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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的是艾妮的敲门声,夹杂着她问候别人祖宗十八代的叫骂,贺祺单手就把她推了出去,利落的锁上门,脸色讳莫如深的快步朝向晴阳走去,不给她后退逃跑的时间,铁臂横空而出,将人固定在墙壁与自己的胸膛间。
“那个时候,”他心急的开口,像是在解释,“中间我回来了一次,那个时候贺董要我去相亲,我原本想把你带过去的,那个时候你出现,或许我就会放弃这次的事情了,礼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可是你跟祁明熠在一起,还抱着他们家的孩子,逛街喝下午茶。我给你打了电话,可你却还撒谎骗我,晴阳……那个时候我很难受,一赌气就去相亲,后面的事也顺其自然的发生。”那条水蓝色的裙子,最后成了垃圾桶的俘虏。
那一刻他动摇了计划了十四年的心机,甚至是想着把向晴阳带过去,娶回家,用另一种方式让她来抵她母亲所犯下的过错。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把人玩在掌心里,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狠狠抽你几个耳光。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我?”她笑得无比凄凉,眸子掩饰不住伤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小丑似的被人耍得团团转。
“我……”贺祺顿时语塞,眸子瞬间暗淡无光,隐隐的,还有悔恨在翻滚。
“玩弄我是么?呵呵呵,贺祺,你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
“你听我说,”他又故作镇定的开口,黑眸直逼她眼底,两道不相同的目光却交错在一起,“我跟高雨薇什么都没发生,孩子不是我的,你看到的也不是事实。晴阳,你就不好好听我说一次话?”
“不是你的,”她轻轻呢喃着,转而轻笑着开口,眼底带了那么点不屑,“不是你的那然后呢?你告诉我这些,又能说明什么?我们之间乱成这样,无论怎样再也回不到从前,我也不想回到从前,贺祺,不要再来找……”
“住嘴!”他愤怒的打断她,声音沉得让向晴阳娇躯微震,眼底有恐惧在涌动。
双手移至腰间将她抬起,贺祺猛然垂下头,重重堵住那令他万分思念的唇,吮吸啃噬。晴阳不会这样的,晴阳一直都很爱他,对他百依百顺,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而不是叫他离开她,叫他不要再来找她。她一直在等他来娶她,她只会乖乖的,面带娇羞的看着他,脸红的时候娇艳欲滴,令他忍不住想品尝,狠狠的,就比如像现在这样。
艾妮从隔壁借了凳子,踩在上面垫着脚尖,好不容易才够得着窗户,却看到了奸/情。她红着一张脸从凳子上下来,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看……浑浑噩噩的把凳子还回去,她想起了施珄榭差点被她踩坏的东西,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向晴阳咬破了那两片美好的唇,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用力挣扎着推开,贺祺被迫退后一步,之后怔愣在原地,然后又凄凉的笑开,脸上有很明显的五个手指印,洁白的牙齿被染得血红,妖艳得有些诡异。
半晌之后,他缓缓转身,意味不明的丢下一句,“我下次会再来找你。”
向晴阳顺着墙壁滑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无助的抱着膝盖,只觉得心里好乱,她也不想打贺祺的。只是,她再也受不了别人对她好,生怕又是一个虚假的梦境。
艾妮急匆匆跑进来,蹲在向晴阳跟前,左看右看除了嘴有些肿之外胳膊没少腿也没断她也就放了心,伸手将她拖起来,“有课有课,灭绝的,赶紧起来,我们一起,再不走就死定了。”
向晴阳这才站起身,去里头洗了个脸,跟着艾妮去教室。
