茜刚好让人把车开了过来,贺祺伸手把她招到了自己跟前,吩咐道,“开除他,并且让他闭嘴。”
“是。”用钱塞住还是用暴力解决,这已经是田茜的事了。
贺祺把手机放进自己兜里,转身对向晴阳道,“我就先走了,你回去上课,记得要接我电话。”
“好。”向晴阳乖巧的点头,目送贺祺离开。
刚一回到教学楼下,手机便没完没了的响,还以为是贺祺,没想到是祁明熠,向晴阳急忙接通,“怎么了?”
“没事不能打电话给你吗?”说这话的时候,祁明熠的语气很大牌,随即又嘿嘿的坏笑,心情好像很好,“现在就到我办公室来。”
“我在学校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课程,这堂课之后,你就没有课了。赶紧过来,快点,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好吧。”
向晴阳挂了电话,中途也没回教室,直接去停车场,开车出了华倾,直奔云舟。一直到祁明熠的办公室,畅通无阻。抬手敲了几下门之后,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