祁明熠从饭店的包厢里出来接电话,身后跟着一大群随从的贺祺正好从他眼前经过,到隔壁的包厢,两个人各自瞥了对方一眼,表面看似平静,眼底却风云暗涌,眸光藏刀,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当看到贺祺脸上有五个巴掌印时,祁明熠心中不由得暗爽,好像那一巴掌就是他亲手打的。可当看到他破了的红唇时,祁明熠怔愣了一秒钟,接着便想到了向晴阳肯定是又去和他勾搭,瞬间便恼怒起来,扬手摔了手机。
路过的服务生吓了一大跳,在祁明熠散发着怒火的目光下,战战兢兢的帮他捡起来,递给他,一溜烟跑了。
“谈什么谈,叫他滚!没有资金还想跟我谈?谈个屁!!”好好的一桩生意就此终结,祁明熠忍着再次摔手机的冲动,放回兜里,沉着一张脸回到包厢里,接下来的谈话在压抑而恐怖的气氛中渡过。
下午五点半,向晴阳成功回到清峰银纱,第一时间就是找了些冰块,偷偷的回到房间里敷着红肿的唇。贺祺下嘴很重,到学校里也敷过了,可还是肿着。祁珞一脸疑惑,却也没问什么,因为妈妈的心情好像不好。
赵玉进来送点心,已经四十多岁的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重重的放下点心,边出去边挖苦道,“哼,小贱人,跟老爷一样,喜欢偷情,有种就不要掩饰呀,看少爷回来怎么收拾你,太不要脸了,真是贱……”
“老爷是谁?”祁珞抬起头来,疑惑的问了声。
“去问你玉姨,我也不知道。”
“哦,”她又垂下头,愣了半晌又问道,“偷情是什么?”
“你嫁人了也去偷偷看,就知道了。”
“好吧,那等我长大。”
……
祁明熠黑着一张脸进门,匆匆瞥了眼向晴阳,脸色更黑了,差点就可以媲美包公。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向晴阳也没说什么,在压抑的气氛中吃完晚餐,不发一语的回房。
伺候祁珞洗澡穿衣,哄她上床睡觉,之后便静悄悄的回房,脚步呈无力的虚浮状态。
祁明熠早就洗好坐在床上,在家里他总是不顾自己的形象,裹着宽松的浴袍还要撑着一条长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抽烟。向晴阳尽量无视,拿了睡衣去浴室里洗澡。
《summer》愉悦的想起,祁明熠不用侧过头都知道那是向晴阳的手机,这么久了都没见她换过手机铃声。狠狠又吸了一口烟,祁明熠这才慵懒的挪动身子,抄起床头柜不停震动的手机,号码没备注,也不知道是谁。令祁明熠意外的是,他送给她的小笼子,竟真的给她拿来做手机链。他不明意味的笑了声,接通。
“向晴阳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又勾引我老公,荡货,你自己没老公嘛,还是你老公没能满足你?非得来勾引我老公,我要不是现在被禁足,我非过去弄死你,看你再骚……”
“你是谁?”祁明熠蹙着浓眉,不悦的打断,他都没这么骂过向晴阳。
“我?”意外的发现不是向晴阳,高雨薇的声音有明显的怔愣,几秒钟之后她又问道,“你又是谁?”
“我就是贱货和荡货的老公。”祁明熠笑得无比讽刺。
高雨薇这回是彻底怔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正声道,“祁先生,请管好祁太太。”
“哦,她怎么了?”
“她勾引我老公。”
“你看见了?”
“今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嘴唇破了。”
“我老婆有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她就知足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和他搞在一起,”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祁明熠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真的误会了,今天在饭店的时候我亲眼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好像就叫雨桢……我听你老公这么喊的,就在偏僻的角落里,两人抱在一起乱搞。”
“死丫头!!”
祁明熠果真听见摔手机的声音,他乐呵呵的丢开电话,想要挑拨离间,那得看谁的功力深。
高雨薇掀开被子下床,冲出门口,抬手用力敲着贺祺的房门,“老公,贺祺,你给我出来!!”
她使劲的敲,卯足了力气敲,最后甚至是用脚踹,丝毫不担心会动胎气,动胎气才好,她想看贺祺紧张一下。虽然他看似无所谓,但这是他的种,怎么说都会有感觉,高雨薇这么想着,于是,敲得更使劲,踹得更卖力。
贺祺在洗澡的时候就听见了,他也不着急,慢吞吞的洗完,裹着浴巾出去。还在敲,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浓眉微皱,走过去开门。
“老……”门猛然被打开,高雨薇一个收不回,素手就敲在了贺祺的胸膛上,那弹性强烈的留在手指上,震撼得她不能自已。
想着新婚之夜那天晚上的他,高雨薇就面带娇羞,眼底又溢满满足之意,那是她经历过的最厉害的男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姿势,整整一个晚上,胸膛也跟她刚刚触碰到的一样。高雨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胸膛一直往下……
“什么事?”贺祺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意淫。
“哦……”她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好丢人,连这都忘了,高雨薇重重咳了声以掩饰尴尬,“你嘴上的伤口是雨桢那个死丫头咬的吧?贺祺,她是你的小姨子,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才结婚多久,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了,你怎么能和她勾搭在一起,你要真有需要,那就来找我,小心点孩子也不碍事。”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脸色骤然变冷,贺祺眼底涌动着浓浓的不耐烦,只可惜高雨薇不会看人脸色。
“你别想瞒我,云舟的祁董告诉我的,他今天都看见了,那个死丫头就是在作死,竟然勾引你,看我明天不撕了她。”
贺祺不屑的扬着嘴角,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这个蠢女人,也不动用脑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想解释,也不想跟她解释,抬手就要关上门。高雨薇眼疾手快伸手拦住,“你承认了是不是?为什么要和雨桢搞在一起,这是不道德的!!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孩子吗?”
“放手。”声音堪比十里寒冰,贺祺也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难道就因为她比我年轻嘛?我嫁给你之后就没找过别的男人,我也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但是结婚了你起码得坚持道德伦常,不能出轨。”
“我就喜欢和她搞在一起又怎么样?”贺祺忽然笑开来,嘴角的梨涡并不明显,却足以让高雨薇眩晕,“没错,她就是比你年轻,最重要的是她还是黄花闺女,经过这一个多月来的调/教,她已经很水灵,我很喜欢。”
“你!!”高雨薇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力反驳,婚前不贞,这是她最大的不足。
“滚回去睡觉。”贺祺把她推开,砰的关上门。
高雨薇在外面大喊大叫,接着又听见了惨叫,没一会儿,佣人上来了,站在贺祺门前弱弱的开口,“少爷,少奶奶进医院了。”
冷漠如少爷,得不到回答的佣人很识相,径直走开。流产才好,哼,当了少奶奶就了不起,就知道欺负人!
向晴阳出来的时候祁明熠还在抽烟,空气中也蔓延着薄荷的烟草味。真的很讨厌男人抽烟,因为味道很臭,孤儿院的院长就一身劣质的烟草味,那个晚上靠近她的时候,臭得她想吐。祁明熠却没有,薄荷清香混合着体香,很好闻,向晴阳却不喜欢。
掀开被子躺上床,刚闭上眼想睡觉,身后却传来祁明熠略带嘲讽的声音,“跟别的男人接吻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赌气,受不了他的嘲讽,她不怕死的这么应着。
“有我好么?”他呵呵冷笑了声。
“差不多。”
“别惹我生气,我给你个机会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向晴阳背对着他,又听见背后传来的咬牙的声音,大概十秒钟之后,身后的重量倏然间消失。祁明熠走路的声音很沉稳,却又带着怒气,只见他快速钻进更衣室里,又迅速换好衣服,边走着边系皮带,肩膀上披着外套,不凡的衣着和上等的容貌配着他现在这般模样,让他看起来像个是优雅的痞子。
“老子自己出去吃甜点!”摔门的声音骤然间传来,没过多久,向晴阳又听见了超跑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她轻轻叹了口气,随着缓缓煽动的长睫,双眸也紧随磕上。
千诱里好不热闹,特别是一号包厢里,奢侈糜烂。施珄榭第一次感觉到心慌,为什么抱了这么久亲了这么久摸了这么久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平时,早就拼了。喝到脸色微红的祁明熠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缓缓勾着嘴角,低低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
不瞥还好,施珄榭一触及到他类似嘲笑的目光就上火,最可恶的是小弟弟偏偏不上火,他不由得怒骂了声,“有种看看你自己的。”
“看就看。”他捞过一边早已不安分的女宝贝,将酒倒进自己嘴里,压倒,贴上,灌入,技巧性十足的亲吻。
温热的手掌抓着身下女人柔软的手,探向自己那薄薄的西裤下逐渐撑起来的小帐篷,然后盯着身下的“向晴阳”坏笑,“喜欢吗?”
“喜欢……”女人一脸娇羞,双眼却含不住不良的欣喜。
“那我们就来。”
“喂,”施珄榭伸手推了推他,眼神像是在看待一个疯子,“你疯了?嫂子在家里等你呢。”别看施珄榭像个淫/魔似的,可他很有贞操观念的,结婚之后除非不碰家里的,才可以出来找。
说到向晴阳,祁明熠眼底的不良信息瞬间转换成愠怒,女人给他吓了一跳,怔怔的不敢乱动,手却识相的抽开。他霍地起身,抄起桌上的车钥匙,今天是真的要出来找女人,做不做得下去还不知道,他只知道,凭什么她可以和别的男人鬼混他就不行。但是现在自己突然想要回家,这让祁明熠差点气得七窍生烟,什么德行,这么没出息。
向晴阳又被跑车轰鸣的声音吵醒,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刚要闭上眼睛,卧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又关上,听着这脚步声,依稀可以想到祁明熠边走边脱衣服的场景。没一会儿,一具带着酒气和香水味的光溜溜的身子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祁明熠低低的唤,“晴阳……我还是觉得你好,所以我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衣服在他说话间七零八落,双腿被抬起,在黑暗间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没等得及润滑剂涌出,入侵者便急切的闯入,向晴阳不由得闷哼了声,葱白的十根手指头紧紧揪着被单,想以此来减轻痛楚。祁明熠垂下头,轻轻吻了吻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迷糊安慰道,“不疼,马上就不疼了……”
安慰归安慰,可他的力道却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相反的越来用力,拼了命的驰骋,恨不得将整个人撞进她的身体里。疼痛终于在他的挑逗下有所减缓,向晴阳重重松了口气,破碎的声音从喉间哽咽而出,娇喘蚀骨*,听得祁明熠越发卖力……
身体越发酥软,像是要被撞散,向晴阳素手紧紧抓着撑在她身子两侧的胳膊,在他沉下腰颤抖的那一瞬,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嵌入了他的肉里。祁明熠重重喘了口粗气,从她身上下来,倒在一旁呼呼大睡。不知道是累的还是醉的,他破天荒的没有在做完之后去洗澡。
向晴阳缓缓爬起想去沐浴,却又被捞了回去,祁明熠将她按在怀里,呢喃道,“不要再跟别的男人鬼混了好不好?我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怎么了,总之很难受,又舍不得打骂你,晴阳,我是真的难受……”
祁明熠喝醉了,除了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向晴阳再也没有听他开口过,刚刚说的,就像是梦话。
不管是什么话,向晴阳都不想理会,拖着粘稠的身子睡觉真的很不舒服,特别是不管身体外还是身体里,都是祁明熠的味道。想到他今晚没戴套,她就暗自心惊,抱得这么紧,根本就没时间起来吃药。思想挣扎了几分钟,最终她还是抵挡不过困意,闭上疲惫的眼眸。
施珄榭坐在驾驶座上,打了个酒嗝,掏出手机拨通了艾妮的电话。艾妮是一分钟之内接通,睡得正香被吵醒,再加上脾气爆炸,这会儿正火大,“妈了个巴子!你这个神经病什么时候不打非要这个时候打,到底有什么事?”她怒不可遏的出声。
“发张没穿衣服的照片给我。”
艾妮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置信的问道,“你喝醉了?还是跟人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呢,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够清楚吗?我叫你发裸/照给我,要你的,快点。”
“快你妈!滚!神经病!”艾妮啪的挂了电话,怕他再打过来骚扰,不忘关机,继续睡觉。
施珄榭随意把被挂断的手机放在副驾驶,踩着油门,半夜开车到了华倾门口。守着的保全连人都没看,光看着车牌号码就立马点头哈腰的帮这辆车开门,施珄榭大摇大摆的驶入。喝得酩酊大醉,却还是找到了艾妮的寝室楼,用力晃着楼梯口的铁门,试图把大妈叫醒。
睡梦中被吵醒的更年期的穿着邋遢睡衣的大妈怒发冲冠的跑出来,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后瞬间就蔫了,现实中没有见过,电视上和报纸上还能没见过嘛,她立马上前问道,“少爷,有什么事?”
“开门。”施珄榭的声音带着朦胧的醉意。
“姑娘们都睡着了。”
“废话,要找鸡我还来这里?快开门,我就验证一件事。”
“什么事?一个小时前可是星期五,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呢?快开。”说着他又用力晃了几下铁门。
见他不耐烦,大妈也不敢多耽搁,回屋里拿了钥匙出来把门打开。华倾是严格没错,但也有些黑暗的事情,比如给富家子弟开门,总归来说,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
“给我317的钥匙。”施珄榭眯着醉意朦胧的眸子,朝大妈伸出手。
大妈愣了三秒钟,还是给了。
施珄榭摸到了317,把钥匙插进孔里,转动了下,门成功打开。寝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艾妮均匀的呼吸声,月光把他的影子拉长,再门被关上之后又消失。
微微抬高手,就摸到了那条瘦弱的手臂,施珄榭将艾妮拽起来,令一只手又穿过她的腋下,轻轻松松的把艾妮从上铺抱了下来,压在了底下的桌子上。
这么一晃,艾妮要是还不醒,那她就是猪,只可惜她不是猪。还以为是进了贼,艾妮拼命的大喊,“强盗啊啊啊……我没有钱不要打劫我呀呀……”腰间突然探进来的魔爪让她喊得更大声,“强/奸呀……救命啊啊啊……这里有色狼……”
“嘘,你吵死了。”
听到是施珄榭的声音后,艾妮才松了神经,随即又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把你的蹄子拿出来。”
“别动,我就试试看。”
“你还试试看?我拜托你,就算是你要发情也不要找这么烂的借口,我的键盘很贵的,压着了,你快放……”
他俯□重重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炽热的手掌也不停的摩挲,摸索……当感觉到身下热烈的反应时,施珄榭整个人懵了一秒钟,然后瞬间就酒醒了,接着抽身而退,如箭般冲出了门口。
万万想不到大妈拿着铁棍在外面等着,大妈看似凶残,其实内心底是个好人。这不,听到了女同学的呼救,立马抄起铁棍冲了过来,只不过没胆子进去。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吗!”施珄榭有些恼怒的吼了声,俏脸被酒意和恼意熏得白里透红,他快速逃走,嘴里念叨着刚刚肯定是幻觉。
昨晚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将向晴阳栽种的还未发芽的薰衣草种子全部扼杀,稀松的土地也被雨水浇个稀巴烂,早就没了前几天朝气蓬勃的形状。
今天是星期天,早上九点钟,睡饱了的祁明熠才睁开眼睛,对上向晴阳还紧闭的双眸,看到外面滴滴答答还未停的雨水,伸手推了推她,“喂,醒醒,老婆,下雨了。”
“下雨怎么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后知后觉的出声。
“你的薰衣草呀,不是种了薰衣草么?”就算是商人,但是万能的祁明熠也知道薰衣草一个不注意,不是枯死就是淹死,看着窗外的情形,恐怕这会儿连尸体都没了。
向晴阳想不清醒都清醒了,她快速掀开被子下床,套上睡衣,连鞋都没穿就如箭般冲了下去,甚至连雨伞都没拿就冲到院子里。看到那块地时,心里拨凉拨凉的,连浇在身上刺骨的雨水都没有此刻的心来的冷。她如同看到了那张被水毁掉的画稿,如今连种子也被毁掉。
这个梦,难道就完不成了吗?